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楓先是敲了敲房門,只是,敲了好幾十下之後,房門還是沒有打開,他頓時就急了。『言*情*首*發
以傅雅的身手,即使是房間外面發生細微的聲音,她應該是聽得見的,如今他敲了這麼久的房門,房內卻沒有一絲反應,當即,什麼也不想,直接巧手將房門打開,闖了進去……
而當他看到房間裏的那一幕時,他那擔憂的心才安了下來,將房門關上,緩步走到床邊,看着仍然還睡得很沉的傅雅,他覺得有絲奇怪,坐下身來,抬手摸了摸傅雅的額頭,見她並沒有發燒,可是不知為何,她卻還是熟睡着的。
當他的手想要抽離開她的額頭時,傅雅微微地拱了拱小腦袋,朝着他的手拱來,像是不想讓他的大掌離開。
見她這般可愛的模樣,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將大掌又重新覆蓋在她的額頭上。
他這一夜都沒有睡覺,剛才喝的酒太多,先前還沒有半分醉意,但是,此時看到床上的佳人,他覺得她就是那杯能讓他瞬間沉醉的酒,脫了衣服,聞到身上的濃重的酒味,他又去了趟浴室沖了個澡,才上了床,摟着她,一起睡下。
懷中的佳人很快就選好了最佳的位置窩在他的懷中,兩人一起入睡。
傅雅覺得腦袋有些昏沉,這一覺她感覺她睡了好久好久,意識漸漸地回攏,感覺此刻自己正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着,聞着周身熟悉的味道,她知道她此時是窩在雷子楓的懷裏,她幸福地想要繼續睡覺,只是,剛睡一會兒,她當即想到了什麼,趕緊奮力地睜開眼睛,回過頭看向身後的男人,雷子楓睡得很淺,感覺到懷中的女人醒來了,他也緩緩睜開眼眸,低頭正好和傅雅的抬起頭的眼神對視上,他眼底柔光淺淺,「早安,我的寶貝。」
只是,傅雅在見到他醒來之後,眼神中透着絲焦急,也沒有過多的去回應他這麼溫暖的早安,轉過身來和他對抱着,「楓哥,你的感冒怎麼樣了?」
昨天在醫院的時候,她只讓他去看了外科,當時她滿腦子的都是他身上的傷,也忘記了感冒的事情,只是,後來等她和他回到他們的小窩後,她才記起他感冒的事情,本想阻止他喝酒的,但是,她卻在他們文斗完之後睡了過去。
如今看到雷子楓,她當即便問了出來。
「已經好了。」雷子楓抬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髮絲。
「這麼快?」傅雅驚訝,不過也為雷子楓的感冒好了而高興。
雷子楓卻笑而不語,輕輕地摟了摟她,將她的身子摟上來一些,好讓兩人平視着。
「你昨晚喝了多少酒?」傅雅先前沒有從他身上聞到酒味兒,以為他昨晚沒喝酒呢,只是,他一開口她便聞到了醇香的酒味,也不知道他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沒喝多少,喝再多的酒我也不會醉。」只有你這杯酒能讓我醉,這句話他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傅雅見他確實沒有幾分醉意,便問道:「昨晚誰贏了?」
「沒拼完,中途出了點事情。」
傅雅一聽到出了事,當即就急了,「出了什麼事?」
「傅家失火了,不過,我過來的時候火已經撲滅了。」
「嗯,撲滅了就成,你趕緊再睡會兒吧,我昨晚睡得太沉,感覺總是有點不對勁。」傅雅將這個小小的疑問微微抱怨地說了出來,她對自己的身體一向很了解,當初在格蘭斯島的時候,也是因為她自己發現自己睡得太沉,從而查出薰香的事,昨晚她睡得那般沉,肯定是有異樣。
她的身體機能早已經習慣淺眠。
聽傅雅這般說,雷子楓也覺得她昨晚和今天早晨的表現確實有些讓人生疑,遂從床上起身,也將傅雅抱起來,「穿上衣服,去醫院檢查一下。」
傅雅想了一會兒,覺得可行,不過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她又將雷子楓給按在床上,「你昨夜都沒有睡覺,還喝了那麼多的酒,現在好好睡下,去醫院的事情先不急,我去給你端碗醒酒湯進來。」
「一起去,我們先去廚房看看有沒有醒酒湯,然後再一起去醫院,我現在的精神好着,不用睡覺。」雷子楓剛才抱着她已經睡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傅雅見他這般說,當即還想拒絕,不過,突然想到了什麼,便應了聲好。
兩人穿好衣服後,雷子楓推着傅雅出了房門。
客房大樓這邊是沒有醒酒湯的,要喝的話,得去旁邊的大廳。
在經過大廳門口的時候,傅雅突然聽到從大廳裏面傳來的吵鬧聲,有傅昊天的怒罵聲,有傅瞳的叫罵聲,還有傅鑫的勸說聲……
她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頭,不曉得此時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雷子楓想到離開前傅昊天說的要處理家務事,看來,是正在處理家務事,他不知道雅雅要不要進去,問道:「雅雅,你要進去看看嗎?」
「不用了,先去給你熬碗醒酒湯。」傅雅搖了搖頭,都是傅鑫他們的事情,跟她沒有關係,她這個小輩也沒有必要去參合他們的上一輩的人的事情。
只是,在兩人要離開的時候,在大廳里叫罵的傅瞳眼尖地恰好看到傅雅和雷子楓,當即便喊了出來,「雷子楓……」
她還是不相信昨夜跟她上床的人是左向陽,或許,昨夜發生了點什麼她不知道的變故。
她這麼一喊,當即整個大廳的人都忘大廳門口望去,也看到了傅雅和雷子楓。
傅昊天又吐了一口血,自己女兒做了這等事情還不罷休,竟然還要喊雷子楓前來看熱鬧。
他雖然中意雷子楓,但是,對於雷家其他的人卻是極為不喜的,而傅家的醜事他更是不希望被雷家的任何人看到,其中包括雷子楓。
好在,雷子楓並沒有理會傅瞳,耳朵里只聽得見傅雅的話,傅雅說走,自然是走的,推着傅雅的輪椅,便朝着側廳走去,可是,傅瞳會讓他這麼輕易地就走掉嗎?現在可是關係到了她的婚姻大事,她肯定不會就此讓雷子楓走掉的。
當即就從大廳里跑了出來,攔住傅雅和雷子楓,她直接忽視掉坐在輪椅上的傅雅,望向雷子楓。
只是,雷子楓壓根就沒有看她一眼。
即使她站在他面前,他也將她視為無物,這個發現,讓傅瞳十分不爽,當即就咆哮了出來,「雷子楓,昨晚的事情你到底想怎麼樣?」
戰場一下子從大廳轉移到了大廳外面,傅家的人趕緊從大廳裏面走了出來,聽到傅瞳的這句責問,他們的心肝兒都顫了又顫,昨晚上雷子楓和李魅姬一直在大廳里拼酒,當那則微博發出來的時候,雷子楓也還在大廳里,無論怎麼說,傅瞳跟雷子楓也扯不上半分關係。
傅昊天兩邊的太陽穴鼓鼓的,怒氣可想而知,「傅瞳,你給老子滾進來!」
在家裏出醜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跑到外面去出醜,還要去雷家人的面前出醜,他當即就大怒了。
只是,此時的傅瞳哪裏還聽得進傅昊天的話,只想要雷子楓給她一個解釋,昨晚她是在他房間裏的,怎麼可能跟左向陽發生了關係,一切根本就不可能。
傅雅見傅瞳用這樣的話來責問雷子楓,當即臉色也不是很好,聽着這話好像雷子楓跟傅瞳之間有什麼一樣,站在傅雅身後的雷子楓也感受到了傅雅身上的騰升起來的怒氣,這才看向傅瞳,淡淡地道:「不知傅姑姑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句傅姑姑差點沒將傅瞳給氣得暴跳如雷,但是,此時她也不管不住了,並不是糾結這三個字的時候,而是直接吼道:「昨晚我去了你房間,為什麼會是左向陽在你房間裏?」
此時的她只想知道真相,她是堅決不相信她是跟左向陽發生關係的,所以此時的她,也將什麼三觀、羞恥拋去了腦後,問出這麼火辣的話。
雷子楓一聽這話,當即一記凌厲的冷眼就掃向傅瞳,不過,此時考慮到傅雅的感受,他定是要解釋清楚的,不想讓傅雅對他產生什麼誤會,淡淡地道:「我怎麼不知道我在這裏有房間?」
「傅鑫,將傅瞳給老子綁起來,送往祠堂聽候審訊!」傅昊天此時也已經從大廳里走了出來,滿臉的怒氣,尤其是聽到傅瞳那般直白地發問雷子楓的時候,他當真就想將這個女兒給敲暈了。
昨晚的事情,怎麼也不會跟雷子楓牽扯上關係,不過,傅瞳的這句話倒是讓他起了疑心,昨夜左向陽是怎麼會跟傅瞳攪渾在一起的,這件事情他定然是要去查個明白的。
傅鑫當即領命,他早就想將傅瞳給捆起來了,他真是沒有料到傅瞳會這般的不知羞恥,竟然敢當眾這麼問雷子楓,這一次傅瞳這麼一鬧,傅雅和雷子楓之間的關係怕是又要生疏了,看來待會得找個機會跟傅雅解釋一下。
「我還沒說完……」傅瞳還想說什麼,只是,此時一團布卻塞到了她嘴裏,讓她的話都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幾個發音詞。
傅昊天臉上有怒氣,但是,此時見傅瞳已經被人弄了下去,他的怒火也降下了一些,揮了揮手,讓大家散了。
段月容怕剛才的那一出被傅雅誤會,在大家走了之後,她留了下來,走到傅雅身邊,而傅雅見三娘過來,想來是有話要對她說,而她也對剛才的那一幕疑惑得很,正好找三娘解惑。
她沒有讓雷子楓離開,而段月容覺得這些事也有必要讓兩人知情,尤其是在傅瞳一致認為那個男人是雷子楓而不是左向陽的時候,她更是要讓兩人知道真相,這樣,即使以後傅瞳還想搞什麼名堂,兩人心裏也有個打算。
當傅雅聽到段月容將事情的始末都講了出來的時候,她面色雖然未變,但是心裏卻是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更是對傅瞳惱怒不已,真是沒有想到,傅瞳竟然想使用那種無恥的手段,不過,好在昨晚雷子楓一直都在跟李魅姬拼酒,根本沒有回去。
突然她想到她昨夜的事情,前後一聯繫起來,她記得自己原本是打算喝幾杯茶來提神的,卻不料,喝了之後反而睡意更濃,這讓她不得不對那幾杯茶產生懷疑。
只是,此時她又沒有證據,那茶喝都喝了,只是,她又有些疑惑,即使傅瞳想對雷子楓用那樣的無恥的手段,但是,也沒有必要讓她死死地睡過去,難不成還有什麼是她沒有想到的?
突然,她靈光一閃,傅瞳既然是進了原本準備給雷子楓住的客房,那左向陽又是怎麼進去的?左向陽又是怎麼知道傅瞳在房間裏的?
疑問團團,不過,此時她也不想去了解,傅瞳的這件事情讓她一丁點兒都不想再見到傅瞳,她怕再次見到傅瞳她會忍不住做出什麼有違尊敬長輩原則的事情。
雷子楓只在心裏給傅瞳戴上了瘋女人的帽子,表面上倒是沒有對傅瞳進行怎樣詆毀,畢竟傅瞳還是傅雅的家人。
「小雅,這些天家裏肯定會亂成一團糟,要不你就先跟子楓回部隊休息幾天,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後,三娘再打電話給你,你再回來。」段月容說道,這些天最好是趕緊將傅瞳給嫁出去,省得留在家裏鬧心。
傅雅想了想覺得這個建議不錯,她原本就不想待在家裏,只是傅昊天上次強硬地將她留在家裏,她才留了下來,既然昨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想必傅昊天也是不會希望她這段時間留在家裏的讓傅瞳繼續生事的,遂點點頭道:「好,多謝三娘。」
段月容見她答應下來,這才笑着摸了摸傅雅的頭,寵溺地道:「傻丫頭,跟三娘還道什麼歉,只要你跟子楓兩人好好的,三娘看着就開心,三娘也不多說了,先走了。」
段月容走了之後,傅雅和雷子楓兩人對視一眼,傅雅有些歉意地道:「楓哥,讓你看我們家的笑話了。」
雷子楓揉了揉傅雅的頭髮,繞過輪椅,來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子,雙手撐在傅雅的雙肩上,「雅雅,你別這麼說,這件事情雖然跟我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也有些間接的關係,是我沒有明確的表示出自己的感情,然後讓那些女人誤解了。」
說着,雷子楓的雙手從傅雅的雙肩上改為將她整個上半身抱入懷裏,耳鬢廝磨,聲音嘶啞而性感,「我是你的。」
傅雅聽到這四個字,心顫了又顫,他這次是真的將這四個字說了出來,而且在這四個字的前面也沒有加假設,她不由自主地也抱緊他,緊貼在他的胸膛,感受着這四個字帶給她的內心的悸動,兩人緊緊相擁了一會兒,雷子楓拿出手機,然後讓兩人的腦袋湊在一起,傅雅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是想拍照,她很順從地依偎在他的臂彎里,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瞬間,時間定格,照片拍了出來。
雷子楓先看了一下效果,覺得還不錯,便給傅雅看看,問了問她的意見,「你覺得這張怎麼樣?」
傅雅看了還不錯,但是,既然今天打算拍照,那也得多拍幾張,於是她纏着雷子楓撒嬌道:「我們去花園裏多拍些吧。」
「好。」雷子楓也想多拍些,讓這些照片將兩人的身影留下來,更多的是,他還有其他的打算。
兩人在去花園的路上碰到路過的劉媽,劉媽手裏還提着一個保溫杯,她見到傅雅,立馬笑着趕了過來,「小姐,姑爺,你們起得這麼早。」
「劉媽,您這是要去哪裏?」傅雅見劉媽手裏提着一個保溫杯,不知道是要給誰送東西。
劉媽提起保溫杯,放到傅雅的面前,笑道:「今天早上起來就聽我兒子說昨夜姑爺喝了很多酒,劉媽想姑爺喝酒喝得多了,怕是頭會有些疼,便熬了這些醒酒湯,想着給小姐送過去的,剛好在這裏碰到了小姐。」
傅雅一直都知道劉媽對她很是照顧,接過保溫杯,笑道:「謝謝劉媽,您辛苦了。」
「不辛苦,呵呵,小姐,姑爺,你們在這裏玩,劉媽先回去做事情了。」劉媽笑着揮手走了。
劉媽走後,傅雅將保溫盒打開,將醒酒湯遞給雷子楓,讓雷子楓先喝了。
雷子楓接過保溫盒,卻沒有當即就喝,而是推着傅雅到一處比較偏僻的四角涼亭,選了一處坐下,而後將傅雅從輪椅上抱起來,讓她的雙腿環在他腰間坐下,讓傅雅餵他喝。
「你自己一口就喝掉了,這麼大人了,還要餵。」傅雅嬌俏地瞪了雷子楓一眼,雷子楓卻不管,「你餵我才喝。」
大清早,此時小花園裏除了他們兩人,沒有別人,而且,這個四角涼亭所在的位置也比較隱蔽,左右和後邊均是被大片的芭蕉葉包圍着,只有前面是一座小小的拱橋,拱橋對面是一條幽徑,極少有人從這裏走過。
傅雅敵不過他這般的撒嬌,便將保溫盒裏的湯先倒在小盒子裏,然後端到雷子楓的唇前,「張嘴。」
雷子楓卻抿着唇,不肯張開,傅雅抬眸看他,不解地道:「不是你說讓我餵你的嗎?還不張嘴?」
「換個方式餵。」雷子楓說這話的時候是看着傅雅那嬌艷的唇的,體內的酒氣還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消散,佳人在懷,早晨的第一縷朝陽打在她的臉上,淡淡的金暈籠罩着她,將她整個人顯得朦朧了幾分,讓他不能真切地看到她。
傅雅被他這麼一說,當即明白過來他想要以什麼方式喂,只是,那可不行,雖然前面有好幾次她都被他給騙着那般地餵他,但是,現在讓她主動地那般餵他,她還是覺得難為情,遂轉過身去,想將裝着醒酒湯的小盒子放在桌子上,但是,雷子楓卻先她一步將握住她離去的手,接過小盒子,自己喝了一口,而後便扣住傅雅的後腦勺,對着那張誘人的紅唇吻了上去,速度均是在一瞬之間發生,打得傅雅一個措手不及。
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緩緩地朝着他們這邊靠近,兩人的聽覺是極好的,自然是聽到了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是有兩個人小跑着又急切地朝着他們這邊來了。
「楓哥……別讓他們瞧見了。」
傅雅這個位置是看不到後面的來人的,但是,她卻發現那兩人並不是從四角小亭的正面來的,而是在四角小亭的左邊,四角小亭的左邊有一大片的芭蕉樹,芭蕉樹的葉子很大一片,確實是一處極為隱蔽的地方。
沒過多久,就聽到那兒傳來了聲音。
而聽到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知道過來的兩人是想在芭蕉樹下做那事了,傅雅覺得自己整個小臉蛋都紅透了,忍不住將小臉蛋埋藏在雷子楓的懷裏。
這麼一大清早竟然也有情侶控制不住自己,在這裏吃腥。
「哥,你已經有很久沒有來看我了,你簡直是太壞了,是不是在外面找到女人了,不想要人家了。」嬌滴滴的聲音帶着七分撒嬌,三分埋怨。
而當傅雅聽到這聲音時,她當即怔住了,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二娘皇甫夢。
而皇甫夢口中說的哥,她肯定不是她的二叔傅颯。
靠,皇甫夢竟然大清早的跑到這麼個偏僻的地方跟別的男人私會,更可惡的是還在跟那男人在做那事兒。
她深吸一口氣,覺得又讓雷子楓瞧了他們傅家的笑話,簡直是有些難為情。
而那邊又傳來了一記男聲,「小夢,你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兒,我不想你想誰呢,這些天我在外面執行任務,沒有時間回帝都,這次剛回來不是立馬就來找你了嗎?」
「哼,你就騙我吧,你要是才回來的話,那你讓我幫你探查最近傅家的動態,對了,傅家最新冒出來左向陽這個人,我見他很快就要成為傅家的新姑爺了。」皇甫夢的語氣中透着微微的酸味。
而傅雅聽到這句話當即心中震驚更大,皇甫夢竟然為了一個男人探查傅家的動態?難不成這個男人對傅家有什麼企圖。
「寶貝吃味的樣子可丑了哦,好啦,別生氣了,我來好好地補償你還不成嗎?」邪惡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好壞~」皇甫夢嬌俏地道。
傅雅覺得渾身雞皮疙瘩生了出來,而剛才雷子楓也探查到傅雅的不對勁,倒是強忍着沒有動她,主要是他也聽出那兩人的話里的不對勁。
「哥,最近我老是做夢,夢見林立來找我索魂。」皇甫夢嬌喘着說道。
而傅雅聽到林立二字的時候,整個人都被怔住了,不過,也只是怔住一秒,她的臉上便佈滿了殺氣,尤其是那兩個字「索魂。」
怎麼聽,她都能夠從中聽出來皇甫夢是跟她母親林立的死必然是脫不了干係的,雷子楓也感受到了傅雅心中的殺氣,而林立,是傅雅的母親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這個時候兩人不能動作太大,怕是會被對方發現,他輕拍着傅雅的後背,想將自己心裏的溫暖傳遞給她,將她心中的恨意化解一些。
而在皇甫夢的話說完之後,那記男聲又響了起來,「瞎想什麼,她已經死了,好了,寶貝,這事兒以後不要再提了。」
聽到這話,傅雅哪裏還忍得住,只是,苦於她如今身在輪椅上,不能跑過去報仇,而那兩人她必然是要親自手刃了的。
當初母親的死,她一直以為是一件單純的綁架案撕票事件,可是,當她看到姜若絲和傅鑫結婚後,她便知道根本不是那般的簡單,母親那天跟姜若絲在一起,可是,母親為什麼要跟姜若絲在一起,想必當時母親是知道姜若絲跟傅鑫之間的關係的,怎麼還會去找姜若絲,而且,如果母親想要逃走的話,以母親的身手肯定是極為容易的,但是,母親卻被綁匪抓了起來。
那天,她記得那個頭戴黑套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的綁匪讓傅鑫在母親和姜若絲之間只能選一個人活下來,當初傅鑫選的是姜若絲,母親當即在他選了姜若絲的那一刻被綁匪一槍打死。
那一瞬間她是怎麼都忘記不了,她當時恨自己的無能,更恨傅鑫的無能,眼看着自己的妻子慘死在綁匪的手裏。
可是,如今,聽到皇甫夢的這話,她覺得當初的那件綁架事件根本不是那般的簡單,難怪傅鑫一直不肯讓她親自拷問那天被逮捕的幾名匪徒。
雷子楓將傅雅小心地放下來,給她穿好衣服,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便要過去,傅雅卻拉住了他,咬着牙輕聲道:「別去,我要親手殺了他!」
雷子楓認真地看了傅雅好幾眼,而傅雅的神情是十分的堅定,一來是她不想承了雷子楓的情,二來,當初她被傅鑫壓着限制了行動,這一次就算她是拼了命也要親自手刃仇人!而且,此時也不宜打草驚蛇,那個男人對傅家是存在着怎樣的心思,不管是怎樣的心思,肯定不簡單,最為主要的是她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主謀呢,還是只是個跑腿的,要是因此打草驚蛇那就得不償失了,倒是不如順着皇甫夢跟這個男人之間的關係,順藤摸瓜上去,在母親死的那一刻,她發誓她會親自將那個殺了她母親的人斃掉。
雷子楓見傅雅眼神中的倔強和堅定,他也停了下來,不過,卻是將眼前的芭蕉樹葉微微打開一個口子,讓兩人能夠恰好看到那抱在一起的兩人。
即使此時傅雅心中的殺氣濃烈,但是,她還是很好地不將全部視線都投放在那個男人身上,因為那樣會引起那個男人的注意,她只是淡淡的掃了那個男人一眼,卻發現他臉上帶着面具,這讓她一怔,也氣着了她,真想不到,那個男人還真是夠謹慎的,在跟皇甫夢幽會的時候都是戴着面具的。
皇甫夢跟她喚他為哥的男人纏綿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雷子楓輕輕的抱住傅雅,「雅雅……」
此時的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或許,這兩個字便是最好地表達出他對她的關心。
「楓哥,這事兒我會自己處理好,我母親死的那一刻,我發過誓的,我要親自將他抓住並且殺掉。」傅雅抱着雷子楓,眸光中掠過一絲狠戾。
「好,只要你需要我,隨時都可以跟我說,千萬別讓自己受太大的傷害,因為你受了傷,我會心疼。」雷子楓緊緊地抱着她,此時他也想起了自己的那從未見過面的母親,雷鳴說她已經死了,在生下他的時候難產死了。
「嗯,我知道。」傅雅定定地說了三個字。
★◇
因為半路出了皇甫夢的這件事情,傅雅跟雷子楓沒有在涼亭繼續待下去,而是去了軍醫院,一來傅雅是要看自己昨天晚上為什麼會睡得那麼沉,二來她是要問問骨科專家她的腿什麼時候可以恢復正常。
她要報仇,自然得行動方便才行。
第一個問題,醫生給她檢查一番之後很快便給了她答覆。
「傅小姐,您昨夜是不是喝過適量的安眠粉。」醫生正色地問道。
傅雅心中一驚,面色卻未變,腦海中浮現出的是那幾杯茶,「安眠粉放在茶水裏溶化後再喝掉是不是也同樣有着讓人沉睡的作用?」
「嗯,是的,傅小姐,這些東西還是少吃為好。」醫生建議道。
「嗯,謝謝,我以後會注意。」
說完後,傅雅便推着輪椅出了房間,來到門外等着的她的雷子楓身邊。
雷子楓急着問道:「怎麼回事?」
「昨夜喝的茶水裏被人下了安眠粉。」傅雅說道,她也想不通誰會給她下安眠粉,給她下安眠粉的目的是什麼?
她找不到那人的目的,自然也就不解到底是誰給她下的安眠粉。
雷子楓聽到這話,當即就怒了,那是在傅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敢對傅雅下安眠粉,那人想對傅雅做什麼!
當即他就想到昨夜的兩個人,一個是李魅姬,另外一個是左茂勛,而李魅姬自然是不可能的,以李魅姬的身份也不會做那樣的事情,而左茂勛呢。
今日聽聞傅雅的三娘說起傅瞳和左向陽的事情,如果沒有估計錯誤的話,左向陽之所以會出現在原本應該為他準備的001號房間的原因是想要來探查他的一些東西,卻不料當時喝醉的傅瞳在他的房間裏,左向陽那般亡命之徒的想法很簡單,他們都是利字為先,醉酒的傅瞳左向陽自然是不會放過,當即便想當上傅家的姑爺。
而今天在大廳當中他見到了左向陽,卻沒有見到左茂勛,左茂勛那個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好。
這件事情他會派人查清楚,要是真的如他想的那般,那他定然是不會放過那人的。
第一個問題解決之後,傅雅和雷子楓來到了骨科。
骨科醫生給傅雅的腿檢查一遍之後,說道:「腿傷已經好得差不多,這些天開始練習站起來走路,慢慢的讓左腿適應一下,最快一個星期,最慢兩個星期就會痊癒。」
聽到最快還要一個星期,傅雅的眉頭皺了皺,此時她心裏是急着要去報仇的,但是,她知道如果她連路都走不了,就別提報仇了,所以,她現在的目標就是要儘快地在這一個星期之內讓受傷的左腿痊癒了。
出了醫院,傅雅跟雷子楓上了車,她說道:「楓哥,我不想去部隊,在部隊裏各種不方便,連上樓梯也不方便,我看我還是先回我們的小窩住着吧,也好在這些天內試着站起來走路。」
傅家,她這段日子是不會再回去的了。
雷子楓沉吟了一會,說道:「也行,這些日子你就好好地在家養傷,我每天晚上會回來。」
如今左向陽跟傅家正在拉扯着關係,他是十分不放心傅雅回去的,再加上那個傅瞳,他更是不希望傅雅回傅家住。
「嗯。」傅雅在聽到雷子楓說「讓她在家好好養傷,他每天晚上會回來。」小窩是他們兩人的家,他每天晚上都會回來時,讓她感覺到心裏滿滿的是幸福,先前因為母親的仇恨而冰冷的心在感受到他的這份家的溫暖後,也漸漸地暖了起來。
只是,她想到部隊距離他們兩人的小窩比較遠,開車的話,得三個多小時,她有些擔心雷子楓的身體狀況,「楓哥,你在部隊裏已經夠忙的了,要是每天都趕回家的話,那對身體不好,要不就每隔兩天回來一趟吧。」
她也是想見着他的,只是,她卻不想將他的身體拖垮。
部隊裏的事情多,尤其是作為長官的雷子楓的事情將會更多。
雷子楓聽到她這句話,雖然心裏知道她是在關心着他,但是,還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將她的鼻尖捏得紅透紅透的,不滿地道:「你是嫌棄我每天跟在你身邊是不是?」
「沒有……」傅雅不滿地白了他一眼,他明明知道她剛才那句話的里的意思,卻還要誤解她,讓她真想咬他一口。
雷子楓聽到她說沒有,當即便笑道:「沒有就好,那就每天晚上在家乖乖等着我回來。」
他怎麼可能放心讓她一個人住在家裏。
傅雅還想說什麼,但是,卻發現自己所有的話都被雷子楓給堵了,這才明白過來,剛才自己上了他的當,當即橫了雷子楓一眼,這個男人,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繞一圈她還是不得不答應他每天晚上回來,不過,她自己心裏也是期待着他每天晚上回來的,既然他不覺得累,那她也就不矯情了,遂應道:「那你每天晚上開車回來的時候要小心點。」
說完後,又感覺像是妻子在叮囑丈夫一般,她趕緊將臉朝向車外,脖頸處紅了一片。
雷子楓側過臉來看了傅雅一眼,只是笑了笑,便又繼續開車,他覺得這樣的氣氛很好,這樣的感覺也很好。
★◇
此時在傅家的一處草叢裏,巡邏隊的人員發現在那裏躺了一個人,經過確認那人竟然是左茂勛。
左茂勛此時處於完全的暈過去的狀態,而且,左茂勛的臉上身上都是各種傷,像是被人經過拳打腳踢還有各種虐待過一般,如果不是陳洪生正眼瞧過左茂勛,怕是沒有人會認得這個滿臉腫得像個豬頭的男人是左茂勛了。
左向陽得知自己的兒子竟然被人揍了,當即就丟下傅瞳趕緊跑了過去,傅瞳這件事情他已經斷定不會再有任何的變數了,而兒子他可只有一個,那是要為他老了之後送終的,他豈能不急。
左茂勛被送進了醫院裏,被救醒來,醒來後,他眼神慌亂,嘴裏大聲地喊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左向陽大驚,不知道是到底是誰將他的兒子打成這樣,竟然還讓他的兒子有了心裏陰影,他一定要找出那個人出來。
★◇
傅雅和雷子楓回到小窩,雷子楓給兩人做了份早餐,在吃早餐的時候,傅雅問道:「楓哥,你今天打算幾點回部隊?」
現在已經是早上九點。
「中午再回去。」雷子楓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拿起餐巾將傅雅嘴角的奶漬擦掉,動作嫻熟得很,先前兩人在格蘭斯島住的那些日子裏,每天早上雷子楓都會為傅雅做這個動作。
傅雅也很習慣性地將嘴角往他的手指上蹭了蹭,讓他更好地將她嘴角的奶漬擦掉。
「中午的話,會不會太晚了些?」
「不會。」
「那待會你睡個覺吧,我十一點半的時候喊你起來。」
「一起睡。」
★◇
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傅雅和雷子楓兩人才從床上起來,雷子楓給兩人做了頓中餐,吃了之後,傅雅將雷子楓送到門口,兩人吻別。
傅雅看着雷子楓離去的背影,心裏莫名地想着雷子楓會在晚上幾點回來,心裏有了一份牽掛。
雷子楓走到電梯門口,見電梯開了門,他在電梯門口停頓了幾秒,沒有走進去,而是轉身朝着傅雅疾步跑了回來,而後將她抱在懷裏,緊緊地抱了好幾分鐘,才將她放下來,親了親她的唇,點到為止,「我去部隊了,等我回來。」
「嗯。」傅雅重重地點頭,她也沒有料到剛才雷子楓會突然回身來跟她擁抱一下,此刻的心都還是激動的。
雷子楓走了之後,傅雅回到房間裏,開始練習走路。
在傍晚的時候她收到雷子楓發來的一條短訊,「親愛的寶貝,現在有事,還不能回來,飯菜在冰箱裏,你拿出來放在微波爐裏面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傅雅看到這條短訊,心裏暖了又暖,整個下午因為重新練習走路而體會過的艱辛一下子全無,渾身都充滿了力量,這,是愛情的力量。
傅雅打開冰箱,確實在裏面看到已經煮好的飯菜,看來中午雷子楓在煮飯菜的時候就已經想好這一出了。
吃了飯之後,她又練習了好幾遍走路,大概在晚上七點的時候,雷子楓的溫馨短訊又發了過來,「親愛的寶貝,我正在路上,我們兩人此時的距離是195千米,想我嗎?」
看到這條短訊,傅雅的小臉蛋都紅透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一板一眼的雷子楓也會發這樣的溫情短訊,動了動手指,在上面打了一個字,「想」,覺得又不對,刪掉,打了兩個字,「想你」,又覺得不對,她可不能就這樣回答他的問題,刪掉,重新打上七個比較含蓄的字,「我在家等你回來。」
在晚上八點半的時候,雷子楓驅車到了軍醫院門口,抽了根煙,冷硬的臉上儘是煞氣,吸了幾口,而後滅掉煙蒂,出了車,進了醫院……
★◇
當雷子楓回來之後,傅雅此時因為練習走路的緣故而香汗淋漓,也不好過去抱他,而且他此時手裏擰着兩個袋子,一個食品袋裏裝着的是一些菜,另外一個袋子不是食品袋,而是一個包裹,包裹上面用很多黃色的膠帶繞了一圈又一圈。
「誰的包裹?」傅雅微微疑惑道。
雷子楓將食品袋放到廚房之後,才回到傅雅身邊,說道:「是你的,門口那個門衛見我們倆經常一起進來,就將包裹遞給我了,說是已經寄存在他那裏很久了,沒有見你去領取,恰好見到我開車回來,便讓我給拿了回來。」
雷子楓的話一說完,傅雅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當即明白這個包裹裏面裝的是什麼,還好,真的跟容晴悠說的一樣,用很多膠帶綁了起來,如果不將上面的黃色膠帶全部剪掉的話,還真的很難將這個包裹打開。
「嗯,那就放在那裏吧,也不知道是誰寄來的。」傅雅隨口說道,其實此時她心裏可是有些緊張的,上次雷子楓說過不准她看再看碟片了呢,只是,這些東西是在她去格蘭斯島之前容晴悠就給她拿過來的。
而雷子楓聽到傅雅最後那句「也不知道是誰寄來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當即去抽屜里尋了把剪刀便過來,要將包裹給拆了,傅雅見狀,趕緊推着輪椅過去,揮着手,急喊道:「雷子楓,別看了,你還沒有吃晚飯吧,趕緊去做。」
雷子楓見傅雅這般說,覺得這個包裹肯定不一般,笑道:「我已經吃了晚飯了,那些菜是為明天準備的。」
語畢,又動手開始剪了起來,這看得傅雅急得不行,腦子轉個不停,突然想到個事兒,趕緊說道:「雷子楓,馬桶壞了,你去修修。」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傅雅才覺得說錯了,只是,話已經說了出去,自然是不能夠收回來的。
她竟然讓堂堂遠征軍中的副軍長去修馬桶……
她覺得她說那句話的時候肯定是腦袋被木魚給敲了。
雷子楓倒是還真的停了下來,看向傅雅,說道:「我去看看。」
傅雅聽到他這話,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看到雷子楓站起身來,真的進了浴室之後,她才知道剛才雷子楓的那句話確實是真的。
要是被人知道她在家裏這麼使喚着雷子楓,那些雷子楓的粉絲們肯定要削了她的。
不過,她又隱隱間覺得高興,為雷子楓真的聽了她的話去修馬桶而感到高興,一般的男人肯定會說,「打個電話給馬桶維修部,讓他們修就好了,我一個大男人的怎麼能做那事。」
但是,傅雅卻是想讓家裏的男人自己來修的,她不喜歡他們的小家裏來別的男人。
等了一會兒,雷子楓出來了,「已經修好了。」
而此時,傅雅正打算將那個包裹藏起來,卻不料恰好被走出來的雷子楓瞧見了,雷子楓這次沒有拿着剪刀過來,而是直接將目光放在那個包裹上,讓傅雅覺得有些慌亂,趕緊說道:「家裏養的那個小烏龜還沒有餵吃的,你去餵一下。」
雷子楓毫無怨言地去陽台給小烏龜換水,餵吃的。
傅雅則趁着這個機會,趕緊拿着包裹進了臥室,將包裹塞進了一個柜子裏,藏了起來,藏起來後,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這才推着輪椅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當雷子楓端着養着小烏龜的玻璃缸進來大廳的時候,發現傅雅正坐在電視機前,悠閒地看着軍事頻道。
傅雅見雷子楓進來了,抬眼望去,笑道:「怎麼將它給端進來了,要是半夜爬出來了可不好。」
「裏面那塊大石頭被我放出來了,它不會再爬出來了。」雷子楓笑着走到傅雅身邊,好像也忘記了剛才那包裹的事情,他將玻璃缸放在茶几上,而後陪着傅雅一起看電視,此時差不多已經晚上十一點。
看了一會兒,雷子楓道:「雅雅,我們睡吧。」
傅雅聽到雷子楓說那句「睡吧」的時候,就想到了待會兒會發生的事情,趕緊說道:「我還想看一會兒,你先去睡吧。」
等他睡得差不多了之後,她再去睡。
只是,雷爺會讓她的小心思得逞嗎?大大的no。
抱着她直接起身,將電視機關閉,便進了臥房。
「喂,雷子楓,我說我還要看一會兒電視。」傅雅低吼道,他總是對她用強,好吧,今天她也命令他幹了幾件事情,心裏微微的平衡了一下。
「電視有我好看?」雷子楓眉梢微挑,語調上揚。
雷子楓這句話一出,傅雅瞬間被他給說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軍事頻道上的男人確實沒有他帥,沒有他好看。
可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當即就說了說了出來,「我又不是在看帥哥,我是在看今天的……」說到這裏,傅雅又有些說不下去了。
因為有些羞澀。
雷子楓看到懷中人兒的羞澀,當即勾唇一笑,「看什麼?」
「你明明自己看到了,還來問我。」傅雅忍不住橫了他一眼,她在看的是軍事頻道人與自然節目……
春色無邊……
★◇
而這邊,在醫院裏的左茂勛卻在幾個小時之前又莫名地遭了一頓毒打,而且這頓毒打比上一次還要兇狠。
好在,男科醫生給他給做了個手術。
左向陽聽了這事,相當的憤怒,找了醫院理論,說自己的兒子在醫院裏住着,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就遭到了人的襲擊,醫院的保衛工作是怎麼做的,他要求看走廊的監控錄像。
「左先生,實在是抱歉,今天晚上九點也就是令公子遭打的那個時點,我們醫院走廊的監控設備的網絡被人給破壞掉了,所以,沒有那個時點的監控錄像,我們醫院只負責看病,不負責當保安,實在是對不住。」
左向陽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想着自己兒子這兩天來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毒打,而且,問其原因他只會弱弱地躲在被子裏哭泣,什麼話都不肯說。
這看得左向陽心疼不已。
★◇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雷子楓跟傅雅談起前天晚上那茶里的安眠粉的問題。
「是誰?」傅雅一直都覺得很奇怪,誰會對她下安眠粉呢,而且,那天晚上她被下了安眠粉,唯一的缺點便是睡得深沉,其他的並沒有什麼。
雷子楓在決定要告訴傅雅這事的時候也是多方思量的,覺得還是應該告訴她為好,「藥是傅瞳下的。」
誰能知道傅雅和傅瞳以後還會不會見面,而他又不能時刻地都待在傅雅身邊,便也得提醒她小心一下某些人。
「傅瞳,還真的是她!」傅雅先前就猜疑過傅瞳,只是,卻想不明白為何傅瞳要對她下藥。
至於原因雷子楓沒有告訴傅雅,只跟她說:「左家的兩個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些齷蹉的東西還是不要跟傅雅講為好,免得她想想心裏不舒服。
傅雅也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原本她對左家的那兩個男人也沒有多好的印象,無所謂的很,不過,這次雷子楓跟她這麼一說,她以後要是見了他們倆,可得提防着點。
吃完早飯後,雷子楓正常的去部隊,傅雅在家裏繼續進行走路訓練,中途有打電話給蘇曼和皇甫爵他們聊會兒天,得知他們現在的狀況都不錯,而且還讓她安心養病,早點將腿傷給養好。
上午十點左右,段月容給她打來了一通電話。
「小雅,你這兩天在外面住得還習慣嗎?」這是段月容跟她打電話之間最經常用的開場白。
「嗯,還好的。」傅雅笑着應道,現在她已經可以站着走路一個小時了,此時正好訓練完了一個階段,便走到沙發上坐下,跟段月容聊着天。
在家裏憋得久了沒人說話是件很煩悶的事情。
「三娘今天打電話過來主要是要跟你說件事情。」段月容的聲音中帶着微微的喜色。
傅雅是聽出了段月容語氣中的高興意味,笑道:「什麼事能讓三娘也高興了?」
段月容小小的說了傅雅的嘴甜,而後才說道:「還能是什麼事,最近傅家鬧得最凶的事情不就是傅瞳跟左向陽的婚事嗎?」
傅雅聽到這裏忍不住問道:「難不成他們兩人真的要結婚了?」
「是啊,不過,傅瞳卻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段月容說這話的時候小小地皺了皺眉頭。
「什麼要求?」她還真的沒有想到傅瞳真的願意嫁給左向陽,左向陽跟傅瞳的擇偶標準可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啊。
不過,這也是她自己作孽,誰讓她惹出那樣的事情出來,正好被左向陽撿了個大便宜,只是,這麼一說,左家父子倆不就又跟他們傅家牽扯上關係了?
雷子楓對他們兩人不喜,她也對他們兩人不喜,不過,拉上關係就拉上關係吧,以後等她出嫁了,回娘家的機會也少之又少,娘家也就只有三娘家的一家人和劉媽讓她牽掛些。
「她說她和左向陽訂婚的日子,要跟你和雷子楓訂婚的日子放在一天。」段月容說到,沉吟了一下,又繼續說到:「三娘想着,她怕是見不得你比她過得好,想在那天跟你攀比一下。」
傅雅聽了之後,表示,「攀比,隨她的意,我是無所謂的,反正訂婚那天是我跟雷子楓的事,她愛跟誰訂婚就跟誰訂婚,愛怎麼炫耀就怎麼炫耀,跟我和雷子楓都沒有任何關係。」
段月容聽傅雅這麼一說,這才放下心來,笑道:「嗯,你能這麼想就好,三娘就是怕你想不開,畢竟那天晚上的事情傅瞳確實是做得太過分了,不過,如今她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以她那個性子,如果不是有傅家撐着,怕嫁給左向陽之後有苦受的。」
傅雅跟段月容後來又聊到了一點別的,掛完電話之後,傅雅也就將傅瞳的事情給拋之腦後了,等着她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傅瞳的事情只不過她在旅行的途中遇到的一粒比較大的攔路的小石頭,如今越過去了,也就不怎麼在意了。
★◇
最近四天的時間了,傅雅的左腿終於有了很大的好轉,雖然還不能完全擺脫輪椅,但是,卻也能在大部分的時間不用依靠着輪椅就可以行走。
而她這四天在家裏待着雖然每天都訓練着走路,但是白天卻沒有人跟她說說話,覺得有些發悶。
第五天吃早餐的時候,她跟雷子楓說道:「楓哥,今天讓我跟你一起去部隊吧,我一個人在家太久不好,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跟隊友們在一起了。」
雷子楓想了想,覺得傅雅說得在理,便道:「好,今天我們一起去。」
「楓哥,你真好。」說着,傅雅就將雷子楓的頭拉過來,站起身來在他俊臉上大大地親了一口,惹得雷子楓嘴角淺笑盈盈,抬手颳了刮她的鼻尖。
★◇
車內,傅雅想着今天要回部隊,待會兒要見到她可愛的隊友們了,心裏開心不已,只是,想到蘇曼的事情,她又將那份開心壓了下來,向身旁的雷子楓問道,「楓哥,蕭祈然和上次在情侶形象設計店裏面的那個女人是男女朋友關係是嗎?」
這件事情,她想着雷子楓是蕭祈然的好友,雖然上次她自己從旁人的口中得到了一些信息,而讓他對蕭祈然的印象大大減分,但是,今天既然要去跟蘇曼說這件事情,她必須得要確定自己說的話是真的才行。
「你說蕭祈然跟柳依詩?」雷子楓側過頭來看了傅雅一眼,不知她怎麼對他們兩人感興趣了。
「嗯,上次在店裏,我聽你問柳依詩她跟蕭祈然的訂婚日子,所以想確切地問問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傅雅說道,這些日子蘇曼跟她打電話的時候提起蕭祈然的次數在明顯的增多,雖然蘇曼自己還沒有察覺,但是,她卻是敏銳地發現了這個問題的,而她又沒有確鑿的證據去證明蕭祈然是清白之身,也不好跟蘇曼開口,最為主要的是,那些話在電話里怎麼也說不清楚的,還是得見了面說才行。
「嗯,他們兩人從小青梅竹馬,理應說來是要訂婚的,只是……」說到這裏,雷子楓卻停頓了一會兒。
「只是什麼?」傅雅趕緊追問道。
雷子楓卻沒有說,而是看向傅雅,「你怎麼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感興趣了?」
任何威脅到他跟她之間的感情問題的邪惡因素,他都要一一排除。
傅雅自然不會說蘇曼的事,畢竟蘇曼跟蕭祈然還沒有好上呢,要是這個時候她跟雷子楓說了,以雷子楓跟蕭祈然還有柳依詩的關係,她可不知道雷子楓會怎麼想蘇曼,於是她只能撒嬌道:「你就說嘛,我想知道。」
「說個理由,我再告訴你。」雷爺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而且,這還讓他覺得這個問題大大的威脅着他跟她的感情。
凡是男人,從傅雅嘴裏吐出來的,他都要刷了一遍又一遍,即使是好朋友也得一視同仁。
傅雅腦瓜子一轉,當即笑意盈盈地說道:「我就是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比較好奇,先前我見蕭祈然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單身呢,看起來不像是有女朋友的人。」
她這話說的也是實話,當初她是真的沒有想過蕭祈然還有一個女朋友的,怕是蘇曼也是這般想着的。
「那你看我像是有女朋友的人嗎?」雷子楓的臉色頓黑,自家女友竟然對別的男人是否有女朋友這般的關心,他在心裏敲響了警鐘。
傅雅這個時候可不會跟雷子楓對着幹,趕緊笑道:「我不就是嗎?」
得了她這句話,雷子楓的心情倒是好上了不少,只是,他還是不會這麼輕易就將那個答案告訴身邊的女人。
「好楓哥,說嘛。」傅雅感覺自己為了得到那個答案,已經開始拋棄所有,開始撒嬌賣萌了。
不過,她這招還真的管用,沒幾下,雷子楓就妥協在她的撒嬌賣萌之下,捏了捏她嬌俏的鼻尖,咬了一小口,這才寵溺地說道:「他們兩人也不算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只是,從小是青梅竹馬,兩家人有意讓兩人結婚,不過,柳依詩喜歡的人不是蕭祈然。」
聽到這個答案,傅雅的心才高興一下,不過,她又覺得奇怪,柳依詩既然跟蕭祈然是青梅竹馬,喜歡的怎麼又不是蕭祈然呢,她忍不住問道:「那她喜歡的是誰?」
雷子楓卻笑了笑,沒有回答。
而他這個笑,惹得傅雅當即腦海中就生了一個不好的答案,揪着雷子楓問道:「說,她到底喜歡的是誰?」
看到佳人吃醋,雷子楓這才笑了,剛才她可是讓他白白吃了那麼久的醋,只是,笑了之後又將笑意收斂,沉聲道:「她喜歡的那個人已經在戰場上犧牲了。」
「額……」傅雅頓住,沒有再問下去。
★◇
兩人來到部隊後,雷子楓去忙事情,而傅雅則去找她的隊友們去了,由於此時她還是不能完全擺脫掉輪椅,所以,她還是坐在輪椅上的,以防止左腿因為站得太久,再次拉傷。
在訓練場上的蘇曼和皇甫爵他們見到傅雅過來了,高興得不行,都快有一個星期沒有見到傅雅了,這一次突然見到,他們心裏自然是興奮的。
「隊長,你怎麼才來,你不知道這些日子裏,網上可都傳瘋了。」蘇曼這些日子雖然跟傅雅通着電話,但是有件事情她還是沒有在電話里傅雅說,而是想着要當着傅雅的面說的,這樣才有意思。
而傅雅今天在車裏跟雷子楓交談一番之後,也得知蕭祈然跟柳依詩之間不是那種男女朋友的關係,便也放下心來,對蕭祈然的印象又重新恢復過來,而蕭祈然跟柳依詩之間的關係她就不跟蘇曼說了,怕說了蘇曼還會心裏生了不好的想法,還是等蕭祈然自己去跟蘇曼說清楚為好。
「什麼事情傳瘋了?」傅雅微微疑惑地道,她不怎麼愛上網,除非是要真的去網上找一些資料時,她才會上網,而這些天在家裏她主要是練習着走路,也就沒有上網。
蘇曼笑得神秘,沒有當即說出來,而傅雅見小隊的其他兩人也笑得神秘兮兮的,不過,從他們三人的臉上她是瞧出來,蘇曼說的那事應該不是什麼壞事,應該是好事,見他們不當即說出來,她也不追問。
倒是蘇曼見傅雅還是這般的淡定,不追問她,有些急了,「隊長,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是關於你跟長官大人的哦。」
傅雅心裏一怔,關於她和雷子楓的?喜事?難不成還是她跟雷子楓要訂婚的消息?應該不是,這事兒小隊裏的人都知道了,上次他們還說着要過來參加她的訂婚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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