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居區的家門口,張天浩帶着伊滕兄弟倆,阿柄,還有許傑四人直接從家裏出來,顯然也是被外面巨大的爆炸聲給驚動了。
畢竟雖然兩個是才接近九點,但上海此時除了少數地方,大部分地方還是相當安靜的,
那巨大的爆炸聲直接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連正在洗澡的張天浩也直接穿着一個睡衣出來的。
甚至頭髮還是濕的。
「又出事情了!」
張天浩等人看着遠處,特別是陸軍醫院的方向。
「少爺,那邊好像是醫院的方向,不會又是醫院出事了吧?」
「鬼才知道呢,特麼的,沒事便來找我們麻煩,找帝國的麻煩,真是氣死了。」張天浩也是一臉的怒意,顯然他又被爆炸給惹火了。
「少爺,這事情,我們管不了啊!」
邊上的伊滕一郎也是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不錯,我發現在家裏還是不大安全,阿柄,一郎,你們兩人開車隨我去租界住吧,我總感覺有情況有些不對勁,真的。」
「好的,少爺!」
伊騰一郎一聽,也是樂了起來,然後便直接去後面開車。
而張天浩喃喃的念叨了兩句,便直接帶着睡衣,直接向着屋子裏走去,他也要換衣服,準備離開這裏。
只是許傑跟在張天浩的身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少爺,家裏給的買菜錢都花光了,你看,能不能給我一些錢去買菜?」
「家裏沒錢了?」
「是的,錢還是上個月,您給我的,都用完了,明天如果沒錢,只能喝稀飯!」
「那行,你要多少?」
「一千,你看行嗎?是日元!也可以給我一些法幣!」
她想了一下,還是小聲地說道。
「那行,給你!你跟我來一下!」張天浩到是沒有在意這些錢,而是知道許傑等人在家裏吃的用的,相對來說,比較多。
他到了房間裏,直接從保險櫃裏拿出了一疊錢交到了許傑的手上,然後便是拿起衣服開始換了起來。
而許傑也是幫着張天浩整理好衣服,看着張天浩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少爺,這麼晚真要出去住嗎?」
「出去住,在這家裏感覺到有些悶,如果夫人回來了,便告訴她,我出去住一段時間。」
他想了一下,還是隨意地說道。
「可是少爺,你如果出去住了,夫人回來會生氣的。」
「隨便她了,我先走了,該死的,呆着憋屈,沒有意思。」
他還念叨了一句,便直接披上那披風,直接向着外面走去。
而外面伊滕一郎早已經把轎車收拾好,轎車也啟動好了,正等着張天浩過來。
「二郎,我們先走了!」
「好的!」
跟二郎打了一個招呼,張天浩鑽進了轎車,隨手關好門,淡淡地說道:「一郎,去六國飯店,這幾天便住在那六國飯店了。」
「不是去租界家裏住嗎?」
「不去了,那裏只有三個女傭,去也沒有意思,六國飯店那邊有賭場,去玩幾把,便在那裏住得了。也省得來回走動有些麻煩。」
「好的!」
伊滕一郎立刻把車子調了一個頭,向着六國飯店的方向開了過去。
反正是跟着出去玩的,一郎這邊也不會在意的。
……
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日居區張天浩的家裏電話突然之間響了起來。
而一邊的許傑在聽到電話之後,便立刻向着正屋的房間走去,畢竟電話便在那裏,也只有那裏才可以接電話。
「喂,你好,我是許傑!」
「許傑,我是杏子,洋子小姐和鈴子小姐受傷住到了博愛教會醫院,少爺在家嗎?如果在的話,給我們送一些錢過來。」
「對不起,杏子小姐,少爺和一郎還有阿柄先生在十分鐘剛剛離開,好像是去租界,並不在家。」
「不在家?」
「是的,少爺今天看起來心情好像不大好,出去喝了一會兒酒,回來洗了一下便離開了家,說是要出去住一段時間。」
許傑小聲地把張天浩交待的話又說了一遍。
「他有沒有交待去那裏?」
電話那頭的杏子也是一愣,馬上聲音變得有些古怪起來,畢竟她也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鈴子沒有給景平次一郎面子,他便要把鈴子趕走。
一句話,這位景平少爺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直接不干走人了。
但她還是問了一句,畢竟剛剛她才在辦公室里接到了鈴子的電話,說是她和洋子兩人都受傷了,讓她通知景平次一郎拿錢去醫院看病。
「不知道,只是說去租界玩了!」
「那行,我現在便回去了!」
杏子也是相當無奈,但也只好自己回去拿錢,反正家裏的錢放在保險櫃裏,她也是知道的。
杏子掛了電話之後,也是拿起了小包,直接往外面走去。
「對了,股長,小姐受傷了,我先去取錢給小姐看病,跟你請一個假!」
「那你先去吧,只是洋子小姐不是去參加舞會了嗎?怎麼會受傷呢?」那組長也明些疑惑起來。
「舞會出問題了,里外都有殺手,不少人受傷,而且還死了好幾個人。」
「啊,這麼嚴重,將軍他們怎麼樣了?」
「不清楚,我一會兒到了醫院便去問問!對了,剛才鈴子打電話過來,好像是陸軍醫院被人給炸了,現在她們正在博愛教會醫院看病。」
杏子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小聲地說了一句。
「什麼,將軍也受傷了,麻煩了!」
那日本女股長一聽,頓時也變得嚴肅起來,小聲地說了一句。
「我先走了!」
杏子提着小包,直接往外面走去,到了外面,便直接找了一個黃包車,向着家的方向趕。
至於其他的,她也顧不上了。
當杏子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而洋子和鈴子都躺在床上,雙目有些失神的躺在那裏。
畢竟今天晚上,兩人可是受了不小的罪,而且傷勢雖然不是很重,但也還是受了不輕的傷。
特別是洋子,至少要在床上躺上一個來月,鈴子,並沒有太重的傷,休養一個多星期便差不多好了。
「咦,杏子,景平君呢?」
洋子雖然沒有多少的力氣,但看到杏子走進來,便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少爺在我打電話前,便離開,說是去租界玩了,晚上也不回來了。至於去了那裏,許傑那邊也不知道。」
「他不在家?」
洋子一聽,臉色也是變得更加蒼白了,畢竟她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她有些無力的躺在床上,雙眼直接閉了起來,一臉的痛苦,然後一句話也不想再說了,畢竟到了這一步,她知道景平次一郎的意思。
「小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用多說了,我知道怎麼回事,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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