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詹閌說不會計較當年的事,那肯定就是不會計較,更不會打擊報復。一窩蟻 m.yiwoyi.com
這一點上,李至剛還是心裏有把握的,堂堂當朝國公不至於為了幾個小人物說假話。
可就像詹閌猜測的那樣,他今天不只是為了道歉賠罪來,後面的附帶任務才是重點。
大明朝廷中樞,分吏、戶、禮、兵、刑、工六部。論實權和影響力,禮部尚書排名第三,怎麼可能為了一點小事出面做說客,二品大員不要面子的嗎。
松江四大布商已經給出了承諾,一旦能得到詹閌的首肯,沈、應、馮、曹四家的聯合商號,就會給他挪出一成的乾股。
於是他才會主動上門,以幫着說和曾經矛盾恩怨的藉口,來促成松江布商參與進這樁大生意,自己也好從中分得一杯羹。
哪怕頂着「名教出身」的帽子,來找詹閌這個大對頭掌教。哪怕明知道勛貴集團搞了個萬寶行,肯定會接手南方地區的紡織業務。
當然了,詹閌不計較當年的事,也只是對當年那件事而已。說到頭來,還是因為沒有給詹家造成什麼損失。
現在這件事就不一樣了,要從詹閌和一幫子勛貴們嘴裏往外邊掏食兒,得有襯得上這分利潤的籌碼才行。
紡織生意的利潤,李志剛已經了解過了,包括詹家新式織機的利潤,那些布商也給出了大致的預估。
就以大明六千五百萬人口的整數來計算,再把每人每年平均消費定在最低的一匹窄布,稅收按照試行的三十稅三足額上繳。
即便是這樣,自己就算只佔到十分之一中的十分之一,每年下來也是五到十萬兩的分潤。這麼多銀子,得種多少地才能收回來啊。
所以別說什麼兩件汝窯瓷器,那只是用來投石問路的。在李至剛的意識中,就算把全天下的汝窯瓷器都買來送給詹閌,也一點都不過分。
所以他要拿出來的「誠意」,絕對是在他自己看來,遠比天下所有汝窯瓷器加起來還更有價值的。
兩隻錦盒再次推到詹閌手邊,李至剛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真誠了幾分:「國公的大度下官萬萬不及,但是這兩件東西還請國公務必收下,僅僅是聊表歉意,絕無其他想法。另外還有一事,下官也要向國公如實相告,洪武三十年科場舞弊案時……」
「李尚書且慢,陳年舊事不提也罷。」不等他後面的話說出來,就被詹閌攔住:「當初的是是非非早已經過去,如今大明四海昇平,舉國安泰,先帝在位時的事情,不論對錯與否,該忘記還是忘記的好。」
洪武三十年的科場舞弊案,能和詹閌牽扯到的,無非就是他和阿棣被逼退回北平。當初能夠參與到那件事中的,早已經死的死、逃的逃、貶的貶,留下的小蝦米們連阿棣都沒心思收拾。
李志剛今天突然登門拜訪,給出了珍惜的禮品不說,還把這件事也提出來。詹閌不得不懷疑,他身負某種難見於光的使命。
名教的手段又不是沒領教過,就說洪武三十年的南北榜吧,明明就是他們為了和老朱掰腕子策劃出來的,最後硬能把髒水潑到自己身上。
要不是老朱腦子還算清醒,知道行道教不好招惹,也明白行道教對大明有用,自己也做了些應對,很可能老朱真就拿行道教墊背了。
畢竟一個會法術的妖道,又正好被名教集團全力針對,太適合作為「罪魁禍首」推出來背黑鍋了。
如今行道教漸成氣候,教中兩大國公,還匯集了一眾靖難系的勛貴,連阿棣都願意出面站台。
有這樣的背景和基礎,還手握着大把先進的技術,要錢有錢,要勢有勢,未來發展的局面用大腳趾豆兒也能想明白。
如此順風順水,又家底雄厚的對手,名教怎麼能不想方設法,除掉這根大號的眼中釘肉中刺。
李志剛這個人的確善於迎奉吹捧,卻也是相當的精明能幹。他的一些行為再是丟臉,名叫也不可能因為區區臉面就對他大加排斥。
而他偏偏又得到了皇帝的重用,看起來貌似與名教掛在嘴邊的君子之道相悖,用來施展苦肉計再合適不過。
按照詹閌一貫的做派,這會兒絕對是把糖衣嘬了,再把炮彈原封不動地打回去,讓對方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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