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打探消息的焦大虎,就哭喪着臉回來了。``
「領主大人,外邊來了好些村民,都是來討要自家閨女和媳婦的。」
「什麼意思?老子可沒搶過他們的村子!」錢無憂當時就瞪起了眼睛。
難道真會有人以為,他是好欺負的主嗎?
以前,面對狼頭人的時候,這群怕死的村民,緊巴巴地把閨女、媳婦往外送,只為乞活,如今這邊打了勝仗,剛要準備藉機給勇士們搞次聯姻,居然就有人跑來要債了!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哈巴特,去把蒼蠅都給我趕走,老子沒空理這些廢物。」
狼頭人領命而去,可是不到十分鐘,鼻青臉腫的薩滿閣下,就捂着額頭,跑了回來。
「領主大人,領主大人,小的沒用,您的家人,實在是太兇猛了。」
「家人?」錢無憂霍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把捏住了哈巴特的領子。
「領主大人,來的可是豐州錢氏的人,他們代表着豐州子爵錢百億錢大人。」
「來了多少人馬?」
「一個代表,還有,還有……五個護衛。」
「狗屎,你們可是狼頭人,是蠻荒氏族!再說,這裏可是餓狼氏族的地盤,只來了6個人,就把你打回來了?廢物,真是廢物,都給我抄傢伙。」
「領主大人,您慢來啊!豐州錢氏可是您的家族,家族!」賈威扯住了發火的錢無憂。
胡言也跟着勸慰道:「對~對,豐州錢氏可是領主大人您的母族。再怎麼說。也是血濃於水。您得三思而後行,萬一這事真的弄僵了,事後可就不好收場了。」
哈巴特委屈的快哭了,他摸着嘴角的淤青道:「領主大人,您讓小的殺人放火,絕沒問題,但要去對付您家裏的親戚,我~我實在是沒經驗。也沒能力啊!」
錢無憂到底是低估了五行士族的宗族文化,眼見三個智囊都是如此的模樣,他心裏雖然不滿,但也知道,下屬這都是在為他着想呢。
稍稍思量後,錢無憂只能在嘴上妥協道:「傢伙都拿上,也許來的這些人,是冒充的呢!」
賈威、胡言和哈巴特,頓時眼睛一亮。
若是領主大人說來人是冒充的,那就一定是冒充的!
畢竟這個世上。絕不會有自家人,不認自家人的道理。
可惜。錢無憂卻是個正正經經的冒牌貨,假的不能再假了。
獅子般的錢無憂,帶着一群餓狼,殺出了軍帳。
在軍營門口,他們看到了趾高氣揚的衛子建,以及他帶來的五個「家丁」和大群的村民。
身穿法袍的衛子建,見到頂盔摜甲的錢無憂走近,習慣性地擺出了「朝天眼」的高姿態,不知死活的他,居然拿着鼻孔,瞄向了一群殺氣騰騰的百戰勇士。
「叫你家大人出來說話,就說豐州城的代表到了。」
面對衛子建的表現,以及他身上不可理喻的優越性,錢無憂不禁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可他愣住的表情和動作,卻被對方理解成了驚駭和膽怯。
於是,衛子建就擺出了巨龍面對螻蟻的架勢,他囂張地道:「賤民,快去通傳,否則,法師的怒火,將會把你燒成灰燼!」
「你是豐州錢氏的那位?我怎麼不認識你?」錢無憂睜着眼睛說瞎話,其實,豐州錢氏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賤民,對法爺說話的時候,要下跪,懂不懂規矩?嗯?你還敢站着不動?找死嗎!」衛子建當時就舞起了翠色法杖,嘴裏更是嘰里呱啦地,吟唱起了「晦澀」的魔法咒文。
這是切切實實的「晦澀級」魔法咒文,因為即便是戰士職業的錢無憂,都能聽出,對方的火球咒文,嚴重走調,發音怪異,磕絆連連。
但不得不承認,衛子建是個行為藝術方面的大師,他竟然在錯上加錯,愣是在錢無憂的眼前,比劃出了一個火柴頭大小的火星,並噗的一下,燃燒起來。
面對這連方晴裸裝時刻,打個響指都不如的微型火球,錢無憂眼都沒眨一下,他一把拍滅了火星,並順手抓住對方的法杖,將它強奪了過來。
可是法杖入手,錢無憂卻愣住了——
「翠色法杖?」
翠色法杖是低階法系職業的小極品,每年的產量都不高,但存世的數量卻不少。
可是眼前的這根翠色法杖,卻明顯是錢無憂送給衛鈴蘭的禮物——每次維修裝備的時候,錢無憂都會特意做上個人暗記,這是高階鍛造師的慣例。
眼前的這根法杖上,恰恰就有錢無憂的私人徽記!
「混蛋,你竟敢攻擊高貴的法師!你這卑賤而粗鄙的戰士,快把法杖還給我,這可是方家大小姐的法杖,你若是……啊!啊!救命,救命啊!」
「左右,抓住這些竊賊!」
錢無憂一聲令下,身後的六員虎將,嗷的一聲就撲了上去,只是人影一閃的功夫,還在挫閃電箭的哈巴特,就發現他竟沒了攻擊目標。
五個衛家莊的家丁,被一招盡擒。
錢無憂這才氣定神閒地道:「方晴?哼,開什麼玩笑,人家堂堂的大小姐,絕不可能和你這樣的愚昧蠢貨來往!說,你到底是誰?衛鈴蘭的法杖,又怎麼在你手裏?」
衛子建在這一刻,終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他驚呼道:「我是豐州錢氏的人,我還認識麒麟都方家的人,你們如此行徑,就不怕錢百億錢大人震怒,不怕相爺的天威嗎?」
錢無憂如同捏小雞一般,將衛子建提了起來。
他用翠色法杖,輕輕拍打對方的白嫩面孔,緩緩說道:「抬頭,往那邊看!昨天,那傢伙做了和你一樣,讓我很不爽的事情。」
衛子建揚起了頭,就看向了狼村村口的大旗杆,那被剁掉四肢、用鐵鏈穿過鎖骨,掛在高出,只等風乾的司鐸爾。
可憐的狼頭人,此刻早已有氣無力,但依然還在發出苦楚的悲鳴。
「你~你~你……你怎麼能這麼野蠻?」衛子建的臉都嚇綠了。
「現在,我看你是想上去接他的班了?嗯?」錢無憂的笑容,越發猙獰了起來,他只當眼前的這個小白臉,騙了衛鈴蘭,並欺辱了她。
猛然之間,錢無憂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變的綠油油了,怒火中燒之下,化身大魔王的錢無憂,雙手就用上了力氣,倒霉的衛子建,骨頭當場就被捏的咔咔作響。
「不~不,別殺我,別殺我啊!」衛子建在死亡的威脅下,發出了慘烈的哭嚎聲。
「小子,我家鈴蘭的東西,你居然也敢碰?我看你這張小白臉,倒是挺俊俏的,就是不知道我把它劃花了以後,你還能不能再去騙無知少女?」
「我沒有啊!我沒有騙人,大爺您別殺我!鈴蘭,衛鈴蘭,你這個賤人……唔,啊!」
衛子建的手,突然朝着腦後用力地伸出,仿佛要抓住什麼,但氣頭上的錢無憂,卻不管不顧,他提起碎岩之手,就照着衛子建的臉比劃了起來。
「哈巴特,再去給我準備一根旗杆,等我給他化好妝,咱們接着玩升旗!」
就在錢無憂的劍,抵上衛子建的臉蛋時,一聲驚呼,伴隨着香風涌了過來。
「不要啊!錢無憂閣下,別殺我堂哥!別殺我堂哥!」
「堂哥!?」錢無憂的手,頓時鬆緩了下來,但垂落的劍刃,還是在衛子建的面頰上,劃出了一道血口,他毫不在意地隨手一丟,就把衛子建當垃圾一般,扔在了地上。
扭過頭的魔獸騎士,瞪着衛鈴蘭道:「這貨真的沒欺負你?」
「沒……沒人欺負我!」衛鈴蘭說謊的時候,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目光炯炯的錢無憂,見到衛鈴蘭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可愛的粉色,只當小牧師是在害羞,畢竟視血脈為榮耀的五行士族,向來極要臉面,又有同氣連枝之說——
同姓的五行士族,即便是私下裏內鬥,恨不得殺死對方,也絕不會鬧得滿城風雨,以免辱沒了家族的門風,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得知小白臉是鈴蘭的堂哥,錢無憂腦袋上的綠色陰影,當然也就不見了,看在衛鈴蘭的面子上,心情稍緩的錢無憂,便出言問道:「我送給你的東西,怎麼會在這冒牌貨身上?」
怒氣未放的錢無憂,一腳就踩上了衛子建的肚子。
慘叫聲中,心慌的小牧師,趕緊開始澄清事實。
「……事情就是這樣,堂哥只是借了我的東西……錢無憂閣下,求您放過我堂哥,求您饒了他,我以後再也不敢把您送的東西,胡亂借人了。」
衛鈴蘭一邊抹眼淚,一邊祈求她的騎士大人,饒恕自己的「愚行」,饒恕自家的堂哥。
可是那邊的衛子建,卻對心地善良的小牧師毫不領情,他的眼中,全是憎恨,若不是錢無憂的大腳,依然死死地踩着他的肚子,這貨一準能把懦弱的衛鈴蘭,吞下肚去。
面對梨花帶雨的衛鈴蘭,錢無憂雖然依舊心有疑慮,但再怎麼說,腳底下踩着的,也是衛家的人……(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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