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以最快的速度給她取醫藥箱,用時十分鐘,這期間司明鏡回到手術室,給夜思緣把脈。
確定她身上沒有其他傷勢,只有硬膜外血腫,心踏實了下來。
傅院長和其他手術室里的人全都不解的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尤其是傅院長,臉色很不好看。
傅院長說:「女王陛下,這個病人必須馬上動手術!我請您來是觀摩手術,不是讓您在手術室胡攪蠻纏的,這個手術你怎麼治?你之前還說遇到這種情況,中醫束手無策,還是西醫更佔優勢!」
「我有辦法不開顱的。」
傅院長不相信,覺得司明鏡沒有分寸。
倘若她真的有辦法,之前在會診室里就不可能說中醫遇到這種情況沒辦法了。
在傅院長心裏,病人永遠是第一位的,哪怕是女王陛下站在他的面前,他的職業守則也不能打破。
傅院長下令:「現在動手術!」
其他醫生自然聽傅院長的,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
在手術室里,他們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醫生!
司明鏡見此,道:「她是我的小姑子,夜思緣!我丈夫的妹妹,攝政王司離騷的心上人,你們覺得我會拿她的生命開玩笑嗎?相信我,傅院長,我有不需要開顱的治療方案,作為醫生,我們要採取對病人最好的治療方案,不是麼?」
「什麼?」
傅院長臉色很凝重,眼神掃向其他人,似在詢問,誰知道這個病人的身份?
一個小護士戰戰兢兢道:「好、好像是,我之前就覺得有些眼熟,又覺得亞特蘭蒂斯身份顯赫的二公主不可能流落到這裏,受了傷身邊連一個安保人員都沒有,所以不敢說。」
麻醉師也說:「我也是因為沒有見過亞特蘭蒂斯二公主本人,所以看着像,卻不能確定,現在女王陛下這麼說,我想**不離十了,她的長相,比在博微上能夠找到的夜思緣公主照片還要好看一些。」
司明鏡摩挲着指環手機,開機。
進手術室前她已經關機了,她等手機開機後,打開相冊,找到夜思緣的照片,遞給傅院長看。
「傅院長,我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你自己看,這是我小姑子的照片。」
傅院長看一眼照片,又看了眼昏迷的病人,確定了病人的身份,更加不敢掉以輕心。
「女王陛下,我不能等,若是亞特蘭蒂斯的二公主死在這個手術台上,我包括在場所有醫護人員的職業生涯都會就此斷送,我必須選擇最穩妥最保險也最有把握的治療方案,所以現在必須給病人開顱,她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傅院長是個固執的人,他就是不相信司明鏡能夠在不開顱的情況下,治好生命垂危的夜思緣。
司明鏡臉色很差,雙手對峙,誰也不肯退讓。
看來,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
司明鏡立刻打電話給隨行護衛,叫他們全部進來,掌控這間手術室的主動權。
隨行護衛蜂擁而入,很快就將手術室給攻陷了。
所有醫護人員全都被控制住。
傅院長大怒,厲聲喊道:「女王陛下!」
「傅院長,對不住了,等我救了人,再跟您賠禮道歉。」
這時候,宋元拿着司明鏡的醫藥箱,飛奔着趕了過來。
「女王陛下,你的醫藥箱。」
「辛苦了。」
司明鏡打開醫藥箱,取出銀針包,拿酒精消毒
傅院長氣得肺都要炸了。
怒髮衝冠走出去,給上級領導打電話,稟報這件事。
上級領導哪裏敢做司明鏡的主,膽戰心驚的給薄冷的秘書打電話,繼續上報。
亞特蘭蒂斯的二公主,攝政王司離騷的心上人,現在在神都醫院附屬醫院的手術台上,命懸一線,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事情,若是她死在神都,那個寵妹狂魔漠銀河發起怒來,分分鐘就是兩國戰爭!
現在是晚上七點半,薄冷在家裏休息,聽到了秘書的轉述。
「夜思緣?」
「是的,原本是要做開顱手術的,女王陛下卻將整個手術室的人都扣了下來,親自上陣了。聽傅院長的意思,這種情況只能做開顱手術,中醫對此根本就沒有辦法,他說女王陛下在逞強。」
薄冷從沙發上站起來,冷酷的眉宇凝着:「小妹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若非沒有人相信她,她定然不會做出在手術室里控制所以醫生的事情,走,去看看
!」
薄冷決定過去給她撐腰。
路上,哪怕非常不情願,還是給司離騷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薄冷撥了兩個電話過去,司離騷才接通電話,並且語氣很不耐煩:「我現在有事,回頭再給我電話。」
薄冷聞言,一道冷語甩過去:「給你臉了,別不要!」
換做他平常的脾氣,一個電話打不過不接,薄冷絕對不會打第二個。
薄冷沒興趣廢話,落下話道:「夜思緣在我這,正在手術台上。」
說完,薄冷便掛了電話。
故意的。
薄冷脾氣不好,尤其是對着司離騷的時候。
「你說什麼嘟嘟嘟嘟」
司離騷話沒問話,薄冷便掛了電話,電話里響起無情的嘟嘟聲。
司離騷秒撥回去,他正在尋找夜思緣,他感應到夜思緣身受重傷,正在四處尋找她的下落!
司離騷也連續撥了兩遍,薄冷才仁慈的接通電話。
「你說思緣在神都?」
「你就是這麼稱呼我的,我是你什麼人?」
薄冷蹬鼻子上臉了,語氣很冷酷,仿佛隨時會再次掐斷電話。
司離騷強壓着心頭的擔憂,硬邦邦擠出兩個字:「大哥。」
「總算有個做弟弟的樣子。」
「!!!」
薄冷並不想存心找司離騷的茬,主要是他難得給司離騷打電話,卻被掛斷,現在毛被擼順了,說:「她在手術室里,小妹在給她做手術。」
「她傷得什麼樣?」
薄冷能夠聽出司離騷語氣里的緊張,看來他是真的對夜思緣很上心?
「顱內血腫。」
向來沉穩的司離騷,呼吸斷了。
「小妹應該有辦法,她醫術很好。」薄冷說了一句寬慰的話。
司離騷的心卻在油鍋里煎熬:「我馬上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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