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整個上海也變得開始慢慢的安靜下來。
畢竟這個時候是冬天,七點多一點的時候,還是冷的。
一般人不願意沒事呆在外面,當然除了一部分願意呆在外面的人,他們除了為生活而奔波的人,便只剩下晚上出來享受的人。
而張天浩此時早已經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連同鞋子換了。
正站在一條小巷後面,抬頭看着身前這個只有兩層高的小樓,嘴角也是微微上揚。
看了看手中帶着的黑色手套,然後又抬頭望了望樓頂。
輕輕的一躍,然後雙手緊緊的扣住這個小樓後面的窗台,借着磚頭之間的縫隙,快速的向着上面爬了過去。
憲兵隊的斜對面的一個二樓的樓頂上,張天浩一個人靜靜的趴在上面,看着憲兵隊裏的人正開着轎車緩緩的離開……
「特麼的,不是說早走了嗎,怎麼現在才走啊,這不是要氣死我了嗎?」
他看着剛剛離開憲兵隊的影佐轎車,嘴裏也不由得罵了一句。
畢竟這位將軍早通知別人去參加舞會了,而他卻足足遲了一個多小時,這也太遲了吧。
他都有些不大明白,為什麼這個影佐這丟拖拉,直到現在才走,這不是給他找麻煩嗎!
即使是他能理解這個混蛋,但心裏也是氣不過。
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然後他緩緩的下樓,又從樓頂滑到了後面的小巷子裏,算是觀察完成了吧。
從小巷子之中走出來,張天浩的眼神之中便是滿滿的興奮之色。畢竟影佐的辦公室里,好東西太多了。
最主要的是情報這東西,比起任何東西都重要。
特別是影佐辦公室里的那個小保險柜,裏面更有無數他需要的重要文件。
如同一個逛街的普通人一樣,化了妝的張天浩,輕輕的走過了大街,向着憲兵隊的一邊圍牆走了過去。
也許是冬天,偶爾有一兩隊日本憲兵巡邏隊在大街上走過之外,很少有人走在這一邊的小路上。
雖然說憲兵隊兩邊比較空曠,與其他的屋子隔開來,但同樣也方便了張天浩行事。
精神掃過之後,他站在一邊,靜靜的等了大約兩分鐘,而他整個人如同一隻幽靈一般,沒入在圍牆邊上的黑暗之中。
等到他再一次出現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出現在圍牆的裏面,而且還是圍牆的下面。根本沒有人發現他的動作如此乾脆利落,直接出現在憲兵隊大院之中。
「咦!」
就在張天浩一聲驚訝當中,他才發現不遠處竟然還有人向着他這邊走過來,又是一隊的日本憲兵,好像是從一邊的軍營之中走出來。
「換班的時候!」
他也是一愣,馬上嘴角微微上揚,速度極快的向着樹上爬了過去。
三兩下,人已經爬到了樹上,而當他爬到樹上的時候,不遠處的巡邏隊也正向他這邊轉過來。
隨着下面的一隊憲兵從他的身邊走過,他的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小心的從樹上滑了下去,然後如同憲兵隊一樣,跟在後面繼續往前面走去。
只是他一身的日本憲兵衣服,看起來就是一個日本的憲兵,畢竟一隊日本憲兵巡邏隊根本不會想到,他們的身後還多了一個陌生人。
其他的日本憲兵,看着走過來的一隊巡邏兵,誰也沒有注意到,後面會多了一個人,就這樣,張天浩在其他日本憲兵的目光下,大搖大擺的向着前面走去。
很快,這一隊巡邏兵已經來到了辦公樓的下面,他頓時停了下來,假半繫鞋帶,而前的日本兵根本不會有多大的關注。
畢竟現在才七點多鐘,根本不相信會有人敢在這個時間段潛入憲兵隊。
至於後面系鞋的情況,也是偶爾會有發生,畢竟起來巡邏的,鞋帶沒有系好,也是很正常的現象。
看着這支巡邏兵拐了一個彎,張天浩又抬頭左右望了望,手中的步槍便立刻消失,而且整個人如同一隻猴子一樣,順着牆角直接向着樓上爬去。
一樓,二樓,三樓,也就是不到半分鐘的時候,他已經爬到了樓頂。
此時的他,才正式的鬆了一口氣,看着手中的手套,他並沒有取下來,而是來到了通往樓頂的那個通道邊上。
小心的看了看,隨手便輕輕的推了一下那通道的門。
門也被他直接打開來,裏面根本沒有鎖,誰也不會想到,鎖門這件事情。
畢竟到了這個時候,誰會也不會想到,樓頂上會有人下來。
小心的來到了三樓,他左右的看了看,另一個三樓安靜得如同一隻蚊子飛過也能聽得見似的。
太安靜了。
除了幾盞有些昏黃的燈光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光亮。
他立刻小心的來到了影佐辦公室的門口,然後看了看正鎖好的房門,他取出幾個小小的工具,站在門口,小心的弄了幾下。
沒過十五秒鐘,辦公室的門便被他從外面打開來,而他自己也是一個閃身閃了進去。
就在他閃進去的時候,一陣腳步聲也是輕輕的走了過來。直接傳入了張天浩的耳朵里。
這是樓間的巡邏士兵,他基本上10到15分鐘便要來巡邏一翻。
而張天浩開門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在二樓檢查,而他閃進來的時候,也是他上樓的時候。
隨着他來到三樓,張天浩整個人都站在影佐辦公室的門後面,然後開始小心的聽着門口的動靜,防止出現其他的意外。
兩分鐘後,那個巡邏兵才下樓,張天浩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這憲兵隊裏可是有着不少日本憲兵,他還沒有誇張到一個可以對付幾百人的程度。
聽着巡邏兵下樓,他直接來到了辦公室一邊的桌子邊上,看了看辦公桌,小心的拿出了一些工具,再一次把影佐辦公桌的左邊一個抽屜打開來。
印入眼帘的便是一疊特別通行證,這是現在可以在上海城內到處通行的證件,即使是出去也不用檢查的特別通行證,需要不需要張天浩多說,也知道這是一個好東西。
但上面並沒有寫名字,甚至更沒有照片,完全是空白的證件。
看了看,他還是最終放棄了拿一本的打算,然後小心的拿出了一個小手電筒,銜在嘴裏,然後開始慢慢的翻了起來。
「就是這一份!」
他小心的從中取出了一份文件,然後緩緩的打開來。
這是一份關於他的調查報告,也就是景平次一郎的調查報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也被影佐列為調查對象。
隨手翻了一下,內容並不多,上面並沒有任何的異常,但顯然影佐對於景平次一郎的身份有了一定的懷疑。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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