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帝駕南巡
遠卓八年十一月二十日,第一批移民馬六甲之六千江西民眾分乘第四艦隊之十艘大型運輸艦,由前往馬六甲換防之第四艦隊主力押送着,於福建泉州啟程,揭開了馬六甲大移民的序幕,新任馬六甲知府曹限東及各縣主官也搭乘第四艦隊之戰艦一併前往,至遠卓九年五月止,第一批次之四萬移民抵達馬六甲,在當地駐軍的協助下,很快站穩了腳跟,開始了新馬六甲之建設;遠卓九年十一月中旬,第二波六萬餘江西民眾也由第四艦隊護送着陸續抵達蘇門答臘島,至遠卓十年三月中旬止,持續了兩年余的移民宣告結束。 因此次移民大多是暴亂參與者之故,史稱「暴民潮」以區別於其後數次的大規模經濟性移民。
遠卓九年一月中旬,金上鐵路的建設正式展開,五萬餘英格蘭戰俘及五千餘東瀛戰俘由南京軍區所屬守軍看押着投入了艱辛的鋪路工作,上海蒸汽機車廠也同步開始建設,然因經驗不足及工程浩大,鐵路鋪設進展緩慢不說,戰俘死傷也不少,人力遂告短缺,至遠卓九年五月止,工程並未取得太大的突破,帝大為不滿,遂下詔訓誡王賀蘭,責令其重新部署,務必保證工程進度;與此同時,詔令東瀛駐軍各部展開「獵日行動」,對蠢蠢欲動的東瀛幕府展開攻擊,數千清軍於遠卓九年七月擊潰東瀛幕府主力,繳獲無算,生擒倭寇三萬有餘,所有被擒之倭寇陸續押運回國,全部投入到金上鐵路之建設當中,而新試驗出來的爆破法得以應用之後,工程進度大大加快,至遠卓十年三月中旬。 原本預計一年半的鋪路工作遂告結束,比之原定計劃提前了三個多月,只待最後驗收即可通車。
遠卓九年三月,經過了長達半年余的扯皮之後,中荷達成諒解備忘錄, 並簽訂了《中荷亞洲條約》:中方給予荷蘭自由通商權,並承諾將荷方的貿易配額提高三成,荷蘭商船可以停靠大清沿海之泉州、廣州、上海、天津四大口岸。 准其在此四大口岸設立商行,但不得參與大清內部之工商活動,所有荷蘭在華之商人都得遵循大清律法,不得私自擁有武器;荷方宣佈放棄馬六甲、巴達維亞等殖民地,承認大清對上述地域擁有主權或管轄權。
遠卓九年九月中旬,遠涉重洋之英格蘭使節團姍姍來遲,卑躬屈膝地試圖與大清重修舊好,並欲贖回巴達斯島海戰之所有英軍官兵。 帝許之,詔令禮部開出相應之條款——第一,英格蘭需割讓身毒,並賠償大清之戰爭損失五千萬兩白銀;第二,欲贖回被擒之英軍官兵亦可。 然每名士兵開價五百兩白銀,軍官逐次翻倍,至少將以上者,每名戰俘開價兩萬兩白銀。 談判遂陷入僵局。 雙方談判代表經過半年余激烈的爭辯,始終未能達成一致,唯一有成的便是贖回軍官,不過因着價碼太高,英格蘭方面僅僅是贖回了部分出身貴族地將領,至於其他官兵則棄之不顧。
遠卓十年二月,中英雙方談判正式破裂,雙方依舊處於交戰狀態中。 只因此時英格蘭與法蘭西等歐洲列強激戰正酣,暫時無力東顧,而清軍也尚未完成「印度攻略」的各項準備工作,雙方處於平靜戰爭狀態,暫時相安無事。
遠卓十年三月十八日,金上鐵路全面貫通的消息傳到京師,帝大悅,詔令大赦天下。 並明詔天下。 不日將南巡,以大阿哥弘曆為監國阿哥。 馬齊、范時捷、李光地、施世倫為留守軍機大臣,由怡親王允祥總攬朝務,自率正宮皇后蘭月兒、鳳貴妃王熙鳳、曹貴妃曹春燕一併起行,隨侍軍機大臣為張廷玉、李振裕,龍舟自遠卓元年三月二十八日於京師出發,四月八日抵達山東濟南府,並於九日封禪泰山;四月十二日離開濟南府往揚州進發,五月十八日午時一刻,龍舟抵達揚州城外,兩江總督何麟率江蘇大小官吏及揚州百姓於碼頭接駕,自有一番熱鬧卻也無須多提。
感慨!自打康熙三十七年到過揚州之後,如今已經相隔了二十年,一想起當初在揚州追求王熙鳳的那一幕幕往事,胤祚不覺有些莞爾,此次帶王熙鳳來揚州,除了想安慰一下王熙鳳想家鄉的心之外,倒也不凡重溫舊夢之想頭。 正所謂老夫聊發少年狂,剛到了行宮,還沒安頓下來呢,胤祚便有些急不可耐地將那幫子前來迎駕的大小官吏全打發走了,讓司禮太監高年英將王熙鳳宣了來。
「鳳兒,到地頭了,想家了吧?」沒等王熙鳳行完禮,胤祚便笑呵呵地說道:「朕可是記得當初鳳兒大鬧畫舫的舊事,呵呵,一晃可就是二十年了,鳳兒還不見老,朕可是老得要掉牙了。 」
胤祚的打趣頓時令王熙鳳地臉都紅了起來,一想起當初自個兒兇巴巴的樣子,王熙鳳不免有些子難為情,跺了下腳,不好意思地擰過了頭去,那臉上的紅暈瞧得胤祚心都要醉了,起了身,走到王熙鳳的身前,將王熙鳳攬入了懷中,賊笑着說道:「鳳兒,朕今兒個正好有空,朕陪你去逛逛瘦西湖,看鳳兒還鬧是不鬧?」
靠在胤祚胸脯上的王熙鳳一聽要去逛瘦西湖,原本正高興呢,再一聽最後那句戲謔的話,頓時不依了,一雙粉拳輕輕地砸了砸胤祚的胸膛,臉色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一般地道:「聖上又哄妾身開心來着。 」
「沒有啊,朕可是說真地。 」胤祚賊嘻嘻地笑了一下道:「朕與愛妃這就換了便衣,旁人都不帶,立刻就去可成?」
王熙鳳原本就是江湖兒女,性子豪爽得很,就算如今已是皇貴妃了,那性子還是沒多少變化,膽子向來不小,加之此刻思鄉心切,倒也沒說啥反對的意見,與胤祚二人匆匆換了便衣,也沒驚動旁人,由清松等幾名大內侍衛陪着從行宮的邊門偷偷溜了出去,一路逛盪着往瘦西湖趕去,或許是太放鬆的緣故,胤祚一行人都沒有發覺背後跟上了幾條尾巴。
揚州原本是鹽運重鎮,有清一代號稱天下鹽商出揚州,不過自打胤祚提出海運摺子以後,揚州的中轉地位就每況愈下,而自打鹽政革新,鹽稅逐步下調之後,鹽商們地利潤空間愈來愈小,揚州城內大大小小的鹽商破產的破產,轉行的轉行,原本繁華無比地揚州城到了此時已經有些衰敗的景象,往日裏酒樓舞榭比比皆是,歌舞昇平處處皆是的景象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所幸的是胤祚前些年推出的八旗資產拍賣中揚州眾多商人憑藉着雄厚的經濟實力,拿下了許多的項目,這才為揚州保住了一絲元氣,很顯然,揚州的富豪們對於胤祚這麼位強勢皇帝並沒有太多地好感,更有不少因鹽政改革而倒了血霉的鹽商們對胤祚可是恨之入骨的,這就給了一個人機會——徐鷂子。
徐鷂子,江蘇鹽城人,祖祖輩輩都是白蓮教骨幹分子,不過都僅僅只是香主一流的中層人員而已,到了徐鷂子這一代,由於徐鷂子心狠手辣,又懂得鑽營,逐漸爬上了白蓮教兩江分堂的堂主寶座,頭前江西暴動就是徐鷂子的傑作,只不過因朝廷大軍來得實在太快,徐鷂子甚至來不及過一把土皇帝的癮便被打得落荒而逃,在那一戰中其妻、子、兄弟全部被擊斃,唯有徐鷂子一人得以脫逃,靠着揚州鹽商中白蓮教人物的掩護躲過了朝廷地追緝,在揚州城中潛伏了下來,並利用鹽商們地不滿情緒大肆發展白蓮教,在揚州城內已經形成了不小的氣候,此次聽聞遠卓帝即將來揚州,早已佈下了圈套,打算為自個兒地妻兒老小復仇了。
徐鷂子的算盤胤祚並不知曉,自然也不會去防範,與王熙鳳及清松等一乾子侍衛很是悠閒地逛着瘦西湖,沿着湖邊的道路慢慢地向着王熙鳳的舊居行去,打算到王家探訪一番,也好滿足一下王熙鳳思家的心情,正當胤祚等人行過一個街角之時,異變發生了——先是一陣弓弦聲響,數十支羽箭從街道兩邊的二層窗戶內射了出來,接着街邊那些擺攤的小販們突兀地抽出了暗藏的兵刃向着胤祚與王熙鳳撲了過去。
事起突然,眾侍衛中除了清松之外根本都來不及反應,但見清松一聲長嘯,飛身而起,順勢抽出腰間的寶劍,手一抖,劃出一道道劍圈,拼死將大半的來箭擊落。 胤祚這些年來雖沒將練武綴下,不過許久不曾與人動手,反應上比清松慢了半拍,直到清松已然飛身而起了,胤祚才憤怒地發出一聲大吼,一把抄起還茫然不知發生了何事的王熙鳳往街邊閃去,就在此混亂時刻,槍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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