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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半, 危險異端處理局基地。筆硯閣 m.biyange.com
雖熱被抓了過來,但是白柳倒是不受干擾地靠在牆上睡得很沉,房間外來來往往的巡邏的人腳步聲很響, 但這基本吵不到白柳。
他閉着眼睛, 眼皮都沒有動過,幾次收到唐二打叮囑來檢查白柳狀況的巡邏隊員都咋舌。
「這人心理素質也太好了」
「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異端了」
「誒, 你說他真的解決那個什麼玫瑰干葉瓦斯的問題嗎?局裏說問題已經很嚴重了,我們異端處理局的人的大部分都調出去處理這件事了,基地里都沒有多少人了,有很多隊員折在裏面了」
「明天就是第三支隊去調查那個香水生產工廠了吧?」
「對,我聽是蘇隊帶隊, 前兩個支隊好多隊員回來之後沒多久就開始凋謝了,這次的異端好恐怖,已經是重三度紅色異端了吧」
他們一直以為睡得很熟的白柳, 在他們離開之後沒多久就悄無聲息地睜開了眼睛, 白柳在心裏數着秒數——這裏的巡邏員是十五分鐘巡邏一次,那也就是差不多差不多九百秒。
白柳從脖子上取出遊戲管理器那個硬幣, 他眯了眯眼睛。
失去了十字架和鱗, 大部分的特殊道具他都沒有辦法在現實里使用。
但是有一樣東他是可以繼續使用的, 白柳有符合他核心欲望的,可以在現實當中使用的道具——那就是錢。
這個【魔術空間】控制人的進出, 但是不能控制物質的進出,也就是錢是可以在這個空間自由出入的。
如果【白柳】也是一張錢呢?
這種可以困住人進出遊戲的超凡級道具,運行原理應該是靈魂層面上的。如果【白柳】以靈魂紙幣的形式離開了這個【魔術空間】, 那麼這個空間是不是某種意義上就把他給釋放了,再也沒辦法困住他了?
白柳緩慢地從自己的口袋裏抽取了一張靈魂紙幣出來。
靈魂紙幣印刷着小白六冷淡的,澀的正臉——這是白柳在上一輪遊戲當中交易違約, 導致他被關押在錢包里的半個靈魂生成的錢幣。
白柳垂眸看着自己指尖夾住的這一張靈魂紙幣,他低着頭,勾起了嘴。
那麼接下來唯一的問題,就是讓這些巡邏員主動為他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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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又一個十五分鐘過去,巡邏隊員習以為常地打開小窗口準備察看白柳的狀況的時候,小窗口一打開,卻不是和之前一樣,看到白柳在床邊熟睡的側臉,而是硬幣源源不斷地從小窗口涌了出來。
幾毛錢一塊錢的紙幣夾雜着各種數額硬幣,從那個小窗口裏狂涌而出,好像這些巡邏員打開的不是一個囚禁白柳這個異端的房間,而是打開了一個遊戲機被塞得滿滿當當的投遞硬幣的底倉。
錢幣和紙幣混合在一起,透過小窗口不斷地外涌着,形成一股錢幣做成的泉流。
一張摺疊成三形的的錢幣也混合在這個泉流里跟着涌了出來。
這張紙幣和其他紙幣沒有太大的區別,除了這張紙幣上印刷的不再是正常錢幣的圖案,但因為它被摺疊成了三形,這點微弱的差別已經被徹底地掩蓋了。
在這張紙幣湧出來的一瞬間,躺在自己製造出來的,隨着窗口打開逐漸下降的硬幣山上的白柳愉悅地舔了下嘴皮。
他意識到自己脫離了一些控制。
但因為這些普通的巡邏員在場,白柳還不能直接進入遊戲,他必須要脫離這個有很多【圍觀者】在場的環境才行。
巡邏員在外慌張地透過通訊器呼叫着上級:「報告值夜員!編號006的房間現在正在不斷往外湧出着大量的錢幣,裏面原本關押的人形異端根本看不!淹沒在錢幣里了!」
「什麼?!」通訊器里值夜員的聲音也很驚訝,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你打開找一下人形異端,一定要把他找到!唐隊對這個人形異端非常重視,還對這個房間申請使用了編號【2617】的異端【魔術空間】,這個異端是可以控制住裏面的人員進出的,所以你們不用太慌張,我現在上給你們轉接唐隊!」
巡邏員點頭:「好的,我上搜尋!」
巡邏員在打開的一瞬間,他的轉接訊號通了。
通訊器里傳來唐二打前所未有的嚴肅呵斥:「千萬不要打開!!」
唐二打咬牙切:「一旦這個人開始花錢,那他就一定找到收回這些錢的方法了,他找到逃出來的方法了!」
「誒——?」巡邏員有點懵,「但是我已經打開了?應該沒事吧,用了2617被困在裏面的生物是絕對不能輕易出——」
背對着房間門的巡邏員發出了一聲悶響,就像是什麼東倒地的聲音,然後巡邏員的聲音就隨着他未近的話語消失了。
在一陣電流滋滋作響之後,唐二打聽到了通訊器再次被撿起來的聲音。
白柳帶着笑意的聲音在電話那邊不急不緩地響起:「唐隊,我們來聊一筆交易怎麼樣?」
唐二打一腳把油門轟到了底,他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和白柳對話,拖延這個人的時間:「什麼交易?如果你說用錢買玫瑰干葉瓦斯的解決方案的話,這筆交易我們已經聊過了……」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似乎極為不甘心頓磨牙道:」我可以按照原來的價錢給你購買干葉玫瑰瓦斯的解決方案,但你發誓,絕對不能再把這玩意兒再走私回來!也不能引起任何看起來像是意外或者事故的東西,讓玫瑰干葉瓦斯再次普及開!「
很快唐二打的通訊器里傳來的快速的腳步聲和驚呼,是基地那邊的巡邏員發現了逃竄出來的白柳:」有異端跑出來了!「
白柳也跟着跑動了起來,通訊器里的聲音搖晃嘈雜了起來。
」哦?「但被追逐的白柳一點都不慌,還有心情和唐二打聊天,他頗有興味地反問,」聽起來,我之前和你們做交易的時候反悔了?「
唐二打閉了閉眼,他聽到這傢伙的聲音就氣血上涌,額角直跳。
是的,這次唐二打一開始就不準備和白柳用錢和白柳交易【玫瑰干葉瓦斯】的處理方案,就是因為白柳上一次和他們交易的時候反悔了。
白柳在拿到了報酬之後,的確幫危險異端處理局處理了當時的玫瑰干葉瓦斯。
但白柳以處理方案是他的獨家專利,需要受到保護,沒有向異端處理局公開具體的處理方法,在處理完當時所有的玫瑰干葉瓦斯危害的人之後,在蘇恙的堅持下,他認為白六無罪,最終白六被釋放了。
但是在一年之後,原本已經關停的一家玫瑰干葉瓦斯香水的生產工廠又開始運行,又有一些人開始受到這個東西的危害,危險異端處理局不得不又把白六給請了回來,給錢給他,請他幫忙處理。
白六同意了,他被第三支隊的車載去了那個工廠,勘察具體的原因。
然後這個人走到了工廠的最頂端,他突然向下看,笑着問了旁邊負責看守他的隊員一句,你們想知道玫瑰做的瓦斯,爆炸是什麼味道的嗎?
隊員們一臉茫然,他們並不知道白六在和他說什麼。
白六舉起手做了一個炸彈爆炸的手勢,他笑着,似乎極為愉悅,眉眼彎彎嘴裏擬聲道:「boo!然後你們就都能聞到了,玫瑰燃燒的氣味,很美。」
工廠應聲爆炸。
玫瑰色的煙霧帶着燃燒的火星淹沒了這個地區,向四面八方涌去。
蘇恙的家就在煙霧爆炸的危害範圍內,在那場爆炸里,整個第三支隊全軍覆沒。
那天是唐二打帶隊去勘察香水工廠。
唐二打永遠忘不了在煙霧爆炸的時候,他正在背對工廠觀察前面大片大片的艷色的玫瑰花田,然後在煙霧蔓延過來的一瞬間,唐二打回頭,他看到了白柳。
在繚繞燃燒浪漫的玫紅色煙霧之間,風和火一起燃燒着,玫瑰的香氣馥郁濃烈鋪散到整個地面,這個人站在玫瑰花瓣飄揚的工廠頂端,頭髮和大衣都被爆炸帶起的風吹得凌亂搖動,似乎下一秒就要從那個地方和玫瑰一起紛散墜落而下。
那麼遠,但唐二打記得非常清晰,他看到白六閒散慵懶地注視着他,一隻手插在風衣的兜里,似笑非笑地用口型對他說道:
「好聞嗎,唐隊長?」
唐二打深吸一口氣,強制讓那些被炸成碎片的回憶回籠。
他穩住自己快要沸騰的情緒,繼續和白柳對話了下去:「只要你不反悔,我可以和你進行交易,我可以申請到相當大數額的一筆資金給你。」
「不得不說我很心動。」白柳很誠實到回答,「但你現在心裏想的一定是,從我手裏套到了那個解決方案之後就殺死我對吧?沒有比這更好的防止我反悔的方法了,只有死人才絕對不能反悔。」
唐二打牙關緊咬,他掃了一眼車窗外——他已經看到了那個基地的圓形建築了,他快到了!
「唐隊長,明明你這麼在意我,但抓到我之後,卻讓我一個待在屋子裏等了你一晚上。「白柳語調散漫,唐二打能聽到白柳快速移動的腳步聲。
「這可不是一個成熟男人的做法,讓我猜猜,你背着我去找誰了呢?」白柳的語調有種難以言喻的曖昧和冷淡。
「你覺得你很難控制住我,又不想和用錢和我交易出那個玫瑰瓦斯的處理方案,因為【我】反悔過,所以你就想找一個,比起錢能夠牽制住我的人來審問我。」
「陸驛站。」白柳很平靜地說出了答案,「你把他找來了,對嗎?」
坐在唐二打副駕駛上的陸驛站睡眼朦朧,頭髮亂翹。
他一臉懵逼地看着唐二打把一輛公車開出了賽車的架勢,有點緊張地抓緊了自己的安全帶,試圖出聲阻止這位拿着警官證就把他抓出來加班還飆車的唐警官:「長,長官!你是不是開得太快了!」
唐二打一隻手猛打方向盤,他露出了一個狠戾,又帶着瘋狂的笑: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這個時間線的你會變成這樣,我反覆但查詢你的履歷,和我記憶力的其他線對比,說實話,我其實很不想回憶你這張我噁心又痛恨的臉,也不想回憶那些和你有關的東西,但我回想之後,我發現你的人生產生了一個偏差點,這個偏差點就是坐在我副駕駛上的這個傢伙——陸驛站,是嗎?」
陸驛站一頭霧水地看過去,他的耳朵一路飆車過來都有點耳鳴了:「啊?長官你叫我嗎?」
唐二打一腳踩在了剎車上,他用工作證迅速刷開基地的停車場的通道,繼續又繼續往裏面開。
唐二打就算是進了停車場也開得很快,他在高車速里車尾反着一甩剛好卡進了停車位里,輪胎在地上擦出了還冒着灰塵的痕跡,然後關門下車,把已經有點暈車的陸驛站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提着後領扯了出來。
陸驛站加班了幾天才能睡個好覺又被提溜出來,現在又是一通飆車,他一出車門就很不舒服但趴在車門上乾嘔了起來。
唐二打用肩膀夾住通訊器,斜眼看着還在乾嘔的陸驛站,脫掉自己的手套扔進駕駛座里,對着通訊器嗤笑了一聲:「白六,你居然真的有了一個願意為之改變的朋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剛緩過來的陸驛站這才有力氣扶着車門站起來,他擦了下嘴角,帶着迷茫和擔憂地望向唐二打:「長官你剛剛是在說白柳吧?白柳怎麼了?他沒事吧?」
唐二打挑眉,拖長了尾調對着通訊器里說:「白六,你說,你正直的警官朋友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之後,會怎麼樣呢?」
白柳在走廊上快速奔跑移動的腳步聲停了,只能聽到他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但這腳步聲只停了不到一秒,就又很快但響了起來,白柳語調一點沒變,甚至還帶點調侃但對唐二打說:「唐隊,你以為他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你以為,憑什麼他能做我十年的朋友?」
陸驛站站直了身體後偷眼瞄了好幾眼唐二打緊繃的神色。
一直自欺欺人的陸驛站這個時候終於意識到白柳可能是犯事了,他表情很崩潰,抓住自己的臉往下扒拉:「官,不會是白柳犯什麼事了吧?!他算是我半個弟弟,警察親屬是可以減刑的吧?!」
「他沒有殺人放火吧?!」陸驛站緊張兮兮地看着唐二打,「官,他是有點那種反人類的社會人格,但他犯罪應該不是故意的!他平時還是有較強的自我管理能力的,一般不惹他還是沒事……」
唐二打的詭異沉默明顯讓陸驛站往更糟糕的方向想去了。
陸驛站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用一種悲痛欲絕的口吻說:「他是不是變成了一個變態連環殺人犯,或者是參與了什麼國際金融大案,天哪,我才加班兩天沒看着他他就變成了這樣——」
「都是我的錯,早知道我今晚就不加班了。」陸驛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愧疚當中。
唐二打:「……」
操!!!這人怎麼回事!!
白柳嘖嘖兩聲:「你看我說什麼來着?」
「不如考慮一下和我做交易怎麼樣?」白柳一邊躲避後面的巡邏員追兵,一邊和唐二打就像是飯桌上談生意一樣閒聊着。
唐二打神色黑沉,他拖着陸驛站的後領往地下停車場的電梯旁邊走,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用工作證刷開了電梯門,走進了電梯之後摁下了裏面的特級警告按鈕。
「我可以給錢,價格你開,你把玫瑰瓦斯的解決方案給我!」唐二打語氣開始變得煩躁。
隨着唐二打摁下警報按鈕,白柳所在的走廊瞬間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明亮的白光也轉變會暗紅色閃爍的警報燈光。
「警告!警告!有異端出逃!」
白柳不慌不忙地拐進了一條側方的走廊,躲過了前來追他人。
十五分鐘的巡邏規則,和一晚上的等待已久足夠讓他摸清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基地里並沒有多少隊員在,不然也不會每次來檢查他的都是同一個巡邏員。
在這種情況下,白柳的越獄顯得從容了起來,他不會太着急,着急的應該是對方,因為他這個異端可以成功越獄,那就證明他很難處理,普通的巡邏員可能都不太敢靠近他,或者抓住白柳也不知道該把他關在什麼地方。
但這也是在唐二打到來之前。
白柳聽着唐二打的通訊器里傳來的進電梯的聲音,耳朵聆聽着電梯每到一層發出的提示聲,在心裏默數着——一,二,三——這裏應該是唐二打所在的停車場往下三層或者是往上三層,但白柳印象中那個圓形建築物並不高,更有可能是往下。
這裏應該就是地下四層左右——白柳在心裏思索。
白柳隨手把自己從硬幣山里翻找出來的靈魂紙幣塞進口袋,白柳繼續對着通訊器說:「我要和你聊的可不是關於錢的交易,我可以把玫瑰干葉瓦斯的解決方案給你,但我要你給我別的東西。「
第一次聽到白六拒絕到手的錢的唐二打皺緊了眉頭:「你要什麼?」
「我要你把靈魂賣給我,然後加入我的隊伍。」白柳語出驚人,「我要打今年的聯賽,但我的隊目前還在磨合,他們需要一個有經驗的教練來帶着他們打。」
「你贏過聯賽,有着很豐富的聯賽經驗,現在正在打的隊伍的資料和底細你應該也很清楚。」白柳發自內心地讚美,「沒有比你更適合當我們隊伍教練的了,唐隊長。」
「我留了一房間的錢給你用來購買你的靈魂,你考慮一下怎麼樣?我很久沒有對人出手這麼闊綽了。」他語調散漫調侃,帶着很不正經的笑意,就像是在調戲小寵物。
通訊器里發出一聲帶着殺氣的冷笑,唐二打明顯被白柳激怒了,他深吸了兩口氣:「白六,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
隨着通訊器那邊發出「叮」的一聲電梯到達的聲音,唐二打臉色冷漠地掛掉了通訊器。
他拽着陸驛站走出了電梯,同時面色冷酷地繼續撥打通訊器:「報告,第三支隊隊長唐二打,正在追擊逃逸異端006,請求關閉所有基地進出口,監控里能看到他對吧……」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唐二打深藍色的眼睛因為激烈的,帶着憎恨的情緒暈染,變成一種近乎藍黑的色澤,語調也變得低沉,但是臉色卻奇異得變得平和:
「編號006的異端弱點是水,請求使用異端1087【吞噬泉眼】的房間……今晚在捕捉到006之後,我會用這個房間進行對編號006的異端進行審訊。」
唐二打舔了一下自己的犬齒,他的瞳孔擴大,呼吸聲因為一種即將到來的殺戮興奮變得很緩慢:「需要我現在報告審訊方式嗎?異端006很不喜歡被人摁着頭反覆地泡進水裏,這就是我的審訊方式。」
陸驛站緩緩地看了向了臉色如常的唐二打,他的臉色變了。
陸驛站用很嚴肅地看向唐二打,他反手握住了唐二打的手不讓他往前走:「你不可以這樣做,就算他真的犯了罪,他也有人權。」
「你不可以這樣做?」唐二打神經質地笑了一聲,眼球亮的驚人,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他抬眸看向陸驛站,抓住他的拉住自己的手腕扯開,「你知道嗎,我也曾經無數次對白六說這句話【你不可以這樣做】,哪怕他一次真的沒有這樣做,我也不至於在這個地方。」
唐二打扯開陸驛站的手十分用力,手背上的青筋跳動,陸驛站咬牙沒放,但下一秒,唐二打捏住腕骨往下輕鬆一折,陸驛站的手腕被他給卸了下來。
陸驛站忍不住皺眉嘶了一聲。
「人權?」唐二打深藍色的眼睛裏亮着觸目驚心的光,他靠近了陸驛站,握住陸驛站松垮的手腕手上利落打往回一懟,咔嚓一聲脆響之後,陸驛站的手腕又被他復原了。
陸驛站臉色發白,額頭上滲出冷汗。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活下去,但異端是不行。」唐二打癲狂地勾起嘴角,「因為我們不是人,是怪物。」
「怪物是沒有人權的。」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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