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日式會社的一幢公寓內,村上坐在那裏,臉色也是有些陰晴不定。
而他的對面還站着一個日本青年人,正低着頭,小心的看着自己的腳尖,不敢有一絲的異動。
「你派出那麼多人,還沒有查到張天浩的行蹤,你是不是跟我開玩笑,就這麼大的香港,還找不到人。」
「對不起,機關長,不是我們不用力找,而是我們的人手只有幾十個,而香港那麼多人,即使是我們請了一些幫派分子,可依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我懷疑這個張天浩是不是離開香港了。」
「不可能,如果他離開香港,那他來香港幹什麼的,不可能做無用功,甚至我懷疑他到這裏,除了請求國際援助之外,還有最最重要的目的,便是想要拿到一定的好處。」
「機關長,我們要不要向上級請求支援?」
「光知道支援,可能我們支援人還沒有來,那個張天浩便已經離開香港,去別的地方了,支援到我們這裏,至少也要一天時間吧!」
「嗨,對不起,機關長,是我考慮不周。」
「嗯,退下去休息一下,明天早上給我最新的消息。該死的張天浩,到底到香港來幹什麼。」
看着手下的人退出去,村上也是嘆了一口氣,這一夜基本上沒有睡什麼,都已經是臨晨了。
只是他並不知道,一號早已經在那裏睡得格外的香甜。
根本沒有多少的擔憂,相反,他的一切行程都已經安排好了,只等着他一件接着一切去辦。
昨天是召開記者招待會,今天是香港總工會,他要去拜訪一下,畢竟是年前了,人並不多,他去拜訪那裏的人,也算是走一個過場。
然後他會去工廠看望工人,這是今天的流程,晚上還有一個香港上層的酒會,目的便是調動一切香港的力量來抗日。
休息了一會兒的一號,也是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屋子外面,隨手抽出一支煙來,慢慢的抽了起來。
看似普通的抽煙,其實他的心裏也沒有多少的底,畢竟一切都被安排好了,按理說他只要執行便行了。
可是香港不同於其他地方,日本人瘋狂起來,可是相當可怕的,更何況還有不少幫會之人參與其中。
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事情,如果幫會之人參與其中,那這一趟,他擔心還是很有必要的。
「少爺,你是在擔心明天的行程嗎?」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徐玉的聲音,顯然一號起床之後,徐玉也醒了過來,或者說三人根本沒有睡着,只是閉目養神而已。
「嗯,明天的行程已經安排好了,只是明天是三十晚,讓你們跟着我東奔西走的,不能回家過年,真是對不起。」
「少爺,你這話說的,你不也是嗎,您幾年沒有回家過年了?」
徐玉笑了笑,輕聲地說道。
「唉,過年,在我的記憶當中,早已經遙遠得都記不清了,自從我記事以來,我只是記得七到九歲在家過年了,其他都沒有在家過過年,說起來,也真是一個笑話。」
他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抬頭看向星空,眼神之中便多了幾分的苦澀。
同樣,他也明白自己的使命,他只是一個替身,一個張少將的替身。
至於原因,他比較誰都清楚,張少將將會隱藏在幕後操縱這一切,而他只是一個前台而已。
所有的劇本都是按張天浩的要求來做,即使是這樣作為一個傀儡。他也是沒有任何的冤言。
回想自己當時,要不是張天浩帶人救下了他,那他早已經死在那一場事故當中了。
跟他同樣遭遇的還有二號,兩人都是大學生,可惜,天不如人願,本來是先進分子,可是結果卻被人舉報,差一點兒成了階下囚。
不光如此,還連累了家人,一家七個人,除了他之外,全部死於日本人之手。
每當想到這些,他的心便是陣陣的劇痛。
……
而另一邊,上海地下堂老張書記坐在家裏,同樣也是沒有一絲的睡意。
畢竟一直以來,景平次一郎買下了一千多女工,他多方打聽,想要救出這些女工,畢竟女工的日子並不好過。
可是結果一直以來,卻沒有取得任何的進展,要知道,這一千多女工如果被日本人禍害了,那他的良心也會不安的。
「一千多女工全部失蹤了,而且工廠的警衛也被人殺光了,這是叫特麼的什麼事情啊,一千多女工失蹤,難道是被人帶走了?」
要知道這可是一千大幾百的女工,人數這麼多,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把人帶走,當然除了一種可能性,只有日本軍方的人把女工全部押走。
只是一想到這一點,他的心便是一陣的疼。
「老張,我們的人查過了,所有地方都查了,只是這些女工好像憑空消失一般,即使是我們請了幾個軍營中的士兵喝酒,也沒有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
這時,一個行色匆匆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進來,進來第一句話便是把事情說了一遍。
「沒有,按理說,這一千多女工,如果要失蹤,也不可能這麼簡單的,不可能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難道她們都長了翅膀了嗎?」
老張也是有些皺眉,畢竟今天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他這邊也沒有任何的消失,還是中午他們的人在警察局裏聽到了這樣的消息,才讓他意識到女工的失蹤事件,影響可能比較大。
「是的,我們在查,日本人在查,甚至連特務也在查,警察局更不用多說了,只是整個上海都快要翻了一遍,可是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畢竟這麼多人,不是一下兩下能藏起來的。」
「沒有,那這些女工能去那裏呢,難道是被運出了上海,或者是……」
他幾乎不敢想像,甚至他還知道其中有一位他們的同志李小文,揚州那邊的同志拜託他們找一找。
「看來事情並不是我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要不是有人早已經計劃好的,要麼便是有人調動大量的人手,把女工運走的。無論是那一個方面,我們都沒有辦法查到,看來我們還是遇到了對手。」
「老張,這事情還是要慢慢來,至少短時間內,別想查出來了,各個方面的人都在查,如果有消息,早傳出來了。」
「不可能,如果各個方面都在查,那麼這些女工便是憑空消失的嗎?看看那幾個方面的人沒有在查!」
「老張,別多想了,都在查,即使是他們幹的,也會做個樣子,不是嗎!」
對面的中年人也是搖搖對,坐了下來,認真的說道。
「你說得有理,但還是要查一查。只有兩個方面的人做的,一是日本人,第二便是那個張少將,他也有這樣的能力。」
「不可能吧,那可是一千多女工,他一個人可能嗎?」
「別小看他,連我都沒有探出他的深淺,要不是都是抗日的份上,我可能早死在他的槍口之下了。」
老張小心的說了一句,然後便坐下來,看着地圖,仔細的分析起來,想從地圖上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關於這些女工失蹤的線索,有時候只有一點兒提示,可能便是一個追查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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