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顧德昌開門見到顧花語,往顧花語身後看看,見顧花語身後無人,問道:「小語你一人回來的?」
顧花語進到屋裏,「不是,黃伯送我到門口。筆硯閣 www.biyange.com祖父你們還未歇下?」
顧懷東嘆氣道:「家裏遭遇這樣的事,哪裏睡得着?」
顧德方滿臉憂色的看着顧花語,問道:「小語,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不知從何時起,顧家人遇到事兒,總想聽聽顧花語的說法,顧花語儼然成了一家人的主心骨。
顧花語將自己的想法說了說,然後問道:「祖父,你看這樣行嗎?」
顧懷東點點頭,「我看行,你倆怎麼看?」顧懷東看向兩個兒子。
顧德方點頭道:「我就是一個莊稼漢,啥也不懂。小語讀的書多,懂得也多。小語說行,那就一定行,我聽小語的。」
顧德昌想了想,說道:「對方想以權欺人,這個法子確實不錯,起碼讓他不敢亂來,咱們就按小語說的做。明早,我與大哥一道去縣衙喊冤,讓縣令放人。」
顧花語接着說道:「這是現在能想到的法子,明兒到縣衙,可能還有突發情況發生。
大伯,阿爹你們要心裏有數,到時隨機應變。大伯若是不知如何應對,只管抹淚喊冤。其餘的事,交給阿爹來處理就好。
大姐的身子不好,每日得用藥,不能長久留在裏面。
所以,明兒你們一定要咬死鋪子與大姐沒有關係,讓他們放人,咱們先將大姐救出來,這是最壞的打算。」
顧德昌點頭道,「好,明白了。我這就去寫狀子。」
顧花語點點頭,對顧懷東與顧德方道:「明兒有場硬仗要打,祖父與大伯先去睡。
不要多想,多想無益,好好歇歇,養足精神,才有力氣與惡人斗。」
顧懷東心安的點頭,「好,聽小語的,這就去歇下。」
顧懷東與顧德方離開後,顧德昌說道:「小語也去睡吧。」
顧花語向顧德昌道聲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間,進空間將韓氏的生平打印了一摞出來。
顧花語丑時睡下,卯初就醒了。
起床洗漱後,顧花語去往飯廳,在飯廳門口遇上買早點回來的顧成林。
「三哥早!」顧花語招呼道。
顧成林揚了揚手裏的早點,「買了你喜歡的煎包。」
「謝謝三哥。」兄妹二人先後進到飯廳。
顧成林將早點擺出來,抬頭見顧懷東,顧德方相繼進門。叫道:「祖父,阿爹過來吃早飯。」
顧懷東走到上首坐下,拿起筷子夾了個包子放到面前的碗裏,問道:「小語,我與德方他們一起去衙門可好?」
顧花語搖搖頭,「不用,祖父在家裏等着就好。」
「阿爹,聽小語的,就在家等着。「顧德方贊同顧花語的說法。
顧德昌附和道:「阿爹去也幫不上忙。您去了,咱們還得擔心您的安危,不如就在家等。」
顧懷東想想也是,點頭應下,「好吧!」
「小語,那我呢?我能做些什麼?」顧成林抬頭看向顧花語。
顧花語咽下嘴裏的煎包,說道:「三哥與我一起,咱們去縣衙看熱鬧。」
「我也去,我要去看看狗官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瞎說。」顧成娟端着熬好的粥進來。
顧花語搖搖頭,「二姐在家照顧祖父,將大姐的藥熬好。」
顧成娟剛想說話,顧成林搶先道:「小娟聽小語的。」
顧成娟看一眼顧小語,點頭道:「那好吧,我在家等你們的好消息。」
早飯後,顧德昌將狀子遞給顧花語,「小語,你看看,有無需要改動的地方?」
顧花語接過狀子細看起來。
片刻後,顧花語抬頭將狀子遞給顧德昌,「我覺得很好,無需改動。差不多了,咱們過去吧。」
幾人一起往縣衙去,在路上,顧花語遇到蘇敏,蘇敏朝她點點頭,「姑娘,人都到了,接下來做些什麼?」
顧花語將一摞韓杏花的生平簡介遞給蘇敏,交待道:「分給大家,將其散出去。」
蘇敏低頭看一眼,眼前一亮,連連點頭道:「好!小的明白。」
顧成林看着蘇敏的背影問道:「小語,這個法子真的可行嗎?」
顧花語甩着胳膊往前走,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試試吧。」
一行人走到縣衙門口,富貴過來稟道:「小語姑娘,掌柜的說,一切都安排好了。」
顧花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與此同時,縣衙側對面的悅來茶樓樓上,小廝看到顧家人,欠身朝坐着喝茶的人稟道:「掌柜的,顧大夫及家人到縣衙門口了。看樣子,他們像是要擊鳴冤鼓。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小廝見顧德方走向鳴冤鼓,趕忙補充道。
坐着喝茶的正是長安酒樓的沈掌柜。
沈掌柜聽了小廝的話,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顧德方接連敲着大鼓。
沈掌柜眉頭微皺,片刻後說道:「先看看。」
主子離開時,鄭重的交待過,往後要好生關照顧大夫。
顧大夫進城後,他便讓人暗中關注着她的動向。
縣衙里,陳縣令正在後院用早飯,下人匆匆進屋稟道:「老爺,石師爺來稟,說有人擊鼓鳴冤,請老爺移步前堂升堂辦案。」
杏姨娘坐到下首,噘着嘴說道:「老爺還未用飯,就來催,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鄭夫人冷着臉掃一眼杏姨娘,杏姨娘皺了皺鼻子,挑釁的回了鄭夫人一眼,並未將鄭夫人放在眼裏。
鄭夫人未理杏姨娘,轉頭對身邊的丫鬟吩咐道:「伺候老爺更衣。」
丫鬟曲膝應下,轉身去準備。
陳縣令嘆口氣,不耐煩的說道:「真是,吃餐飯也吃不清靜。」
說完,陳縣令無奈的起身更衣,杏姨娘見陳縣令起身,跟着站了起來。
陳縣令見到,說道:「你跟着起來做甚?好生吃你的。」
杏姨娘曲膝道:「謝謝老爺,奴家吃好了。」
陳縣令急了,「你才吃多少?你可是一張嘴餵兩人,你不吃好,老夫的兒子怎麼辦?不得餓着?」
陳縣令回頭看到默不作聲的鄭氏,接着擺手道:「罷了,不想吃就不吃吧。來人,將今兒的早飯重新做一份,送到杏姨娘的院子去。」
杏姨娘曲膝道謝。
陳縣令上前將其扶起,溫言道:「與你說了多少回了?怎麼總是記不住?你身子重,這些虛禮就省了,你偏不聽。」
杏姨娘低眉垂眼的回道:「謝老爺,但禮數不能亂了。」
陳縣令拍拍杏姨娘的手,說道:「得了,老夫知道你最乖了。回去歇着吧,老夫處理完公事就過來看你。」
杏姨娘微微曲膝見禮,眉宇飛揚的看鄭夫人一眼,一手扶腰,一手摸着肚子,耀武揚威的離開。
杏姨娘離開後,陳縣令對鄭氏道:「佩琴,你且再忍耐些日子。」
鄭氏笑不及眼底,並未接陳縣令的話,只淡淡的說道:「老爺更衣吧,讓人久等就不好了。」
陳縣令乾笑兩聲,「好,好,聽太太的,公事要緊。」
陳縣令更衣離開後,鄭氏讓人將早飯撤下去。
張婆子轉身對丫鬟吩咐道:「去將夫人的燕窩粥端來。」
丫鬟曲膝應下,退出房間。
張婆子溫言勸道:「太太犯不着為一個姨娘生氣。」
鄭氏坐在扶椅上,靠着椅背揉着太陽穴,冷冷的說道:「生氣到不至於,蠅蟲不咬人,只是很噁心人。」
張婆子點頭應道:「太太說的是。如老爺所說,太太再忍耐些日子,等孩子出生了,將其打發了就是。」
鄭氏伸了伸手,張婆子見狀,上前一步,將茶杯遞到鄭氏手中。
鄭氏接過茶杯抿了口茶,將杯子遞還到張婆子手中。
說道:「那就是個禍害,以往一副畏畏縮縮,膽小怕事的樣子,我還當她是個老實的。
哪知她肚裏腸子彎彎繞繞的,偷偷的爬上老爺的床不說,還仗着老爺的寵愛,在後院裏頤指氣使,無法無天。
昨兒惹出這麼大的事來,紅兒縱是丫鬟,那也是人命,她怎麼敢?」
張婆子手拱着茶杯,勸道:「太太慈悲。杏姨娘就是個農家長大的野丫頭,年紀擺在那裏,她能有多少心機?
主要還是她身邊毛氏那個老貨,若不是那老貨出餿主意,杏姨娘那敢如此?
杏姨娘就是個沒腦子的,太太不必將她放在眼裏,再忍些日子。」
提到毛氏,鄭氏的臉色沉了幾分,「等那賤人將孩子生下來,將那老貨一併發賣出去。」
張婆子欠身應道:「好,太太放心,到時老奴自會做好安排。」
丫鬟端着燕窩粥進來,張婆子接過粥,遞到鄭氏面前,溫言道:「太太早飯沒吃,現在喝點粥吧。」
鄭氏坐正身子,從張婆子手裏接過粥,低頭吃了兩口。抬頭看向張婆子,說道:「早上起來,我的右眼皮一直跳,心也惴惴的,怕是有事要發生。你讓人到前面去瞧瞧,今兒是什麼人擊鼓鳴冤?」
「是,老奴這就去安排。」張婆子放下茶杯,退兩步,轉身急步出去。
陳縣令出了後院,見石師爺站在柳樹下來回踱步,心往下沉,開口問道:「何人擊鼓?」
石師爺聽到陳縣令的聲音,轉身迎過去,欠身回道:「大人,擊鼓之人是昨兒抓回來的顧成嬌的父親顧德方與三叔顧德昌。」
陳縣令一聽是顧家人,並未放在心上,說道:「不過是兩個莊稼漢,你慌什麼?」
石師爺見陳縣令漫不經心的樣子,趕忙欠身解釋道:「大人,顧德方是莊稼漢沒錯,可顧德昌就沒那麼簡單了。是位舊識。」
陳縣令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石師爺,疑問道:「哦?舊識?不簡單,怎麼個不簡單法?」
石師爺垂手回道:「大人,這位顧德昌便是十年前那位江南東路高中解元的青年才俊,咱們信州府最年青的舉子。」
陳縣令眼睛微眯,喃喃道:「十年前的青年才俊?」
石師爺忙點頭,接着提醒道:「是的,就是那位年紀輕輕,就能寫一手好文章的顧德昌。」
陳縣令想了想,半晌,微微點頭:「哦,是他!」
石師爺見陳縣令記起來,欠身道:「是的,就是他。」
陳縣令右手捻着幾根鬍子,嘴角往下扯了扯,似笑非笑的說道:「沒想到,事隔多年,還能與他再相遇。真是有緣!」
石師爺未接話,欠手站在邊上。
「一經多年,此人後來去了何方?怎的沒有一點信兒?」陳縣令轉而問道。
石師爺欠身回道:「據說去京城趕考時傷了腿,落下腿疾,與仕途失之交臂。如今閒在家裏,農忙時幫着家裏幹些活兒,農閒時,教村裏的娃子讀書識字,到算得上半個先生。」
陳縣令故作不知的問道:「在家裏?我記得這人是三合鎮人氏。」
石師爺垂手道:「回大人,顧德昌是三合鎮上台村人。」
陳縣令抬步往正堂去,邊走邊說道:「我知道了。不過是一個落魄書生,落毛的鳳凰還不如雞呢。一個窮書生而已,有什麼好顧忌的?按咱們昨兒商議的做。」
十年前,顧德昌意氣風發時,他都未將他放在眼裏。
十年後,一個身帶殘疾的廢人,他還有何畏懼的?
石師爺急步跟在陳縣令身後,有些擔憂的說道:「大人,這事,咱們要不要再商議商議?小的覺得,此事不可大意……」
陳縣令停下腳步,有些不耐煩將石師爺的話打斷,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麼好商議的?一個落魄書生,他能掀起什麼風浪?人命關天,這是不爭的事實,就按昨兒商議的做。」
石師爺想再勸解,陳縣令已經抬步往正堂去,只得快步跟上。
石師爺給邊上小吏使個步跑向正堂,揚聲道:「升堂!」
伺立在兩廂的衙役高喊「升堂」,公堂兩邊的差役手握水火棍齊聲喊道「威武」!
陳縣令從東暖閣穿過,來到「明鏡高懸」的公案前坐定,沉聲呼道:「何人擊鼓鳴冤?將人帶上來。」
陳縣令坐到公案後,板着臉,極威嚴的看着走進公堂的顧德方與顧德昌兄弟二人。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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