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後山
朱拂曉走在山間的小路上,小路上長滿了青苔。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怪哉!牛夫子為何一人在此隱居潛修?」
朱拂曉看着鬱鬱蔥蔥的後山,眼神里露出一抹好奇。
後山荒無人煙,不見半分人影,唯有鳥雀鳴叫,以及山間的那一條小路。
可以看得出,這條小路上很少有人經過,已經沾染了淡淡的塵埃。
走在山間的雲霧中,朱拂曉看到了山巔的一座草廬,而牛夫子盤坐在草廬前的山崖上,背對着朱拂曉。
山風吹來,猶若是滾滾潮流,只是在靠近朱拂曉三尺之際,所有的寒風盡數憑空消失。
「天人大勢運用的倒是有些玄妙,只是想要藉此掌握領域之力,觸及法則的玄妙,火候還差了一點。」朱拂曉一雙眼睛看着牛夫子周身不斷與天地交感的氣機,心中已經明悟。
牛夫子的路錯了!
就像是那一本典籍一樣,走錯了道路。
朱拂曉的腳步聲響將牛夫子驚醒,此時牛夫子收斂氣機轉過身來,一雙眼睛看着朱拂曉,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你來了?」
「弟子見過老師。」朱拂曉對着牛夫子行了一禮。
「坐吧。」牛夫子看着朱拂曉:「儒家功課,修行到那一步了?」
「弟子請老師指證。」朱拂曉體內氣機一轉,模擬大河真氣運轉,周身一股大河濤濤的意境迸射。
「不錯!不錯!」牛夫子點點頭,看着眼前的朱拂曉,接連說了三個不錯。
「我儒家經典悟的是浩然正氣,你體內既然已經淬鍊出罡氣,那我便傳你儒家的《浩然正氣經》,此乃我稷下學宮不傳之秘,非嫡傳弟子不得傳授。此功訣乃是孔聖親傳,就算是齊魯大地的孔家,修行也是這秘訣。」牛夫子看着朱拂曉,不知為何總覺得親切,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信任感,才見過一面,便二話不說就想要傳他浩然正氣經。
朱拂曉也不拒絕,恭敬一禮:「請夫子賜教。」
牛夫子一句一頓,口中開始傳授浩然正氣的妙訣,朱拂曉聽在心中,快速推演,不由得眉頭一簇:弊端依舊存在。
「就算是孔聖,也並非萬能的。魔法世界完美無缺的大道,乃是一尊尊神祗創造而出,而孔聖雖然智慧無窮,但與神祗比起來,卻是相差太遠。這是生命本質上的區別。」朱拂曉心頭微動:
「正因為如此,所以神祗創造的修煉口訣才完美無缺,而聖人創造的口訣差了一籌。」
如果說雙方的差距?
聖人創造口訣是理論派。
神祗是已經開始將理論應用為實際。
半日的時間,牛夫子傳授完畢浩然正氣經,然後看向朱拂曉:「你且先將口訣記住,明日我在為你解惑。」
朱拂曉點了點頭,一雙眼睛看着牛夫子:「弟子有一問,不知該不該問。」
「你且問來。」牛夫子笑容溫和。
「老師是何等境界?」朱拂曉道。
「為師已經證就天人。」牛夫子道。
「老師既然已經證就天人,為何躲在此地,而不是出去宣傳儒家經意?」朱拂曉不解。
現在儒家天人強者,皆巡遊天下宣講大道,鎮壓一方為朝廷效力。
可牛夫子如此境界,怎麼會躲在深山老林內?
牛夫子若是在徐州城傳道,朱拂曉豈會不曾聽聞牛夫子的名聲?
「也不瞞你,為師是被天子給謫貶至此。」牛夫子面色唏噓:「五十年前,為師遭人陷害,被謫貶至此,奉命開創徐州稷下學院將功折罪。」
朱拂曉心頭一愣,能將一尊天人強者逼得這般委曲求全的,絕不是簡單人物。
朝堂中有這等強者?
「不知老師得罪的是誰?竟然能叫朝廷將一尊天人強者謫貶?」朱拂曉心中好奇:
「是我儒家的人物,乃是山東孔家之人。」牛夫子看着朱拂曉:
「你要記住了,孔家是儒家,但儒家不是孔家。孔子雖然開創了儒門,但儒門卻在孔子之前。儒家是孔子、孟子、荀子等所有儒家聖人的。孔家只是儒家的一支而已。況且,推演出浩然正氣修煉法門的,乃是孟子。孟子養浩然正氣,而孔子聖道真章卻可以輔佐孟子的浩然正氣修行。」牛夫子道:
「我本是前隋人物,因為與孔家起了齷齪,那孔家家主孔伯,以聖人之令壓我,將我逼出了稷下學宮。」
牛夫子深吸一口氣,氣的眼角不斷跳動。
「為何?」朱拂曉一愣:「不知老師與那孔伯有何矛盾?」
「呵呵,我也不瞞你,此事天下人盡皆知。我掌握了一隻前朝的九州鼎,此九州鼎傳自清河郡朱家,那孔家欲要奪取此鼎鎮壓氣數,我當然不肯。」牛夫子面帶冷光:
「這九州鼎只屬於清河郡!只屬於那個人!沒有人可以剝奪。」
「那個人?」朱拂曉好奇:「能被老師推崇備至,必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一個可以號稱是道法之祖的人物。」牛夫子輕輕一嘆:「可惜了!」
朱拂曉心頭一跳,似乎往日裏的真相近在咫尺,不由得好奇道:「師傅說的莫不是清河朱家?」
「你怎麼知道清河朱家?」牛夫子一愣,驚得手掌忍不住一個哆嗦。
「師傅,我曾聽聞過清河朱家的名號,家中有一本古籍曾經記載過。本來弟子只以為那典籍記載的只是虛幻神話,乃是小說家言語,可誰知自師傅口中又有聽聞。」朱拂曉道。
「你家中能有古籍留下,想來也是當年的傳承。當年朱家武布天下,雖然如今天下各大勢力極力抹除朱家的痕跡,但妙有道君是何等為大,又豈是那等小人能抹去的?」牛夫子冷笑。
「師傅,那古籍記載,朱家鼎盛至極,主宰天下大勢運轉,怎麼會忽然銷聲匿跡?莫不是藏在了某個角落?」朱拂曉好奇的道。
牛夫子搖了搖頭:「禍起蕭牆。當年朱家遭遇劫數之時,為師正在閉關,等到我出關之後,聽聞消息趕去的時候,已經晚了。朱家、翟家盡數化作廢墟。唯有這一尊九州鼎,是我用盡全力搶奪出來的。」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何等勢力竟然能覆滅朱、翟兩家?」朱拂曉好奇。
「不清楚。只是聽人說,朱家與翟家似乎火併,打的頭破血流高手盡數隕落,所以才給了天下群雄群狼噬虎的機會。甚至於大隋皇室也被卷了進去。那一場浩劫,席捲整個天下,九州山河皆儘是血水。高麗、草原、妖族,天下各大門派,皆被那場浩劫席捲了去。而李家也是在那個時候,趁機奪了大隋江山。」牛夫子撓了撓頭:
「當年我出關的時候,天下已經亂成一鍋粥,各大世家打出了狗腦子。那個時候,誰還知道事情的真相?各大世家、門派用盡一切手段,爭奪自清河郡流傳出來的秘籍。江湖血流成河,異族與妖族廝殺,江河化作了血水。五大運河被染紅。」
說到這裏,牛夫子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驚駭。
「亂世之時,人的信仰爆發,越加精粹與瘋狂,諸子的殘魂竟然趁機復活,然後在諸子的力量下,各大世家的暴亂終究是壓了下去,天下才迎來和平。但是……大隋滅亡了。」牛夫子唏噓,說到這裏陷入追憶,似乎回憶着往昔的歲月。
朱拂曉眯起眼睛,抬起頭看向遠方,目光里露出一抹沉思,他現在終於知道了當年之事的鳳毛麟角。
半響過後,牛夫子回過神來,對着朱拂曉擺擺手,然後朱拂曉告辭離去。
他不是沒想過向牛夫子坦白身份,只是心中思慮了一會,終究是將這個念頭放下。
眼下事情真相尚未查明,所有人都不可信。
朱拂曉才走下山,就聽見那宇文谷拉攏一大批士子,圍聚在一起吹牛。
「也不知公輸家如何了。」朱拂曉自九州鼎前路過,看着那古樸的九州鼎,眼神中露出一抹怪異笑容:
「孔家想要謀奪我的九州鼎?」
事實上
公輸家的風暴比朱拂曉想像中要來的激烈得多。
諸子百家尚未出手,朝廷卻已經施展了雷霆手段,朝廷一紙詔令下達,天下為之震動:
所有書籍盡數列作禁書,收歸於朝廷。鐵器司與工部一起出手,開始收繳江湖中的所有公輸家典籍。
公輸家的實力強大的很,直接發動朝廷的力量,鎮壓江湖門派。
而且工部與鐵器司為此聯合下令,以秘術傳入妖族為由,所有江湖勢力,未經朝廷允許,不得擅自鍛造鐵器、不得開發礦石。
此詔令一出,江湖中捲起軒然大波。
不過卻也立竿見影。
在朝廷與公輸家聯手之下,以雷霆手段滅了十幾個幫派之後,江湖中果然不再有私下裏冶煉鐵器的世家。
一場風波就此消弭
但即便如此,公輸家的生意依舊是損失慘重,至少喪失了六成。
小勢力不必說,面對朝廷的拳頭,自然是選擇屈服。
而各大家族,卻不在其中,私下裏藏了那書籍,公輸家沒有證據,又能如何?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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