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廢物,就算是一群豬都比你們有用,你們這麼多人是幹什麼吃的……」孫皓幾乎要發狂了,他面容扭曲雙眼冒火的用手指着站在他面前的那兩個賞金獵人,「20多個召喚師,8個武士,還有40多個警察在協助你們,已經告訴你們他在什麼地方,你們居然還能讓那個人給跑了,你們是豬麼,這麼多人,居然連一個人都抓不住,那個人只是一陽境的召喚師而已?」
孫皓幾乎要氣炸了肺。
為了鎖定目標,他今晚已經花了一大筆錢,而請這些賞金獵人小隊過來,他又花了一大筆錢,兩千多金幣砸出去,結果居然是連一根毛都沒有撈到。
就為了一顆千幻童子的界珠?
孫皓已經有些後悔了,到現在為止,他為了那顆千幻童子界珠付出的資源和代價,已經遠遠超過了那顆界珠的價值,關鍵是,付出了這麼多,依然徒勞無功。
這種添油式的投入,開始的時候看起來不多,但隨着後續的不斷投入,最後的結果,能讓人心顫。
孫皓感覺自己現在已經騎虎難下,就像咬上了鈎的魚,搞笑的是,這鈎子還是他自己主動跳上去咬的,而且越咬越深,現在那魚鈎已經卡在他的喉嚨里,讓他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分外難受。
今晚的動靜有些大,剛才那些警察開槍,驚動了不少人,已經有人報警了。
弄了一晚上,界珠和人都沒有撈到,他還要想好怎麼善後。
一想到這裏,孫皓感覺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煙了。
不過一直到這個時候,孫皓都沒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所有的錯,都是那個逃跑的傢伙的,要是在夜市的時候那個傢伙識相一點,不要讓自己為難,那後面也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
想到夏平安那冷冰冰的那雙眼睛,孫皓心中大恨。
在路邊煤氣燈的照耀下,孫皓指着人的影子張牙舞爪。
「孫公子,我們已經盡力了,我們接受委託的時候你只說對方是一陽境的召喚師,你沒說那個人是符文師,因為你沒有搞清楚對方的底細,隱瞞了重要的信息,害得我們佈置出現嚴重失誤和紕漏,我們的隊伍折損了3個武士和2個召喚師,這筆賬孫公子打算怎麼算?」
被孫皓指着鼻子狂罵的那個賞金獵人面無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孫皓,目光帶着針刺一樣的鋒芒,桀驁不馴,猶如野狼。
孫皓怒極而笑,「我沒讓你們把我付的錢退給我就不錯了,你們居然還想來給我要賠償,怎麼,我孫皓看起來像冤大頭麼,想要賠償,門都沒有,而且我現在告訴你們,你們什麼時候把那個人給我抓來,我再給你們結清剩餘的款項!」
「孫公子,你這是在逼我了……」那個賞金獵人冷冷的說道。
「我逼你,逼你又怎麼樣,你們無能還想讓我來買單麼?當我好欺負?」
孫皓氣勢洶洶,上前一步,伸出一根手指戳着那個站在他面前的賞金獵人的胸口,昂着頭,盛氣凌人的說道,「有膽子動我一根毛試試,你們全都是在賞金獵人行會裏掛號的人,有名有姓,我要出事,你們誰都跑不了,我孫家可以讓你們一個個吃不了兜着走,你知道警察總部的鐵手衛是幹什麼的麼,你們以為這上京城是能讓你們這種人囂張的地方麼,你們沒這個本事就別吃這碗飯……」
那個被孫皓用手指戳着胸口的賞金獵人壓抑着自己的怒火,微微後退一步,雙眼死氣沉沉的的看了孫皓和孫皓旁邊的那個警察一眼,冷冷說道,「希望孫公子你別後悔,別把事情做絕了,孫公子你想要抓的那個召喚師可不是一般人,一身秘法詭異無窮變化多端,又心狠手辣,雖然是一陽境的召喚師,但比很多二陽境的召喚師都難對付,等那個人再找上你的時候,你可別再來求我們,今日孫公子把事做得這麼絕,以後孫公子可以看看在這上京城還能不能有賞金獵人再給你賣命!」
「呵呵,以為我是嚇大的麼……」孫皓冷笑。
那兩個賞金獵人不再多說什麼,扭頭就走,身形轉眼之間就融入到黑暗裏。
孫皓異常煩躁的在原地走了幾步,想要掏煙,卻發現身上純銀煙盒裏的煙已經空了,他直接就把那個精緻的純銀煙盒重重的摔到地上。
孫皓轉過頭,用有些發紅的眼睛,盯着他旁邊的那個警察,「能發通緝令麼?」
那個警察避開了孫皓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說道,「咳咳,這個……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那個人也沒有犯罪證據,局裏一直沒有立案,也不是上面交辦,這個,恐怕有些不好辦,有很多流程……」
「那個人剛才不是幹掉了好幾個賞金獵人麼,殺人罪,不行麼?」
「那些賞金獵人今晚在上京城的行動是見不得光的,而且他們沒有報案,要是他們主動報案的話倒可以,不過那樣一來局裏就先要把他們關起來,而且那些賞金獵人從來不找警察解決問題,他們有他們的一套規矩,簽發通緝令需要局長點頭……公子想要通緝令,不如去找找副局長……」
孫皓喘着粗氣,狂躁的道,「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滾……」
那個警察肚子裏罵着娘,但也只能告辭,坐着旁邊的那輛馬車離開。今晚的行動,真是一地雞毛,他這邊還要為孫公子去擦屁股,只能自認倒霉。
那輛馬車一走,這路邊,就只有孫皓的一輛馬車了。
「公子,我們……我們也走吧……」孫皓旁邊的那兩個狗腿保鏢看了看周圍的夜色,忍不住勸了一句。
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這裏街上除了路燈和他們之外,空無一人,冷冷清清,讓人有些發毛孫皓今晚要追捕的那個召喚師,已經兩次從孫皓手底下逃走了,夜市里一次,這裏又一次,而且剛才還死了人,那些賞金獵人還把人追丟了,這裏離事發地只有幾公里,不算遠,保鏢的心理有點打鼓。
「廢物,那個人早就逃得沒影了,哪裏還敢露頭,而且那個人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看你這熊樣……」孫皓嘴上罵了一句,但人卻還是朝着馬車走了過去,心裏充滿了挫敗感和怒火,異常煩躁。
這個時候的孫皓,只想離開這裏,先找個女人發泄一下,然後天亮的時候去找他二叔想想辦法。
今晚他惹的麻煩不算小,而且現在已經不是一顆界珠的事情了,要不是不把那個人徹底擺平,讓那個傢伙找上門來,那就麻煩了。
剛才孫皓嘴上強硬,但知道那個人是符文師之後,心中還是有些打鼓,符文師的手段太多了,不由得他心中打鼓。
而就在孫皓想要登上馬車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黑暗之中傳來,鑽入到孫皓的耳中。
「誰說我不敢露頭……」
一聽這個聲音,孫皓和他身邊的保鏢就臉色大變,而幾個人剛想有所動作,一道淡淡的黃光就突然在他們腳下升起,幾個人就發現自己被困在了原地。
「畫地為牢……」孫皓驚恐的大叫了一聲,孫皓也是召喚師,他非常清楚一個召喚師被這個術法困住之後會有什麼結果,就在孫皓和孫皓身邊的保鏢剛想動作的瞬間,馬車的車底下,鑽出來一隻臉盆大小的黑漆漆的玄武,那玄武不知是什麼時候爬過來藏到馬車車底的,所有人都沒發現。
人被畫地為牢的術法困住,失去先手,同時讓玄武這種恐怖的東西近身,那結果是致命的。
玄武張口,黑水覆地,刺骨的嚴寒和白霜就在畫地為牢的那個下小的區域內爆發出來,只是瞬間,地牢內的幾個人就成了冰雕,完全被凍結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不遠處路燈旁邊一顆大樹在黑暗中的陰影扭動了一下,夏平安才從那陰影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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