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隔天一早,薛凌便起了。燃武閣 www.ranwuge.com
程天源見她起身,連忙也跟着起床,倒水給她洗漱,甚至連洗臉水都打好。
薛凌看得微愣,轉而哈哈笑了。
「我現在只是肚子有些大,又不是哪裏不舒服,不用你照顧啊」
程天源寵溺睨她一眼,低聲「反正我閒着也沒事幹,你就當是享受我的照顧好了。」
薛凌撒嬌嘀咕「討厭你這樣會寵壞我的」
程天源被她誇張的模樣逗笑了,在她的腰間摸了一把,催促「快洗,一會兒水涼了不好。」
薛凌一邊洗臉,一邊將鄭三遠夫妻的事講給他聽。
程天源搓洗着孩子的衣服,聽得眉頭皺了一陣又一陣。
「媳婦,你說的什麼起訴離婚能行嗎」
「當然能行。」薛凌解釋「律師說了,像這樣的情況絕對可以很順利離婚。我和鄭叔今天又要去找律師,很快就要交起訴書到法院。等法院判定下來,那嬸子就算不同意,也是能離的。」
程天源微愣,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的媳婦懂事又聰明,還是賺錢一把手,他不可以想像像鄭三遠媳婦那樣的敗家娘們該是怎麼樣的討人嫌。
「俗話說,寧可拆十座廟,不要拆一樁姻緣。鄭叔如果不是真心疼媳婦愛家庭的人,他也不可能一直容忍到現在。如果離婚了,孩子就會失去媽媽或爸爸,家庭就會不完整。如果沒孩子,那還好說一些。」
薛凌知曉他是愛家庭的人,所以不意外他會這麼說。
「我知道。但我跟鄭叔說了,這次非離婚不可。即便他心裏仍對媳婦有感情,仍捨不得孩子也得離。他媳婦就是仗着他一直寵着她,仗着他有錢才會這樣濫賭成性。鄭叔已經窮得負債了,難道要窮到一蹶不起才甘心不如趁這個機會離婚。她沒了錢,沒了家庭,沒了依仗,看她還能怎麼賭」
薛凌吐了一口氣,繼續「只有讓她山窮水盡了,她失去一切了,她才可能悔改。如果她能悔改,能真正的大徹大悟,還想要鄭叔,還想要家庭,那到時再復婚不遲。鄭叔說了,她現在跟一個瘋婆子一樣,心裏想的腦海里裝的都只有賭。越是這樣子,越應該離了她。」
程天源點點頭,嘆氣道「目前也只能這樣。留着婚姻,留給她希望,也是不行的。聽說喜歡賭的人都有賭癮,只要有錢,他就非賭不可。」
薛凌想了想,道「我去吃早飯,一會兒出門去找鄭叔。他得理好自己的事,才有心情和時間理我們的事。孩子都還在睡,你看着他們吧。」
「不必了。」程天源道「讓我媽過來看着吧。我吃完還得去倉庫一趟。」
本來他的紙巾都寄放在岳父的倉庫里,後來發現訂貨的基本都在市區,貨從碼頭運去郊區,還要運回來很麻煩。
於是,他賺了錢以後,乾脆在碼頭附近租了一個小倉庫,每天上岸的紙巾直接堆裏頭,還在附近租了一個五十來歲的阿叔看門。
如果是小貨,他會自己開車去送。如果是大單子,他會叫貨車去幫忙送。
「春天雨水多,紙巾怕濕氣,我得去將紙巾都堆在鐵架上頭,免得受了濕氣不好賣。」
薛凌點點頭,兩人很快拾掇好。
兩個孩子都還睡得很香,兩人輕手輕腳去了對面。
程木海剛打開門,有些驚訝他們今天竟這麼早。
薛凌解釋說有事要出門,讓他們幫忙看着孩子。
劉英從廚房探頭出來,笑呵呵解釋「我不知道你們要出門,剛洗米下鍋呢」
「沒事。」薛凌道「商城後方好多小店,不愁沒吃的。」
於是,夫妻兩人在商城後面吃了一份南方腸粉和燉湯,各自開車離開了。
薛凌跟鄭三遠約在律師所樓下。
鄭三遠這次帶來了律師交待要帶的所有資料,甚至連妻子寫給自己的幾份不再賭博的保證書都一併交上。
「她現在要賣我們住的那套大房子,還要賣我開的車。我將車開去廠里,她前些天還帶人去廠里看我的車。」
律師點點頭,解釋說起訴離婚最快一般是兩個多三個月,希望他要有心理準備。
鄭三遠很堅決點頭「只要能離,半年我都能等。不過,我還是希望越快越好。我現在在帝都只有一套大房子,外頭這輛車,還有一小塊地。我怕她什麼都給我賣了」
「你該將車證和房產證藏起來。」律師勸道「車證寫的都是你的名字吧如果這樣的話,只要你這個房主和車主不同意,任何人都買不了去。」
鄭三遠受教點點頭,「都記我的。我會藏起來的。」
薛凌想了想,又道「鄭叔他還有兩家毛衣廠,一家是自己的,一家跟我合作辦的。這些也是財產之一,希望離婚的時候不會影響到。」
「對。」鄭三遠為難解釋「三個孩子都由我撫養,如果她要贍養費,我也可以一個月給一些,但廠子是我們一家子的生存基礎,動不得。」
律師問「請問你妻子在你這兩個工廠里扮演什麼角色她有參與廠子的建設或者平常的運作」
「沒有。」鄭三遠實話實說,「廠子是我一手建起來的,另一個則是跟小薛。她很少來廠里,這兩年來都是找我要錢,匆匆就離開。廠子裏怎麼弄,怎麼搞,她一點兒也不懂。」
律師點點頭,道「那她不可能分到廠子。她爛賭成性,影響家庭也影響你們夫妻感情。你為了她傾家蕩產,法官肯定會酌情為你這個弱勢方爭取該有的利益的。」
「謝謝。」鄭三遠鬆了一口氣。
他現在還欠薛大哥和幾個朋友錢,如果廠子沒了,那他都不知道去哪兒賺錢還上巨額債務。
不僅這樣,他還有三個孩子,老鄉的父母親要贍養,不能失去他現在賺錢的唯一來源。
兩人跟律師又聊了好半晌,才下了樓。
鄭三遠真誠道謝,「小薛,我這個人是個大老粗,不懂什麼婚姻法。幸好有你提了醒,不然我都不知道還能這樣子離婚。謝謝」
「我也只想你暫時別壓力太大,給嬸子來一招釜底抽薪,看看她能不能趁機改過自新。」薛凌嘆氣道「不到這樣的山窮水盡,你也不會想離婚的,對吧」
「是。」鄭三遠長長嘆了一口氣,晃了晃,難受眯住了眼睛。
薛凌發現了異樣,連忙扶住他的胳膊,「叔,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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