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三天休整時間過去,完成全面組建的川軍團,在禪達老百姓的擁戴下,正式向怒江防線陣地出發。
日期是5月26號。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日子!
因為就在這一天,川軍團正式開赴入駐怒江防線,成為滇南地區最後一道屏障的鐵軍之一。
這也是一個非常糟糕的日子!
突圍時深受重傷的戴師長,在旗下軍官們問他們該何去何從時,戴師長手指了一下祖國所在的北方,永遠的閉上了雙眼。
死訊經電報發出後,舉國悲痛,無不嘆息天妒英才。
已經接手怒江大橋段江防的川軍團,在封雲天的強烈提議下,由龍文章的親自組織集合。
面向代師長犧牲的方向,全團保持敬禮姿勢默哀5分鐘。
這是對戴師長的哀悼,也是對犧牲在緬甸的數萬同胞兄弟的送行,更是激發全團將士抗日血性的儀式。
在今天這個悲痛的日子裏,國民政府也全軍發電,開始備戰二次入緬計劃。
對於已經入駐怒江防線的川軍團,二次入緬戰鬥為時尚早,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用在守護好這怒江這一道滇南最後的關隘。
怒江防線原本的江防部隊,是虞師旗下的一個主力團。
團長叫做虞慎卿。
聽名字就知道和虞慎卿之間,有着某種血親關係。
現在川軍團接手了江防之後,虞慎卿旗下的團被一分為二,分別駐守怒江大橋左右兩邊的祭旗坡和青石山。
從左右兩翼拱衛中間的主陣地,最大程度保證怒江防線的安全。
而代替了虞慎卿所部工作的川軍團,在日軍正式到達之前,其中有兩項工作最重要也最複雜。
首先是怒江大橋的控制。
隨着滇南數個縣城小鎮淪陷,逃往怒江大橋方向的難民、百姓、散兵和潰兵,幾乎每天都把大橋另一端堵的滿滿當當。
為了甄別裏面是否有日軍奸細特務,又不能隨便的將人都放進來。
每放進來一個都需要看身份證明,或者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物品,沒有身份證明的只能自己口述證明。
這得靠很強的分辨能力,才能鑑別他們是不是有說謊。
而在這個日軍打過來的節骨眼,大多數人離開的時候都很匆忙,根本就來不及去弄能夠具體證明身份的東西,到了大橋這都只能通過口述來證明。
這人數一多,工作量就呈幾何倍增。
不放進來也不行,畢竟他們絕大多數都是中國人,只有少數或者是可能存在,一些隱藏在裏面的日軍間諜特務。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明顯不適合這裏。
第二項工作是構築陣地。
**在滇南這片地區,並沒有能和日軍一戰的空軍,日軍的轟炸機可以輕鬆的飛抵怒江防線。
再加上日軍的陸軍部隊,配置的火炮都很充足。
川軍團要想頂住日軍的攻擊,不想被漫天飛的炮彈給炸死,這怒江防線的陣地就得能修多牢固就修多牢固,戰壕能挖多深就儘量挖多深。
而直到川軍團入駐這一天,怒江防線的陣地才只是起了個基礎。
從決定構築怒江這一道防線,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陣地都還沒完全竣工,這裏面很明顯是有問題的。
之前守在這裏的虞慎卿所部,絕對沒有認真對待這件事。
為了儘可能完善的處理好這兩件事,龍文章召集了所有連以上軍官,在團部開了個緊急會議。
經過會上的一種討論,最終做出了最理想的分工佈局。
封雲天所在的一營老兵居多,不管是作戰還是看人的經驗,都比新兵居多的二營和三營更好。
於是最重要的怒江大橋警戒,以及橋頭陣地工事構築,交給了封雲天的一營。
剩下的二營和三營,則負責構築剩下的所有陣地,為了保證進度儘可能快,龍文章還下令兩班倒24小時不停歇。
阿譯則繼續負責後勤,督促和監督所有物資按時到位。
會議結束解散後,各營立馬開動。
封雲天把橋頭陣地構築工作,交給了步兵一連、二連和三連,由副營長孟煩了負責全程監督。
怒江大橋的警戒工作,就交給了迷龍的機槍連去負責。
所有工作安排完成各部就位,原本死氣沉沉的怒江大橋段防線,進入了熱火朝天的全員挖土。
川軍團入駐江防的第一天,也就在這挖土中過去了。
第二天!
封雲天因為一直擔心日軍來襲,早早起來吃過早飯,便來到了一營的營部。
其實就是一個位於陣地稍後方,構築於地面之下,四周和上面用原木支撐,有壕溝可以前往各陣地,正前方開了個觀察窗的防空洞。
假設竹內聯隊現在打了過來,用怎樣的方式應戰最合適呢?
針對這一個核心問題,封雲天一邊思考着應對之策,一邊觀摩牆上的軍事地圖,希望能夠找到最優的那一個解。
現在全團要麼在構築工事,要麼在往前線運送物資。
幾乎沒有一個閒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封雲天原本以為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在營部安靜的思考,想出最好的應對措施。
可沒想才到上午10點多,郝獸醫就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
「營長,迷龍恐怕是得了失心瘋,他身體好得很,啥事沒有,卻跑去我那裏鬧,硬要我給他阿莫西林。
那些可都是我們營的寶貝,好不容易才從英國人那裏弄來的,師部都不給配,以後我們營的戰士受傷還指望着它。
我不能無緣無故的給迷龍,誰知道他是不是要拿到黑市上去賣,可迷龍他卻和我犟了起來。
硬要我給他,還說我要是不給,他就呆我那裏不走了,晚上睡覺也和我一起睡,你說他是不是發瘋了。」
郝獸醫平時為人很隨性和善,和老兵們的關係都處得很好,現在能被逼着過來找封雲天求助,想來是被逼的沒法了。
「迷龍這人雖然比較貪財,還有那麼一點收集控,也喜歡去黑市裏面做生意,可阿莫西林是救命藥,以後可能還會救他,為了這點錢他應該不至於這樣。」
封雲天感覺其中有蹊蹺,決定親自去調查清楚。
「走吧,我親自過去問問。」
封雲天拿起掛在牆上的軍服穿上,招呼郝獸醫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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