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夜思緣洗過澡,躺在客房的床上,正要熄燈睡覺的時候,司離騷撥了電話過來。
低沉撩人的聲音,似優美鋼琴曲,傳入耳朵里,夜思緣的心,有點酥麻。
司離騷問她:「還在生氣麼??」
好啊~
夜思緣差點脫口而出,可是想到他讓白清水冒充嫂子公然休夫,害得她哥成為全海洋世界的笑柄,她就重重的哼了一聲:「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哥和我嫂子感情那麼好,你怎麼可以這樣?」
司離騷心道,這不是從未想過,有一天我需要照顧你這個小妮子的心情。
不然他也不會自掘墳墓。
司離騷不答,只問:「今晚的宴會吃飽了嗎?」
夜思緣摸摸肚子,其實沒有。
宴會上的菜,都是看着精緻,但每一道菜的量那是相當的小,屬於一口一道菜的那種,吃多了可能還被人笑話。
何況與心上人同桌,她也不好意思吃太多,平時一碗飯的飯量,在他面前可能就只吃小半碗就說自己飽了!
誰還不是個飯量小的小仙女。
所以,她說:「當然吃飽了,我飯量很小的。」
司離騷笑,似乎並不相信,他想約她出去:「怎麼辦?我還沒有吃飽,想約個人一起出去吃夜宵,出來嗎?我就在白家門口後門等你。」
「後門在哪呀?」
人生地不熟,夜思緣連白家前門在哪都不知道。
但這話一出口,就表明她願意出去了。
司離騷聲音愉悅:「發定位給你了,跟着定位走。」
司離騷掛了電話,把定位發給她。
夜思緣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匆匆忙忙重新化妝,抹上精緻的口紅,換上漂亮的衣服,拎着時尚的手提包,悄咪咪的出門會男人。
跟着定位來到白家後門,看到一艘低調奢華的潛水艇,停在白家後院。
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氣度雍容威嚴,站在潛水艇下,頎長的背影,在晚燈下影子斜長。
聽到腳步聲,司離騷轉過身來。
夜思緣看到了那張朝思暮想的俊臉,僅一眼,心就迷失了。
她小跑過去,有些緊張,東張西望,做賊一樣,確定沒有人後,小聲問:「去哪呀。」
那副仿佛要與男朋友私奔的表情,煞是可愛,逗笑了向來不苟言笑的司離騷。
驀地,他兩手扣着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騰空一提。
夜思緣嚇了一跳,耳根剎那間紅得仿佛熟透的螃蟹。
「把你賣了,敢跟我走嗎?」
司離騷兩手掐着她的腰,將她抱到潛水艇的副駕駛座。
爾後,他上了駕駛座。
夜思緣乖乖的坐在副駕駛座上,雙手捏着自己的手提包,有點小興奮,又有點小期待。
司離騷屏退了隨從,親自駕駛潛水艇,衝出了白家的防水層,進入姆大陸最繁華的帝都。
即便是在深海,整座城市也燈火輝煌。
先進的照明系統,讓海底城市猶如大大小小的夜明珠,灑落在最神秘的深海,流光溢彩,無端給人心頭添了浪漫。
司離騷帶她去吃夜宵。
在姆大陸帝都最繁華的高檔餐廳,他預定了兩個位置,這裏環境清幽雅致,特別適合享受慢節奏的夜生活。
他牽着她的手,進入餐廳,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五彩繽紛的海底魚群。
餐廳里,舒緩的鋼琴曲,讓人心醉。
「想吃什麼?」
司離騷脫掉西裝外套,落座後,將菜單遞給她,他則解開白色襯衫的袖扣,往上卷了幾圈,露出線條流暢又白皙性感的手臂,閒適慵懶的坐在她的對面,目光落到她的臉上。
夜思緣被看得臉頰發燒,她說:「啊,我真的吃飽了,要不你點,你想吃什麼?」
她又把菜單遞過去。
司離騷點了幾道姆大陸的名菜,又要了一瓶紅酒。
菜端上來後,夜思緣吃幾口就說自己飽了,保持着淑女的形象。
司離騷給她倒酒,問她:「打算在這裏玩幾天?」
夜思緣抿一口紅酒,香醇中帶着一點甜,很好喝,她說:「不知道,我跟我哥一起來的,我哥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走。對啦,今晚謝謝你,你怎麼對我家祖上這麼了解啊?把白清水懟得啞口無言,太帥了,我敬你。」
司離騷與她碰杯,他眼神深沉
睿智,內斂中染着高貴的暗芒,勾勒着她的面容。
淺抿一口後,司離騷摩挲着高腳杯的杯沿,發現這小妮子每次看到他,眼神里都冒光,但卻並不好拿捏。
他知道她喜歡他。
他平日裏不近女色,不代表他不懂女人。
身在高位,最擅長的就是洞察人心,這小妮子那點蠢蠢欲動的放心,他了如指掌。
他以為想娶她輕而易舉,搞不定她的家人,搞定她,她就會飛蛾撲火,義無反顧投入他的懷抱。
然而,現在司離騷發現他錯了。
她既戀愛腦,可是該理智的時候半點不含糊。
她熱情又矜持。
可能會在他每次去夜城的時候偷偷製造與他相遇的機會,卻不會在他說娶她的時候,立刻投懷送抱。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時就有恃無恐。
像一隻高貴的布偶貓,黏人,卻也懂得若即若離,維持自己的驕傲。
這時候,一個優雅的小提琴手,拉着小提琴走過來,旁邊還有兩個服務生,推着一個蛋糕,朝着與兩人相鄰不遠的那一桌走過去,吸引了夜思緣的目光。
她放下酒杯,好奇的張望,雙手托腮,說:「好像有人過生日,好浪漫啊。」
幸福的女主角,讓人羨慕。
司離騷偏頭看了一眼:「你喜歡這樣?」
司離騷記得她的生日宴,在國宴大廳舉行,請了所有名流,蛋糕幾十層,那才是真正的隆重。
夜思緣抱怨:「是呀,我每年過生日都有好多人,鬧鬧哄哄的,其實我覺得生日不必那麼隆重,和喜歡的人,在一個清幽的餐廳,聽着優美的小提琴曲,吃一份小蛋糕,這樣平凡又簡單的小幸福,更讓人神往。你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和喜歡的人單獨過過生日。」
說到這裏,夜思緣忽然咬嘴了下嘴巴,仿佛自己說錯了話。
司離騷笑了,內斂而溫柔地承諾:「我記下了。」
夜思緣驀地睜大眼睛,看着司離騷,心撲通一跳,啊,離騷太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會是她理解的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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