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雞一上來,李院長和風神醫就挽起袖子開干。
一人撕了跟雞腿開始啃。
唐敏孤苦伶仃的坐在一旁,根本無人搭理她。
叫花雞的香味充斥在她鼻息間,讓她猛咽口水。
兩位大佬吃的滿嘴流油,毫無印象。
終於,唐敏點的菜上了。 ??
「姑娘,你咋不吃雞呢?不喜歡嗎?」
唐敏,「……」
她用下巴指了指對面倆老頭,「這也沒我的份啊。」
李院長終於回過神來,撕了個雞翅,「小唐,特別好吃,你嘗嘗。」
當着老闆的面,唐敏只好接過,優雅的咬了一口。
老闆期待的看着她,「姑娘,味道怎麼樣?」
「好吃。」唐敏豎了個大拇指,然後又咬了一口。
的確,這是她吃過的最好的雞肉了。
一個雞翅啃完,唐敏有些意猶未盡。
她眼巴巴的看向師父,風神醫吃的專注,壓根捕捉不到唐敏的眼神。
她也不好意思再點一隻。
只能拿起筷子吃菜。
可能是嘗過了美味的叫花雞,麻婆豆腐和宮保雞丁,在嘴裏就有些索然無味。
唐敏夾了兩口,就不想吃了。
就盯着對面吃的津津有味的倆老頭。
倆人一人消滅了一隻雞,老闆上來給他們倒了杯茶。
李院長看到桌上的菜沒怎麼動,「小唐,怎麼不吃?」
「李院長,我飯量小,一個人吃不完,咱一起吃。」
「我飽了。」李院長擦了擦嘴,「我每次來,就點一隻雞,剛好。」
風神醫也消滅的只剩骨架。
「老白,怎麼樣?還是以前的味吧?」
風神醫滿意的點頭,「我來你們學校,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吃這家的叫花雞。」
李院長去結了賬。
三人折回學校,給唐敏報名。
「李院長,報名費多少?」
「小唐,你住校嗎?」
唐敏搖頭,「不住。」
「那交個學雜費就行了。」
唐敏將早就準備好的學費掏出。
交了費,報了名,她正式成為了濱城中醫學院的學生。
楊副院長也準備好了給風神醫的聘請書,李院長大印一戳,然後鄭重的將聘請書遞到風神醫手上。
「白之風同志,我代表濱城中醫學院正式聘請你為學院名譽教授。」
風神醫接過,淡淡點頭。
「課程安排好後通知您。」
「李院長,那我明天開始來上課。」
「師父,我們走吧。」
唐敏去騎了摩托車「師父,我載您回去吧。」
風神醫瞥了眼唐敏的摩托車,「這你買的?」
「對,為了上學,專門買的。」
「我不坐,我打車去。」
唐敏問道,「師父,你來學校授課的事,何啟知道嗎?」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初她的論文到底是不是何啟剽竊的。
師父也不給她個說法,而她又不敢沒完沒了的追問。
如果是何啟乾的,師父是打算包庇那個人渣麼?
提到何啟,風神醫神色微冷,「不知道。」
說完,便邁步離開。
唐敏追問,「師父,您要去哪?」
「我回去跟你李伯說一聲。」
「我給你攔車。」
風神醫擺了擺手,「不用,我步行到那邊再說。」
師父走了,唐敏騎着摩托車,又折回了那家叫花雞店,打包了只雞。
打算晚上和顧景秀他們一起吃。
這麼美味的東西,必須吃個夠。
……
風神醫回了北郊的院子時,推開藥房的門,何啟正坐在那拿着傳呼機,一臉心花怒放。
他打發何啟回家反省,前幾天他回來了。
認錯態度誠懇,到底是自己收的第一個徒弟,終究不忍心趕走他。
與其說是捨不得,或許更多的是無法接受自己眼瞎。
何啟聽到門口的動靜,回頭,看到師父回來,立刻收起了傳呼。
他侷促的站起了身,「師父,您回來了?」
「嗯。」風神醫對他態度冷淡,「以後,我暫時不住這邊了,你是跟我走,還是留下繼續在這鑽研?」
何啟聽聞風神醫的話,臉色微凝,「師父,您要離開?」
他本能的以為,風神醫又要回雲霧山。
何啟內心頓時天人交戰。
跟他回去,自然能學到更多的醫術。
可是……
如果是以前,他自然巴不得回去好好跟着師父學習,爭取早日出師。
可眼下……
不得不說,他有了牽絆。
何啟揣在兜里的手,默默的摸了下手裏的傳呼機。
「師父,我……」他不知如何回答。
風神醫看出他的猶豫,他說道,「你要想留下的話,我給你佈置點課業,你繼續學,我過段時間回來檢查。」
「師父,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回去。」他沉思了幾秒,「我師姐呢?她去嗎?」
經過論文的事,何啟現在實在無法面對唐敏。
那個女人也對他沒好臉色,以後免不了一直拿那件事數落他。
風神醫語氣冷漠,「她就在濱城,還能去哪?我過去住的地方都是她準備的。」
何啟聞言,看着風神醫,突然反應過來,「師父,您的意思是,您要去濱城?」
「嗯,我要去濱城中醫學院授課,所以就不來回跑了,你要是覺得羞愧,沒辦法面對你師姐,可以留在這裏。」
風神醫的話說的赤果果。
何啟顧不得尷尬,他滿臉震驚,「師父,你要去授課?」
以前他不是最看不上那些學院派嗎?
才多久,就將自己變成了曾經最討厭的人?
風神醫面對何啟驚愕的神色,他眼神不自在的微閃,故作威嚴的別開了頭。
以前他總跟何啟說,別學那些只會搞理論的學者教授,多接觸病人,多造福病人才是他們應該做的。
如今他自己倒先變了。
他給自己找了個藉口,「你師姐要去那裏學習,我得去罩着她。」
何啟聞言,眸底划過一抹冷光。
又是那個女人!
她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師父竟能丟棄原則,出爾反爾。
他掩去眸底的冷意,恭敬的開口,「師父,我跟您一塊回去。」
風神醫嗯了一聲,「住的地方自己解決。」
唐敏那丫頭提過要求,她買的院子,誰都能住,唯獨,不讓何啟進。
風神醫不動聲色的輕掃了眼自己這個徒弟。
以前只覺得他溫潤如君子,沉穩大氣,是個學醫的料。
如今,再看他那張臉,他吃不准,他波瀾不驚的面容下,藏着的是怎樣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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