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諾拖着行李箱看了一眼還在努力工作的柳誠,嘆了口氣,才離開了科威信息。
柳誠用力的伸了個懶腰,關閉了顯示器。
人生經歷告訴他,初戀對於大多數的男人而言,都是一段不回頭的旅途。對男人而言,破鏡重圓和重修於好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人的緣分淺的時候,大多數的人與初戀都不會再相見。
第一次戀愛的時候,總是想着把自己所有的美好都給對方,彼此雙方可能想過「永遠」這個詞彙,但是那是的他們,都太年輕了。
不明白「永遠」這個詞彙到底有多遠,總是想着往後餘生,目光所至,全都是你。
他用力的喘了口粗氣,收拾着公司里的垃圾,然後扔到了大大的垃圾袋裏,提着按下了電梯,準備下樓。
他有些木訥的拉起了垃圾桶的蓋子,將垃圾丟到裏面,那折磨人的垃圾分類,還沒有開始實行。
他走了幾步路,彈出一根泰山開始吞雲吐霧。
白月光有一個公式,白月光=欲望+不求回報的愛+熟悉感。
陳婉若是一個合格的白月光,她總是有讓人接近和疼愛的欲望,她也有不求回報的愛情,更是柳誠熟悉到每一寸的那個女孩。
他抬起頭,看着天空一輪圓月,透過了厚厚的雲層,灑下了的淡淡光芒。
就像是天氣一樣,天有不測風雲,世事無常。
「走了,其實也蠻好的,擱我這兒耽誤個什麼勁兒?註定沒什麼結果。」柳誠將煙頭滅掉,回到了垃圾桶旁邊,自嘲的笑了笑,扔掉了煙頭。
陳婉若走了,他其實何嘗不是心頭被剜掉了一塊?
他忽然想起了陳婉若離開餘杭時候,問的那個問題:我再回來的時候,還能在你身邊嗎?
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他用力的轉了轉身子,向着樓上走去。
「誠誠。」
一聲肝腸斷的呼喊,忽然出現在了柳誠的背後。
柳誠站在電梯前,茫然的轉過了頭。
單元門前,是一個俏麗的身影。
她的秀髮在風中不斷的飄散着,因為背着路燈和月光,面龐一片的模糊,一身米白色的長款風衣。
他眉頭緊蹙的看着那個人影,看身影有點像陳婉若。
「誠誠。」
幻覺?
一層朦朦朧朧的月光,打在了人影的身上,看的有些不真切。
柳誠轉身走了過去,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門前。
果然是幻覺,因為即使離得這麼近,他依舊看不清楚那張臉是誰。
他揉了揉眉心,伸手撈了一把,影子慢慢崩解,消散在了單元門前。
的確是幻覺。
但是他很快就眼睛瞪大,看着路燈下的人影,用力的眨了眨眼。
這次絕對不是幻覺!
雖然路燈下的陳婉若和剛才的人影像極了,都是米白色的長款風衣,但是面龐卻看得一清二楚。
似乎是沒有想到柳誠會出門來,陳婉若看到柳誠的一瞬間,驚訝到了極致,然後掩着嘴角,猛地轉身,向着小區門口,快速的跑去。
柳誠一個箭步就跑過了三層的台階,三步並作兩步,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沖了上去。
在床上柳誠可能不是對手,但是在跑步這件事上,陳婉若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他攔在了陳婉若的面前,氣喘吁吁的伸着兩個手,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現在已經十二點了,這個時間點在外面亂逛什麼!」
陳婉若扶着膝蓋喘着氣,然後整個人一軟,倒在了地上。
「嗯?」柳誠驚了一身的冷汗,他試了下陳婉若的呼吸,很正常。
他將陳婉若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一隻手撐起了陳婉若,摸出了手機,就準備打給柳依諾,讓她趕快下來開車,送陳婉若去醫院。
陳婉若伸手按住了柳誠打電話的手,略微有幾分虛弱的說道:「別打了,我就是一天沒吃飯,有點低血糖,剛才一跑,才暈乎乎的…」
柳誠撓了撓頭,科威信息並沒有廚房,小冰箱裏,也都是飲料,茶水間還有一些餅乾。
公司為了方便員工們倒是有個微波爐,可是他現在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食材。
一個龐大的身影,遮擋住了路燈,司機大哥阿標的身影,出現在了柳誠的身邊,他手裏提着兩兜子食盒。
「大哥說,小姐一天沒吃飯,讓你照顧好她。」阿標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悶,他放下了兩個食盒,轉身離開。
「還能走得動嗎?」柳誠問了一句廢話,讓陳婉若提起了食盒,一個公主抱把陳婉若抱了起來,向樓上走去。
「你放我下來啊,你不怕被曼曼姐看到了嗎?」陳婉若臉色羞紅的左看右看,繼續說道:「姐姐還在上面呢。」
「我都不怕,你怕個球。」柳誠將陳婉若放在了沙發上,挑了一個醬香鴨片和米飯,放在了微波爐里。
陳婉若坐在沙發上,仔細的打量着科威信息,這是她第二次來。
「好玩嗎?」柳誠在微波爐響起的時候,將醬香鴨片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又拿了兩個食盒放在了微波爐里。
陳婉若轉過頭一臉迷茫的問道:「什麼?」
「好玩嗎?」柳誠又重複了一遍。
「什麼?」陳婉若依舊是不明所以的問道。
柳誠試着分析道:「先是把人都召集到一起,然後宣佈離開,然後把相冊留在次臥,李曼打掃的時候,肯定會看到,以為你真的離開,然後你再回來,搞偷襲…」
陳婉若滿是燦爛的笑容,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那樣的,你想多了,你多大臉啊,指望我為你這麼做?憑什麼?」
柳誠看着陳婉若不像是撒謊的模樣,有些疑惑的問道:「那為什麼回來呢?」
「祭奠下我逝去的愛情啊。」
「我改好了航班,明天早上飛回去。」陳婉若坐到了餐桌前,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吃着吃着又滿是笑容的看着柳誠一臉迷茫的表情。
「我其實看到你下樓的時候,嚇了我一跳,就躲了起來。」
「等你進去的時候,我才站在樓下,本來就要走了,結果,你突然就出來了,我本來不打算打擾你的。」
柳誠忽然想起那句,緣分淺的時候,大多數人和初戀都是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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