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玉機關內,川島芳子看着面前正坐着的兒玉機譽士夫,低頭腦袋,不敢看兒玉一眼。
「對不起,機關長,這一次的任務已經失敗了,只是沒有想到,他的司機這麼難纏,竟然直接衝過了我們的防線。」
「你啊,你啊,你當他能逃過那麼多次的暗殺是吃乾飯的嗎?他的手下難道不是能人嗎?」
兒玉譽士夫並沒有責怪川島芳子,還是語氣平淡的說道,甚至眼神之中還多了幾分的淡然,好像一切都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
「對了,你今天跟他在一起,有沒有機會拉到我們這邊來,要知道他的會社發展得很不錯,雖然不知道具體內情,但我還是相信他們一定隱瞞了什麼東西。」
「對不起,機關長,他一開始看到我,還是相當吃驚的,但不過幾秒之後,眼神就變得平靜下來了。好像對我不怎麼感興趣!」
「要不我明天再去試試?」
「不用了,雖然他喝醉了,但也只是本能的反應,如果你刻意去結交,甚至利用你的美色,對方顯然會引起警惕的。再說,他現在正在追河野香子,所以,你沒有機會的,如果他是那樣急色的人,也不會在我把鈴子介紹給他的時候,他直接拒絕了。」
「鈴子,鈴木鈴子?」
川島芳子也是一愣,她可是知道鈴子的樣貌,甚至長得那叫一個精緻,即使是她站在那裏,也難以抵擋那青春美少女的誘惑。
「對,可是他直接拒絕了,顯然他已經對於鈴子的身份有所懷疑,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另外,河野香子的材料,他好像也讓人去查了,河野香子的出身背景也查了一遍。這才讓他放心的。」
川島芳子聽着聽着,便明白她失敗的原因。
「機關長,你說這個三原小次郎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警惕心呢,是不是他的心裏有鬼,或者是其他方面的問題?」
「至於心裏是不是有鬼,我並不知道,但他的確是帝國人士,而且他也回去過,他的家鄉便是在京都,我也派人調查過,只是他一向到處找人,也就是他原來的妻子。可是一直沒有音訊,可能已經去世了。他到現在也沒有再娶,顯然與他的妻子關係非常好。」
「不過,他現在應該走出心裏陰影了,至於他其他方面,我早已經派人調查過,他的會社掛在日本海軍後勤部,有着專門的碼頭,查了好多次,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對了,以前他的公司曾經經營過一段時間從美國進口來的各種藥品,後來帝國這邊有意見,便全部暫停下來,導致他的會社收入大減。現在你說他要賣一部分會社的產業,可能也是真的。」
「哦!」
「那也難怪,我跟他借錢的時候,他直接哭窮,好像他真的沒有多少錢了。」川島芳子也是點了點頭,直接說出了她與張天浩交流的情況。
「本來還想救他,讓他支助一下我的,可看來這條路有些行不通了!」
「不,你可以跟他合作,他的船隊可以駛到重慶,畢竟他也走私大量的奢侈品,基本上每一個月都可能有一船奢侈品運過去,你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把一些帝國的人員送到重慶。」
「他會願意嗎?」
「我相信他有這個自覺的,不是嗎?」
「這個,我去試試!」
川島芳子立刻點了點頭,送一批人過去,還是可以的,當然,這是在她看來。
「機關長,那我先行告退了!」
「嗯,你先下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還有,抓緊時間打探出那一批人的背後主謀。」兒玉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冷厲。.
「嗨!」
……
回到了別墅的張天浩並沒有立刻去休息,畢竟他也要思考一下接下來的事情,還有今天晚上的事情。
他跟阿風講的,只是他隨口說的,至於這一次跟蹤他的人,他也有一個大致的方向,很可能便是日本人搞出來的鬼。
畢竟只有少數幾個日本商人住在租界,而大部分都住在日本那裏,也就是北區。
特別是閘北那一帶日本人的住處,那裏基本上集中了大量的日本人。
他很想去那邊搞一把事情,但那邊的情況太特殊,平民為主,而且還有着大量的日軍守衛,想要搞事情都有些難。
當然,他不希望把他的怒火發泄在日本平民身上。自然沒有去行動。
「土肥圓,兒玉,影佐,或者是其他特務機關盯上我了呢?」
突然,他的大腦之中想到了那個川島芳子,嘴角也不由得變得冷了許多。
「該死的,不會是你這個混蛋吧,一個好好的中國人不當,卻特麼的去當日本人的走狗,一個連自己姓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混蛋!」
他直接罵了一句,然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夜已經深了,月亮還沒有升起來,只是外面依然還是寒冷無比。
即使是他在屋裏,也感覺到外面的空氣依然冷得讓人無奈。
但相比較於新京,這裏的冬天還沒有讓他有多大的感覺,以他的身體素質,只要穿上一些棉衣,便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感覺。
看了看外面,剛剛洗過澡的他,全身的酒氣早已經消退,而他更是一點兒睡意也沒有,甚至想要出去轉轉。
「還是明天給那邊發一個電報吧,讓他們知道一下,上海來了一個土肥圓的傢伙,真的很難對付。」
屋裏一片漆黑,但他依然站在窗口,看向外面的大地。
雪已經停了,但道路也緩緩的結冰,整個上海現在看起來,如同銀裝素裹一樣。
就在這時,他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而孫欣欣也走了進來,一道光亮直接從門口射了進來。
看到張天浩站在那裏,也是一愣,馬上便隨手關門。
「少爺,晚上的時候,你去參加酒會,重慶那邊發來了電報,要求我們全力尋找地下黨,讓我們把地下黨的情報直接賣給日本人。」
「從現在開始要做到『溶共、防共、限共、反共』,如果做得不力者,直接處罰!」
她一邊說,一邊把電文放到了桌子上面,有些擔心起來。
雖然屋裏很黑,但還是能看到張天浩的影子,聲音之中也帶着一絲的顫抖。
「還是來了嗎?」
張天浩一聽,立馬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呢,也是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外敵未清,現在便內鬥,黨國,呵呵,全是特麼的狗一樣的東西,正事不干,專門內鬥,完全是外斗外行,內鬥內行,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少爺,你是擔心……」
「不錯,我的確是擔心,我們現在處於這種狀態,實在是難啊!」
孫欣欣自然知道張天浩的意思,但她也沒有辦法,也改變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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