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傅昊天承認了她和雷子楓之間的婚事,今天傅鑫也沒有打電話過來催促傅雅回家。『言*情*首*發
兩人出了龍庭豪宮沒有當即就回去,今天的兩人都十分的高興,傅雅也沒有提明天就要跟小隊的人去做任務的事情。
「楓哥,剛才我都沒有吃飽,我們去小吃一條街吧。」傅雅挽着雷子楓的手臂,一邊說一邊望着他,此時她的心裏十分高興,剛才在龍庭豪宮裏發生的事情,雷子楓對她的維護,讓她很舒心。
「好。」雷子楓偏過臉來看着傅雅,鷹眸中儘是一片寵溺的柔光。
兩人上了車,只是,上了車之後,兩人才發現,兩人都沒有去過小吃一條街吃過小吃,雷子楓打開導航地圖,尋到小吃一條街,這才開着車過去。
現在雖然已經是晚上十點,但是風情商業街依然是燈火輝煌,來來往往的車輛也非常多,當傅雅他們的車子開進另外一條街的時候,那條街有着各種各樣的大排檔,而且全都是顧客盈門,非常熱鬧。
兩人尋了個停車位,這才下了車,傅雅挑了一家炒螺店,拉着雷子楓一併進去,這家炒螺店裏人頭爆滿,看來口味非同尋常。
傅雅以前在劉老的龍門海鮮店裏吃過幾次的炒螺,今天晚上看到這一條小吃街,她就突然想到要吃炒螺。
炒螺特別的好吃,不知道這家的怎麼樣。
這家炒螺店寫的是正宗的yn口味,老闆還特意從yn國請來了兩個廚師在店裏掌勺。
這家店雖然在帝都,不過距離附近的大海也不遠,這裏的海鮮也都是當天進,當天吃,加上特色的炒制方法和作料,美味就上桌了。
一大桌子上有各種各樣的螺,傅雅讓雷子楓在座位上等着,她拿了碟子過去挑,每種螺都要了一份,左右手分別端了四盤的炒螺,看得旁邊的人紛紛稱讚。
雷子楓見狀,起身走過去,將她手兩隻手裏的各兩盤碟子接了過來,聲音中帶着點寵溺的責備,「淘氣。」
雖然知道以傅雅的身手一隻手端四個碟子也不會出事,但是,當真見着,他還是擔心了一把。
傅雅笑道:「我端得了的。」
兩人坐下後,傅雅發現雷子楓以前貌似沒有吃過這東西,因為她見雷子楓看着眼前的螺,不知道該怎麼下手,這一幕看得她忍不住笑了,想想無論是在部隊還是在家裏,什麼都難不倒他的雷子楓,此時正一本正經地看着眼前的那隻螺。
雷子楓聽到傅雅的笑聲,這才抬眸望向她,沒有說話,不過,他轉眼掃向旁邊的桌子,見旁邊的人吃螺的方式後,這才收回視線,不緊不慢那地將海螺剝去皮,拿着桌子上事先擺放好的別針往海螺口裏一插,然後再用薑片來消毒,消毒完後,這才再用別針將螺肉挑出來,只截住海螺頭的部分,中後部分都去掉了。
傅雅看着雷子楓的動作,眼睛微微眯起,臉上的笑意也收斂起來了。
太不公平了!
雷子楓這還是第一次吃海螺,這手法竟然嫻熟得那樣,剛才她可是看着雷子楓吃癟地坐着不知道該拿眼前的海螺怎麼辦的,可是,當她看到雷子楓掃了一眼旁邊桌的人吃海螺的方法後,當即就學會了,而且,那個手法,看起來可不像是第一次。
她都不願意說自己第一次吃海螺的經歷,和雷子楓的比起來,她堅決不會承認自己第一次吃海螺的時候是吸着吃的,而且,一不小心還將海螺裏面的肉全部吸了出來吃了,吃得她一口的苦,那味道,她是不會再想去懷念了,而海螺的肉只能吃海螺頭的部分,中後部分不能吃,因為中間部分有各種東西在裏面。
雷子楓拿了一個小碟子,將剛才挑出來的那海螺肉的頭部放入小碟子裏,而後又撒上一種黃黃的調味料,這調味料是椰皮,也就是我們平時喝椰汁的椰子去皮以後削出來的片,椰皮依然帶有椰汁的甜味,加到海鮮中入味也特別的好,這是yn菜的特色之一。
還有一種特別的辣醬,紅彤彤的,上面還帶着一點綠色,許多人都以為這些綠色的東西是芥末,經過品嘗之後才發現,其實這是檸檬裏面的籽,這種調味料是拿辣椒醬和檸檬調在一起,吃起來特別清香。
「雷子楓,你以前是不是來這裏吃過?」傅雅還是忍不住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她懷疑剛才是她會錯了雷子楓的意。
雷子楓將步驟完成後,勾唇一笑,沒有回答,而是將小碟子放到傅雅的面前,道:「吃吧,小饞貓。」
傅雅見他這般,直接將他的只笑不語當做默認,這下子她心裏才平衡了一些,要是當真讓她知道雷子楓還是第一次過來吃,她肯定又要抓着雷子楓一通追問,想將他的腦袋瓜子掰開來看看,他裏面的構造跟自己的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
傅雅一邊吃着,雷子楓一邊給她挑着,吃着吃着,傅雅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她發現雷子楓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吃過一個海螺,他挑出來的海螺肉都進了她的肚子裏,吃了一口之後,傅雅就止住雷子楓還要放過來的小碟子的手,「楓哥,你怎麼不吃?」
「看着你吃就行。」雷子楓笑着道,移開傅雅的手,將小碟子放在傅雅的面前。
「不行,你一定要吃,這真的很好吃。」傅雅夾了一塊螺肉放到雷子楓的嘴巴,示意他張嘴吃,但是,雷子楓卻不張嘴,也不說話,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楓哥,你都給我挑了這麼多的螺肉了,你也吃點吧,看着你吃,我高興。」傅雅笑着撒嬌道。
雷子楓眼眸深邃地看着對面的傅雅,見到她眼睛裏的喜色,也不想掃了她的興,便張嘴吃了她親自送過來的螺肉,傅雅見雷子楓吃了,她很歡心,後來改為雷子楓挑螺肉,傅雅自己吃一個,而後給雷子楓餵一個,兩人吃得不亦樂乎。
吃完後,兩人上了車,傅雅還想要去看一場午夜電影,但是,在她要向雷子楓提這個建議的時候,卻發現雷子楓的俊臉上開始冒出一顆顆的小紅點。
「楓哥,停車,讓我看看你。」傅雅當即急聲喚道,想要去看電影的心思也沒了。
雷子楓沒有停車,而是將傅雅拉過來,埋在胸口,不讓她看到他的臉,沉聲道:「我沒事。」
傅雅不相信他的這話,剛才她偏過頭去看雷子楓的時候,明明看到她的俊臉上開始冒出一顆顆的小紅點,怎麼會沒事,想掙扎着從雷子楓的懷裏起來,但是,雷子楓扣住她的後腦勺的大掌用的力氣卻極大,讓她仰不起頭來。
如果是真的沒事,雷子楓為什麼要將她的頭埋在他的胸口不讓她看到他的臉,所以,此時傅雅是越發地肯定雷子楓是有事,不掙扎了,但是卻低吼道:「雷子楓,你個混蛋,你不給我看,肯定是有事,要是沒事,你幹嘛不敢給我看。」
「等下給你看。」雷子楓看着前方,不遠處有個藥店,他將車子開了過去,停下車後,直至雷子楓下了車,他也沒讓傅雅看到他的臉。
傅雅在車內朝着雷子楓的背影狠狠地瞪着眼,這個悶騷男人,還說沒事,要是真的沒事,他此時去藥店做什麼。
雷子楓待在藥店裏,一直沒有出來,這讓在車內等他的傅雅急了,想着那雷子楓臉上突然冒出來的小紅點怕是大事吧,要不然怎麼會進了藥店之後這麼久也沒有回來,趕緊下了車,她也跑進了藥店,剛跑進藥店,就見雷子楓此時正背對她坐在椅子上,藥店的服務員正在他身邊不停地跟他說着什麼。
雷子楓好像是感覺到傅雅進來了,當即起身,朝着一邊走去,傅雅見他想逃,疾步追了過去,但是,雷子楓的速度明顯的比她的快,她怎麼也追不到雷子楓,兩人就這麼地在藥店裏繞着圈跑着,傅雅眼珠子一轉溜,在朝着雷子楓的後背追去的時候,突然轉過身子朝着另外一側跑過了去,從另外一邊截住雷子楓,當她見雷子楓臉上的小紅點的顏色淡下來不少,心微微的安了一下。
雷子楓見她見到他了,還想背過身去,傅雅幾步就跑到他身邊,雷子楓倒是沒有再躲,傅雅拉着他的手臂,繞道他身前,輕聲道:「還怕丑呢?我又不嫌棄你。」
兩人在藥店裏這麼一鬧騰,藥店的服務員都是看在眼裏的,而此時藥店的服務員見他們兩人已經在一起,這才笑着走了過來,解釋道:「這位小姑娘,你男朋友臉上的小紅點只是因為吃海鮮後的過敏反應,剛才已經抹了藥,再過十分鐘就小紅點就可以完全消除了,但是,小姑娘,下次可別再讓你男朋友吃海鮮了,再過敏的話,可就沒有這一次好處理了。」
聽到服務員的這話,傅雅心裏一驚,沒想到雷子楓臉上的小紅點竟然是因為吃海鮮過敏後的反應,難道雷子楓不知道他吃海鮮會過敏嗎?傅雅腦海中快速地回想着在那家大排檔里吃海螺的畫面,當即停在了一個畫面上,起初雷子楓是不吃的,但是,在她的撒嬌下,雷子楓才開始吃,而且後來她還給他餵了好多……
雷子楓會過敏竟然是她讓他吃海螺惹出來的禍,小小的女人心裏有淺淺的自責,不過,想到雷子楓在知道吃海螺會過敏的情況在還肯因為她的一句撒嬌的話而吃海螺,那顆小小的女人心又大大的得到滿足。
這才笑着看向這個好心的服務員,笑着道:「嗯,我記住了,謝謝您的提醒。」
要不是這個好心的服務員將事情說出來,以雷子楓這般悶騷的性格怕是不會在她面前提這事的,感謝完藥店的服務員後,傅雅便拉着雷子楓出了藥店,上了車之後,傅雅主動地從副駕駛座上繞過去,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圈着他的脖子,「楓哥,下次你要是吃什麼東西過敏,一定要記得跟我說,我不會逼着你吃的啦。」
雷子楓的俊臉上出過一絲窘色,沒說話。
傅雅見他這狀,雙手捧着他的臉,雷子楓卻將臉偏向一邊,「都給我瞧見了,還要躲呢。」
「沒躲……」雷子楓沒看傅雅的眼神,鷹眸注視着前方,說得挺義正言辭的,仿佛他是真的沒有躲過傅雅。
傅雅也沒戳穿他,只是湊上去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我喜歡的是你的心,又不是你的臉。」
聽到這句話,雷子楓的視線轉移回來,定格在傅雅明亮的雙眼上,原本只是輕摟着傅雅的小蠻腰,防止她下滑的大掌此時將她的小蠻腰扣緊,扣向自己的胸膛。
傅雅感覺到他的動作有所變化,而且也見他肯正視自己了,忍不住在他的鷹鼻上輕咬了一小口,以前都是他咬她的鼻子,今天她得咬他的鼻子賺回來,「真悶騷。」
一吻罷了,傅雅看着雷子楓的俊臉上已經恢復過來,興奮地道:「楓哥,你的臉好了。」
「嗯。」雷子楓發出低沉的聲音。
傅雅想到了她最初的那個想法,「楓哥,待會陪我去電影院看場電影吧。」
「不看科幻片。」雷子楓這次直接道了出來。
「額……」傅雅一陣無語,她最喜歡看的就是科幻片好不,現在雷子楓卻主動要求着不看科幻片,不過想着上次在家裏的時候雷子楓已經陪着她看了一場科幻片,這次她就讓聽聽雷子楓的建議吧,「那你想看什麼?」
「待會告訴你。」
★◇
當傅雅看到眼前的影院時,拉了拉雷子楓的手,「楓哥,這兒是不是太小了點?」
原本她以為雷子楓會帶着她去大影院看的,但是,看到眼前這家只在門面上貼了幾張火辣影片預告片廣告的小影院,她覺得好像有點兒不對勁,感覺有點兒不像正規的影院。
雷子楓卻沒回傅雅的話,而是笑着擁着傅雅走了進去,進去後,兩人領了3d眼鏡,傅雅這才跟着雷子楓轉過幾個彎,到了一處影廳,看到這個影廳里的人還挺多的,只有後面六排沒有坐人,前面都坐滿了人,而且過來大多是情侶。
影院大約有三百平方米,還是算大的,原本她看着外面的那個門面,以為這只是家小影院,但是,進到影廳之後,才發現裏面內有乾坤。
影廳里的環境也是極好,淡淡的沁香在空氣中瀰漫着,想來是為情侶們增加情調的,衛生也很不錯。
傅雅想拉着雷子楓去前排一些的位置坐下,雷子楓卻拉住她,拉着她到了最後一排。
傅雅壓低聲音問道:「怎麼挑選這麼個位置?」
雷子楓沒回答,只是讓傅雅坐在他的左邊,而他的左手牽着她的右手。
此時距離電影播放還差三分鐘,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電腦桌面,並沒有顯示要播放的電影是什麼,傅雅看到那,突然想到自己還不知道待會要看的電影是什麼呢,「楓哥,我們看的電影是什麼?」
而在傅雅詢問雷子楓電影的片名的時候,雷子楓長臂一伸,將傅雅攬在自己懷裏,右手指了指屏幕上,「出來了。」
傅雅這才轉過頭去看,而當她看到屏幕上面寫着的兩個字時,怔了怔,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兩個字,眨了眨眼睛,再定睛一看,看到的還是那兩個字,雖然她沒有看過那片兒,但是,看到那兩個字她也能想到那畫面得多蕩漾了,小臉蛋一紅,偏頭看向身邊的雷子楓,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帶着她來看這樣的電影。
或許,只是片方將名字取得很蕩漾,片子應該是正規的片子,要不然以雷子楓的性格怎麼也不會帶她來看這樣的電影。
想到這裏,她才舒了一口氣,為自己的胡思亂想臉紅了一把。
當影片開始播放的時候,她更是為自己剛才的胡思亂想自我批評了一番,人家這演得多文藝,多小清新,自己卻想到了那些蕩漾的畫面。
當她看到女主角為了國家要去壞人那邊做臥底而被同學破了處之後,她真的覺得那個女人的犧牲精神的偉大,在那個時代,女子的貞潔問題還是極為重要的,但是,女主角卻為了國家,為了要抓住壞人,而甘願扮演一個富太太的角色,而「太太」兩個字就已經表明那不是處女了,女主為了演戲逼真竟然願意讓自己的同學破了她的處。
而當她看到在女主角還沒有成功地引誘到壞人,而壞人卻走了時,她真的為這個女主角抹了一把同情淚,不過,也為他們這些年輕人不思考周密就貿然行動而感到不喜。
多年後,終於,女主角又再次碰到了那個壞人,這一次,女主角成功引誘上了壞人。
那一天,下雨,女主角去了壞人給她安排的一間房子裏,在那裏……
看到這裏時,她很想閉上眼睛,靠,這樣的鏡頭也能放出來?這可比那天在家裏和雷子楓看的《阿凡達》裏面男女主在eywa的聖地用髮辮makelove更加限制級。
一室漣漪。
★◇
出了電影院,傅雅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看了一眼,是傅鑫打過來的電話。
此時雷子楓已經開着車載着她往他們兩人的小窩駛去,今夜玩得瘋狂,也玩得讓她有點兒樂不思蜀,此時,看到傅鑫的電話,讓她有點兒不想接。
看到傅鑫的電話,她就想到了姜若絲那個女人,想到姜若絲,她就想到了姜若絲懷孕的事情,原本好好的心情一下子就沒了。
但是,最後還是接了電話。
晚上十點的時候,傅鑫不打電話過來,現在都凌晨兩點了,傅鑫卻打了電話過來,難不成他還沒有睡?
「大半夜的,有事?」傅雅的語氣不是很好。
「在哪裏?知道是大半夜,那還不回來。」傅鑫的語氣很公式化。
「今天不回來了,在外面跟朋友玩。」傅雅嘟噥了一句,明天她就要去執行任務了,今天晚上怎麼也要和雷子楓待在一起,「爸,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明天早上我再回來,這麼晚了,姜姨現在的身體可不適宜熬夜。」
最後面的那句話她的語氣里是帶着十足的嘲諷的。
而此時躺在傅鑫身邊的姜若絲也朦朧地睜開眼睛,柔軟地喚了一聲,「鑫哥,怎麼還不睡?還在給誰打電話。」
懷了身孕的姜若絲如今在傅鑫的心裏地位是極為重要的,聽到嬌妻的問話,傅鑫當即便掛了電話,躺下身,小心地擁着姜若絲,「給傅雅打的電話,爸讓我監督她每天晚上十點之前回來,今天為寶貝的事情忙得將這事忘記了,剛才醒來,突然想到了這事便打電話過去,將寶貝吵醒了真是我的不對。」
聽到傅鑫是打電話給傅雅的,姜若絲的心才寬了下來,而傅鑫在得知她懷有身孕後,對她的態度發生了極大的轉變,讓她覺得自己仿佛是墜入天堂一般,以前的傅鑫哪裏會跟她耐着性子解釋這麼多,她也不纏這個問題,柔聲道:「嗯,有鑫哥在身邊,我很快就能睡過去。」
★◇
「雅雅。」雷子楓見傅雅接完電話之後的心情不是很好,輕喚了一句。
「嗯,在。」
「家裏的事情還好吧?」
傅雅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不好。」而後便將姜若絲懷孕的事情告訴了雷子楓。
雷子楓此時知道傅雅的心裏是極為的不好受的,因為小時候他也經歷過那些事,將車停在一邊,輕輕地將傅雅抱入懷裏,此時此刻,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勝過千言萬語。
傅雅靠在雷子楓溫暖的懷抱中,漸漸地就將自己母親和姜若絲之間的事情吐露了出來,說着說着,心中的怒火就燃燒了起來,「我一定要親手去殺了那個面具男,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媽媽就不會死,姜若絲也不會進入我們傅家登堂入室。」
「我相信你會做到的。」雷子楓緊緊地抱着她,給她以力量。
「嗯,我一定會的。」傅雅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
兩人回到小窩後,時間已經是半夜三點,雷子楓趕緊給傅雅洗了個澡,然後讓她上床睡覺,而後自己才去洗澡。
這一夜,兩人都睡得很好。
清晨起來,吃早餐的時候,傅雅先是看了雷子楓幾眼,而後低頭吃了幾口麵包,又抬頭瞅了雷子楓幾眼,又低頭吃幾口麵包。
這一行為雷子楓都看在眼裏,放下刀叉,擦了擦手,看向對面的傅雅,柔聲問道:「怎麼了?今天的早餐不合胃口嗎?」
傅雅見雷子楓吃得差不多了這才抽過一張餐巾紙擦了擦手,吸了一口氣之後,正視着雷子楓,緩緩說道:「楓哥,今天我們麻辣小隊的人要去執行你上次派發給我們的那個任務。」
這件事情前幾天已經商量好了,今天鄭沙單的傷勢就會痊癒,所以,今天也是他們麻辣小隊的人去為唐森報仇的日子。
蘇曼怕是已經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雷子楓沒有當即說話,只是,那鷹眸中的暗色越來越深,越來越深,他剛回來,跟她才在一起一天半,兩人又要分開了,這讓他難以接受。
但是,任務的事情必須是要去做的,而傅雅他們這麼執着地要去做那個任務是為了給他們小隊的戰友報仇,他不能阻止,也不可以阻止。
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但是卻不願意往下繼續談,起身沉默地收拾好碗筷,進了廚房。
傅雅看着消失在廚房門口的身影,她吸了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這才起身走進廚房,當她走進去後,看到雷子楓只是站在水槽前並沒有其他的動作,讓她忍不住緩步走上前,擁住他的後背,看到水槽里的水龍頭一直在放着水,但是,水槽里的碗筷卻還沒洗。
傅雅靜靜地抱着他,沒有說話,但是她知道他此時心裏想的是什麼,她也捨不得他,才跟他相見不到兩天又要分開,她也受不了,只是,這一次的任務她必須得去做。
唐森的那件事情壓在他們整個麻辣小隊的頭上。
「幾點走?」雷子楓沉聲問道。
「約好中午十二點在部隊集合,待會我還要回家一趟拿些資料,估計八點得走。」傅雅柔聲道。
現在已經是七點半,距離傅雅走,只有半個小時,雷子楓也不再浪費時間,將碗筷飛快地洗完後,便擁着傅雅去換衣服。
兩人換好軍裝後,一同出了門,上了車之後,雷子楓說道:「先送你去傅宅,待會一起去部隊。」
「嗯。」
一路上兩人沒有過多的話語,但是,傅雅還是會時不時地挑起一些話題來說,想緩和兩人之間的氣氛,她昨天晚上沒有告訴他而是選擇在今天告訴他,也是不想昨天兩人玩得正high的時候,讓兩人的氣氛降下來。
只是,即使她有多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雷子楓,但是時間還是沒有停留下來,還是會走,還是會到了第二天,她還是要去執行任務。
到了傅宅後,雷子楓在車裏等着傅雅,傅雅走得很快,想要快點去家裏將那些資料拿出來,然後就能跟雷子楓相處的時間再多一點。
只是,在她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卻碰到了姜若絲,姜若絲見傅雅回來了,嘴角勾着一抹笑,左手托着腰身,右手輕撫着還沒有鼓起來的肚子,「小雅回來了。」
傅雅在心罵了一句,才懷上孕就要挺着肚子走路了嗎?裝給誰看,讓人不知道你懷孕了呢。
不過此時她也不想跟姜若絲計較這事兒,沒有應聲,當即就要朝着樓上走去,姜若絲卻攔在了樓梯口,「小雅,姜姨跟你商量件事。」
「說。」傅雅不想跟她這麼浪費着時間,只是,姜若絲攔在樓梯口,她便上不了樓,此時姜若絲又挺着那個還沒有鼓起來的肚子擋着她,她也不能就一把將她推開,要不然,天知道姜若絲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此時她不想給自己平添麻煩。
「你看姜姨懷孕了,是不是可以讓景宸回來住,姜姨懷着孕,就想到了當初懷景宸的時候,對他很是想念,你可不可以去跟你爺爺說說,讓景宸回來住。」這件事情她自然是不會再跟傅鑫提了,因為這件事情是傅昊天命令下來的,而跟這件事情關係密切的便是傅雅,此時她心裏是真的記掛着景宸,都好多天沒有見過景宸了,如今又懷上孕更是想見景宸。
她懷孕的消息還沒有跟景宸說,想着等景宸回來後,再跟他說,讓他為即將有個弟弟或者妹妹的事情高興一把。
聽着姜若絲的這句話,傅雅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聲音很輕很柔,「姜姨,您如今四十七歲了,如此高齡懷孕就不怕流產或者生下畸形小孩?那樣的概率可是很高的。」
她見不得姜若絲在以懷孕為要挾讓她同意姜景宸回來住,姜景宸想回來住,那是不可能的!
「你——」姜若絲哪裏料到傅雅會說出這樣不吉利的話,她才剛剛懷上孕,她竟然在詛咒着自己流產或者生下畸形寶寶,她對這個孩子極為的看中,因為她是真的愛傅鑫的,想要在嫁給他之後給他生一個孩子,而且她四十七歲還懷上孕,她對這個孩子更是極為期待着的,想以這個孩子將她和傅鑫之間的關係重新拉回到她想要的局面上來,此時,她哪裏能夠聽得進去一點兒對自己寶寶詛咒的話語,當即便驚叫了一聲,左手捂着肚子,身體往地上縮。
傅雅後退幾步,冷冷地看着姜若絲在那裏自導自演,她的那句話說得可沒有半分的假,原本高齡孕婦就容易流產,生下孩子為畸形的可能性十分的高。
只是,她卻沒有料到姜若絲會這般地叫喊,頓時心生警惕。
「寶貝,你怎麼樣了?」傅鑫聽到嬌妻的驚叫聲,整個人立馬就從樓上跑了下來,滿臉焦急地跑到姜若絲的身邊,將她扶起來,而後滿臉怒容地望向傅雅,呵斥道:「傅雅,你對你姜姨做什麼了!」
此時在他的心中,姜若絲肚子裏的孩子當真是他的心肝寶貝。
傅雅沒回話,只是站在在那裡冷冷地笑着,等着看姜若絲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姜若絲如今懷孕了,真是玩得一把好手段。
「鑫哥,其實沒什麼的,是我自己太在意了,才會驚叫了一聲,你別介意,你別責怪小雅,她只是開開玩笑的。」姜若絲拉着傅鑫的手軟聲道,而另外一隻手則是捂着肚子,秀眉蹙成一團,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這一幕看在傅鑫的眼裏,更是心疼嬌妻,惱怒傅雅,「寶貝,她到底說了什麼?你告訴我,今天我為你做主了。」
傅雅聽着傅鑫的這話,雙眼微微眯了起來,原來姜若絲懷孕對傅鑫而言那麼重要,重要到竟然已經為了姜若絲開始主動地要針對她這個女兒了,起初姜若絲和傅鑫結婚的時候,傅鑫雖然會維護着姜若絲,但是,也沒有這麼維護過,而且她記得那晚姜若絲強烈要求着要將姜景宸留下來的的時候,傅鑫可是任由她對姜若絲出暗手而沒管的。
如今,他竟然能在姜若絲和她的面前說出這般的話,果真,轉變極大。
姜若絲見傅鑫這麼強硬地維護她,她的女人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但是她知道傅鑫不喜歡囂張的女人,所以,她還是低垂着眉眼,聲音中帶着幾分微微的啜泣聲,「鑫哥,其實剛才小雅只是說我懷的孩子可能是個死胎。」
什麼叫做歪曲事實,這就是。
傅雅嘴角勾起的嘲諷笑意更深,凌厲的眸子倏地掃向姜若絲,這個女人的心計到底是有多沉,才會在這個時候故意地將她的話給扭曲了,起初她說的話只是醫學上的常識,並不算是詛咒,但是,此時姜若絲扭曲的事實卻是一種極為讓人,尤其是讓親身父母不能接受的詛咒。
當即,傅鑫聽了這話,怒得一巴掌就朝着傅雅狠狠地扇去,傅雅想動,但是,傅鑫的那巴掌快速地追隨而來,她哪裏是傅鑫的對手,眼看着那一巴掌就要生生地揍到她臉上了,有人卻在這麼危機的時刻拉了她一把。
「啪——」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大廳里響起。
這麼大的一記響聲,可想而知那一巴掌扇得有多帶勁。
傅雅立馬轉過身去看着剛才拉了她一把的人,雙眉蹙起,眼睛掃到那有着紅紅的巴掌印的手臂上,她疾步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嘴唇因為極力地壓抑着怒火而顫抖,聲音中卻是帶着份哽咽的,「劉媽,你怎麼過來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在這麼一個時候,在傅鑫那一巴掌朝着她無情地扇下來的時候,是劉媽拉了她一把,卻同時也為她擋了一巴掌,看着劉媽手臂上那火紅的巴掌印,她覺得比扇在自己的臉上還要讓她疼上十分。
劉媽從小對她就極好,小時候凡是她有一件事情做得不對時,林立就會讓她面壁思過,直到想出自己錯在哪裏了,才會給她吃飯。
而有時候她是一根筋犟到底,堅決認為自己沒有做錯,那一面壁就是一整夜,晚飯也沒得吃,劉媽每次都會偷偷地上來給她送飯,讓她快點吃完以免被太太發現了。
傅鑫也沒有料到劉媽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拉住傅雅,讓他的那一巴掌扇到了劉媽的手臂上。
他作為主人,自然是不會主動道歉的,但是,劉媽在傅家服侍了他們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件事情事後他會給劉媽進行一些補償。
但是,姜若絲見傅鑫沒有扇到傅雅,心裏就十分不高興了,剛才她見傅鑫抬起手要去扇傅雅巴掌的時候,她在心裏可是大大地樂了一把的,卻不料,竟然發生了轉機,傅雅並沒有被扇到,這讓她怎麼能夠罷休,今天傅雅那般的說她,而她對傅雅本來就是極其不喜的,現在還不趕緊趁着肚子裏有個寶寶給傅雅一些下馬威。
不過,那一巴掌扇到劉媽的手臂上卻也讓她的心情微微的好了一些,整個傅家大院的傭人里,就只有劉媽一直不肯改口喚她為夫人,那是對她身份的質疑,她對劉媽也是極為不喜的,但是,以前念及劉媽在傅家已經待了二十多年,是傅家的老傭人,她還沒有在傅家站穩腳步,怎麼也不能在這麼個當口上得罪了這個劉媽,便只好忍着,但是,今天,她不能再忍下去了,這個劉媽竟然敢去拉住傅雅,讓傅雅避免了傅鑫的那一巴掌,瞬間,她將對傅雅的恨意也一併轉嫁到了劉媽的身上。
當即,淚水兒溢滿了整個眼眶,柔軟的身子依偎在傅鑫的懷中,整個身子都是顫抖着的,低泣道:「鑫哥,要不這件事情就這麼罷住吧,劉媽都站出來維護小雅了。」
見懷中嬌妻低聲哭泣的樣子,傅鑫怎麼能夠罷住,而且,他也因為剛才那一巴掌沒有扇到傅雅而惱火,傅雅竟然敢詛咒他和姜若絲的孩子是死胎,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夠讓他容忍,他對這孩子是抱有極大的期望的,「傅雅,你這個孽女,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你不關心你姜姨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詛咒她,你誠心跟老子過不去,是不是!」
傅雅還沒有發話,劉媽開口不卑不亢地說道:「先生,剛才小姐根本沒有說過那句話,小姐說的那句話只是對姜小姐的一些很中肯的建議。」
剛才傅雅和姜若絲說話時,她剛好在餐廳里收拾盤子,而餐廳又是挨着樓梯口的,她恰好聽見了傅雅和姜若絲的對話,她也沒有料到,姜若絲竟然將傅雅的那句話歪曲成那樣。
原本在她得知姜若絲懷有身孕時,姜若絲就會各種針對傅雅,卻沒有料到,竟然來得這麼快。
剛懷上孕,就仗着肚子裏有個種開始囂張跋扈起來了。
姜若絲聽到劉媽說她聽到了她和傅雅的對話,而且,此時竟然還將那話說了出來,當即心裏大怒,不過,面色上卻是越發地顯得嬌弱的,左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叫了一聲。
立馬將傅鑫的視線吸引過來,而傅鑫聽到姜若絲的慘叫,更是心疼不已,「寶貝,你怎麼樣,要不要上醫院?」
「不用,我想,我們的孩子怕是……」姜若絲一片絕望地望着傅鑫,點到為止,並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但是,卻在此時,她朝着劉媽的方向望了一眼,「現在連個傭人都要來欺負我,楓哥,我覺得我是真的好失敗,怕是沒能保住……」
這話還沒說完,傅鑫當即就打斷了她的話,「說什麼傻話,別再說了,再說下去我就要發狂了,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的。」
傅鑫抱着姜若絲,看向劉媽,冷聲道:「劉媽,我念你在我們傅家也是待了二十多年了,這一次你竟然說出這樣的假話來,我們傅家不需要不忠誠的傭人,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我就當沒有聽見過,你去總管那裏領了這個月的月錢立馬離開我們傅家。」
傅雅如今在傅昊天的心裏是心頭一寶,他不能對傅雅怎麼樣,但是,卻能將對傅雅的怒火遷移到劉媽的身上,而且,嬌妻在他耳邊極為含蓄地抱怨過好幾次劉媽一直不肯喚她為夫人的事情,先前他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是,今天,嬌妻這般,他怎麼也得找個人替嬌妻出出氣,讓嬌妻心裏沒了那擔憂才行。
「爸,你不能這樣做!」傅雅當即就說了出來,剛才她已經在極力地隱忍着不說話,因為她知道,傅鑫此時是絕對地站在姜若絲那邊的,即使她說再多的話,傅鑫也不會相信她的半句話,何苦浪費口水來為自己解釋,但是,劉媽,在他們傅家都是老人了,傅鑫今天竟然說要辭退劉媽就辭退劉媽。
像劉媽這種在傅家當了二十多年的傭人,傅家早就將他們看做傅家的一份子,住宅也比其他的傭人要好很多,而且劉媽在傅家待了二十多年,想必對傅家也是有了深厚的感情的,這個時候傅鑫卻說要將劉媽辭退,那劉媽被辭退後要去哪裏工作?
「閉嘴,老子處理一個傭人還要徵得你的同意了!你的事情待會再找你算賬。」傅鑫的聲音冷極了。
「劉媽哪裏做錯了?她只是說了句實話,你就要將她辭退,你的腦子被姜若絲那個女人害得可真深。」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傅雅都是極為不願意看到劉媽被辭退的,而且,劉媽被辭退還是因為她的這件事情,因為看不慣姜若絲替她說了句公道話,她更是不能讓劉媽就這麼被辭退了。
傅鑫此時也不想跟傅雅講道理,因為在他這裏,他就是道理,當即看向劉媽。
「小姐,劉媽知道你是為了劉媽好,但是,你別為了劉媽這個傭人而跟先生有了隔閡,劉媽現在也老了,有時候有些事情做得不妥當,先生並不是因為今天這件事情才想着要將劉媽辭退的,你別再為劉媽說情了。」劉媽朝傅雅露了個笑臉,而後才看向傅鑫,不卑不亢地道:「我現在立馬就回去收拾東西走,但是,臨走前我還是要說一句,剛才小姐並沒有詛咒過姜小姐,一切都是姜小姐想要為難小姐而扭曲了事實,或許,姜小姐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問題,才會想到要將這件事情轉嫁到小姐的頭上,想想小姐都要結婚了,哪裏有那個時間來跟姜小姐玩這些小把戲,也就只有姜小姐的心裏容不下人,成天沒事做就琢磨着這些小手段。」
說完後,劉媽當即便轉身毅然地離開。
傅雅看着劉媽離去的身影,追了上去。
傅鑫看着劉媽離去的背影,眸光暗沉一片,回憶起來,這些日子裏,傅雅確實沒有對姜若絲有過什麼激動的表現,而且,好幾次都是姜若絲自己鬧事在先,傅雅才會反擊幾下,而劉媽,雖然他對劉媽剛才為傅雅擋了那一巴掌而感到憤怒,但是,劉媽在離開前盯着他的眼睛說的那些話,還有劉媽離開時那堅毅的背影,讓他覺得,或許剛才的情形並不是如姜若絲所言。
姜若絲差點沒被劉媽離開前說的那句話給氣得半死,但是,此時看着傅鑫的臉色已經變了,她只能將那些怒火強壓下去,等着下次將今天的受到的委屈全部算到傅雅的頭上,「鑫哥,你送我去醫院看看吧,我有點難受,我想去看看我們的寶寶現在長的是個什麼樣子,好不好?」
這一記軟語將傅鑫的心思拉了回來,而聽到姜若絲說到寶寶,又見姜若絲沒有再將剛才的那件事情糾纏下去,當即便攔腰抱起姜若絲,朝着外面大步走去。
★◇
「劉媽,是我害了你。」傅雅走到劉媽的身邊拉住她的手,十分不舍。
「小姐,你別這麼說,今天的這件事情只是根導火線,姜若絲早就看劉媽不順眼了,劉媽要離開傅家也是遲早的事情,而且,劉媽給人當了一輩子的傭人,現在也想清閒清閒下。」劉媽笑着說道,一點兒都沒有因為剛丟了工作而發愁。
傅雅見劉媽這般笑着,也不忍心再談這個話題,便問道:「那劉媽想好要做什麼了嗎?」
「想開一家小飯館,這個念頭想了很久了,呵呵,這次終於可以實現了,起初劉媽也是放心不下小姐,才沒有離開,理應說來在太太去世的時候,劉媽就要走了的,劉媽是太太帶進傅家的,這事兒不說了,以後小姐要是想嘗劉媽的手藝就打劉媽的電話。」劉媽臉上洋溢着輕鬆的笑容,那笑容入了傅雅的心,讓她原本因為劉媽被傅鑫蠻霸地開除而騰升起的怒火也消融掉了。
「好,我一定會去的。」
兩人而後還說了點別的,傅雅想去送劉媽,但是,劉媽卻說不用送了,送別的滋味不好受,傅雅點點頭,抱住劉媽,抱了很久才鬆開她,看着劉媽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她這才往自家院落走去。
回到院落里,見傅鑫和姜若絲已經不在,她也不想再在這個家裏多待一秒,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將先前整理好的關於這次任務的資料全部放入公文包中,這才下了樓。
剛出自家的院落,就看到走來的雷子楓。
雷子楓見到傅雅,疾步走到她身邊,拉着她的手,接過她手裏的公文包,一切做得極為的自然,仿佛傅雅已經是他多年的老妻,柔聲道:「走吧。」
「嗯。」傅雅以為雷子楓會問她去拿份資料怎麼去了這麼久,現在卻見他沒有問,只是說了兩個字「走吧」,這讓她的心又暖了好幾分,他要是真的問,她還着真的不好開口說剛才發生的那件事情。
自己家庭里醜陋的一面,她是不想讓雷子楓看見的。
因為傅雅在傅宅的時候耽擱了一些時間,所以,上車後,雷子楓將車速開得比平時快些,不過,這車速還是在他的安全掌控範圍之內。
回到部隊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
下了車,雷子楓和傅雅一起進了他的辦公室,剛進辦公室,他便將她壓在門背上,狠狠地急切地吻了她的唇,仿佛要將她不在他身邊的日子裏的吻在今天吻了個盡。
最後還是傅雅的手機響了起來,才打斷了兩人之間的纏吻。
傅雅微微推開雷子楓少許,掏出手機,看到是蘇曼打過來的電話,當即便接了。
「隊長,我們已經在宿舍門口集合了,你什麼時候過來?」電話一接通,蘇曼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我已經回到部隊了,現在就過去。」
傅雅掛了電話之後,看向雷子楓,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纏着,雷子楓的臉上有濃郁的不舍,但是卻也沒有阻攔着傅雅。
傅雅踮起腳尖,主動地圈住雷子楓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小口,「等我回來。」
而後便頭也不回地拉開房門,在她要拉開房門離開的時候,雷子楓卻一把將她扯了回來,又給了她一個纏綿的吻和擁抱,最後才鬆開了她,親手放她離開。
傅雅在離開前掃了一遍大廳,發現此時大廳沒人,這才舒了一口氣,想着大家應該都是去食堂吃中飯了,沒有人在這裏,那也就沒有人看到在門口時她和雷子楓那極盡纏綿的擁吻。
在部隊裏還是要注意着形象的,剛才怕是雷子楓也忘記了那點,只想將她拉扯入懷擁吻。
★◇
「隊長,你來了。」蘇曼驚喜地朝着傅雅揮着手,這時還隔着老遠呢,她的眼睛尖一眼就瞧到了傅雅。
聽到蘇曼的聲音,麻辣小隊的其他三名隊友也朝着蘇曼揮着手的那邊望去,果真,見到了他們好幾天都沒有見到的隊長。
四人一齊朝着傅雅跑了過去。
「鄭沙單,你的傷勢痊癒了嗎?」傅雅望向鄭沙單,想先確認下。
「嗯,已經痊癒了,而且蕭醫生也給俺做了各方面的檢查,說俺的身子骨倍兒的棒。」鄭沙單摸着自己頭憨笑着說道,『倍兒的棒』這個詞彙還是他從翠花寄給他的信件里看到的,翠花說她最近學到了一個新的詞彙,想跟他分享一下,所以,他也得在適當的時候拿出來用用,用完之後,將感想寫在信里給翠花寄回去。
聽到鄭沙單的這句話,傅雅笑了,「嗯,很好,東西都帶齊了嗎?」
這裏的東西指的是這次任務需要用到的各種設備,這些事情都是副隊長皇甫爵負責來處理的。
「全部帶齊了。」皇甫爵應聲道。
「好,那我們就出發吧,這個任務需要到華夏西南部的金三角地區去執行,那邊的環境條件極為的不好,大家可都得做好心裏準備。」傅雅揮了揮手,便引着小隊的人一起朝着特種部隊外面走去。
而雷子楓此時正站在辦公室里的大玻璃前,正好能夠看到傅雅從校場穿過,直至傅雅的身影完全在他的視線中消失,他還是往那個消失的方向望了許久許久。
「捨不得?」蕭祈然的聲音從雷子楓的背後傳來。
「你捨得?」雷子楓這才轉過身來,看着剛才一同站在他旁邊而此時已經走到沙發前的好友蕭祈然。
蕭祈然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我有什麼捨不得的,那丫頭,我相信她。」
雷子楓直接給了蕭祈然一記眼神,那記眼神的意思明顯得很:你就裝吧。
「你跟柳依詩之間的婚事打算怎麼辦?」雷子楓坐回辦公椅上,望向此時已經坐在沙發上的蕭祈然,如果不是那天傅雅跟他詢問着蕭祈然跟柳依詩之間的關係,他怕是也不會知道蕭祈然已經對蘇曼動了感情,想着這個好友可真是隱藏得夠深的。
「涼拌着唄,她又不喜歡我,我又不喜歡她,這件事婚事原本就是兩家的人打算訂下的。」蕭祈然雖然說得這般的輕鬆,但是,嘴角掛着的淺淺笑意卻收斂了起來,眉頭蹙起。
「你要是真心愛上那姑娘了,而那姑娘也愛着你,你們可以一起努力,最後衝破了那層枷鎖也說不定。」雷子楓緩緩地道,家族聯姻的事情在他們這些大家族之間是極為常見的,就連他和傅雅,之前也因為着這件事情差點兒就被拆散,如果不是兩人都有着一顆堅定的心,真的很難衝破掉那層枷鎖。
「蘇曼那丫頭沒心沒肺得很呢,現在都還不知道我在追求她。」蕭祈然有些煩惱地揉了揉眉心,也就只有蘇曼這樣的丫頭才會將他對她的好當做是一種漸漸發展起來的友情。
「你的花招不是挺多的嗎?難道現在一招都使不上?」雷子楓為好友的這句話也微微的沉了下眉目。
從那天傅雅的問話中來看,他以為蘇曼是喜歡着蕭祈然的,要不然,怎麼會讓傅雅來問他蕭祈然跟柳依詩之間的關係問題,難不成是他想錯了,一切都只是他家女人想知道?
腦海中浮現出傅雅當媒婆的模樣兒,他嘴角就忍不住上揚起一個幅度,心中因為和傅雅分開而悶悶不樂的心情也被這一個幻想給沖淡了不少。
蕭祈然聽到好友這句話,當即一掌就拍在自己的腦門上,苦悶着道:「那些花招在沒心沒肺的蘇丫頭的眼裏就變成了想要跟她交朋友的各種藉口。」
「那不是很好嗎?」
想起那憋屈事,蕭祈然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好個屁,我還沒見過像她那樣沒情商的人,她的交朋友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普通朋友,我都快要被她給逼瘋了。」說到最後,蕭祈然還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他為了想那些花招可耗費了不少的腦細胞,只是,得來的效果卻是一個大大的「無」字。
雷子楓看見好友憋屈的樣子,皺了下眉頭,「那你得加緊馬力了,你等得起,柳家的人怕是等不起,今年你和柳依詩怕是要訂婚了。」
★◇
陳東負責開車,麻辣小隊的其他四人坐在後面的兩排位置上,傅雅和蘇曼坐在一排,皇甫爵和鄭沙單坐在一排,兩排是面對面的,兩排的中間還放着一張小桌子,此時,傅雅正將一張地圖放在小桌子上。
這張地圖是華夏的版圖。
傅雅用筆頭點在地圖的左下角處,說道:「這次的任務是去金三角的這一代,根據上頭給我們的資料,張浩民這次要去金三角那一帶的第一大黑幫勢力龍虎幫保護龍虎幫的老大冷寒,我們這一次的任務便是逮捕張浩民。」
「逮捕?」蘇曼突然開口問道。
「嗯。」傅雅點頭。
「不管了,上面給的是逮捕,要是真到交鋒的時候子彈可沒眼,殺了張浩民就是,回來也有理由上報。」蘇曼說道。
傅雅的背往後一仰,沒有發話,報仇,並不一定是要殺了張浩民,方法多得很。
皇甫爵卻鄭重地開口說道:「小曼,上頭既然給的任務是逮捕,那就不能殺了張浩民,而且,要給唐森報仇並不是一定要殺了張浩民,有時候讓他活着會比讓他死了更加痛苦。」
蘇曼起初還是極為不同意皇甫爵的這個看法的,但是,在陳東和鄭沙單的勸說之下最後才不再爭執着這個問題。
從帝都開車前往華夏西南方的金三角地帶需要三天的行程。
★◇
而在,這三天裏,劉媽離開了傅家,在帝都西城的一條街上開了家飯館,她早已經有了開飯館的打算,尤其是在得知姜若絲嫁給傅鑫後,那個想法就越來越強烈,她不能接受姜若絲成為那座院落里的女主人,所以知道自己遲早是會被姜若絲以各種方法辭退的,而這家飯館是她讓自己的兒子幾個月前盤下來的,也裝修好了,這三天她請了廚師過來,飯館也開始正式營業。
今天一大清早,她將店鋪的門打開,而在她打開門的時候,卻發現一個人,一個看起來像是乞丐的女人此時正窩在她的店鋪的牆角那裏。
劉媽見狀,便折身回了廚房,從廚房裏拿了一些今天早上沒有吃過的飯菜,端着碗走到那個女人面前,輕輕地將碗放下後,便打算離開,但是,那個女人卻在看到飯菜後,抬起了頭。
而劉媽此時還沒有轉過身去,恰好見到了抬起頭來的女人,當她看清楚那張臉時,當即整個人震了震,怎麼會是她?
而女人見到劉媽後,也是震了震,當即便起身朝着遠處跑去,劉媽追了上去,而女人因為好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力氣跑步,劉媽很快就追到了她。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劉媽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曾經在傅宅大院裏混得風聲水起,被二少爺寵溺得即使想要天上的星星,二少爺也會為她摘下來的二少奶奶,竟然變成了如今這麼一個模樣。
怎麼想,她也想不明白。
雖然那天她也聽說皇甫夢和傅颯離婚的事情,但是,真正的緣由她卻不知道。
傅家也不會讓皇甫夢的醜事泄露出去,所以,傅家的傭人們也就是只知道傅颯和皇甫夢離婚了。
離婚後的皇甫夢至少也還是皇甫家的女兒,怎麼會變成如今的樣子?劉媽愣是想不明白。
雖然在傅家的時候,她的主子林立跟皇甫夢之間的關係不是很好,但是,至少皇甫夢也是傅家的少奶奶,劉媽如今見她這般模樣,心還是忍不住的疼了一把,感嘆世事的無常。
想起來她是比皇甫夢要幸福得多,她雖然被傅鑫辭退了工作,但是,卻也自己開了一家小餐館小本經營了起來。
但是,皇甫夢,曾經站得那麼高,別說是在傅家,就是在整個帝都的貴婦圈裏面那也是極為讓人巴結的貴婦人,如今,卻是落得個如此下場,讓她忍不住想傅颯和皇甫夢離婚的真正緣由怕是極為嚴重的了。
要不然,那麼疼愛皇甫夢的傅颯,怎麼會跟皇甫夢離婚,怎麼會忍心見皇甫夢落魄至此。
「我不認識你。」女人將頭偏向一邊,整個身子骨因為只着了一件單衣,在有點微涼的早晨顯得有些單薄而微微地在顫抖着。
劉媽見皇甫夢這般,也不多說,而是拉着皇甫夢的手,強行地拉着她進了她的小飯館,並給皇甫夢重新抄了幾個飯菜,端出來給她。
「你怎麼離開傅家了?」女人低頭吃着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此時她的眼眶裏有淚珠在打着轉,那一口口的飯都是無比的苦澀地被她吞進去的,她從來未曾想過,自己會落敗至此,而且還要靠着傅家的傭人送過來的飯活命。
她已經有四天沒有進過一粒米飯了,離開了傅家,離開皇甫家,離開了那個男人,她什麼都沒有,而且,她也不敢去有什麼。
回想起四天前的那一場大雨,她還是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那人會那般的對她,竟然是真的想要讓她死的。
正如那日她從傅雅的車上下來時傅雅說的那句話那般,那人真的不會放過她。
在她下車後不久,她就遭到了槍擊,如果不是她當時正好走在河邊,聽到槍聲時,當即就鑽入了河裏,怕是難逃一死了。
而從河裏爬上岸,她便縮在大橋底下待了整整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她都不敢出去見人,她怕那人派來的殺手還在外邊等着她。
這一天一夜裏她也想明白了很多,悟明白了很多,知道自己當初的行為確實是自己錯了,只有在感覺到生命正在被威脅而求助無門的時候,她才想起了傅颯,她的腦海中播放着的全是傅颯對她的各種好,全是她和傅颯從大學開始從相識到相戀最後到相愛的過程,她以為她已經不愛傅颯了,她以為她愛的是那人,如今仔細回想起來,她連那人長得是什麼樣子都沒有見過,支撐着她以為她愛那人的全部是她對那人的好奇心。
那骨子的好奇心一起,便是十多年。
她是愛過傅颯,也愛過那人的,但是,沉澱在她心底最深處的那個男人卻不是那人,而是她一直以為已經不愛了的傅颯。
當初的她太不懂得珍惜,竟然白白糟蹋了傅颯對她的那份真摯感情,因為知道傅颯深愛着她,所以當初的她就肆無忌憚地傷害最愛她的傅颯,卻不覺得有任何的愧疚,到頭來,才發現,當初她的不珍惜,是件多麼可悲愚蠢的事情。
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即使外面有再大的誘惑,即使在家裏她有多麼的寂寞難耐,她再也不會出軌找別的男人了,有些事情真的是一報還一報的。
她為那人做了那麼多對不起傅家的事情,尤其是在傅雅的媽媽林立的事情上,她是真的每到半夜都要被自己的噩夢嚇醒,那是她迄今為止做得最不好的一件事情,也是最讓她寢食難安的事情,雖然林立的死跟她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卻是有間接的關係的。
她很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守住寂寞難耐的身子,非要出去找男人,以為自己可以玩弄男人們的感情,以為自己不會愛上別的男人,以為男人們只是她寂寞消遣時的玩物,只是,在遇到那人後,她的世界徹底顛倒,她瘋狂地迷戀上了他,她為了他願意做任何的事情。
只是,那又如何,在她被傅家和皇甫家推出門外時,他並沒有同情她,反而懷疑她,最後要殺她。
十多年的感情在那人的眼裏怕是連一點兒的波瀾都沒有起過。
不過,她對那人再也沒有恨意,也不對傅雅導致她的醜事被揭發而再怨恨傅雅,如果不是傅雅,她怕是這一輩子都要為那人賣命,卻不知道那人的那顆冷漠的心。
這些天來,她不敢去將自己以前存的錢取出來,因為她怕被那人查詢她的提款記錄之後知道她在哪裏而後過來殺她,她也不敢去找自己的那些所謂的閨蜜們,在富太太的圈子裏混得久了,大家也都對『閨蜜』二字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她的那些閨蜜們大多是因為她的身份才巴結上來的,在她褪去了所有的光環之後,那些富太太們嘲笑她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真正的幫她。
而沒有錢物的她,在這個無情、到處都充斥着銅錢味的世界裏是怎麼也活不下去的。
她當慣了富太太,一切都是衣食無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裏有那個力氣去幹些粗活,而太過細緻的活,她又不敢去接,總歸一個字,她怕被那人發現。
最後,她無奈只能將臉上都抹了灰塵,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縮在街頭,每日乞討,可是,她連乞討都不會,根本就沒有人願意給她錢或者吃的,好幾次因為實在是太餓了拉着一個人乞討,那人反過來還將她揍了一頓。
這四天裏,是她從未體會過的地獄般的生活,身體上的飢餓感纏着她,心裏上怕那人來殺她的恐懼感繞着她,悔恨的心思縈在她的心頭,一起交織起來,讓她深刻地明白了以前的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昨夜她以為她快要被餓死了,縮在冰冷的街頭,感覺着呼吸一點點地變慢,意識一點點的流失,她的心裏是一片的悲涼和絕望,只是她還想要看到這一生最後的一次日出,這個念頭支撐着她,讓她不能倒下,。
而在她以為自己怕是等不到日出時,一碗飯菜擺在了她面前,讓她忍不住想抬頭想去看那人是誰,卻不料見到的竟然是傅家的傭人劉媽,而劉媽竟然還能一眼認出她,她當即想逃,她的落魄不能被以前認識的人瞧見,只是,劉媽卻追了上來,而且還強行拉着她進了這家小飯館。
還給她炒了飯菜,在這麼多天沒有吃到飯菜,見識了人情冷暖之後,她覺得這份關心讓她的心很溫暖,溫暖得流下了淚。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會選擇做一個好人,選擇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做一個善良的女人。
只是,她知道,一切都將不復返。
「我被辭退了,不過正好我也想開一家飯館。」劉媽一臉輕鬆地笑着說道。
而此時,清晨的第一縷朝陽恰好投在劉媽那張輕鬆的笑臉上,將她整個人的形象拉高了很多,那一抹笑,進了皇甫夢的心底,讓她覺得原來這個世界也並不是那麼的絕望。
劉媽在傅家工作了二十多年,當下被辭退了,裏面的彎彎繞繞她也明白一些,常年在傅宅里跟各種女人斗的她,自然是知道姜若絲是容不下被林立帶進傅家的劉媽的。
劉媽都能這麼輕鬆微笑的面對生活,她,應該也可以。
和劉媽交談了一番後,皇甫夢覺得自己的心境也打開了不少,也想好了自己的歸處。
「劉媽,你去取一支筆和紙還有一個信封過來,我想給小雅寫封信。」皇甫夢此時的臉上也漾起了一抹笑,在經歷過心身都被折磨得千瘡百孔的四天之後,她第一次笑了,笑得那般的灑脫。
當日她並沒有將關於那人的最大陰謀告訴傅雅,如今,她坦然了,又正巧遇到了劉媽,是劉媽開解了她,是劉媽給了她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那個陰謀她也不想再為那人保留下來。
「好。」劉媽起身去房間裏取來了筆和紙,還有一個牛皮信封,而後很體貼地沒有在皇甫夢的身邊。
皇甫夢拿着筆,看着眼前的白紙,一滴淚從眼角落了下來,滴在白紙上,潤開了一個小圈。
看着這張白紙,她覺得她要是可以將過往的所有都洗滌乾淨,她也可以像這張白紙這般無欲無求,吸了一口氣,便開始落筆。
娟秀的字一個個地在白紙上呈現出來,勾畫出一個滔天的陰謀。
終於將所有的東西都寫出來了,她也舒了一口氣,將紙摺疊好,裝進牛皮信封里,封好。
這才走到劉媽的身邊,將信封慎重地遞給劉媽,並且十分認真地說道:「劉媽,這封信里的內容除了小雅,你別給任何人看,一定要親自交到小雅的手裏,並且讓小雅當着你的面看了。」
她相信劉媽對林立母女倆的忠誠。
劉媽慎重地點頭,接過信封,「待會我就給小雅打電話讓她過來一趟,對了,如今你打算去哪裏?」
皇甫夢轉身望着天邊升起的太陽,雙眼微微眯起,仿佛看到了一幅幸福的畫面,輕飄飄地吐了三個字,「去南方。」
劉媽望着皇甫夢離去的背影,微微嘆息了一番,剛才她想塞點錢給皇甫夢當路費,但是,皇甫夢卻拒絕了,說她自己可以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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