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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山本來一年四季都是雪,是一座冷山。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這初冬時節,又格外的冷。
呼呼的冷風,吹進山洞裏,令人忍不住裹緊衣服。
單薄的和服,根本無法抵禦寒風的衝擊。
夏樹白嫩的小臉,也紅撲撲的,不由蜷縮起了身子。
「揚野塵,負青天,八荒定,六合安。」
「怎奈何秋高,欄杆拍遍。」
「畫棟雕梁寄身易,角弓翎箭入夢難。」
夏樹不由低吟起來,在這寒冷的冷風中,她想起了風月樓那位才子的詩詞,「悵寂寥,燈火黃昏處,英雄嘆!」
低吟過後,夏樹不由露出一絲苦笑。
她現在被島國的人綁在這裏,又豈配這首《英雄嘆》?
「小姐!小姐!」
這時,一位狼狽的女孩,從隔壁的大鐵籠里走了過來,她從鐵籠里伸出冰涼的手,握住夏樹同樣冰涼的手。
「小暖!」夏樹哀愁的神色里,終於露出一絲笑意。
小暖是她的助理,兩人一個被伊賀抓走了,一個被甲賀抓走了,卻沒想,今日以這樣的方式,在這裏相遇。
「小姐,你剛才唱的是什麼詞曲呀?怎麼沒聽你唱過。」小暖好奇問道。
夏樹笑了笑,不由看向遠處白茫茫的雪地,「是風月樓第一才子,秦先生的做的詞《英雄嘆》。」
「秦先生?」
「你連秦先生都不知?」夏樹不悅的蹙起好看的眉頭,好似頗有些生氣,「秦先生可是我的偶像。」
這首《英雄嘆》,陪伴夏樹渡過很多難熬的歲月。
每當她堅持不下來時,她就會低吟這首《英雄嘆》,總是能讓她憂愁的思緒,轉好一些。
山洞口,站着兩位上忍,他們倚在石壁上,嘴裏叼着煙,眼神時不時撇向籠子裏的夏樹。
「別說,這華夏的舞姬,真的太美了!」伊賀上忍,山島忍不住道。
甲賀上忍秋彥很是認同的點點頭,「要不咱把這舞姬,叫出來耍耍?」露出一臉壞笑。
山島無奈的擺手。
「你想都別想。」山島乾脆利落的拒絕了秋彥的話,「這可是為天忍大典舞曲的舞姬,到時要祭天用,必須是處子之身,就連我們掌門,都沒碰過她。」
「聽說,這舞女在華夏地位可尊貴着呢,也是華夏一個龐大勢力的人。」
秋彥不滿的撇撇嘴。
在這山洞裏很是悶,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尤其還要在這裏過夜。
漫漫長夜,本想着有美女作陪,也能開心一把,結果還不讓碰。
「那讓她給咱們兄弟們舞一曲總行了吧!」秋彥不甘心道,「咱哥幾個待在這裏多無聊啊!總要找點兒樂子才行。」
山島點點頭,這個倒是可以。
夏樹神色望着遠方,她握着懷裏的匕首,她在猶豫。
如果,讓她在天忍大典舞曲之後,下場依舊是祭天的話,那麼夏樹想現在就了結自己的生命。
她匕首一直藏在懷中,沒有拿出來,她很猶豫。
她不會再為島國舞曲,她是一位華夏人,縱使是一位戲子,也有屬於華夏之人的尊嚴。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仍唱後庭花,這句話,對她來說,並不完全適用。
之所以猶豫,她害怕。
她是個平凡的女孩子,只有22歲,還正值人生中的大好年華,她不想死,她想活着,如果在天忍大典舞一曲,就可以活着的話,她願意舞一曲。
可惜,夏樹知道,就算在天忍大典舞曲,她依舊會死。
如果是這樣,她寧願提前死。
她怕死,其實比起家國情懷,她作為一個平凡的小女孩,只是想活着,她有那麼多榮譽,又是風月樓的頭牌歌姬,她不甘心。
夏樹握着懷裏的匕首,又緩緩鬆開了。
她兩行熱淚,不由流了出來。
《英雄嘆》,她作為一個平凡的女孩子,終歸做不到『英雄』二字,她放不下世間的美好,也並不願為國家,獻出自己寶貴的生命。
如果自己真將匕首刺入胸膛,那可是真的死啊!
為國家而死,哪有那麼輕鬆?
其實很多人,根本做不到,根本沒有勇氣。
人到了死的節骨眼上,其實更多的,想的是自己啊!
只有真正偉大的人,才能做到為國而死。
夏樹的眼淚,緩緩流出。
她懊惱自己不是一位偉大的人,她並不能用自己的命,去保衛華夏人的尊嚴,她做不到自殺,她更奢望有一線生機,能從中逃出來。
突然,夏樹的鐵籠被打開了。
幾位島國忍者,笑着把夏樹從鐵籠里拉了出來,拉到兩位上忍面前。
秋彥上下打量着這位華夏美女,眼中盡顯貪婪,「聽說,你是華夏最好的舞姬。」
「正好,我們兄弟幾個悶了,你給我們跳舞吧!」
二十多位忍者,笑着站在秋彥和山島身後,像看寵物一樣,看着低頭站在那裏的夏樹。
鐵籠里的華夏人們,握着鐵欄杆,擔憂的看着夏樹。
而在籠子外,島國人卻開心的笑着,如同看猴戲。
夏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眼淚如珍珠滴答在了雪地上,熱淚融化了幾片雪花,顯得如此微弱可憐。
過了良久,夏樹依舊沒動。
山島不悅的皺起眉頭,大聲呵斥,「讓你跳舞呢!你沒聽懂?」
「快點兒跳!不會是想死吧!」
「華夏舞姬,你能給我們島國人跳舞,那是你的榮幸,還不趕緊跳起來,衣服脫了,穿少點兒跳。」
忍者們顯然等的不耐煩了,對着夏樹吼了起來,如同使喚奴隸。
夏樹握緊雙拳。
想要自殺的衝動,又湧上她的心頭。
的確,她害怕死。
但當真切面對華夏尊嚴受到侮辱之時,死又好像是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那就去死吧!
夏樹很懷念這個世界,但如果存在這個世界,僅存的最後一點時間,是要給島國人跳舞的話,那麼夏樹是拒絕的。
好,死吧!
別再害怕了。
唰!
夏樹從懷裏掏出匕首,朝着自己胸口猛然刺入!
「她想自殺!」秋彥大喝一聲。
在剎那間,山島甩出苦無,只聽叮噹一聲,夏樹的匕首被打落在地,與此同時,秋彥猛然衝來,一腳踹在夏樹的肚子上。
夏樹單薄的身子,倒飛出數米之遠,重重撞在牆壁上。
秋彥憤怒的衝過來,死死拽着夏樹的頭髮,猙獰道,「表子,你是寧可去死,也不願給我們跳舞啊!」
夏樹抬起頭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她絕美的容顏下,有一雙堅毅的眼神,盯着秋彥,「我夏樹,沒什麼愛國情懷,但知道自己將死之時,也真的不願為島國人跳舞呢。」
「八嘎!」
秋彥氣的抬起手來,就要抽夏樹一巴掌。
「秋彥!」山島猛地攔住秋彥,「她明日還要在天忍大典跳舞,你把她臉打了,到時不好交代。」
「不能打臉是吧?」秋彥露出冷笑。
他站起身來,對着夏樹的肚子,狠狠踹了起來。
夏樹強忍着疼痛,卻實在忍不住,還是發出了痛叫聲,她腦海里想着,自己可能真的配不上《英雄嘆》這首詞,連這點兒疼痛,都忍不了。
秋彥可是上忍級別。
他和山島兩人,被稱為甲賀、伊賀最強戰力,乃是影刃之下、上忍之上的強者!
他的腳力,夏樹根本難以承受。
兩腳下去,夏樹嘴角鮮血噴出,身子成了弓字型,蜷縮在地上。
就在這時,秋彥的電話突然響了。
「等等再收拾你。」他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的夏樹後,接起了電話。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消息,秋彥的神色,愈加凝重起來。
「是!佐井先生,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
「您放心吧!那小子若是敢來,我們就敢宰了他,螻蟻罷了。」
說着,秋彥掛了電話。
山島好奇的看着他,「怎麼了?」
「呵,我甲賀聘請的那位天命大師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
「那自不量力的小子,竟向甲賀、伊賀宣戰,還要約戰佐井、龍澤先生於富山之上。」秋彥好笑的說道。
山島也是笑出了聲,「聽說那也是一個華夏人,真夠自不量力的。」
「我們要是能在龍澤、佐井先生沒來前,把他給殺了,我們可就立了頭功啊!」
秋彥認同點頭,笑的樂開了花,「讓這女的跳支舞,咱就出去找那華夏小子去!這功勞,咱哥倆要定了!」
這可是白撿一件大功勞,一位天命大師而已,不過受人尊崇罷了,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來,趕緊起來!趕緊跳舞!老子娛樂完還有正事要辦呢。」說着,秋彥拽着夏樹秀長的頭髮,把她用力拽了起來。
夏樹發出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只是拼命的搖頭。
她不會給島國人跳舞。
秋彥氣笑了。
他在島國忍道,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竟連個舞姬也擺不平!
「你找死!」秋彥憤怒的拳頭,轟向夏樹的肚子。
就在拳頭即將打出之時,淡漠的聲音,緩緩響起,「聽說,你們在找我。」
隨聲音而來,一位背着劍匣的年輕人,牽着一位俏皮孩子的手,站在了風雪交加的洞口。
那一刻,如英雄歸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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