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焱沒法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線,斯潔在手術台疼的咬牙切齒,生生將十四手上掐出五個指甲印傷口,而司徒南在司徒瑾的房間門口吃閉門羹也許久了。
「我知道你生氣,但也要分場合分時間的,你不是小孩子了,平時那麼明事理的一個人,怎麼今日如此不講理?」
司徒南壓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好聲好氣的對着門板說了半天,時不時抬手看看手腕的表,再拖下去,人走茶涼,興師問罪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司徒南抬手砸門,砸到一半的時候,司徒瑾將門打開了,給了司徒南一個猝不及防,使出的力差點打到司徒瑾頭上,但見司徒瑾開了門,而且衣服也是換好的,司徒南心裏還是頗為欣慰。
「你別想着我就原諒你了,事先說好,今天我陪你去,但明天,我要去嘉慕家住段日子,嘉慕未婚夫失蹤了,我要安慰她,你不許來煩我!」
司徒南怎麼會不清楚司徒瑾心裏的小九九,何嘉慕家在紫東名苑,蕭焱也在,自己剛把十四算是借給了蕭焱,這到底是為了旁人還是自己不言而喻,但何嘉慕將十四錯認成了蕭然,這個問題倒是個有趣的探索方向。
不管再怎麼說,司徒瑾還是跟着司徒南乖乖離開了家,而蕭焱也在十四的幫助下做完了手術,替斯潔取出了子彈,斯潔在安眠藥的作用下沉沉的睡去,不過醒來後,肯定會覺得有落枕般的疼痛,這還要歸功於十四趁斯潔疼的死去活來之際,結結實實的照後脖頸來了一下,要不然怕是這會蕭焱都下不了手。
「蕭總,晚宴在三十分鐘後開始......」
蘇謙發來語音郵件提醒,而蕭焱不以為然,細心的看着此時輸進斯潔身體裏的液體,時不時的用手摸摸斯潔的手臂,因為液體的關係,斯潔的前臂變得冰涼,蕭焱又是拿手捏着輸液器的軟管,又是找發熱的物件給斯潔暖手,生怕斯潔不舒服,而這一切全部是被十四看在眼裏的。
蕭焱看樣子是鐵了心不去晚宴了,但是似乎又是不得不去的樣子,總之在擔心斯潔之餘,又坐立難安的,十四悄悄退了出去,想着給蕭焱倒杯水。
「瑾小姐......」
十四剛剛走到客廳,就接到了司徒瑾的電話,按照常理來說,剛剛的表白幾乎沒有任何價值,正因為如此才會格外的尷尬,司徒瑾男孩樣爽利的性格也是名聲在外的,可再怎麼樣,也要多少顧及些臉面才是。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司徒瑾的周遭環境聽起來既不安靜也不吵鬧,時不時有酒杯碰撞的聲音和小提琴的聲音,如果猜得不錯,這兄妹倆應該是在亨利的晚宴才對。
「需要我去接你嗎?」
十四顧左右而言他,司徒瑾酒量淺,不知是借酒澆愁還是借酒壯膽,以十四對她的了解,最多再喝兩杯,司徒瑾必醉無疑。
「老闆不在你身邊嗎?」
電話那頭長久沒有聲音,十四還是隱隱有些擔心的,多問了句話,希望能就此判斷出司徒瑾的處境,但很明顯,電話那頭髮出輕微的「咚」的一聲,司徒瑾徹底喝醉,手機掉下了桌子。
「她就是司徒瑾?」
十四本想掛斷電話打給十九,一般十九與司徒南形影不離,但突然聽見這麼一句,又耐着性子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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