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左右的時候,整個海軍俱樂部裏面已經來了不少的日本軍官,還有不少日本的歌妓之類的正在陪着這些日本少壯軍官。
吆喝聲,大笑聲更是不絕於耳,而本來俱樂部裏面人便多,加上前面舞台上的歌妓正唱着日本的歌,喝着日本的舞,也許整個俱樂部裏面算是相當熱鬧。
而整個俱樂部裏面足足有兩層,二樓的相對來說,都是比較安靜的,甚至有不少人正二樓喝着酒,摟着女人,看着樓下跳舞的群。
相對而言,這裏更適合一些喜歡熱鬧的人。
而張天浩本身對於熱鬧二字,說不上喜歡,但也談不上反感。
「先生,要不要請我喝一杯?」
這時,張天浩本來還在看着樓下的舞台,便聽到耳邊傳來了一聲悅耳的女生。
一個女人的聲音直接出現在他的耳邊,讓他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也有些發愣,竟然是白天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女人,而且一身合身的長裙,帶着少有的清爽之氣。
只可惜講的是日語,而不是漢語,這對於他來說,完全是有些意外。
「啊,沒有想到,是小姐您啊,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張口便是一嘴流利的日語,帶着一些北海道的腔調。
「原來是先生,我說先生的背影看起來那麼眼熟呢,正式自我介紹一下,宮本小雪,很榮幸又見到先生。」
「原來是宮本家的小姐,鄙人幸目灰太郎,《朝聞日報》記者,沒有想到,我跟宮本小姐如此有緣,請坐!」張天浩立刻行了一禮,算是一個見面禮吧。
在日本等級是非常森嚴的,以幸目的姓,只能算是默默無聞,而宮本家族卻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家族。
「原來是幸目君,真是有緣!」宮本小雪在張天浩為她拉開椅子的時候,直接坐了下來,同時也是一臉的開心。
「看來幸目君還是受到過良好的教育!」
「那裏那裏,只是多讀了幾年書,服務員,給這位小姐來一杯紅酒!」然後他才又說道,「對了,不知道小姐要喝什麼樣的飲料,是酒還是嘎瓦斯?」
「紅酒吧!」
「宮本小姐,我今天看到你一個人在車上,雖然有幾個保鏢,好像在中國還是不大安全吧,你怎麼一個人呢,這樣多危險?」
「呵呵,我也是跑出來玩玩,這一次到中國來,便是想看看!」
兩人隨意的聊了起來,從日本的文化,到中國的文化,再到世界,古今等等,也得虧張天浩知識面比較廣,不然兩人聊起來,可能真是相當費勁的。
「沒有想到,幸目君真是一位人才,如此廣博的知識,我還以為我看的書多呢,沒有想到,幸目君不僅對中國文化,對我們本國文化都是如此了解,佩服,佩服,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請幸目君喝一支舞」
「美女相邀,真是不勝榮幸,小姐,請!」
隨着張天浩和宮本小雪在舞池跳起了舞,惹得不少日本海軍大聲地叫嚷起來,甚至看到張天浩,自然也有不滿。
但宮本小雪身份太過特殊,使得這裏的軍官本來還想請宮本小雪跳舞的,卻發現,她身邊的保鏢守着,讓他們意識到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
兩支舞一結束,張天浩便坐到了一邊,然後跳着說道:「宮本小姐的舞跳得真不錯,來,我敬你,一會兒要回去了,今天也是比較累的。」
「是啊,今天坐了一天的火車,也應該回去了。」宮本小雪也直接笑了笑,便起身。
而張天浩低下頭,然後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皮箱直接放到了那張桌子的桌布下面,便站起來跟着宮本小雪離開了這裏。
門口,宮本小雪看着張天浩笑着說道:「幸目君,需要我送你一程嗎?」
「不用,我一會兒便隨意找一個地方住下來,明天便要坐船離開,準備回國一趟,我們有緣再見。」
張天浩笑了笑,然後直接對着坐上車的宮本小雪打了一個招呼,看着轎車離開,而他也看了一下手錶,便轉身離開了這裏。
隨着張天浩的離開,而海軍俱樂部裏面依然是人頭攢動,不少的海軍軍官還在這裏喝着,叫着,顯得更加的熱鬧,相比較於剛才宮本小雪在的時候還要熱鬧,畢竟宮本小雪亮出身份,讓這些人不敢放肆。
離開海軍俱樂部之後,張天浩坐上一輛黃包車直接向着租界外面而去,時間相對來說,更加緊張。
就在他剛剛到達日租界邊上的時候,便聽到了身後遠處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那聲音之大,比起150毫米的炮彈還要響。
甚至整個地面都有些震得發出巨大的晃動,一道火光更是沖天而起,即使是張天浩坐在車上,也不由得回首望了一眼,便坐上黃包車繼續離開。
「先生,我們快點離開,日本人的租界又要出大事了,看那個方面,好像是您剛來的方向,海軍俱樂部。」那黃包車師傅幾乎不假思索的說道。
「這一次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真是的!」
張天浩也是這麼認為的,畢竟海軍俱樂部可是有着不少的日本軍官,雖然都是低級軍官,誰知道有沒有佐級的軍官。
而此時的海軍俱樂部內,根本看不出這裏曾經是日本人比較熱鬧的地方,整個俱樂部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堆廢墟,無數的斷肢殘骸,濺得到處都是,原來面積不小,而且還是兩層的俱樂部,再也不復存在了。
不光如此,連邊上的相連幾家日本人的門市也直接受到波及倒下去一大片,更不說玻璃之類的,五百米之類幾乎看不到一塊完整的玻璃、
要知道,張天浩那個皮箱裏可是裝了超過二百斤的tnt炸藥,那威力絕對是把一個只有三四百米的俱樂部直接炸上天了。
「嘟嘟嘟!」
隨着一陣陣的哨聲響起,無數的日本憲兵,連同警察也直接把這裏圍了起來,而四周卻沒有幾個看客,畢竟這麼慘的場面,還是太可怕了。
近百人的俱樂部,直接被炸沒了,即使是陸軍管理這一片的,也是要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該死的,是誰,是誰,在這裏埋在炸藥?」
一個大佐級別的日本海軍軍官在半小時後直接趕到了現場,才發現這裏比他的想像的還要慘得多了。
「大佐先生,整個俱樂部,沒有一個活人了,甚至連兩邊的幾家商鋪也全部被震死了,只要在一百米直徑範圍內,一個也沒有活下來。」一個少尉跑過來,小聲地向他匯報道。
「該死的,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爆炸,一定是反日分子,給我找出來,抓,一個也別放過。」
「大佐先生,整個租界已經封鎖,只是有不少人已經離開了這裏,另外……」
這個大佐也是汽得一臉的怒火,可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查,必須要查出來,我要讓他為帝國的士兵陪葬,我要拿他們的血來祭我們帝國的英魂,一定是該死的中國人,我要讓中國人付出絕對的代價,殺,殺,殺!」
「嗨!」
那個少尉一聽,馬上便明白怎麼做,直接對着身邊的士卒大聲地吆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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