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隊內,影佐的臉色比起任何時間都要陰沉。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便沒有一絲心情好的時候,甚至他的臉色也是一直陰沉着的,眼中都充滿了血絲。
昨天晚上,甚至白天一天沒有睡好,今天晚上剛剛睡下不久,便被電話鈴聲給叫醒了。
原因便是大量的憲兵隊士兵失蹤,而且全是巡邏兵,這讓他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巡邏兵失蹤意味着什麼,他比誰清楚,只有死了,不然不可能不回來的。
現在人沒有回來,而且福壽堂那邊出事情了,那邊的機關長還沒有正式上任,那裏還是屬於憲兵隊代為管理的。
可結果卻又起火了,而且裏面的人死得差不多了,最主要的是裏面有着大量的屍體,全是日本人的屍體。
不用多想,也知道這是日本憲兵的屍體,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出現這麼多日本人的屍體。
「報告!」
「進來!」
影佐用他那帶着沙啞的聲音回了一聲,便看到了外面齊滕浩二正拿着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將軍,我們剛才經過半小時的統計,整個憲兵隊一共失蹤65人,正好是十三人個小隊,至於是不是在福壽堂里,我們便不知道了。」
「而且憲兵隊巡邏的區域內,許多地方都發現少量的血跡,很可能是對方殺了我們憲兵隊的人,然後裝車帶走的。」
「66名帝國的士兵,竟然在上海一晚上被人殺光了,而且還沒有一點兒消息傳出來,八嘎,你們全部是豬嗎,這麼多人失蹤也不第一時間匯報,你們全是廢物嗎?」
影佐一聽,頓時氣得快要炸了,又是有人暗中殺了那麼多的憲兵,這已經是第幾次了,而且第一次都是如此。
上一次失去幾百人,這一次雖然只是失去幾十人,可也是心疼得要命,如果放在戰場,那得要殺了多少中國軍隊。
齊滕浩二也是感覺到相當委屈,他也不知道事情會變得這個樣子。他跟影佐在一起,他想要知道都不可能。
足足罵了有三分鐘,影佐才緩緩的平靜下來,用他好帶着沙啞的聲音詢問道:「還有什麼損失?」
「福壽堂再一次被人給全部端了,裏面三百箱煙土全部被燒,另外,還有裏面二十個帝國的警衛也全部犧牲,這一佑時間所有的收入全部失蹤。」
「這麼大的損失,至少有五六十萬日元吧?」
「是的,這一個多月沒有把錢交過去,結果便是這樣了。」
「八嘎,有沒有消息知道是那一方面人手乾的?」
「不知道,那些抽大煙的中國人基本上都死在那裏,整個三層樓基本上被燒乾淨了,我們的人去救的時候,也沒有找到幾個人。」
「哼,那些中國人死了便死了,與我們無關,其他的人呢?」
「其他的還在統計當中,具體的損失之類,我們這裏還只是一個初步的估計,另外,各地路口早已經全面封鎖,正在逐一排查,我相信,這個殺人放火的一群人一定沒有走遠。」
「全面封鎖也好,只是通往租界那裏的情況如何了?」
「沒有問題,現在已經封鎖死了,一隻蒼蠅也飛不出上海,飛不到租界裏去!」
「行,那你去辦吧,別讓我再失望!」
影佐揮了揮手,然後便讓齊滕浩二出去了,畢竟影佐也只感覺到大腦有些發暈。
從大年三十晚那一天到現在,也只留兩個來小時,困得他都不行了。要不是事情太大,他都想直接扔給下面的人去辦,他跑去休息一下。
「唉,到底是誰在最後推動這一切的,這隻黑手是不是太可怕了,如果想要保證上海的穩定,必須要把這隻黑手給斬斷了。」
他的心裏很清楚,這隻黑手不除,那他將永遠沒有寧日。
走到一邊,活動了一下身子,只感覺到全身都沒有多少的力氣,畢竟他現在都懷疑他的身體又出問題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的傷還沒有好,而他卻在手術一周後便跑過來上班,實在是佩服他的敬業精神。
只是他也不想來,可問題是上海老是出事,讓他不得不來,這也是沒有辦法事情。
……
而另一邊,李主任帶着一部分人手直接回到了76號,畢竟張天浩隨意的說了一句:他殺了不少日本人。
他根本沒有心思回去睡覺,畢竟死了這麼多的日本人,他幾乎可以想像,那邊的影佐還不是氣得快要瘋了。
光是昨天白天開的會,了解到憲兵隊核心機密竟然被張天浩得到了,而且發給了重慶,所有計劃全部暴露,所有的人手不是被抓,便是被殺。
一想到把憲兵隊的核心機密盜出來,只要不是傻子,他都能想像到影佐的氣有多大。
現在又死了這麼多人,憲兵隊可以說屋漏又遇連陰雨。
「報告,主任,剛才從日本人那裏得到消息,福壽堂被人燒了,而且好像日本的巡邏兵也出事了,現在日本人把整個上海都給封鎖,不得進出,現在正在排查呢。」
「福壽堂又被燒了,還有日本憲兵隊也出事了!有多少日本憲兵出事了?」
「我剛才向下面的日本小隊長打聽了一下,他們說,大約超過一個小隊的巡邏兵出事了。」
李主任一聽,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個小隊五十多人,超過一個小隊,那便是更多的人,外加上福壽福的日本人,差不多要死了近百人。
他一想到這,便感覺到一陣的頭髮發麻,死得太多太多了。
「有沒有查到是誰幹的?」
「這到沒有,畢竟誰也不知道是方便乾的,如果知道,日本人早跑去抓人了。那裏還會等到現在。」
「主任,我怎麼感覺到這一段時間上海老是出事情啊,我都有些擔心是不是國軍那邊要打過來了,現在上海都不那麼安全了。」
「別想有的沒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便行了,其他與我們無關,記住。」
李主任說完,便直接從口袋裏摸出了一盒煙準備抽一抽。
只是他摸出煙來的時候,才發現這煙好像是剛才張天浩送給他的,便也是苦笑一聲,淡淡地說道:「這事情,估計又是中統那群人幹的,或者是張天浩手下的人幹的,特麼的,這些人真是不干人事,氣死了。」
「主任,你怎麼知道會是中統張天浩的人幹的呢?」
「除了他們,誰有這個能力,地下黨,他們想干,但他們有這個能力嗎?不是我瞧不起他們,他們也只是在各處發動發動其他人,至於軍統,現在雖然不錯,但經過我們的打擊,軍統上下也就是那幾條魚,現在想要殺這麼多人,根本不可能。」
「至於中統,我也不是睢不起他們,白痴一般的對手,豬一樣的隊友,如果張天浩跟他們在一起,早被抓了。」
「而現在沒有被抓,便是因為張天浩有自己的隊伍,所以,他才有恃無恐。因為人家有底氣,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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