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孤雁 第435章 白守稔

    測試廣告1    在林默與黃勝卿兩人商討時,幫了老楊的白芸姑娘,與老楊分開後,便立馬回到報社,進到了一間辦公室中。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辦公室內,坐着位嚴肅認真的男子,年齡五十上下,見白芸進來,臉上掛上了抹微笑,頓時變得和謁起來。

    「小芸,回來了,今天有沒有找到什麼大新聞?」

    白芸聞言,沒有回答,小心關上門,才走到了男子身旁。

    男人叫白守稔,是白芸姑娘的父親,同時也是此間報社的一位編輯,報社的支柱編輯。

    「小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給父親說說。」

    白芸姑娘聞言,點了點頭,便將他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白守稔。

    「做得好……」白守稔肯定了句後,問道:「小芸,你能確定那是我們的同志嗎?」

    白芸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道:「父親,那人是楊叔叔,就是你給我說過,已經加入我黨的那位楊叔叔。」

    「楊紹庚?」

    「嗯,就是楊紹庚叔叔……」

    白守稔聽完,皺起了眉頭,不解道:「不對啊?楊紹庚不是公開入的黨,現在應該是隨部隊在蘇區啊?」

    白雲聽到父親的自言自語,想了下回道:「父親,楊叔叔可能是被調來這邊的,他是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我跟隨了他好走一段路,那些狗特務被他打死了好幾個,而且狗特務也是不死不休在追。

    父親,我們……我們可不可以通過楊叔叔,重新與組織上的人聯繫上?」

    白守稔聞言,沉默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不行,我們的身份是秘密黨員,你楊叔叔不知道我們的身份,貿然前去聯絡不好。

    何況你楊叔叔這次是暴露了,身處危機之中,我們不能在這個時間給他添亂。」

    白芸聞言,頓時有些焦急,問道:「父親,現在不去尋找楊叔叔的話,他肯定要撤離南京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

    我們都和組織脫離好幾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一位我們的同志,現在不回去,還要等多少個幾年?」

    白守稔聽完,沉默了好一會,才嚴肅地回道:「小芸,作為一個黨員,就是要忍受得住寂寞,等幾年,哪怕等一輩子又如何,我們都不能去添麻煩。

    我們是秘密黨員,身份是嚴格保密的,絕不可冒然泄露我們的身份,哪怕是你楊叔叔也不行。」

    看着改變主意的父親,白芸沉默了下去,好一會兒,才開口詢問道:「父親,那……那我們要怎麼才能回去?」

    白守稔聽了,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回道:「最好的辦法是等上級來聯絡我們,可這都幾年了也沒有動靜,我們與上級應該是徹底失聯了。

    應該是那把火,將我們的痕跡全部抹了去,我們的存在已無幾人知曉,緊急聯絡的辦法,也失去了效用。

    現在的辦法,就是找到我曾經的入黨介紹人和見證人,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只有通過他們才能再次回歸組織。」

    白芸聽完,默默的點了點頭,靜靜的坐着,眼角泛着淚光。

    白守稔見狀,開口打破了沉寂:「小芸,別想太多,還是先想想怎麼應付過去今天的事吧!

    正好報社要派人去北平,剛剛有人來問了我,還沒答應下,我去回一下,我們啟程去北平吧!」

    聽聞此言,白芸立馬開口說道:「父親,我一路上萬分小心的,不用離開吧?」

    「不行,心須走,南京不少人都認識你,你一路上身上還帶着像機,哪怕走得再偏僻,也不能保證沒有人見到,甚至認出你來。

    為了安全考慮,我們必須要離開,而且南京已經呆得夠久,我們也需要去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聯絡上組織。」

    「父親……那……那啊默怎麼辦?我還沒有找到他啊?」

    「傻女兒啊!我們只知道他來了南京,也不知道在哪,你這都找了兩年還沒有找到,人說不定也早離開南京了。

    這次以報社身份北上北平,我們不會停留太久,過段時間就辭職離開,回上海去。

    到時上海離杭城近,時間也過去那麼久,你可以時常過去看上一眼,那裏是他家,說不定可以在那裏找到他。」

    白芸聽完,默默的點了點頭,白父見狀,不再耽擱,找了人,把北上的事定下,便開始着手離開。

    ……………………

    而在董老叔家的地窖中,油燈有些微弱的燈光下,陳經理和小徐正替老楊揉擦着身體。

    「老楊,怎麼樣?現在好受些了嗎?」

    老楊聞言,笑道:「好受多了,就這點小傷,能算什麼?以前在軍隊裏,哪天不是這樣?」

    「嗯……」陳經理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手上的傷呢?雖然是輕傷,但被子彈咬去了塊肉,處理不好感染可就麻煩了。」

    「放心,這傷在部隊裏真不算些什麼,我自己處理下就行,小徐你去那壇里給我打壇酒來。

    老陳,那堆穀子裏藏着個小醫藥箱,你取來,順帶拿幾發子彈,把彈頭卸了,火藥倒出來……」

    陳經理聽了,儘管搞不懂楊紹庚要做什麼,不過還是馬上準備,沒多大一會兒便準備好了東西。

    一杯烈酒,一卷紗布,一塊疊好的手巾,一堆火藥,一小包幹淨的棉花,幾小瓶藥,還有些手術剪鑷子之類的工具。

    楊紹庚見狀,將包裏在手臂上的衣袖取下,頓時露出了條傷口,傷口雖然只有四五厘米長,但肉已經被打去一塊。

    楊紹庚拿起手巾,塞到了嘴中咬住,便拿起那杯酒,一點一點的對着傷口倒了下去。

    「啊啊……」楊紹庚痛得嘴中發出了陣陣嘶吼,但手上卻沒停,用酒清洗下傷口,就拿起鑷子清理下傷口上的雜物。

    清理完,又夾上棉花,將傷口的血跡和酒精擦軾乾淨,便將那堆火藥倒在了滲血的傷口上。

    「老陳,點根火柴……」楊紹庚取下毛巾說了句,便用鑷子將火藥把傷口都覆蓋住。

    嘴中塞好毛巾,取走了着火的火柴,微顫着伸向傷口。

    「哄……啊啊啊……」火藥燃起,楊紹庚嘴中發出了陣陣嘶吼,一陣焦糊肉味在地窖瀰漫,嚇得小徐臉色蒼白。

    劇烈的燒灼疼痛,讓楊紹庚幾次幾近昏厥過去,可最後都讓他挺了過來。


    等緩過來,楊紹庚又取出藥瓶中的藥粉,塗抹在了傷口上,再讓陳經理幫忙包上,終於把傷口給處理完。

    看着滿身是汗的楊紹庚,陳經理忍不住問道:「老楊,你這麼處理……能行嗎?」

    「放心,酒精消毒,火藥再高溫消毒止血結痂,再塗抹上一些治療的藥粉,傷口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陳經理聽了,沒有再多問,他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現在南京城的各處醫院診所,肯定早已佈滿了特務的眼線,他們敢去,絕對是自投羅網。

    「老楊,今天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怎麼突然暴露了,這一次咱們南京的物資採購轉運,算是徹底給毀了。

    沒了我們的物資,蘇區的情況可能更難了,唉……」

    聽聞此言,已經恢復了些的楊紹庚,苦笑道:「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還沒搞明白。

    今天我在街上,準備去與上級聯絡,沒想後面發生了車禍,二伙人掏了槍,這才讓我驚覺可能被人盯上了。

    當時我便轉身立即逃離,試探下是不是有人跟蹤,果然有伙人尾隨上了我,稍微擺脫尾巴,便通知你撤離了。」

    聽聞此言,陳經理有些不解道:「老楊,既然都擺脫了,怎麼會又被咬上?是不是因為通知我們的原因?」

    「老陳,別瞎想,是我自己要讓他們追上的,當時在外面,沒有辦法清理家中的東西,雖然機密文件被我另藏他處了,但屋中還是殘留着很多線索。

    這些線索,很可能瞞不住那些特務,會將特務引向我們其他的同志,我只得以身犯險,牽制住狗特務,給其他同志爭取時間。

    說起來也是運氣好,之前有個採購環節出了問題,我這裏便暫停了段時間的活動,最近才開始繼續活動,好在只聯繫了你,要不然還不知道會讓多少同志深陷危險。」

    陳經理聽完,沉默了會兒,又道:「老楊,那此次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是否與你說的採購環節出問題有關?」

    「不會……」老楊搖了搖頭,回道:「問題可能出在我這,今天我往車禍現場看過一眼,認出了其中幾人。

    這幾人,在半個月以前,就曾在我周圍出現過幾次,當時就覺得有人在監視,可惜不知什麼原因,人突然消失,我還以為沒問題。

    唉……現在看來,我可能被人盯上段不小的時間了,我推測可能是有人將我認了出來。

    以前國共合作時,我是公開黨員身份的,現在看,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有人記掛着我啊!這次結束得申請調回蘇區了。」

    陳經理聽完,回道:「不提這些了,這種事咱們也控制不了,說起來啊老楊,你不愧是從蘇區主力部隊出來的,在那麼多特務圍追堵截下都逃脫了。」

    「唉……別說這話了,聽得我都害臊了,臉火辣辣的,要不是有人幫了一把,你們能見到的就只有我的屍體了。」

    「有人幫忙?老楊,誰啊?」

    「不知道……」楊紹先搖了搖頭道:「一位姑娘,看裝扮行事像是記者,說起來,這姑娘看着還有點眼熟,可惜沒透露身份,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當時在街上,被那些特務逼進了死巷,手受傷爬不過去,槍里都只剩下了三發子彈,都打算再拉兩人下去便自我了斷。

    熟料那姑娘突然出現,給我指了個狗洞,才從死路撿回一命,之後他一路帶着我,從各種隱蔽小道躲過特務,將我送到了不遠。」

    聽到這話,陳經理皺起了眉頭問道:「老楊,這事……會不會是個什麼圈套?」

    「老陳,別疑神疑鬼的,哪有那麼多圈套?我能感受到那姑娘的善意,他肯定沒有壞心。

    何況今天的事,本來就是件突發事件,若那些特務真那麼厲害能設這圈套,那至於我們現在還好好的……」

    「來了來了……別敲了……咚咚咚……」楊紹庚話音未落,頭頂便傳來了幾句話,緊接着就是陣咚咚的敲擊聲。

    「別發出動靜了,這是我和董老叔約定的暗號,有外人來了,可能是特務搜查……」

    楊紹庚小聲提醒後,室內頓時安靜了下去,甚至還掏出了槍在那戒備着。

    …………………………

    在軍校中,林默回來後沒有跑去訓練場訓練,而是在書桌上,拿着本書靜靜的看。

    儘管一臉平靜,其實心中卻各種情緒翻湧,高興、悲傷、憂慮、自責、孤寂等等不一而足。

    明面上看,林默今天就是去搬了點書,路上出了點小差曲,但發生在林默身上的事太多,讓他心中五味雜陳。

    先是遇到特工總部,後是一陣陣槍聲傳來,林默自然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可想去幫亡,卻又擺脫不了身邊的人,只能幹着急。

    心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腦海中偏偏又在此時,給湧現出了大堆記憶,全是夢中那事,將林默搞得頭昏腦漲。

    儘管都這樣了,林默還得裝得滿臉淡定,又是取書,又是去商行要人,為的就是不讓別人發覺到異常,等返回軍校,林默這才有時間思索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首先就是那個熟悉的綠色身影,林默此時已經認出對方是誰,一個叫楊老闆的人,林默曾在書店多次遇到過對方。

    很明顯,今天的槍聲,肯定與他脫不開干係,也不知道書店那裏怎麼樣了,會不會被波及……

    其次是許志玉他們,自己一出去他們就跟着,安全倒是有保障,但自己想做什麼,卻也受到了很多限制。

    可短時間內,想將他們打發走也不行,問題根源出在日本人那,只有解決了報復的麻煩,自己單獨行動才不會引人注意。

    最後一個,就是林默腦海中湧現的記憶,就是曾經出現在了他夢中的場景的完整記憶。

    其中信息量巨大,有三個重要的人,白芸、白守稔、余定君,一件重要的事,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在高中時期便已經秘密加入我黨。

    白芸就是林默夢中的戀人,白守稔就是飯桌上的中年男子,是白芸的父親,也是林默的入黨介紹人。

    余定君,他是白守稔的上級,同時也是林默和白芸的升黨見證人,一想起在黨旗下宣誓的時刻,林默心中一陣高興,自己這輩子也還是我黨的人。

    可一想到之後發生的場景,林默心中就是一陣陣的狡痛,讓林默呼吸不過來。

    那是槍與火的夜晚,一陣陣槍聲響徹杭城,火光映紅夜空,林默第二天去找白芸時,人早已人去樓空。

    余定君的家,也被一把大火燒成焦炭,只餘下冒着青煙的廢墟,以及圍着的大片特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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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着這股情緒,現在的林默也深有所感,儘管他在這裏有着軍校的兄弟,有着家人,可還是忍不住在深夜想念起上一世的身邊人。

    林默感傷了陣,便強行將這股情緒壓了回去,他知道自己不能被這些東西左右,他過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伴隨記憶而來的,還有一陣陣的情緒,從那天開始,那三位重要的人,便徹底從林默的人生軌跡中消失不見,林默像被拋棄了一般。

    四年,將近四年啊,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將此事深埋心底,一天天的等着他們回來。

    一次次的等待,一次次的失落,他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像離了群的孤雁,孤寂伴隨着他足足四年,直到另一個靈魂到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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