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笑着向王瑞說道:「好了,現在開始,我從頭到尾的給你詳細說一次。」
聽見這話,王瑞面帶疑惑地看了一眼大門口那邊,煉心道人和馬智敏大人都沒來呢!這個時候沈淵要是跟他從頭到尾說一遍,一會兒其他人到了,說不定還要重新再來一遍才行。
卻見沈淵搖了搖頭,示意王瑞不用管這件事,然後沈淵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說道:「從咱們勘察現場那時開始,得到的第一條線索就是這個假元白露的身份成迷,咱們後面的調查,也基本上以這個為主。」
「當時我發現那個元白露身上有被拷打刑訊過的痕跡,手上還有練習東瀛倭刀時的老繭。
通過昨天的調查,咱們已經可以基本認定這個假元白露就是個朝鮮人。」
「所以他代表着其中一方……很有可能假元白露並不是一個,他背後還有更多的朝鮮人,他們是朝鮮幫」。
沈淵說着用調羹把醬油碟向前推了推,示意這個碟子就是朝鮮人的一幫。
「然後就是殺掉假元白露和所有舉子的兇手,當然他們也不是單獨行動,背後肯定是一個組織。」
沈淵用調羹把鹹菜碟推到了另一邊,敲了敲道:「這是另一幫人,兇手幫。」
「現在問題很明顯了……」沈淵指了指這兩個碟子說道:「元白露肩負一件使命而來,他秘密潛入了水月禪林,然後就被兇手幫殺掉了。
順便還幹掉了三十五個舉子,元白露此前受到了刑訊逼供……這讓你想到了什麼?」
「他身上有個秘密,」王瑞想了想後說道:「兇手幫殺他是為了得到這個秘密,因此才做下了這件案子。」
「你說得沒錯,」沈淵讚許地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那這個秘密是什麼呢?」
「或許是藏在他心裏的一件事,」王瑞一邊思索一邊說道:「或許是他身上帶着的一樣重要的東西。」
「總而言之,那個兇手幫並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好,分析得非常準確,」沈淵挑了挑眉,向王瑞笑道:「情況應該就是這樣。」
「然後從昨天早上開始,咱們在調查時接連受到刺殺……兩回!」
沈淵舉起兩根手指,向着王瑞說道:「那麼是誰想要殺我呢?」
「兇手幫那些人啊?」
王瑞一邊眨着眼睛一邊思考一邊說道:「第一回那個野狐童子,毫無疑問就是在案發現場使用幻毒的人。」
「至於第二回刺殺……使用飛爪那幫人顯然也是兇手幫的。」
王瑞一邊掰着手指頭一邊說道:「因為被你喊出來救了咱們,以至於跟兇手幫殺得昏天黑地的那幫人,他們手裏拿的是朝鮮刀!」
「當時我看到你從一個藍衣人手裏拿過了那把刀,刀的樣式和用飛爪的那些人截然不同。」
王瑞皺着眉頭說道:「所以後趕來那幫人,也就是你用『黃金路』三個字叫出來的那些傢伙,他們是朝鮮幫。」
說着王瑞指了指沈淵推出來的那個醬油碟子說道:「因為你喊出來的那三個字,朝鮮幫毫不猶豫的就殺了出來!」
「看本質!」
沈淵向王瑞笑了笑說道:「你說的都是現象,本質是什麼呢?」
「換句話說,兇手幫他們一伙人,為什麼連續兩次試圖刺殺我?
而朝鮮幫一直在暗處跟蹤咱們,以至於我一嗓子就把他們喊了出來?」
王瑞聽到了沈淵的話之後,他坐在那裏不住地眨眼睛,苦苦思索了一陣之後才說道:「那些兇手幫追殺你,是因為咱們正在漸漸接近真相。
他們絕不會允許一個斷案高手,慢慢的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所以他們派出了野狐童子,就因為兇手幫那些人知道,只要幹掉了你,就沒人能查出這樁案件的兇犯,這些兇手幫也就安然無恙了。」
「沒錯,那朝鮮人呢?」
這時沈淵又笑着問道:「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不出來!」
王瑞抱着腦袋冥思苦想好一陣,才呲牙咧嘴地抬起頭,向沈淵說道:「你直接告訴我不行嗎?
照這麼整,我頭髮都快想白了!」
「好吧,」只見沈淵笑着說道:「朝鮮幫對我的跟蹤說明一件事,就是你之前所做的那兩個假設……其中有一個得到了證實。」
「你說的那兩個假設是……」沈淵舉起了兩根手指說道:「第一,假元白露心裏藏着一件秘密;第二,那傢伙身上有一件重要的東西!」
「因為朝鮮幫的跟蹤,所以第一個假設已經不存在了,因為無論假元白露心裏有什麼重要的秘密,只要他死了那個秘密也就消失了。
兇手幫通過刑訊逼供沒有得到的秘密,我當然更沒辦法得到。」
「只有那個秘密是一件東西的時候,它才有可能落在我的手裏!正因為如此,朝鮮幫才會一直跟蹤咱們。」
沈淵說到這裏時,王瑞的眼睛已經慢慢的開始放光……就見沈淵接着說道:「所以,當我喊出了『黃金路』這三個字時,躲在暗處的朝鮮幫立刻認定了一件事,就是那個東西確實已經落到了我的手裏!」
「因此他們為了把這個東西搶回來,才會蹦出來和兇手幫好一通廝殺,咱們也因為他們二虎相爭,就此逃脫了性命。」
「……明白了!」
聽到沈淵這麼說,王瑞長長地鬆了口氣。
然後他一邊撓着腦袋,一邊如夢初醒地說道:「我還以為自己夠聰明的,沒想到這裏邊有這麼多彎彎繞!」
「原來這個東西原來早就落到了你的手裏,你是怎麼找到它的?」
「很簡單,」只見沈淵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我剛剛跟你說的,破獲案件的兩個契機之一。」
「……那本名叫《滴天髓》的書。」
沈淵笑了笑說道:「當時我為了檢查那本書是不是普通的道術書,還叫歪拉骨龐寶強去一口氣買了三本。
我曾經看過,這四本書每一本都一模一樣。」
「對啊?
那本書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啊?」
王瑞也莫名其妙地問道:「一本平平無奇的書,能算得上是什麼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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