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快速的黑白交替,遠處赤潮和白羽正在爭吵什麼,小花正在旁邊好奇的聽着。風息石在偷偷移動,他以為沒有人能發現他,但是只是所有人不說破罷了。青岩石人還在修行,他們每天除了修行,就是修行。
飛石觀中一片安靜祥和,在飛石觀外,一片樹林欣欣向榮。這些是小花和青岩石人種下的樹木,種子來自建木。
遠處有一個小花園,裏面長滿了小花的太陽花。這大片的太陽花能給小花提供很多能量,能幫助小花修行。在花園中有一個小亭子,這是青岩石人幫小花修建的亭子,讓她可以在這裏休息。雖然對小花沒有什麼用,但是這是青岩石人的一片好心。
張英收回自己的目光,確定宰正初走上命運的道路,張英就開啟了新的時間旅行。等到五個五行池都修復完畢,他應該就能駕駛飛石回到自己的時代。
在他思考的時候,外面的黑白交替一下就消失了。飛石脫離時間旅行,出現在一片藍天下。
周遭是旺盛的金氣,張英笑道:「看來我們是到了劍州。」只有劍州才有如此濃郁的金氣。
就是不知道眼下是什麼時候。下方是連綿不斷的丘陵小山,這種地形在劍州非常常見。
在飛石從時空旅行出來的一瞬間,遠在西北方的黃風沙漠中,一個妖精激動的飛了起來。
「是飛石觀!是飛石觀!」他喃喃自語,語氣中是說不清的激動和嚮往。
「飛石觀回來了!」他愣愣的重複這句話,但是他現在卻不能離開這地方半步。他的壽命無多了,現在是靠着巨大的龍捲保護着他的生命。
「我就要死了,但是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在飛石上。我好想你,老師……」他低低的訴說,但是這空間之內沒有任何生命回應他。
在飛石觀上,張英對白羽說:「白羽,去看看這裏是哪裏?」白羽怎麼說也是劍州本地妖,讓她去打探消息不為過吧。
白羽也沒有拒絕,她展翅一飛,消失在雲層中。
不多時,白羽飛了回來,她落在張英的肩膀上說:「這是劍州南部,下面有一個有名的地方叫塗玉山。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因為這裏人也沒有多少。」
「塗玉山?」張英覺得這名字很熟,然後想了一下,說:「原來是這個塗玉山。」
當年在劍州的時候,張英還是一個練氣中後期的小萌新,他在這裏認識了一個劍修叫徐川明。他說他修行的地方就叫塗玉山。
真的是充滿回憶的名字啊。張英笑了笑,對那些青岩石人說:「你們好好守家,我出去買一些材料修復金池。」
青岩石人們點點頭。於是乎張英帶着赤潮和小花白羽飛了下去。
還沒有落到地上,忽然天邊飛來兩道劍光。劍光的速度很快,一追一趕之間就飛到了張英的面前。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的劍光忽然一個折返,飛到了張英的面前。
劍光停下,露出一柄小小的飛劍。這柄飛劍張英一看,就知道劍主人是誰了。
除了一些制式飛劍,每一個劍修的飛劍都是不一樣的。這柄劍張英認識,正是徐川明的刺螈劍。這是一柄刺道之劍。
刺螈在張英的面前停下,然後飛劍鼓動空氣,傳來一個聲音:「可是張英張老弟?」
張英心中也異常詫異,他說:「正是,對面可是徐兄?」他詫異的是,這世界也太小了,居然能遇到徐川明,那麼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
很快,張英就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一別數年,張兄弟居然晉升築基期?這……」對面徐川明用震驚的語氣說。
而張英也明白這是什麼時候了。一別數年,又是在塗玉山,這是徐川明拿走蘊雷丹之後的時間。而此時的張英應該是回到了松嶺山脈。
張英笑一笑,說:「各中奇緣,說來話長。倒是徐兄在幹嘛?」
刺螈劍飛了一圈,說:「現在說話也不方便,張兄弟跟着我的飛劍過來吧。」他現在是以神魂御劍的狀態,說話確實是不方便。
張英點點頭,跟着刺螈劍。不多時,刺螈劍飛入一個山洞中,然後張英就看見徐川明從山洞走了出來。
再次見到徐川明,他和以前也沒有什麼大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他已經晉升築基期,是一名築基期劍修。
張英笑着對他拱拱手說:「恭喜徐兄晉升築基期。」
徐川明點點頭也回了個禮,但是他卻是對張英更加好奇。
「前些年在通天城,張老弟才是剛剛練氣後期,怎麼幾年不見,現在都是築基期了?而且看張兄弟的樣子,這實力還不弱的樣子。」
張英含糊的說:「此事說來話長,我也是經歷過一串的奇遇,才有如此修為。」
徐川明哈哈大笑道:「有奇遇就好!說明張兄弟是個有大氣運的人。」
張英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於是問:「剛剛徐兄御劍追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徐川明擺擺手,淡淡的說:「遇見了一個濫殺無辜的劍修,一時看不過眼,就和他打了一場。可惜我是刺道劍修,御劍的速度沒有他快。沒有發現他的本體。」
劍修可以依附神魂在飛劍上,本體躲在某個地方。這樣做的好處就是本體會相對安全,壞處就是續航能力會降低,畢竟離得太遠,法力會補給不足。
張英聽見徐川明的話,最終還是笑了笑說:「徐兄還是和以前一樣,眼中容不得沙子。」
這就是徐川明的性格,他是一個直來直去的性格,重情重義,一諾千金。他看不爽的事情,拼了命也會去管,他要是爽的事情,拼了命也會去守護。、
有這種性格的人,要不就是實力高強保得住命,要不就是多管閒事被殺了。很顯然,徐川明現在活得好好的,說明他這人實力不錯,運氣也很好。
徐川明笑道:「相請不如偶遇,走,我們去喝酒!」
張英哈哈一笑,說道:「同去!同去!」
於是徐川明帶着張英飛到了一個鎮子上。剛剛落地,一個年輕人就急急沖了上來,他對着徐川明說:「請問大人可有抓到殺我全家的賊子?」
這人身形狼狽,雙眼通紅,手緊緊的攥着。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徐川明。
徐川明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我已經發現他的蹤跡,但是我追不上他。」
聽見這話,這年輕人先是高興,然後又變得失望。徐川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記住那人,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都會將他抓住。」
這年輕人收斂起自己的失望,還是對徐川明深深的拜了一拜,說:「多謝大人肯為我伸張正義,我也無以為報,大人想要什麼儘管拿去。」
徐川明搖搖頭說:「我一個修行之人,也不貪圖普通的金銀。我幫你並不是因為對你有所圖。」
這年輕人聽到這裏,更是對徐川明感激不已。徐川明拍拍他的肩膀,也沒有再說什麼,帶着張英就進入到鎮中的一間小酒館。
酒館中的人看見徐川明進來,都紛紛站起來行禮道:「徐大人好。」
徐川明對他們點點頭,徑直走進小酒館唯一的包間中。直到徐川明進入包間,剩下的人才坐下繼續喝酒吃飯。
也不用吩咐,沒多久小二就端來豐盛的酒菜,然後他對徐川明躬身行禮說:「徐大人還有什麼吩咐儘管叫我,我就在外邊候着。」
徐川明點點頭,小二離開之後帶上房門,房間就剩下徐川明和張英等人。
小花是沒有吃過人間的酒席的,她好奇的擺弄筷子湯匙,白羽就在她身邊小聲告訴她這些是什麼東西,而赤潮則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他喝了一口酒,就對這種凡間的酒不感興趣了。
只有張英和徐川明在一杯杯的喝着酒聊着天。
「徐兄剛剛那是怎麼回事?」張英好奇的問道。
「那人叫祝明善,是本地的一個大戶人家子弟。月初時候,一個劍修突襲他家,將他家十八口殺了個乾淨,. 搶走他家一件傳家寶。這祝明善因為在外求學躲過一劫。」
「他一個文弱書生,自然是沒有報仇能力的。於是他來到塗玉山求我,我見他可憐,就答應幫他一把。」
張英點點頭,又說:「看起來徐兄在這裏聲望很高啊。」
徐川明笑道:「我一直在塗玉山求道,當年弱小的時候也經常來這裏吃飯幹活。幫助鎮民趕走作亂的小妖,主持一些公道。所以在這裏我還算有點名望。」
有的人修行,雙耳不聞窗外事,閉門苦修。但是徐川明明顯不是這樣的人,他是一個積極入世的人,更願意庇佑一方。
但是這樣的修行註定會在金丹期渡劫時困難重重。但是這是各人的選擇,對徐川明這樣的人來說,如果修行只能蠅營狗苟,那麼這修行不修也罷,倒不如持劍走四方來得快活。
酒過三巡,兩人只是隨意的聊天。徐川明也沒有對張英的奇遇感興趣,就像是一個老朋友,只是關心朋友本身,對他的財富、際遇、能力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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