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賀炳炎沒想到張存孟的老營兵竟然還有拼死抵抗的心思,那些個跟在自己後面撿玉米的衛所騎兵因為戰鬥技能不足,很快便被張存孟的兵馬給圍住了,本來一帆風順的戰鬥出現了傷亡,作為一名大將,賀炳炎當然知道,這個張存孟雖然是個泥腿子,可是也算是粗通兵法,還知道將全軍給分組,既然他們打垮了後軍,那麼很明顯,前面肯定還有前軍,在不知道前軍規模的情況下跟中軍纏鬥在一起是非常不明智的。詞字閣http://m.cizige.com
賀炳炎揮刀將攔在自己身前的幾名流賊士兵砍翻,然後舉刀高喊道:「都他娘的別打了,聽本將的命令,衝出去整隊,不要跟他們糾纏,發揮騎兵的優勢,反覆沖陣。」應該說賀炳炎的眼光還是非常獨到的,這些個衛所騎兵死了他不心疼,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嫡系部隊,戰鬥力也不咋樣,死了就死了,那是楊鶴的事情,跟自己沒關係,可是自己的八百家丁那可都是英勇善戰的士兵,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錢,打光了,自己在陝西可就沒有說話的份了,正所謂,功勞要立,傷亡也不能過大。賀炳炎一聲虎吼,家丁們的紀律性不錯,畢竟都是跟着賀炳炎出生入死的老軍,聽見他的命令,立刻發力殺退面前的流賊,然後撥馬迴轉,一起在外圍集合。衛所騎兵們可就沒有這個反應速度了,又被殺傷了數十人之後,剩下的人才反應過來,跟着家丁們一起衝出了亂戰的區域。
巨大的壓力下,張存孟根本就沒有喘息的機會,他的部隊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要不是老營兵在這裏挺着,恐怕早就已經土崩瓦解了,他憤怒的喊道:「媽的,李自成呢,李自成跑哪裏去了,他的隊伍不是就在我們前面嗎?」身邊一名親將提醒道:「大當家,我們派去傳令的兄弟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張存孟一把揪住了親將的衣領,吼道:「你他娘的說什麼?為什麼不早報告,你給我親自去前軍,叫李自成來救援,他若是不來,你就砍了他!」情急之下張存孟也不管李自成是他們這支隊伍的二當家了,自己的主力眼看就要全軍覆沒了,現在沒有什麼二當家不二當家了。自己的人馬幾乎是清一色的步兵,跑也跑不了,只能在這裏硬頂,如果沒有援兵,自己的人遲早要被官兵給吃掉。
親將被張存孟一陣怒吼,立刻屁滾尿流的去前軍查探了,而那邊,賀炳炎的家丁已經在外圍完成了整隊,在賀炳炎親自率領下發動了對張存孟兵馬的第二輪衝鋒,本來張存孟的手下就沒有什麼陣法可言,只不過是大家亂鬨鬨的擠在一起,因為陣型緊密,一時間沒有被衝散罷了,而賀炳炎的手下三眼銃已經釋放完,這種情況下也沒有辦法裝彈,索性就是冷兵器沖陣,而戰馬馱着騎士近距離沖陣所帶來的威壓更是巨大,這種近距離的視覺體驗是非常讓人恐懼的,張存孟的士兵拿着簡易的兵器,顫抖着身體,指着越來越近的官軍騎兵,他們真的是一點信心也沒有。賀炳炎和身後的騎兵們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大刀長槍,賀炳炎的眼睛像是鷹眼一樣搜索着前方的戰場,他猛然看見了在對方隊伍的中心,有一些騎馬的流賊聚集在一起,他敏銳的意識到,張存孟搞不好就在這群人當中。
賀炳炎仿佛看見功勞正在向他招手,他用大刀一指前方道:「來五十個人!跟老子從正面突進去,看見那邊的賊將了嗎?跟我殺!」「殺!殺!殺!」八百人爆發出驚天的呼喊,挺起刀槍直接殺了進去,轟的一聲,很多排在前面的流賊被直接撞得飛起,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一命嗚呼。賀炳炎帶着五十名死士沖向張存孟所在的位置。張存孟大吃一驚的看着官軍騎兵衝過來的方向,只見一員大將猶入無人之境,手中偃月刀上下翻飛,殺的前面的義軍血流成河,別說是那些外圍的士兵,就算是老營兵也已經陣腳不穩。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張存孟猛地回頭看見自己的親將騎着馬狼狽不堪的跑了回來,他心頭不由得一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來,親將哭喪着臉衝到張存孟身邊喊道:「大當家,大當家,李自成,李自成這個混蛋!他跑了!」
「啊!」張存孟只覺得心頭一陣絞痛,萬萬想不到自己最看重的李自成竟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背叛了自己,虧得自己還讓他當了二當家,他竟然領兵溜了,那不就是明擺着讓自己做擋箭牌嗎?張存孟此刻萬念俱灰,自己的兵馬已經快要崩盤,李自成也跑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噗,一股鮮血從張存孟口中噴了出來,他大叫一聲就要跌落馬下,幸虧是身邊的幾個親兵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張存孟。他在馬上晃了晃,終究是沒有掉下來。親將抓住時機立刻問道:「大當家的,接下來怎麼辦?」話音剛落,只聽到前面突然爆發出巨大的呼喊聲,張存孟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賀炳炎的瘋狂攻勢下,他的一萬多兵馬根本就不是對手,終於崩盤,本來就混亂的陣型一下子變得更加散亂,士兵們丟下手中的兵器,撒丫子就跑,官兵在後面猛追,手中的兵器幾乎不用使力,就那麼平端着借着馬力就能削掉很多顆人頭。
賀炳炎發瘋似的將面前的敵軍一片片砍倒,他的眼中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不沾泥的人頭,親將拉住張存孟的韁繩道:「大當家的,快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張存孟愣了一下,自己騎馬的可以跑,那剩下的兄弟們呢,自己辛辛苦苦在陝北建立了一支隊伍,後來到了甘肅更是突飛猛進,最鼎盛的時候隊伍的規模達到了五萬人,可是現在呢,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就算是自己今天能逃出生天,身邊就剩下幾十個人,還能頂什麼用。親將和親兵們看到賀炳炎越來越近,也不管張存孟心裏怎麼想了,親將抄起手中的戰刀,用刀尖刺了一下張存孟戰馬的屁股,戰馬吃痛,立刻飛奔起來,一群人圍着張存孟打馬掩護着他往南邊奔逃。這下,整個農民軍徹底崩潰了,張存孟跑了,剩下的士兵們怎麼可能還有精神抵抗,他們或是四處亂竄,或是跪地求饒,總之各有姿態,賀炳炎管不了這些士兵,他吩咐着身後的隊伍收攏這些農民軍,誰要是趕跑,立刻就地正法,而他自己仍然帶着最精銳的五十個人追趕張存孟,無論如何不能讓到手的鴨子給飛了。
張存孟等人的戰馬自然是比不上賀炳炎的,甚至有些根本就是馱馬,這時候正規軍和農民軍裝備上的差距就顯現出來了,同樣是戰馬,賀炳炎等人的速度快上一大截,張存孟等人眼看着賀炳炎越追越近,可是這時候不能停,停下跟官兵對戰可能會死的更快,張存孟只能寄希望於身邊的親兵可以拖住朝廷官兵的腳步了。幾個不怕死的親兵吼道:「我等願為大當家斷後。」張存孟來不及說聲感謝,幾人就已經打馬回頭。
賀炳炎沒想到這些亡命的流賊竟然還有人敢返身回來作戰,他吼道:「算是好漢,來得好,就看看是我的刀硬,還是你們的脖子硬!」他手中的偃月刀舞出了一片光影,頃刻間將幾個農民軍騎兵籠罩在中間,只聽見幾聲慘叫,張存孟等人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斷後的士兵已經四仰八叉的死在了地上。
馬蹄聲越來越近,慘叫聲不斷在身後響起,張存孟知道,最後的時刻就要來臨了,這樣跑下去他早晚會被官兵追上,他抽出了腰間的戰刀,大吼道:「停!」眾人下意識的一拉韁繩,停住了戰馬,賀炳炎正殺得興起,沒想到前面的流賊竟然停下了。一個戴着氈帽,披着黑色披風的流賊從人群中策馬而出,「我就是不沾泥張存孟,來將何人?」
賀炳炎怒極反笑,一個流賊竟然搞得跟義士一般,他喊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榆林衛參將賀炳炎是也!」「好,賀參將,今日我張存孟敗於你手,我知道我們的馬跑不過你們的馬,所以我也不跑了,到了這個地步,我自認倒霉,你不是想要我的項上人頭嗎?我給你,不過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放我身邊的這些兄弟走。」張存孟在危急關頭倒是好漢本色盡顯,身邊的親兵哭喊道:「大當家!大當家不可如此,我們跟官兵拼了吧!」
賀炳炎大笑道:「真是滑稽,流賊還跟官兵談起條件了,你們這些人都是老子的功勞,一個也跑不了,廢他娘的什麼話,兒郎們,上!」張存孟等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騎兵淹沒。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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