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行政院外圍工作,由鄭君山帶人負責繼續盯着,林默則先去了肖銳那邊一趟。
將情況向肖銳大致說明了下,林默便讓其暫時停下追查工作,雖然安排了其他人過來,但這邊的工作一直由其領銜主持。
肖銳不敢耽擱,立馬將事情安排了下去,不過聽到林默,讓他按照之前,對目標展開長期監視時,肖銳不免有點泄氣嘆息。
「老肖,行政院那邊的事,確實有點對不住了,但不管怎麼說,最後功勞肯定會給你留一份的。」
肖銳聽完,苦笑道:「林隊,功勞我也被分了不少了,拿來也無多大用,我也不是多在意,主要是不想再在這蹉跎下去了,盯這幫人,盯得太久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林默點點頭,道:「你是覺得時間太久,過於枯燥乏味,也不利於磨練自身這些對吧?
其實也不盡然,所有在任務中面臨的情況,其實都可算是一種磨練,只是你的與其他人的不一樣而已,而且需多費時費心。
你面對的,應該可算敵人中的頂級間諜了,我們之前雖抓獲了不少人,但這種等級的,算下來卻是沒幾個。
而這種人,要麼獨領一方,要麼負責什麼關鍵重要任務,這類人通常極其謹慎且富有耐心,面對他們,花去更多時間精力是必然的。
確實,因耗時耗力,很難得到充分磨練,但同樣的,這種機會也是別人想求也求不到的,雖費力,但相關經驗同樣彌足珍貴。
當然,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可以換人,但還是希望你能夠全程堅持下來,只有這樣,經歷經驗這些才能完整。
而且,敵人既然已經動了,不管他是在試探還是其他什麼,距離其下一步動作,估計都不會遠,再堅持堅持,很快便會有曙光的。
另外,其他經歷、經驗,後續也有的是機會去積累,像眼下各偵查小隊、探組進行的工作,張組長那裏案情資料都摞成山了,而且還陸續遞來,辦完此事,你有的是機會去積累。」
肖銳聽完,認真考量後,聽取了林默的建議,先安必將這邊的工作進行完,再考慮其他。
不過林默不太放心,擔心他是怕駁自己的面子才同意,當然,也有看下安排,查缺補漏的想法。
「不行了就退出,別耽誤拖延其他人,懂嗎?小菜雞」
王明坤揪着翻倒在地的十七號的後衣領,扯着嗓子破口大罵,這傢伙雖能堅持,但體能嚴重不行,已近極限,跑着自己把自己給拌倒了。
王明坤直接上前開噴,當然,噴也只是為了噴,至於他是想繼續咬牙堅持下去,還是動搖就此放棄了,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他不會幹預也不會置評。
堅持,哪怕到極限了,做此選擇也無問題,這裏就是需要你突破極限的;放棄,那也無可厚非,畢竟再往後,確實是有風險的。
好一通噴,王明坤才鬆開手,任其趴在地上,自己起來,但很快有人過來攙扶,踉蹌着往前。
不管是有人已看明白,意識到在這裏需要他們精誠合作,還是僅出於好心善意,這都是一個不錯的跡象。
王明坤跟隨着隊伍繼續往前,不時出言咒罵上幾句,而眾人早已習以為常,或者說,已經累得無力生氣了。
又是一輪野外大拉練,肩上那沉甸甸、快勒進肉里的負重,壓得眾人氣喘如柱,一個個,幾乎都在靠意志堅持着。
考核,整天上沒有多少花活,反正就是各種操練,不講規律、不講時間,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也不講承受忍耐限度,抽得出時間,那就只有一個字——練!
待折返回作訓場,這一次人並沒有到齊,路上有人直接昏倒,或在疲憊下失誤受傷,直接淘汰。
至於十七號,回來了,但整隊過後,跛着腳,一步三回頭的走向了主席台,摘下帽子,放在了國旗與中山中正像下,行了個軍禮後,無奈走開。
幾張桌子搭起來,在牆邊像是個貢桌的地方上,已經放了七八頂帽子,這些,都是在作訓中,已經被淘汰下去的。
當然,在船上便直接放棄的人肯定不在其中,都是這兩天,因種種原因而放棄或淘汰的。
秋褲套棉褲,這一套一套的,是誰搞的呢?自然林默無疑,給蔣校長身邊的人培訓受訓,有些形式主義的玩意兒,也得搞起來,這些東西,有時比你費心費力的老實做事,更加有用。
這一套,美其名曰,敢參與考核作訓的,不成功也是好樣的,不負領袖重託,獻上這浸滿汗水的軍帽,請領袖檢驗。
當然了,這通說辭,也能削減被淘汰之人的不滿,至於激勵?若讓考核人員有心力想這個,那就說明強度還不夠。
放棄或淘汰的人,很快便會將他們接走,到生活及後勤區域,檢查身體並休息休整一番,當然,若有胃口吃得下,還可以豐豐盛盛的吃喝一通。
送離的時間,通常在夜間,有人帶着,蒙着眼帶到江邊,由擺渡船接回南京,後續的處置安排,那邊會對接安排妥當。
林默這裏,看了肖銳的安排處置,提了些意見,補了點漏後,林默便帶人離去了,繼續核查起手頭的案情這些。
當然,工作推進並不快,林默還要同時留意着鄭君山和肖銳兩邊的情況,無法全身心投入其中。
另外,被抽去參與行動後,各種其他事宜也耽誤不少,林默也需儘快給補上,算是忙得團團轉。
像沈松那邊,可能是苦於多日未有更多進展,據反饋回的情況,有幾路人馬,行事有點急躁,林默不得不提醒一下。
而隊裏,這幾日繼續照舊核查案情的小隊與探組,也取得不少收穫,情況林默也需仔細了解把關。
人,林默自然沒有全抽去參與行動,分組的原因,一個目的也是為了不浪費人手這些,之前用不到那麼多,自然也不會抽那麼多。
不過嘛!不抽調他們,其心裏難免有點意見、想法之類,他也不得不好生安撫一番。
還有便是,帶着探組去警方那邊偵破案件的杜明勝,也結束了鎮江那邊的案件折返回來,還帶回一些與上海行動相關的消息。
那邊離長江口近,周邊還有參與搜找白銀的幫會匪寇,他們在市面上打聽到不少相關消息。
涉及的主要情況,是被圍剿的匪寇幫會,案件移交地方後,這些人處置的非常混亂,不僅很多未按情報處的意思去辦,甚至還因此惹出不少事端。
像是藉此大肆撈錢的都還尚算好的,有些人,那是藉此大肆打壓異己、牽連無辜,搞得地方那是怨聲載道。
不用說,情報處的名聲肯定也一併被搞臭了,明明是好事,結果被那些人給辦的亂七八糟,最主要的,是此事跟他們有關係。
林默肯定不樂意,這麼一搞,案情被他們搞得亂糟糟,後續幾乎難以從中理出線索不說,也很可能還會讓人把屎岔子扣他們頭上,影響工作開展。
不過林默現在沒時間去收拾那些傢伙,只能將杜明勝帶回的情況整理後,請處里安排人去收拾。
另外,杜明勝還帶回,單老大等人的一些情況,因為在大批土匪進攻中,守下客棧,事後還被他們放過一馬,現在消息已經飛速傳開了。
傳言嘛!吹啥的都有,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那邊並未出什麼狀況,而且勢力擴展不小,生意也做的風生水起。
此事,林默想想,也將情況報了上去,請處里讓人幫忙留意上一二,將來說不準能用上。
當然了,杜明勝這邊的任務也非一帆風順,回南京後,也接下了另一個案子,結果卻碰了壁,查了兩天,卻愣是查不出分毫細索,所以找來向林默請教。
「這是正常的,查案需要的是耐心與細緻,一旦急躁起來,便是出問題的前兆,要沉下心去,將所有的線索痕跡」
林默先是稍加點評提醒,具體案情林默沒講,但查案的方式方法及剖析思路等等,林默也細細為其說道一番。
當然,是結合後世,他所知的一些情況,加上他的理解及經驗這些,具體是否可用,或有遺漏疏忽之類,尚需其去實踐。
忙忙碌碌間,一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戴老闆來到駐地,召集眾人開了個碰頭會,通報各自情況。
戴老闆這邊,可能是那位許處長找他,及他將人帶走的事,被人注意到了,還好他們動作快,提前一步找上了那兩位院長溝通。
用了林默那套說辭,那位汪院長算是勉強答應了,但對此卻頗為懷疑,結果是,便有消息傳到了其耳中。
是有關那名目標的,說他們想借着反間諜的藉口將人拿下,消息是好一番添油加醋,若非早一步,此事怕是極難妥善處理了。
但也好在早了一步,消息傳過來後,反而讓那位汪院長相信了戴老闆所言,憤怒下,其態度明顯積極了很多。
另外,肖銳這邊,日諜查看公告廣告時,顯得更為心急,漏出更多馬腳,但這反而堅定了眾人的懷疑,畢竟,這可一點不像一個老練間諜的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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