測試廣告1 「公子,這把斧子可以嗎?」
有錢就是好辦事,就算是半夜,客棧的夥計也很快買來了衣服和靴子,還有一把斧子。大筆趣 www.dabiqu.com
斧子的工藝一般般,勝在料子足,大概能有八十來斤,是兩個夥計扛來的。
杜雍穿好靴子和衣服,隨手掂了掂斧子,淡淡道「還可以!」
幾個夥計見杜雍如此輕鬆,頓時就張大了嘴巴,這是天生神力呀。
樓上的戰鬥還在繼續。
那三個黑衣人各自挨了好幾刀,有些支撐不住,再不走的話,肯定會栽在這裏。
笛霸和笛狂比較雞賊,突然飄下樓,抓向杜雍。
「救命啊!」
杜雍拿着斧子打了個滾,堪堪躲過笛狂和笛霸,迅速爬起來,往人群中鑽。
大堂里有幾個好漢看不過眼,當即挺身而出,攔住笛霸和笛狂。
更多的人選擇明哲保身,四散開去,躲在角落裏繼續看戲。
眼見杜雍就要溜走,笛狂選擇豁出去,大喊道「那個就是杜雍,抓住他能領十五萬兩,外加聖丹門高級丹藥一瓶。」
眾皆譁然,都看向杜雍。
最近杜雍這個名字,在江湖上可謂是炙手可熱,平州和乾州兩地幾乎無人不知。
杜雍因為轟炸了鱷魚窩,上了聖丹門的懸賞榜單,高居第三名,不久之後,他還夥同江湖義士將大名鼎鼎的笛魔擊退,引起了莫大的轟動。
「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啊!」
杜雍跳到桌子上,用斧子指着笛狂和笛霸,狠狠道「他們兩個是笛魔的師弟,用了非常卑鄙的手段綁架我,誰能弄死他們,朝廷肯定重重有賞!」
眾人又是一陣驚呼,但並沒有圍攻笛霸和笛狂,只是看了兩眼,然後重新看向杜雍,很多人的眼中都閃着貪婪的光芒。
「完犢子!」
杜雍心中暗罵,十五萬兩和聖丹門的丹藥顯然更有吸引力。
這個小泉鎮果然是魚龍混雜,就沒幾個好人。
笛狂見狀,立馬添了一把火「誰能活擒杜雍,聖丹門立刻兌現獎賞!」
立刻有人喊道「殺死行嗎?我聽說殺死也有十萬兩的。」
笛霸狠狠道「殺死也行,誰拿到腦袋,十萬兩立刻領走。」
此言一出,立馬就有很多人悄悄圍向杜雍,摩拳擦掌的。
樓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三個黑衣人全部跳了下來,混入了亂糟糟的人群。
杜雍直呼臥槽,當機立斷下,猛提一口真氣,往大門口躥去。
「追呀!」
笛狂和笛霸同時大喝一聲,緊隨其後。
很多人跟了出去,眨眼間,大堂里的人就消失了九成,立刻安靜下來。
掌柜的暗自鬆了一口氣,對那四個官兵拱拱手「幾位差爺,今晚的情況猝不及防,小店當真是無能為力啊!」
官兵擺擺手「掌柜的無需自責,你顧好店裏的秩序,我們去追。」
掌柜的嗯了一聲「幾位差爺,你們一定要把杜騎尉救回來呀!」
四個官兵點點頭,追出客棧,消融在夜色中。
掌柜的慢慢來到樓下,對還沒走的客人拱手道「諸位客官,今晚的住宿費會退給大家,明早小店請大家吃早餐,還請原諒則個,小店真的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剩下的客人們都頗有風度,言稱不要緊,但此時沒了睡意,索性坐下聊天。
掌柜的見狀,就吩咐夥計們上酒菜,然後和客人們一起聊天。
此時的杜雍刺激又緊張,追他的人能有幾十個,而且都是高手,若是不小心被逮住,分分鐘就會被撕成碎片。
杜雍的狀態很好,憑他的輕功,逃命只是小菜一碟,但他並不甘心就這麼逃跑,最起碼要給笛狂和笛霸來上幾斧子,還要殺上幾個貪婪之輩,讓他們明白杜某人不是好惹的。
思考間,杜雍已經躥出了鎮中心,穿過一片小樹林,跑向西面的大山。
後面的人還是窮追不捨,很多人掏出了夜光石掛在胸口,甚至還有人點燃了火把,立馬將漆黑的夜空照亮。
「杜小子吃了毒藥,暫時沒法聚氣,現在就憑着一股子氣力在跑,趕緊追呀!」
笛狂扯着嗓子解釋杜雍的情況。
笛霸打雞血「誰追到就是誰的,我們兄弟二人帶他去領賞,決不食言!」
他們這一唱一和的,讓追擊大軍心潮澎湃,加大力氣追擊。
就在此時,前面出現一個長滿了茅草的坡地,杜雍往前一跳,鑽入茅草中,玩命狂奔,眨眼就躥出去十幾丈。
茅草頗為乾枯,但是還沒倒,依然樹立的筆直,將杜雍的身體完全遮住,只能從茅草的動靜判斷他的位置。
追擊大軍都不慫,紛紛往前一跳,跳下去之後才發現不對勁,原來這個坡地非常的陡峭,很多人都沒站穩,在茅草里打滾子,皮膚被刮的生疼,還有些人腦袋撞在石頭上,眼冒金星,還沒爬起來就被其他人踩在了腳下。
火把點在茅草上,很容易就點燃,被夜風一吹,火勢迅速往四周蔓延。
罵娘聲此起彼伏。
笛狂站起來,到處都是黑影和大火,更要命的是,杜雍不知道鑽到了哪裏。
煮熟的鴨子都能飛走,笛霸心中大怒,狠狠道「不要慌,不要亂,都找找看!」
笛霸想穩定軍心,但事與願違,就在此時,破風聲起。
三根雷管來襲,引線閃爍,哧哧作響。
笛狂首先反應過來,跳到一邊,但中間的人沒那麼好運氣。
轟、轟、轟!
隨着三聲巨響,追擊大軍被炸的雞飛狗跳,哀嚎四起。
杜雍那囂張的聲音傳來「爽不爽?」
笛霸破口大罵「杜雍小兒,有種你不要跑!」
杜雍呵呵笑道「我沒跑啊,在埋雷管呢,你們追過來的話,千萬要小心點,火這麼大,隨時會爆炸的。」
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追擊大軍躊躇不前。
這麼多人,竟然拿一個杜雍沒方法,傳出去肯定會笑壞別人的大牙。
笛狂很冷靜「大家不要信杜小子,他帶不了那麼多雷管的,就幾根而已。」
笛霸立馬附和「是啊,追出來的時候,杜小子才剛穿好衣服呢。」
追擊大軍振作起來,重整旗鼓,朝杜雍發聲的方向追過去。
杜雍悄悄往左邊走了一段距離,蹲在地上,用手抓了一把泥土,抹在臉上和衣服上,把大斧子收進倉庫里,掏出夜光石掛在脖子上。
等追擊大軍跑出火海之後,杜雍深吸一口氣,輕輕跟了過去,走在最末端,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加入了隊伍。
不多時,追擊大軍就來到了平地上,臉上都是髒兮兮的,衣服褶皺不已,狼狽異常。
轉身看着坡地上的大火,眾人都大感憋屈,同時又覺得有些慶幸,本來有八十幾個人,現在已經減員了十幾個,不是被踩死的,就是燒死的。
坡下有兩條小路,左右各一條,而前方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笛狂舉着火把,先看了看兩條小路,發現沒有痕跡,沉聲道「進樹林!」
笛霸有些頭皮發麻「樹林這麼寬,怎麼找啊?」
笛狂想了想「那就分頭行動!」
有些人打退堂鼓「還是別找了吧,這一帶樹林很深的,裏面有很多野獸。」
還有個嘲諷的聲音「笛狂兄,早讓你分我們四萬兩,你不干,這下人跑了吧?」
笛狂和笛霸憤怒地看過去。
正是客棧那三個吐煙的黑衣人,毫不畏懼地和笛狂笛霸對視。
笛霸狠狠道「三位老兄,你們想重新打過嗎?」
三個黑衣人都冷笑,環視眾人,認真道「眾位,杜雍逃掉已成定局,你們參與追殺,肯定都會被朝廷的通緝。不如戴罪立功,將這兩個聖丹門的狂徒拿下。」
笛霸和笛狂都嚇了一跳,做防禦狀,笛狂沉聲道「不要聽他們三個瞎咧咧,這麼多人,有誰記得清呀?朝廷怎麼通緝?」
領頭的黑衣人冷哼道「在場的都是住客棧的,誰能躲過去?那個掌柜的為了撇清關係,肯定會向官府報案,詳細描述大伙兒的長相。現在聖丹門造反,只要拿下他們兩個,就能立大功,朝廷不僅不會通緝,還會嘉獎。」
這幫人沒什麼立場,跟着利益走,瞬間就被說動,都看向笛霸和笛狂。
領頭的黑衣人順勢一指「殺了他們!」
「殺!」
眾人揮着武器圍上去。
笛狂和笛霸險些吐出一口老血,想都沒想,往樹林裏猛躥。
站在最末端的杜雍想不到事情會如此發展,險些笑出聲來,伸手按摩了一下發酸的臉頰,跟着大隊伍殺進樹林。
笛狂和笛霸的輕功都不錯,但他們並不熟悉地形,加之樹林難走,到處是灌木和茅草,所以跑起來非常狼狽。
接下來的節奏是追追打打。
笛狂和笛霸殺了好幾波狠的,也猛逃了好幾次,但就是擺脫不了大隊伍。
而且這個林子裏真的有野獸,除了花豹和熊瞎子,竟然還有鬣狗群,它們聞着血腥味,跟在大隊伍的後方或者側方,時不時突襲一下,咬住了就不鬆口,扯下一塊肉才會罷休,兇殘無比。
杜雍是最輕鬆的,好生躲避鬣狗,看到受傷的人,就偷摸補一掌。
天邊魚肚白的時候,戰鬥還沒結束,笛霸和笛狂還沒死,而追擊隊伍只剩十來個人,也就是說晚上戰死了近七十個,大多數都是被杜雍偷摸乾死的,積分嘩嘩往上漲。
除了杜雍之外,所有人都已經上頭,忘記了生死。
好消息是,鬣狗群已經散去。
笛霸和笛狂渾身是血,跳到大石頭上,怒吼道「再來呀!」
那三個黑衣人也沒死,紛紛大吼「弄死他們,弄死他們!」
其他人稍微冷靜下來,往旁邊一掃,這才發現只剩十來個人,心中大驚。
杜雍扯着嗓子附和「弄死他們,弄死他們!」
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大家紛紛看過來,終於看清楚是杜雍。
「……」
「……」
好半晌都沒人說話,紛紛傻眼。
杜雍就跟二愣子似的,咧嘴一笑「看我看什麼?戴罪立功呀,我會你們請功的!」
笛狂的眼睛幾乎要冒火「你一直跟在隊伍里?」
杜雍嗯了一聲,然後歪着腦袋,以很氣人的語氣說道「我怕野獸嘛,所以跟在隊伍里。有什麼問題嗎?」
「噗!」
笛霸當場就吐了一口血,身上的刀傷也崩開,疼痛難當。
杜雍掃視一圈,淡淡道「怎麼還不動手?」
那三個黑衣人首先反應過來,領頭的黑衣人笑道「杜騎尉,我們真的能戴罪立功?」
杜雍點頭「當然能,聖丹門的人,連審都不用審,宰掉就好。你們三兄弟趕緊出手,我可以原諒你們向我噴毒煙的罪過。」
說到這裏,看向其他人「至於你們,追我只是受了蠱惑而已,罪名不大,你們接着又追殺了笛狂和笛霸,可以相互抵消,所以沒事的,都回家去吧。」
眾人訕訕問道「杜騎尉,真的沒事嗎?」
杜雍拍拍胸口「當然沒事,不過以後要注意點,不要隨意遭人蠱惑。」
眾人大喜,朝杜雍拱拱手,這就要離去。
笛狂大喊「都別走,你們真的不想拿杜雍發財嗎?」
眾人又停下了腳步,看着杜雍,有些猶豫,當真是烏合之眾。
杜雍心中暗罵,冷然道「再不跑,全都得死!」
笛霸趕緊道「別聽杜小子的,他吃了毒藥,沒法聚氣,現在是外強中乾。」
轟!
杜雍抬手就是一掌,將最近的人擊飛,掌力之橫,令人嘆為觀止。
「跑啊!」
大伙兒哪還忍的住,撒開腿子狂飆,瞬間就失去了蹤影。
杜雍收回右掌,斜眼看着那三個黑衣人。
領頭的黑衣人立馬拱手,認真道「杜騎尉請放心,我們三兄弟必定全力出手,不拿下笛狂和笛霸誓不罷休!」
杜雍走到一棵大樹邊上,用背靠着。
領頭的黑衣人大手一揮,沉聲道「兄弟們,讓杜騎尉看看咱們的誠意!」
其他兩個黑衣人大聲回答「沒問題!」
笛狂和笛霸對視一眼,無力感湧上心頭,他們損耗巨大,就算能打贏眼前這三個黑衣人,也打不過杜雍,杜雍剛才那掌實在是太過驚艷,登樓境是沒跑的,而且狀態甚好。
如此年輕的登樓境,世所罕見。
笛狂心中冒出一個恐怖的想法,杜雍吃下丹藥之後,根本就沒中毒,這一路都是裝的,他甘願當人質就是覺得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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