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海晏珺全身汗毛豎起「這怎麼可能啊之前我還看到父親躺在床榻上毫無生機,怎麼可能自己走了會不會有人把父親給帶走了」
風菱紗神情凝重,查看地上的腳印後,搖頭道「不會。伏魔府 www.fumofu.com這腳印就是海平天的。他踩過的地方,留下一個青色的印子。你們看床榻上,被褥上,都有青色的液體。這都是屍毒。可見海平天醒過來了,而且還是自己走的。」
海晏珺毛骨悚然「父親躺在床榻上足足十幾年,早不醒晚不醒,偏偏這個時候醒過來」
風菱紗道「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但他的確走了,我們順着腳印跟過去看看。」
風菱紗一馬當先,順着腳印跟着走。
大家緊跟而上。
腳印很有節奏。
每一步的距離都一樣。
腳印來到窗戶邊,窗戶打開。
顯然,海平天知道打開窗戶,還知道跳出去。
這個信息,讓全場每個人感到發毛。
凌傑表情凝重「一般的屍毒人一旦沾染屍毒,就會喪失意識。變成只知道吃肉飲血的怪物。但是海平天知道掀開被子起身,知道直接來窗邊開窗,還知道跳窗離開。這足以說明,海平天有很清醒的意識。」
海晏珺捂着臉,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凌傑,你說我父親會不會回到以前正常的狀態了」
她多麼希望父親可以恢復如初。
她多麼希望可以依偎在父親的懷裏面,做一個聽話懂事的小女孩。
但是剛剛發生的一切,給她的心裏創傷太大了。
她僅僅有一點小小的奢望。奢望父親還是原來的那個父親。
凌傑沉聲道「不好說,但是我感覺現在的海平天,大概率不是以前的海平天了。我們繼續追出去。」
凌傑心態都要炸了。
讓這麼一個可怕的海平天離開海雲府,後果不堪設想啊。非但整個乾州會有危險,甚至三城都有危險。
自己剛剛上任三城之主,就要面臨這麼大的浩劫
離開窗戶,外面的腳印仍舊很明顯,順着小路一直往前延伸。最終越過三層院子,直接從後門離開了海雲府。
凌傑加快速度追尋,一邊道「海平天對這裏輕車熟路,看來他不但清醒,可能還擁有之前的記憶。不過越往後追,他的腳印越來越輕」
沒過多久,腳印徹底消失了。
無從查起。
消失的地方,靠近熊王嶺。
眾人紛紛停了下來。
陳巷驚悚道「凌先生,我們現在怎麼辦」
凌傑道「海平天身上帶着極其強大的屍毒,現在又恢復了意識,如果在外面亂來的話,這對乾州來說是滅頂之災。我們兵分兩路,海晏珺跟着我和七師姐去找海平天。陳巷海星,你們去整頓海航軍,封鎖海雲府周圍十里之地,確保屍毒不能夠擴散。」
陳巷道「好。我們隨時聯繫。」
陳巷和海星離開之後。凌傑三人在周圍轉了好幾圈,一無所獲。
這讓凌傑十分焦急「海晏珺,現在情況十分兇險。海平天顯然有之前的記憶,至少是部分。他先前最喜歡去的地方是哪裏」
海晏珺道「在我的印象中,父親很對祖宗十分重視,經常把祖宗先輩的宏願掛在嘴邊。熊王嶺的祠堂就是他改造的。他會不會去了那裏」
「走,去看看。」
凌傑二話沒說,帶頭衝進了熊王嶺祠堂。
果不其然,這裏有屍毒留下來的痕跡。
香爐裏面還燃着三炷香。
蒲團上還有跪過的青色屍毒痕跡。
風菱紗道「海平天果然來過這裏,還上了香。看來他的思維基本上是正常的。而且你們看蒲團上的跪過的痕跡,雖然留下了青色的屍毒,但已經微乎其微了。說明他的情況在好轉,而且在不斷進化。」
海晏珺心痛如刀絞「我父親不會真的變得和那些屍毒人一樣了吧」
風菱紗沉聲道「我們一路追過來,路上都沒有行人。所以無法斷定海平天是否會吃人。他奔走的速度太快了,只怕海航軍封鎖不了,要靠我們自己了。」
凌傑深以為然,點頭道「七師姐,你覺得他會去哪裏」
風菱紗在祠堂裏面來回踱步,沉默了很長時間,最後道「我覺得海平天可能會去錫山人界墓。這是他病發的起源。如果他還能夠固守本心,那麼他應該回去那個地方一探究竟。如果他不能夠固守本心,那麼他可能會受到瓦圖的召喚,主動去尋找它的主人。」
不得不說,風菱紗的講述非常大膽,但是仔細一想,卻又有道理。
凌傑一截手,道「我也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既然沒有更好的辦法,那我們就也一起前往錫山人界墓。」
風菱紗點點頭,道「那就別廢話了,走吧。」
海晏珺還楞在香爐旁邊,看着那三炷香,久久無法釋懷。
凌傑拍了拍風菱紗的肩膀,道「你別擔心,不管如何都應該知道你父親的真相。如果他還是以前的海平天,那固然是好。如果他變了,你也應該親眼看到他。畢竟,他曾經是你的父親。所以,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海晏珺緩過神來,深深點頭,道「嗯。」
錫山古墓。
錫山古墓落在平頂山的山頂之上,佔地面積很大。
醉仙樓下的湖泊,就是錫山古墓的東方出入口。常年來,由水月住在錫山樓之中,時刻鎮守這個出入口。
可繞是如此,湖泊的佔地面積仍舊不小,特別是在白天陽光普照的時候,水月也無法照顧周全。多年來讓不少人從這個入口入侵古墓。
而西方出口。
則是在靠近錫山道觀背面的半山腰位置。
這裏有一個小村落田村。
田村人世代居住在這裏,靠種植茶葉。打獵,種田為生。從水月發現西山出入口開始,就有意讓田村人遷徙離開。但是田村人很頑固,一直不肯離開。
況且,那時候的水月還不知道屍毒這回事。只當這是一個正常的古墓。
知道最近一些年,才出現屍毒的跡象,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強行驅趕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的田村人了。
水月,蘇紫煙和古少風玉蓉妃趕到田村的時候,發現田村人很敵視他們。
最後還是水月出面和他們溝通,村民們這才放行。
水月在白日裏,需要全身都裹在黑色斗篷里,還要撐着多層加厚的黑布傘,徹底隔絕陽光。
縱然今天是個陰雨天,但是白天的光對她的傷害仍舊非常巨大。
走過村落,蘇紫煙感到周圍人都用敵視的目光看着他們,當下好奇問道「師父,他們為何如此仇視外來人」
水月邊走邊解釋道「普林跟我說,最近這裏出現了一些村民沾染詭異的病症,村民認為是外來的人帶了病毒進來。所以」
玉蓉妃神色凝重「村民們感染的病症,嚴重嗎」
水月道「根據普林的說法,不算太嚴重。普林還經常來給村民們看病送藥。村民很感激普林,這才讓我們進來。」
玉蓉妃這才稍微鬆了口氣「看來我們來的很及時。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見見普林。」
水月道「玉首座你放心。普林一早就過來給我們開路了。這會兒他應該在西方入口等我們。我們直接過去就是了。」
眾人沿着山路往前走。
這個村落的居民雖然不多。但是村落很大,周圍有大量的茶樹園,一路上還可以看到很多扛着鋤頭外出耕種的村民。
不過他們都仿佛受到了某種重創,心情十分壓抑,看到水月幾個人顯得尤其討厭。
一個外出割豬草的婦女還不忘的指着他們幾個人,叫道「你們外來人就知道來禍害我們田村人,不就是為了找什麼寶藏嗎。就給我們村帶來這麼大的禍患。如果你們還有良心的話,就趕快離開田村,不要來禍害我們了。」
水月十分將羞愧,再三解釋。奈何村婦壓根不聽,直接氣呼呼的走了。
接下來,他們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都很不客氣的敵視他們,言語之間很是不客氣。
他們也看的出來,村民們對他們很很懼怕,但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這才不顧一切的上來讓他們離開。
走了好一段山路,越過農田和茶園,再沒有遇到村民,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蘇紫煙十分好奇「師父,這些村民對我們這麼不歡迎,莫非這裏的病症,真的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水月沉聲道「嗯,看來村民們都知道什麼了。我們快去和普林匯合吧。」
來道前方的一條河流旁邊,終於看到了普林。
普林帶着一個十幾歲的放牛娃走了過來。抱拳道「水月師傅,你們終於來了。我在這裏久候多時。」
水月給普林介紹了一番古少風和玉蓉妃,最後道「這裏的情況怎麼樣了」
「這是村裏的放牛娃象骨子,讓他來說下情況吧。」普林和善的拍了把象骨子的肩膀「象骨子,這都是叔叔的朋友,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就好了。」
象骨子約莫十五歲,穿着邋遢,身上的衣服都打着醒目的補丁,還有些怕生,看到水月幾個人面色比較和藹,這才道「很早以前普林叔叔就和我有過聯繫了,一直關注田村裏的情況。其實我們田村最近很不正常。雖然十幾年前我們田村就陸續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病症,但是並沒有給大家造成很大的健康問題,大家也就不當回事。但是這兩年,村裏的很多病人情況持續惡化,並且開始陸續死人。我們找了外面的醫生來看病。醫生也看不出什麼病症,只給我們開一些止痛消炎的藥。到了最近幾個月,情況失控了。」
象骨子越說越悲傷,眼睛都紅通通的「我爸媽就是兩個月前病死了。死的時候村長都不讓我去看他們。說是他們的病症很可怕,有感染。直接火化了。」
「後來,普林叔叔告訴我,我們的病症可能這裏的一個山洞有關,讓我時刻注意這山洞的變化。從此我天天來這裏放牛,一放就是一天。」象骨子指着前方的一個山洞「就是這裏。」
玉蓉妃順眼看去,只見前方的石壁有一大片坍塌了,露出了一個醒目的山洞。
水月好奇道「這石壁什麼時候坍塌的」
象骨子道「大概三個月前吧。一場暴風雨過後,這片石壁就坍塌了。從那之後,我們田村的人,病症急轉直下,馬上出現了病死人的事情。最近三個月以來,我們田村已經死了十幾個人。」
普林道「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之前不說前兩天才告訴我」
象骨子委屈的低下頭「我們不敢說。村長說我們的病症要是被人知道了,會被人隔離,甚至集中在一起殺掉我們。所以」
普林恨鐵不成鋼的道「我真是服了你。」
普林很生氣。
象骨子低頭道「對不起。」
玉蓉妃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別說一個孩子了。象骨子,你見過那些病死的人什麼模樣嗎」、
象骨子搖頭「沒有。村裏的人一旦得病,村長馬上會把他們隔離在一個地方,任何人都不得進去。哪怕和親人對話,也要隔着一堵牆。」
玉蓉妃面色沉凝。
她收到了來自風菱紗的短訊。自然知道這屍毒的可怕。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一旦得病,馬上就會沾染,成為風菱紗短訊里說的那種異變人。
「好了,你帶我們去山洞裏面吧。」玉蓉妃心中嘆了口氣。
對於普通人來說,一點點的意外都是一場災難,他們根本沒有抵抗這種災難的能力。
大家跟着象骨子,順着河流往前走了幾百米。隨後在河流地面的山壁之下看到了一個兩個人來高的山洞。
山洞口長了一些雜草,幾隻猴子在雜草旁邊撿松果撥着,不亦說乎。
「就是這個山洞。」象骨子在山洞門口停了下來。
玉蓉妃看了眼山洞裏面,指甲裏面黑乎乎的,時不時有陰冷的風吹拂而來,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頓了頓神,玉蓉妃問了一句「你進去過嗎」
象骨子道「以前進去過好幾次。裏面有些東西很值錢,我拿出去變賣過。但是太大的東西我搬不動。」
玉蓉妃瞭然。看來山壁坍塌,破壞了錫山古墓的一些機構,導致裏面的陪葬金銀財寶露了出來。
普林道「象骨子,你之前在裏面可有看到什麼詭異的東西」
象骨子頓時縮了縮腦袋,仿佛想起了很可怕的東西,隨後道「我不敢走的太深,裏面經常傳來鬼哭狼嚎一般的叫聲。每次進去我都感覺在面臨死亡。」
玉蓉妃點點頭,伸手摸了把象骨子的腦袋「好,你可以回去了。」
普林給了象骨子一沓錢,先顧着興高采烈,恭敬的給普林幾個人行禮「我走啦,你們小心點。」
象骨子拿着錢,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眾人看他這般天真的模樣,不由得感到一陣好笑。
普林帶路,大家進入山洞之中
周圍只剩下一陣陣的陰風。
話說象骨子興高采烈的拿着錢,嘴裏哼着調兒朝茶園方向走去,結果沒走多遠,忽然兩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張子泰,白玉蕾。
象骨子本能的警惕起來「你們和前面的普林叔叔是一起的嘛」
白玉蕾和張子泰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張子泰一掌打在象骨子的心臟部位。
瞬間擊殺
「我們這一次是秘密來這裏,不能被任何人看到。要怪,就只能怪你的命不好。安息吧。」張子泰隨手把象骨子扔進旁邊的河流中。
殺了一個普通人,兩個人臉上沒有任何愧疚,仿佛像殺死一頭豬一樣。
一個人的心如果壞了,殺人他就不會有內疚感。
白玉蕾道「老師,我們趕緊走吧。」
「嗯。」
兩個人交換一個眼神,然後轉身進了山洞之中。
不久之後,凌傑,風菱紗和海晏珺三人也趕了過來。
靠近山洞的時候,看到水面上漂浮着一具屍體。
象骨子。
剛被殺,血還是熱的。
凌傑查看後道「這個小娃娃應該是田村的村民,剛剛被殺意味着除了玉蓉妃師父他們進去之外。還有另外一波高手也進去了。」
凌傑用了高手這個詞,再合適不過了。
象骨子的胸口沒有留下任何傷痕,但是心臟卻被人給震碎了。
這是隔山打牛的功夫手段。
絕對是高手。
海晏珺神情凝重「會是誰呢三城之中,膽敢跟隨調查組的高手一起進入山洞,似乎沒有這樣的人吧」
凌傑沉聲道「有。」
海晏珺道「誰」
凌傑道「張子泰,白玉蕾。」
這話一出,風菱紗和海晏珺都嚇了一跳。前者道「小師弟說的不錯。根據我對張子泰的了解,此人狼子野心,極有可能跟着師父他們進古墓了。我們需要更加小心了。」
海晏珺好奇道「張子泰有這麼大的膽子還敢私下行動」
風菱紗道「張子泰雖然個人實力不是很強,但是他的地位卻是不凡。他妹妹又一個很出色的兒子,叫做楚雲霄。這個人非常了得。」
凌傑隨口問道「有多了得」
風菱紗神色動盪「楚雲霄三歲學武,六歲達到武道大宗師。九歲打開天啟,成為人界高手。之後拜師在玄清門。是玄清門自成立以來的第一天才,也是整個三江行省的第一天才。被譽為三江行省將來的神種。行省府的府主揚言,只要楚雲霄願意,他可以隨時把行省府交給楚雲霄。但是被楚雲霄婉拒。」
聽了這話,凌傑着實被嚇到了。
六歲達到武道大宗師,九歲開天啟,入人界。
三江行省將來的神種
這也太可怕了吧
完全超出了凌傑的想像。
過了好一會兒,凌傑才緩過神來「七師姐,和你比如和」
風菱紗苦笑道「我雖然被譽為玄清門的第一天之驕女,但也只是嬌女罷了。如果放眼整個玄清門所有性別的弟子。我的實力大概可以排在前四。而楚雲霄,毫無疑問是第一。剩下排名前四的高手加在一起,也絕非楚雲霄一人之敵。」
嘶
凌傑再次深吸了一口冷氣,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這太恐怖了。
凌傑僅僅的捏着拳頭,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妖孽的天才
自己和這種人相比,簡直是螻蟻和真龍的差距啊。
同樣是男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風菱紗道「張子泰仗着有這層關係,在省城之重,很行霸道,也沒有人敢招惹他。這一次他們偷偷跟隨師父前往錫山古墓,恐怕也和楚雲霄通氣了。如果楚雲霄真的出面干涉,我師父都貴為七大首座之一,都未必是楚雲霄的對手。我們要速戰速決了。快走吧。」
凌傑和海晏珺都行色匆匆,沒有任何興致,跟着風菱紗快速進了錫山古墓。
就在他們進入錫山古墓不久,後方的林子裏,緩緩走出來一個人。
如果凌傑看到此人面貌的話,只怕要嚇得發抖。
此人,就是海平天。
一身紅色的長衫,濃眉大眼,雙目發黑,沒有任何亮光。皮膚通體青色,和一具乾屍一樣可怕。
他就這麼站在山洞不遠處凝望,最後邁開腳步,緩緩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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