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8章 可憐人
三人跟着年輕道士來到門外,年輕道士說:「你們先到隔壁會議室坐坐吧。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劉茜茜擺手道:「不了,很久沒回來了,我四處去看看。」
說完,她就蹦蹦跳跳的往外走去,劉鵬濤和劉鵬程倆人也急忙跟了上去。
他們剛剛走出辦公樓,一輛麵包車就疾馳而來,「嘎吱」一聲在樓前停下。
濃重的尾氣,瞬間籠罩了劉茜茜三人。
劉茜茜直接破口大罵:「誰啊?
會不會開車?」
劉鵬濤和劉鵬程現在還是孤兒院在養,學費都是孤兒院出的,所以自然沒有劉茜茜那麼有底氣。
倆人沒敢像劉茜茜那麼叫囂,只是扇動着雙手,儘量幫劉茜茜把周圍的煙霧驅散。
隨着車門「嘭」的一聲響,一個身材魁梧的道士從車裏下來,然後「嘩啦」一聲拉開後面車門,開始把裏面的箱子往下搬。
劉茜茜雙手插腳,衝着那個道士叫道:「你是不是眼瞎啊?
沒看到旁邊有人?」
那個道士回過頭,滿臉橫肉,頭髮蓬亂,臉也像是好多天沒有洗,身上佈滿了油污,很是邋遢。
一陣陣令人作嘔的味道從那個道士身上散發出來,讓劉茜茜差點吐出來。
劉鵬程和劉鵬濤卻都嚇了一跳,急忙欠身叫道:「莫道長。」
莫道長淡淡點了點頭,繼續搬東西。
劉茜茜仍在大聲叫囂:「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沒素質,這麼邋遢的男人。」
聽到這話,莫道長豁然回身,冰冷目光直刺劉茜茜,渾身溢散出有若實質般的殺機。
劉鵬濤和劉鵬程急忙把劉茜茜拉住,劉鵬程甚至伸手捂住了劉茜茜的嘴,着急的道:「別說了……茜茜,別說了……」
劉鵬濤則不斷向莫道長欠身道歉:「莫道長,對不起……我朋友說話口無遮攔,實在對不起,我們向您道歉……」
莫道長冷冷的瞥了劉茜茜一眼,一手托起兩個大大的箱子,腳步穩健的往辦公樓裏面走去。
劉鵬濤和劉鵬程,則架着劉茜茜往遠處走去。
他們一直來到一個遠離辦公樓的小花園裏,這才把劉茜茜放下。
劉茜茜抬腳就朝劉鵬濤和劉鵬程踹,氣呼呼的說:「你們幹什麼?
為什麼要捂我的嘴?
為什麼不讓我說?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
劉鵬濤和劉鵬程都沒有躲,任由劉大小姐出氣。
劉茜茜當然也不會真的踹,輕輕踢了幾腳,就氣呼呼的瞪着劉鵬濤和劉鵬程,質問道:「難道我說的有問題嗎?」
劉鵬濤苦笑道:「人家苗道長,其實是個女的。」
「女的?」
劉茜茜一臉驚訝,接着撇嘴道:「那她也是我見過的最沒素質,最邋遢,甚至是最丑的女人。」
「別說了……茜茜,別說了……」
劉鵬濤一邊制止,一邊警惕的看向四周,表情有些驚慌,仿佛是害怕那個苗道長忽然出現一樣。
劉茜茜翻了個白眼,一臉無語的說:「難道她會吃人嗎?
把你們嚇成這樣?」
劉鵬程說:「吃人倒是不至於,只是那位苗道長脾氣不太好,生氣了誰都敢打。」
劉鵬濤附和道:「是啊,我們甚至見過她跟上一任院長動手呢。」
劉鵬程嘴角抽了抽:「那真是打得天昏地暗,餐廳的屋頂都被他們給打踏了。」
「這麼猛的嗎?」
劉茜茜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頭頂,似乎是在判斷,自己的腦蓋有沒有餐廳的屋頂硬。
劉茜茜很是詫異的道:「這樣的人,院裏還能容得下她?」
劉鵬程道:「人家輩分高啊,我聽人說,人家跟茅山現在的掌教是一輩的,李院長都比她小一輩。」
劉鵬濤朝四周打量了一眼,接口道:「我聽人說,她就是因為在茅山得罪的人太多,待不下去,才被打發到了咱們院裏。」
劉茜茜撇嘴道:「就她那樣的,活該被人排擠。」
劉鵬程嘆了口氣:「她也是個可憐人。」
劉茜茜道:「那麼凶,怎麼可憐了。」
劉鵬程道:「我聽咱們餐廳的那個老道長說的,說那位苗道長年輕的時候也很漂亮的,功夫又好,去提親的人差點連茅山的門檻都踏破了。」
劉茜茜被勾起了興趣,問道:「那後來為什麼會變成這幅樣子呢?」
劉鵬程道:「據說她後來喜歡上一個男的,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之後,才發現那個男人是個有婦之夫,甚至連孩子都有兩個了。
這位苗道長也是個剛烈性子,當即就殺到了那個男人所在的家族,手刃了那個男人,當時她也被那個男人家族裏的人重傷,甚至連孩子都沒保住。」
劉茜茜的關注點,卻根本不在這些上面,馬上追問道:「所以呢?
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那件事之後,她就生了一場大病,後來就慢慢變成了現在的樣子,至於原因……」劉鵬程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
劉鵬濤接口道:「我覺得吧,有可能是那場大病導致,也可能是因為懷孕?
甚至是她自暴自棄暴飲暴食導致,這都有可能吧?」
劉茜茜擺了擺手說:「其實到底是什麼原因,也不重要了,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是個可憐人,我忽然不是那麼討厭她了。」
劉鵬程笑呵呵的道了句:「那肯定啊,我們茜茜這麼善良。」
劉鵬濤附和道:「就是。」
……
楚天舒喝着茶,跟這個叫李信義的道長把葛長清在西境絕地遭遇簡單說了一遍。
當然,楚天舒說的,都只是他願意讓茅山派的人知道的,基本上都是葛長清自己的事情,至於其中關於慕容家的事,楚天舒自然不可能透露。
李信義聽完,有些唏噓的道:「沒想到啊,師叔祖竟然在絕地找到了他的妹妹。」
楚天舒抽着煙,似笑非笑的說:「我還以為你們茅山要找我拼命呢,沒想到我回來這麼久了,你們茅山的人都沒有來找我。」
李信義苦笑道:「楚先生嚴重了,師叔祖的性子,我們茅山上上下下都是清楚的,我們都知道,他去西境絕地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茅山怎麼可能是非不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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