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房子實在是太累了,主要是心累,尤其是油漆這東西,柳誠去突擊檢查的時候,發現裝修公司換了他們定好的乳膠漆,這讓柳誠非常的憤怒。
經過了溝通和協商之後,最後他裝修公司賠償了所有乳膠漆的錢。
柳誠投訴到了315,可是這個年頭,新房實在太多,裝修的活兒也太多,最主要的是,柳誠實在是太忙了,這就導致了這種偷偷換料的事,時有發生。
而柳誠驗證警告了對方,並且會在收房的時候,按照合同的每一項按個核對,但凡是出現了問題,絕對起訴他們。
這才算是結束了這糟心的乳膠漆的事。
「你難道不去別墅那邊看看嗎?萬一你那邊也會給你換廉價的裝修材料嗎?」柳誠有些奇怪的問道。
李曼搖頭放下了手機說道:「不怕,我僱用了監理,等到結束的時候,我會僱用驗房師,對於合同里的每一項進行檢查,只要發現一例,我就立刻起訴他們。」
「高端房產業就這麼大的市場,抬頭不見低頭見,一旦他這麼幹了,那他在這行當就完蛋了。」
李曼非常無所謂的說着,她有的功夫和對方耗,一旦付諸於法律途徑,最後不管怎麼宣判,對於這家裝修公司而言,都算是前途盡毀。
有錢真好,這是柳誠這個時間最大的感受。
比如他裝修的小區,所有的沙子、水泥、膩子、鋪設水電管路等等建材,都需要在小區物業指定單位購買。
否則壓根就進不了小區。
物業的人對於進料、上料看的非常的死,雖然有很多的業主去尋找解決辦法,甚至付諸於法律途徑,但是啥用沒有。
不讓進,就是不讓進。
但是物業的老闆卻可以開着車隨意出入小區之內。
沙幫,幾乎是所有小區都存在的惡霸,但是卻從沒有人管。
柳誠買的學區房,多數都是外地人,在這裏壓根沒什麼人脈,多數還都是上班族,忙又忙得很,又想維權,最後都是不了了之。
這種現象是少數的嗎?
普遍存在於居民樓的各個小區。
這種現象不會出現在哪裏?
不會出現在李曼購買的別墅區。
別墅區的物業會盡心盡力的服務於每一名業主,無論你去哪裏買建材,他們都會隨時放行。
柳誠覺得自己非常了不起了,憑藉着自己的打拼還有李曼的幫忙,他在上海成功的落下了根角,但是他卻每時每刻都在感覺到貧富差距之大,讓他略微有點窒息。
「那邊有個公園你知道嗎?」李曼忽然放下了手機,直勾勾的看着柳誠說道。
柳誠認真想了想說道:「知道啊,那不是去年才建成的公園嗎?怎麼了?要投入使用了嗎?」
「嗯。」李曼有些撓頭的說道:「那個公園的入口就在我買的那個別墅區的後面,現在那邊修路。」
「出現了一個問題哦,就是只有通過別墅區才能進那個公園,那進別墅區,就要刷門禁,沒有門禁是去不了的。」
公園的入口和別墅區其實擱着一條馬路,但是現在修路,自然要設置圍欄,這樣一來,只能通過別墅區進入公園了。
柳誠瞪着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曼。
李曼撇了撇嘴說道:「你知道那個地形吧,他們在那邊馬路上起了兩道牆,連接了公園大門和別墅區,如果去公園,就必須通過別墅區。」
「前幾天那邊居民樓的業主們去住建局舉報了一次,你猜猜發生了什麼?」
柳誠呆滯的問道:「什麼?」
還有什麼魔幻的事情會發生嗎?新建的公園,居然只有擁有別墅區門禁的人才能去裏面玩。
這不是成了私人花園了嘛!
李曼頗為無奈的抱着抱枕說道:「有人舉報,他們就圍起來說要拆圍牆,過段時間你再看,其實…壓根就沒拆。」
「這…」柳誠楞了許久。
李曼搖頭說道:「那邊的別墅區本來就比市面上的價格要貴好多,我買的時候並不是很清楚啊,今天才知道這個事。」
「這麼搞,遲早會出大事的,據說上了東方衛星電視台,結果臨播出的時候,就被掐了。」
在現在大都市中,擁有一片少數人私享的公園,是種什麼感覺?
那片公園有三個人工湖、勾連的連廊綿延了大約十多公里、數十畝的竹林、跑步彩色賽道、一個四層高的現代木塔等等等等。
如果天氣合適的話,可以湖心亭看雪,鳳闕樓登高望遠。
私享園林。
這讓柳誠呆若木雞,這種事,居然能夠發生,公共性的公園居然成了少數人的私享園林,那些地產廣告商們,吹上天的賣點,其實並不是沒有實現,而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實現了……
「現在還圍着嗎?」柳誠呆滯的問道。
李曼悶着笑說道:「圍着,但是沒有完全圍,明天鈎機就過去了,轟隆隆都給它推平了。」
「這事鬧的太難看了,被人知道了,就捅了上去,然後該查辦查辦,該推牆推牆,該坐牢坐牢唄。」
柳誠這才鬆了口氣,如果這事就這麼耗下去,說不定真的會變成既定事實。他疑惑的問道:「電視台…」
「電視台只是惹不起而已。」李曼晃着小腳丫,靠在沙發上樂呵呵的說道。
合理,但是這件事出現的就很不合理。
李曼和柳誠的爭吵變得時斷時續,到最後慢慢的歸於了平靜,至少柳誠那時候認為,他們的感情,並沒有因為爭吵變得糟糕。
但,事實上,柳誠見蘇月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每次和蘇月在一起的時候,他卻是格外的心安。
但是蘇月似乎只是拿他當一個每周見一次的玩伴,絲毫沒有興趣和柳誠有什麼浪漫。
只是單純的特殊治療。
蘇月那依舊沒有完全癒合的心理疾病。
「我可能要結婚了。」蘇月頗為無奈的說道:「如果我結婚了,我們就不必要再聯繫了。」
蘇月說的語氣比較平淡,她攏着自己的頭髮,頗為平靜的說道:「你又不肯娶我,爸媽催促的比較厲害,稀里糊塗的,對方也是公務員,我媽讓我,安定下來。」
「我無法拒絕。」
蘇月雖然說的平靜,但是臉頰上的淚,證明了她內心並不平靜。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3.904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