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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囚禁在人身上的枷鎖。
曾經阮安藍深受其害。
當然現在也依舊不能說完全解脫出來了。
但是有顧霆淵在身邊,很多事情阮安藍開始學會不再鑽牛角尖。
但很顯然,陸執並沒有走出這個枷鎖,他依舊被束縛在牢籠之中。
陸執已經很久沒有再跟顧霆淵針鋒相對,這一點或許是得益於許笑庸。
但他媽媽的事情始終都是陸執心頭的烏雲,他不可能會放下。
正如同對她的偏執,也是他給自己上的枷鎖,怎麼都無法解除。
當阮安藍察覺到陸執看向自己的眼神逐漸的變得越來越偏執的時候,她就知道,或許她選擇摻和進當年的事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尤其是她開始懷疑這件事很可能跟她媽媽的病和死也有關係時,阮安藍就更加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收手了。
陸執蹲下來,附身靠在沙發旁邊,兩隻手臂交叉疊在一起,兩隻眼睛直勾勾的注視着阮安藍。
他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好像在享受一段美好的影片,目光痴纏。
阮安藍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令人喜愛的魔力,只是陸執的眼神,實在是令她感到壓力山大。
她開始自說自話。
或許是為了轉移注意力。
也或許,是為了喚起陸執的惻隱之心,讓他主動開口說起當年的事。
「我學長跟我說,那天晚上還下了很大的雨。」
「我最討厭的就是下雨天,所以我記得我那天心情不是很好,再加上教授要走了,學長也要離開。」
「我好像記得,我沒有看完表演就離場了,我是跟你一起走的嗎?陸執,學長說,學校里隔三差五的就有一夥黑衣人來找你麻煩,你是欠錢了,還是惹上了什麼大佬?」
聽到這裏,陸執發出一個單音節的嗤笑聲。
阮安藍也不放在心上,繼續自己說自己的。
漸漸的她察覺到身體好像逐漸的恢復知覺了,她能稍微的動彈一下了,可她還是沒有輕而易舉的動彈。
陸執的脾氣有多麼的偏執古怪,阮安藍比誰都更清楚。
不能打草驚蛇。
雖然想要從陸執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似乎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這裏是哪裏?
阮安藍一邊絮絮的說着話,一邊默默的打量着室內的裝潢。
她記得當時陸執好像抱着她走了沒有太久,總之,這裏應該還是屬於他們拍攝基地那旁邊。
「阮阮,你不老實。」
陸執忽然笑着俯下身來,俊美陰柔的臉在阮安藍眼前放大。
阮安藍初時被嚇的愣了一下,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微微偏開頭躲開他的靠近。
抿着嘴唇,呼吸有些不太順暢。
阮安藍攥着沙發上的流蘇墊子,咬着牙道「我又怎麼了?」
陸執輕輕笑了,冰涼的手掌落在阮安藍臉上。
這溫度,冰涼的不像人體該有的。
陸執輕笑着說道「乖,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
意思是叫她可以停止打那些歪主意,他都看得明白。
阮安藍鼻尖上都冒出了一層汗,對於陸執的洞察能力,阮安藍早就已經不再驚訝。
只是這個男人的詭異程度還是令她感到十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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