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劉宇換了喪服前往楊府弔祭,年初孔融帶他見這位老人之時,老人對自己多有勉勵之辭,斯人已逝,當去拜別。讀書都 m.dushudu.com
司空府前白幡飄舞,前來拜祭的車馬排出數里長,好不容易來到府門前,劉宇隨眾要入內,卻被守門的閽者攔住,上下打量了一眼劉宇,見劉宇身着麻布衣裳,揮手斥道「何方小子,也敢學人上門祭拜,我家侯爺焉認識你這樣的人。快點走,快點走。」
劉宇也不分辨,便在大門外朝着靈堂方向拜了三拜,洒然離開。
五日後,孔融帶着一臉疲色來訪,說起楊賜安葬時的情形天子命侍御史持節送葬,蘭台令史十人遣羽林騎士輕車介士,前後都奏響鼓吹;又下令驃騎將軍下屬及司空儀仗隊伍送葬至墓地,公卿以下參加葬禮;賜諡號文烈,以其子楊彪襲爵臨晉侯,極盡哀榮。
劉宇默然,想起那日前去拜祭不能入內,楊府傲慢待客,與袁家一樣,看似如日中天,其實已是日薄西山了。
一連兩天的大雪,洛陽城雪積盈尺,新任的洛陽令郭珍帶着衙役,組織人手清掃道路,賑濟受災百姓。
貧者衣食無着,苦苦挨命,對於富家來說,在積雪恰是飲酒賞雪的良機,圍爐高坐,吟風賞雪,風雅之極。
夏府後院有樓,高樓之上夏靜背手而立,看着窗外漫天風雪,天地一片蒼茫。
夏靜心事重重,換了洛陽令二兒子的官司不了了之。兒子夏輝沒心沒肺,照樣吃喝玩樂,但他這個做爹的卻不能不替兒子掃尾,白利讓夏家折了面子,怎能放過。
他派人探聽清楚,白利脫困之後投到了明則里的農莊上為部曲,這個農莊是蒸餅鋪東家顧明所有。
打探之人做事用心,探知顧明只是表面人物,蒸餅鋪的真正東家姓劉名宇,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被南市眾商販稱為「義商」,拜在尚書令盧植門下讀書。
夏靜猛然憶起自己馬行中曾有個馬夫得了失心瘋被開革,那個馬夫就是劉宇,一年半時間,這個掃糞的馬夫成為盧植弟子,聲名為天子所知。
伸手捋須,夏靜眉頭微皺,莫不是劉宇記恨當年被自己開革,有意通過白利之事對自己報復。
想到白利投在劉宇的農莊中,夏靜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這個劉宇,頗有能耐,假以時日終將成為夏家之患。
夏靜眉頭越緊,高聲喊道「來人」。
門外侍立的長隨入內拱手道「請老爺吩咐。」
「看看項先生在不在府中,就說我請他飲酒賞雪。」
兩柱香功夫,一個相貌清癯的老者走入屋內,揖禮笑道「豐年瑞雪,東家請項某前來飲酒賞雪,正合我意。」
夏靜笑道「酒菜早已備好,只等先生到來。」
看到老者穿着件青袍,夏靜道「天寒下雪,先生要注意保暖。來人,到我櫃中將那件灰色的皮裘給項先生取來。」
項真謝過,從容在錦席上落坐,丫環用托盤送上酒菜。
飲過三杯酒,談過幾句風雪,項真笑道「東主眉間帶有憂意,不知因何事發愁」
「唉,先生好眼力」,夏靜嘆道「上個月白利一案先生有所耳聞吧。」
項真點點頭,道「洛陽令換了新人,二公子當可無憂。」
夏靜嘆道「此事表面了結,但據夏某所知有人在暗中藉此事對付夏家。」
項真沒有開口,夏家借中常侍夏惲之勢沒少做強取豪奪之事,夏輝更是在京中搶男霸女,遭人妒恨在所難免。
這一次夏家差點栽了個跟頭,不知是誰在暗中下手京中盛傳「昔有董公強項、今有徐令清明」的歌謠,空穴來風,豈會無因。
夏靜起身替項真斟酒,道「我派人打聽那白利的下落,得知其投在一處農莊做部曲,這處農莊的主人是蒸餅鋪的東家,而這個東家背後之人卻是一個原在我馬行做馬夫的小子,因得了失心瘋被我開革,我懷疑是此人在暗中攪鬼。」
「哦,一個馬夫能有這麼大的能耐,東主不妨細細說來。」項真感興趣地道。
聽完夏靜的簡短述說,項真倍感驚奇,他自許學問過人,只因出身寒門,在京中混跡十餘年無出頭之路,只能在夏家做個門客。
一個馬夫怎能如此出色,不到二年時間便有翻天覆地的變化,無論是置下產業、成為盧植弟子還名聞天子,都是他夢寐以求之事。
甘醇的酒水入嘴多了分苦澀,項真心中泛起妒意,自己年過五旬還比不過十五歲的毛頭小子,真是虛活半生。
將酒一口飲盡,項真冷聲道「此子是東主之患,絕不可留。」
夏靜笑了笑,道「請先生來就是為了此事。」
輕拍巴掌,親隨從側室端出兩個盤,盤內皆是金燦燦的金子。
「聽聞先生結識異人,此處有六斤金,交與先生買劉宇人頭,可否」
面如春風,說出的話卻有如樓外北風,凜冽呼嘯,讓人生寒。
項真眉尖一挑,伸手拈鬚。他初來京中曾在一處青樓記帳,無意間得知該青樓中居然隱藏着個殺手組織,為保全性命,不得不替該組織做些文書謄抄事。
光和元年,將作大匠陽球花錢僱請組織殺手刺殺蔡邕、蔡質,刺客感佩蔡邕大義,未達成任務。陽球升任司隸校尉,下令對清剿京中刺客組織,組織不得不離開京城,項真才得以脫身,輾轉投靠到夏府為門客。
京中殺手組織眾多,他在這家組織中有年,認識不少京中殺手,這件事是項真心中之秘,不知怎麼被夏靜所知。
夏靜微笑道「夏府雖是小門小戶,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先生入我府中,夏某總要打聽一下先生的情況。先生不要擔心,此事絕無他人知曉。」
指了指另一盤少些的金子,夏靜又道「這裏是四斤金,是我送給先生的酬勞。此事了結後,先生去留任意,只是行刺之事不可對人提起,更不能提起夏家半字。其中厲害關係,先生應該清楚。」
夏靜滿面笑容,項真卻寒意陡生,做完此事自己便不能再留在京中了。買兇殺人,乃是大事,若是追查起來說不定夏家要斬草除根。
項真快速地盤算着厲害得失,夏靜既然找了自己,推脫是不可能的了,做完此事,自己要隱姓埋名,怕是連老家也不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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