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忍村。
距離天道來襲晃眼過去五日。
當晚因為大多數村民匯聚在奇拉比演唱會的現場,當赤砂之蠍和天道先後來襲時遠離疏散及時,忍校又離戰場核心較遠,致使不少平民逃脫到了天道未盡全力的超神羅天征範圍外,倖存下來。
而文牙離開之前,接取遊人的委託,非常人道主義地在草忍村廢墟中建造了數十座小型石屋,這兩日遊人又在附近城鎮尋找來了大批工匠物資,草忍村已開啟重建,逐漸有恢復生機的意思。
這一天傍晚,正在重建的廢墟上更加熱鬧起來,因為……「呦~歡迎來到奇拉比大人的演唱會!」
奇拉比早就恢復了活力,等這一天等得好苦,眼看着舞台下的人數隱隱比五天前還要更多,因為除了草隱的倖存者,還有外地過來感到好奇的工匠,興奮得難以抑制。
舞台下方,達魯伊心裏想的是這次一定不要有什麼意外了,讓奇拉比大人過把癮趕緊回雲隱村吧。
紅和卡卡西則站在人群中,低聲交流,不時望一眼舞台側面正在準備,也即將上台的遊人。
兩人已接到三代火影傳訊,或者說紅直接在決鬥場裏得到卯月夕顏的告知答應摸影的委託,他們將留在草忍村支教,輔助重建。
盯遊人就成了任務之一。
近些天來,遊人表現得很『正常』,好似忘記了佩恩來襲那晚對於紅歇斯底里的質問,也忘記了對於名超的懷疑,或許是騙自己,也或許是還信任着名超沒有背叛,代入角色,在『木葉的壓迫下』,忍辱負重地背上了草忍村前行。
讓紅和卡卡西有點頭疼。
下一瞬,頭疼加劇。
「今天的心情真不錯,能寫出很棒的韻詩,噢耶~起舞吧,跟着奇拉比大人的歌聲起舞吧~糟糕,竟然緊張咬到舌頭~八嘎呀路,扣摸呀路~沒關係,我還有餘力,魅力閃耀,奇拉比大人就是我~」
「耶!啊!」
好傢夥,還真是一首像樣的積累都沒有嗎?現場直編?
卡卡西默默將準備好的耳塞填進耳朵里,紅給自己使用了個幻術騙自己那是好聽的音樂。
外地工匠們面面相覷。
這是個什麼東西?
有膽大一點的躡手躡腳離開。
草忍村倖存者中倒是有不少分不清好賴的孩子,依舊歡樂,還有的在大喊:「好酷!」
奇拉比興奮地跟他們互動。
紅因此留意到其中有兩個孩子有些似曾相識,因為人群散開,她想了想,走過去問道:「我記得你是叫……阿四對吧?」
「啊,木葉的忍者大人!」阿四回頭一怔,拉身旁的兩個小同伴道:「真城,快問候啦!」
「我知道,不用你說!」另一個小男孩抱怨一句,向紅問候,一旁又有兩個30歲左右的平民女人連忙向紅行禮,拉住了自家孩子。
紅看向第三個小男孩,回憶一下道:「你媽媽又沒有陪你來?」
小男孩搖搖頭,有些傷心地回答道:「我媽媽也死了。」
紅啊的一聲,很快瞭然。那天演唱會他的媽媽沒有過去,遠離得可能便不及時,被波及到了吧?
看着小男孩悲傷的面孔,紅本想安慰幾句,卻又忽然想起來上次小男孩關於『父親沒有死在合適的時機成為英雄』的說辭……
「你……是因為媽媽沒有成為英雄而傷心嗎?」
小男孩奇怪地看着她。
紅內心無言,自己真是……
「媽媽是平民啊,平民在戰爭中只會是忍者大人們的拖累,死得快點不拖後腿是最好了,但再怎麼也不可能變成英雄的!」小男孩眼中含淚道:「我就是……因為沒有了媽媽,有點難過……沒事,忍者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哭泣!」
紅:「……」
她回眸與卡卡西對視,兩人的想法一致:名超,你倒是帶着漩渦一族的母女逍遙自在去了,扔給我們的是一堆什麼爛攤子啊。
這就是我們要教的忍校學生?
紅嘆道:「你叫什麼名字?如果重建忍校的話,上幾年級?」
「我叫元辰!上三年級!」
……
「我們到了!」
與此同時,火之國的一座小鎮外,迎來了風塵僕僕的三人。
正是名超、芳奈和香磷。
四天下來,三人以正常的速度趕路,平均日行百里,如今已臨近火之國中心,經過之地愈發繁華。
雖然已經逐漸習慣,但遠遠望到今晚預計的落腳之地那種夜色下燈火通明繁華非常的景象,略帶倦色的香磷還是興奮地哇了一聲。
旋即主動結印感知。
這是每到一個地方,名超都要求她先做的事,確認附近有沒有查克拉量龐大的忍者,保證安全。
「好多查克拉反應!」很快香磷就驚訝道:「有七八十!不過沒有什麼龐大的查克拉,大部分人的查克拉都很少很少,最多的……也就和名超哥哥你差不多的樣子。」
「這樣嗎?」名超的眼神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失望,道:「果然越往火之國深處走,浪忍的數量就越多,擁有查克拉的武士也越多。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吃晚飯。」
三人向城鎮內部走去,經過的城鎮入口附近,立有一塊招牌。
『短冊街』!
是的,就是那個容易遇到傳說中肥羊的街區,前往渦之國舊土的道路上正好順路,不過看起來名超的運氣並不是特別好。
綱手的查克拉即使大部分被陰封印封存,表現出來的也不可能只和名超差不多,多半是不在這裏。
隨着三人的深入,名超又暗自感慨不愧是短冊街,實屬三人所經城鎮中最繁華之地,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飯館酒館家家爆滿。
更關鍵的是,普通城鎮中幾十家店鋪里可能才有一家賭坊,在短冊街里,卻是平均每十家店鋪就有三家賭坊存在,果然是賭博聖地。
香磷也發現了這一點,經過賭坊時好奇地向內打量,偶爾有兇惡一點的賭坊護衛武士會給她個『小孩子別亂看』的瞪視,香磷卻並不像普通小孩子那樣害怕,有次還瞪回去,讓名超伸手摸摸她腦袋,給賭坊護衛武士一個歉意的微笑,避免一些沒有必要的小衝突。
「芳奈阿姨,我們吃什麼?」
突然被問到的芳奈一怔,想了想道:「都可以,看你和香磷。」
又是『都可以』。
在草忍村里時名超還未覺察,芳奈表現出來的是『溫柔母親』的那一面,離開草忍村後,名超卻在芳奈身上發現了一點小問題。
六年如一日的生活消磨了她的性格、磨平了她所有愛好,如今的她對各種東西好像都沒有興趣,心思完全掛在香磷身上……或許還要加個名超?只要兩人開心,她吃到不喜歡吃的不會說,玩到不喜歡玩的也不會表達,總是什麼都可以。
再回想以往,除了名超說要去渦之國舊土時,她表現出了明顯的期盼懷念,名超說要去週遊忍界她說都可以,名超改主意要去木葉她也說都可以。
她和香磷不同,香磷是只有七歲的小女孩,『媽媽去哪、名超哥哥去哪我去哪』,是正常的事。
但芳奈還不到三十歲,還處於人生最好的年華,從噩夢中脫離出來後,總要有自己的愛好和主意。
「好多賭坊啊,吃完晚飯,我們去裏面看看怎麼樣?」名超道。
香磷眼神一亮:「好啊!」
芳奈卻是憂心地看了看兩個未成年,猶豫了一下,說:
「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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