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已經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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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和師傅們的恩情我牢記在心須臾不敢遺忘為了青城之恩我兢兢業業的做事從沒有退縮過:慕容公子的事我跑前跑後不敢有半分差池;捉拿胡不斬的時候雖然心中驚懼但我沖在最前不負各位厚愛;岳中巔對掌門無禮我拼着結下一個惹不起的江湖仇家以一身擔當為青城找回面子。我哪裏做的不好了讓掌門這樣為難?」王天逸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脊樑好像塌了整個背部如同一條死蛇貼在了冰冷潮濕的牆面上心中的緊張讓胃裏一陣一陣的翻騰額頭上顯出了痛苦的汗水。
「…直娘賊!要是你落在老子手裏定要把你的心肝活生生的挖出來下酒…….」胡不斬手指握住了鐵欞子沖王天逸大聲的叫罵。
他們現在是鄰居了小小禁閉室的兩個囚籠一左一右關了這兩個人幾日前還是你死我活的兩人如今卻成了同樣境遇的階下囚。
王天逸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斜着瞥了瞥怒目圓睜、破口大罵的鄰居又合上了眼繼續靠在牆上養神。
你也關在牢裏身上的傷和毒可以讓幾個普通人送命了脖子上還帶着結實的木枷你還想殺人報仇?
王天逸懶得理會這種有名無實的叫罵。
但胡不斬卻興起的很幾天前他一覺睡醒現隔壁新關來個人定睛一看居然是這個青城的雜碎不由的破口大罵起來。要是他說的是真的王天逸現在已經被他弄成了包餛飩的肉餡可惜王天逸好好的還在那裏看着王天逸那幅根本不在乎理自己的樣子胡不斬怒火更盛索性從王天逸三歲起罵將起來。看守的兩個弟子本想制止但凶僧眼一瞪雖然是籠中困虎兩個弟子還是膽氣虛了坐在桌邊扭轉了頭不敢再管。
聽對方罵得愈興起王天逸抬起眼皮來看胡不斬一隻手在枷邊端着藥碗一隻手指定了自己喝一口藥罵一段中間還吐幾口藥渣子。
「你這樣有什麼用?你口說裂了你也出不去。」王天逸冷笑道。
「我心中就是不快!不大罵不痛快!」胡不斬大聲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屢次和我作對?!」
王天逸鼻子裏哼了一聲「我不是東西。我要是你就想想自己的前途了。哪有心力多想別的東西?」
「前途?有什麼想的?!不就是一死嗎!直娘賊!」胡不斬厲聲回應道。
「哦你倒想得開。」王天逸卻是一驚沒想到對方對生死大事卻是輕描淡寫「既然你連這種事都視如鴻毛何必對我耿耿於懷?」
「天下沒人能殺的了我!但卻被你這個渣滓趁人之危!」
「呵呵你莫說大話」王天逸冷笑起來:「你當你是不死金剛嗎?武林中誰不會被殺?!」
「直娘賊!我不是說人多欺負人少老子是說一對一俠義一點咱們鬥鬥武林之中我胡不斬誰也不懼!」
王天逸嘆了口氣不想再多廢話正要翻身門口一陣亂響進來幾個人馬上把這個小小的屋子填滿了。
卻是楊月海帶着戊組的幾個弟子進來了。而胡不斬看到青城的教官來了卻馬上委頓了起來大叫道:「青城的你給爺爺的是毒藥嗎?怎麼越喝傷越重?!青州連個醫生都沒有嗎?難道你們想讓爺爺做個黃泉路上的傷鬼?直娘賊!」
楊月海看了胡不斬一眼卻不理他走到了王天逸牢籠的位置前:「天逸我們來看你了。」
一見老師來了王天逸頓時如同孩子見到了娘親翻身爬了起來兩步衝到了鐵欞子邊臉都擠進了之間的空隙里眼裏急得快要掉下淚來反覆問道:「師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說是你酒潑岳中巔的事情「楊月海嘆了口氣說道:「你也知道木材對我們生意的重要程度現在華山派突然無理的要提木材價格而岳中巔正是華山此事的主事人他能決定提高多少錢我們自然要巴結他所以……」
「師傅當日的事情您在場我所作所為並非是自己莽撞啊!你們要救我啊!」王天逸此刻心中隱隱害怕自己被師門扔出去做替罪羊不由的語調着急起來。
「不要着急」楊月海沉吟片刻道:「你暫時委曲一下。待到談判結束自然會秉公處理你的事……」
「師傅!」
「唉你放心為師教了幾年弟子就你這一個出類拔萃江湖聞名的徒弟我自然不會讓他們把你瞎了……」楊月海滿眼憐惜的看着王天逸說道。
「掌門他們不會把我交給岳中巔落吧?」王天逸怯怯的問道。
「誰敢?!」楊月海聞言勃然大怒說道:「其實我現在就打算跟他們鬧去他們要把你關到什麼時候?!你不僅是我得意門生也是青城弟子們的楷模看看多少弟子敬佩你面對武林搶匪維護師門榮譽的精神你們出個聲聽聽!」
楊月海最後一句話氣貫丹田的傳了出去馬上這個小小的禁閉室周圍各個方向同時響起了大片的聲音:「王天逸!好樣的!華山派!匪徒!」
來看王天逸的人竟然圍住了這屋子。見同門如此厚愛自己王天逸不由的熱淚在眼裏打轉先前受的苦與罪竟覺的都是值得了了。
「師兄來了五、六十人來看你呢這裏屋小楊師傅嫌人太多沒讓他們進來」范德遠湊過來給王天逸打氣道:「知道了華山派搶我們壽禮之後我們都覺的你是英雄上次你潑了岳中巔那仗勢欺人的狗賊一身酒我們都佩服死你了!放心華山派不得人心我們不會讓你吃虧的我們弟子現在正在給掌門寫聯名求情信你放寬心。」
「天逸吃飽吃好!」說着伙房馬大廚提着熱氣騰騰的食盒走了上來:「吃的胖胖的!以後繼續給我們青城長臉氣死那姓岳的強盜!」
聽到這樣的話王天逸喉頭哽咽說不出話來只能噙着熱淚點頭。
「乾捷怎麼沒來?」王天逸掃視着熟悉的同門身影卻現獨獨少了一個趙乾捷。
聞聽趙乾捷的名字大家的臉色一下子都奇怪起來一時間誰也沒啃聲。
「怎麼?!他出事了?!」王天逸想到那天趙乾捷捨身護自己怕也是得罪了岳中巔心中不由大急。
「不是」張川秀嘆了口氣說道:「乾捷現在已經是華山派的人了。而且是岳中巔的貼身長隨。」
「什麼?!」王天逸的下巴都抵到橫鐵欞子上了「這怎麼回事?」
張川秀撓了撓頭皮說道:「他不是被派去照顧岳中巔的飲食起居嗎那幾日有幾個乙組的同門痛恨岳中巔欺負我們青城讓他給岳中巔的酒里下點瀉藥。你也知道乾捷不是你上次他在鹿邑惹事之後更加的謹小慎微哪裏敢做這樣的事情就說『出了事情肯定找我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結果被其中一個弟子抽了一個耳光。」
「其實那幾個乙組的同門才入門一年都是咱們的師弟!但人家武功好啊!乾捷被打了也沒辦法。前幾天不是你出事了嗎?大家聽說是華山的關係都氣憤的很那幾個乙組師弟就找到趙乾捷打了他一頓抽了他幾十個耳光。說他是叛徒打他是為你報仇聽說那天晚上趙乾捷就跪了岳中巔加入了華山派。」
「這…這…這…」王天逸睜着眼睛卻說不出話來。
而此刻趙乾捷正提着一個食盒往華山派住的貴賓院子方向走沿途他溜着牆根低頭躲着路上的人他現在的身份還是青城弟子走的地方也是自己的青城派但舉止卻如同一個入了別人院子的賊。
好不容易到了院門正要進門背後傳來一聲大喝:「趙乾捷!」
趙乾捷扭頭看去卻是兩個不認識的同門正愣怔間兩個人大喊一句:「趙乾捷狗叛徒!」就狂笑着掉頭而去。
趙乾捷身體晃了兩晃眼皮也好似眩暈之人緊緊咬合在了一起喉嚨裏帶着淚意嘆了口氣正要睜眼進門猛可里一聲巨喝如同一聲炸雷一般在耳邊響起:「那邊兩個給我站住!」
趙乾捷吃驚的睜開眼來卻是一身白衣的岳中巔怒氣沖沖的走過自己身邊直朝那兩個同門而去。
辱罵趙乾捷的兩個青城弟子被岳中巔那聲大喝震停了腳步愕然回頭看去卻是怒神一般的岳中巔大步而來不由得都呆立在了當地。
「剛才你說什麼?對我再說一遍。」岳中巔走到二人面前冷笑着抱臂問道。
兩人對自己同門雖然氣勢逼人可以仰面長笑但岳中巔這樣的江湖強豪真正站在自己面前向自己問話的時候兩人一起矮了一截舌頭也僵硬了好像嘴裏長了一根石杵冷汗唰唰的從二人頭頂順着麵皮滾落下來手腳哆嗦臉上連擺什麼表情都不知道只是嘴角抽搐卑躬屈膝讓眼睛只能餘光上挑才能看着岳中巔好像中了風的病人一樣。
「岳….岳公子….我我我」一個弟子結結巴巴的說着但岳中巔不願等他一個耳光就把他抽飛了。
「你!把你剛才說的再說一遍啊。」岳中巔指着剩下的那個弟子說道。
那弟子看了看捂着臉躺在地上不敢起來的同門驚恐的上下牙打架眼睛瞪的好像能塞進一個洛賓去好久才哭喪着臉說道:「公子我….我…我錯了。」
「滾!」岳中巔並沒有再打他而是一聲低吼。吼完就扭頭向趙乾捷走了過來耳後只有連滾帶爬和急跑路的聲音。
「乾捷我喜歡你老實但你不能被人上脖子上臉的欺負啊。」岳中巔親昵的摟着趙乾捷的肩膀說道:「我告訴你一個混江湖的道理:人善被人欺!你凶起來他們就怕你了!」
「我…我武功也不行…我實在…」趙乾捷喃喃說道。
「男子漢怎麼能這樣!」岳中巔生氣的拍了一下趙乾捷的背繼續說道:「現在不行就永遠不行嗎?你是自己人我也不怕告訴你:別看我現在風光我從小就是孤兒流浪街頭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但是我從來沒怕過你狠我比你更狠!你惡我比你更惡!沒人敢欺負我!這不是武功的問題。等我入了江湖現武林高手和街頭流氓沒有任何區別都他娘的欺軟怕硬你惡你記仇他們都怕你你善的話不管你武功多高能把你吃的骨頭渣滓都不剩半點!你不要把自己當人看你就把自己看作密林里的野獸要麼你吃別人要麼別人吃你你自己選吧!」
趙乾捷平生第一次被一個人用師長一般的口吻教導他說的道理雖然還不懂但他對自己的心意卻是刻骨銘心的趙乾捷哽咽道:「多謝公子教誨乾捷銘記在心。」
「我現在要去見武林同道就不帶你去了。知道我告訴你你一時半會也學不會省得你見了師傅們難堪收拾一下你的東西我們快回華山了。」岳中巔說完就一個人走了。
趙乾捷辭別岳中巔之後卻來到了禁閉室附近的小樹林裏遠遠的看着那間孤零零的小屋子他這幾日每天都來這裏他想見王天逸但是他卻每一次都沒勇氣去見王天逸。
這一次也是一樣。
趙乾捷前幾日已經把這裏的草踏平了一圈今天他圍着這圈不知道轉了多少次無數次的凝望之後他嘆了口氣背過了身朝相反的方向離去。
沒想到他一竄出樹林上大路迎面就過來了一群七八個弟子趙乾捷眼見躲不開硬着頭皮和這群同門擦肩而過果然對方的人群里隱隱傳來「叛徒」「無恥」等字眼還有嘲笑聲。
趙乾捷低着頭走過了很遠臉還在紅着感覺頭抬不起來這熟悉的地方竟對自己變得越來越陌生正想着背後突然傳來急的奔跑聲好像是衝着自己來的趙乾捷扭頭一看正是剛才和自己擦肩而過的人群中的一個人一個甲組弟子追了自己過來他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你…你想幹什麼?」趙乾捷轉過頭來一邊問一邊扭頭四邊觀看希望有個過路的人這樣對方不致於動手可惜這裏是僻靜地方哪裏有什么弟子路過。
「趙師弟啊。」那弟子跑到他身前停了下來卻是滿面的笑容還握住了趙乾捷的手:「你不記得我了?」
趙乾捷心中暗想:「怎麼不記得剛才你走在最前面嘴裏說我無恥呢。」
看趙乾捷沒說話那弟子卻繼續笑道:「師弟你現在貴人多忘事啊聽說你現在入了華山而且還是岳公子的長隨可得幫幫兄弟我馬上要下山可是卻是個小鏢局能不能幫忙問問華山的西嶽鏢局缺人不?」
趙乾捷目瞪口呆還以為會被揍一頓沒想到卻是這樣。
那人笑容卻一直燦爛正想再說背後急的腳步卻又響起那弟子臉色一變頻頻看着自己身後急急道:「師弟明晚你有空嗎?肯定有對不對?我請你在山下翠青坊吃飯。現在有事先走一步。」說完竟一溜煙的跑了。
趙乾捷還沒回過神來迎面又跑來一人卻是剛才那群罵自己無恥的弟子中的另一人這個人也追了自己過來了一樣的滿面笑容老遠就喊:「師弟師弟!」遠不是一刻鐘以前橫眉立目罵趙乾捷「叛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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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趙乾捷去帳房那裏結清雜費回到戊組寢室的時候他已經被十桌酒席預定了說是酒席預定他是因為請他的人都如同作賊往往是走到沒人的地方「蹭」的一聲跳出一個師兄或者師弟一邊笑臉相迎一邊作賊似的四處張望防範有人看見不等趙乾捷又什麼反應那人又「蹭」的一聲不見了因為別的弟子又過來了這個時候往往就是趙乾捷被人冷言冷語諷刺上幾句的時候了。
在寢室外面趙乾捷正要推門就聽到裏面張川秀在說王天逸的事情不由的一愣不過他咬了咬牙還是推門進去了。
寢室里只有張川秀和范德遠在看到趙乾捷回來兩人都是一呆齊齊的停住了話語。
「川秀老十六你們也要罵我叛徒是嗎?」趙乾捷一看兩個同門那個表情就猜想他們怎麼看自己的他已經幾天都住在華山派那裏了這裏都沒有回來過他不敢面對這些同門。
「乾捷回來了?你說什麼呢?」張川秀兩個人一起驚愕的站了起來。
「別瞞我了。」趙乾捷用手背拭了拭眼角淚痕說道:「咱們都是好兄弟你們這樣看我我不怪你們都是我自己不爭氣。我是賤沒法子岳公子對我太好連師傅都不如他對我好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天逸對不起青城……」
張川秀和范德遠互相看了一眼張川秀嘆了口氣說道:「乾捷你想太多了。其實青城每個人都羨慕你羨慕的要死啊。」
「羨慕?」趙乾捷吃驚的問道。
「廢話誰不羨慕?岳中巔的長隨啊!別看是個長隨卻是他的親信萬一哪天岳中巔當了掌門你起碼和一個小門派掌門平起平坐啊!要財有財要武有武啊!不過我干不來長隨我要苦練王天逸留下的武功當一個高手!」范德遠一撇嘴道。
「那他們怎麼老是罵我還打我?」
「打你你是青城弟子的時候當然敢打但現在你問問青城上下誰敢動你一根寒毛?你身份變了啊!至於罵你嗨人心隔肚皮嘴上硬心裏卻羨慕的如火燒!」張川秀說道。
「唉你們都達了哦天逸現在遭難了現在你已經是青城名人了。人人都說咱們寢室風水好先出了個天逸現在又出了你你的床已經被一個甲組弟子搶了你走了以後他要來睡你的床媽的有病嗎?!唉我只有去種地了。」張川秀一聲長嘆倒在了床上。
正說着伙房的馬師傅又來滿面紅光進來就大叫:「啊呀呀乾捷你可給我們伙房爭光了!我找過你多少次了這次可算被我堵你在窩裏了來來來今天晚上哪也不准去伙房的師傅們給你做高升酒!你小十六你小張一起來!」
「你這傢伙來的倒快是不是天天在這裏守着等乾捷回來?」范德遠的眼睛從王天逸的武功草圖上抬起來笑着問道。
「唉我快走了。我想先去見天逸。」趙乾捷一聲低嘆讓所有人都靜默了。
就在這時一個戊組弟子踉踉蹌蹌的摔進屋門裏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到說不出話來的地步張着嘴吐着舌頭手伸着指着屋裏眾人好像有什麼急事要說。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他扶起來給他順氣。
「王天逸太厲害了!」這個弟子說的第一句話卻是這個。
「我覺的貴派的訓練很不錯不瞞您說貴派力擒胡不斬的時候我們的人就在旁邊看着你們的弟子進退有序死戰不退委實訓練有素啊。我們長樂幫很想招攬幾個您開個價碼謝師費我們一向大方的。」凌寒鈎一邊把手裏的茶杯輕輕放在几上一邊笑着說道。
「凌會長過獎了。」韋希沖陪笑道:「不知會長看上了哪個?」
「王天逸怎麼樣?」凌寒鈎微微一笑目光卻如同有形的一般盯上了韋希沖的眼睛。
聽到王天逸的名字韋氏父子一起皺上了眉頭在下陪坐的韋全英皺了皺眉頭又打量了這位「新出江湖」的長樂幫大人物:此人衣着華貴談吐不俗但卻是一夜之間聞名於武林成為濟南的豪傑。看他和王天逸過招明顯沒有露真實實力但幾次急變招的時候刀光中好像有一條被刻意束縛的凶龍若是解縛轉瞬間就可以將王天逸撕成碎片武功之強可見一斑不過大家卻記不起江湖何時有過如此一個的刀客。除了武功此人做事深藏不露不得不懷疑長樂幫和慕容緊訂協議排除青城就是此人得到的情報但這事卻如同長樂幫的行事風格一般——你無從查起只能猜測。
韋希沖也皺了皺眉頭他卻是想:自己被慕容秋水耍了協定不成但上次酒席急怒之下以為靠定了慕容這棵大樹不用再重視華山的兒子指使王天逸酒潑岳中巔讓本來就對自己不滿的岳中巔更加的憤怒這次慕容合作不成那麼華山就成了擎天柱果然岳中巔順杆爬讓自己灰頭土臉提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價格!自己現在天天想着就是給岳中巔多少銀子讓他鬆口降一點其他的就是死命巴結他了逮王天逸就是其中之一看岳中巔對王天逸的態度岳中巔搶青城壽禮的事情怕是八成是真的但一個壽禮和生意比起來算個屁加上後來當眾酒淋岳中巔的事情岳中巔這個記仇的野獸已經對王天逸恨之入骨。本來打算一刀下去讓岳中巔開心。但岳中巔不僅侮辱自己更提高了價錢生生從自己銀庫里搶銀子這口氣咽不下去不過又不敢得罪岳中巔只好讓弟子們在下面罵兩句過過乾癮。現在弟子們已經恨華山入骨如果自己對王天逸動手豈不是等於在弟子面前抽自己耳光?傳了出去也是軟蛋之名怎麼立足江湖怎麼再服膺弟子?所以打算說王天逸此人偷了岳中巔銀兩交給岳中巔協作審問下落其實就等於把王天逸交給岳中巔處置。如果把王天逸賣給了別人岳中巔怎麼饒的了青城?
想到此處韋希沖笑道:「我過幾天就是壽辰了屆時將有比武大會我們可不只王天逸一個人比他武藝強人品好的弟子到處都是您不妨看看比武大會其實這次來參加我壽禮的賓客五成不是為了看我這個老頭子來的倒是看有無好苗子可以拿回去培養。您沒有興趣?」
「當然貴派的精英很多。在江湖上你們訓練的弟子也是有口皆碑不過上次聽了手下的匯報加上你們青城五傑的講述我覺的王天逸不錯應該屬於價廉物美的他不是戊組弟子嗎?不會太貴吧?」凌寒鈎說道。
「呵呵真是抱歉他現在有點小麻煩。我們正在問他一些事情不說清楚是不能讓他出山的恐怕會誤了你的事情。」韋希沖拒絕道。
「是壽禮的事嗎?我們可以彌補他造成的虧空。」凌寒鈎說道。
萬兩銀子啊!
青城什么弟子也沒賣過這個價錢啊!
聞聽此話韋氏父子都是一愣但隨即面色都黯淡下去畢竟岳中巔能決定青城損失的數目要遠遠過此數。
「抱歉啊唉確實有點事情和壽禮無關。另外他可能直接加入我們青城不加入外面的幫派的。」
凌寒鈎微微點頭他今天來並不指望能贖出王天逸只是來試探一下口風。本來段雙全指示如果王天逸落難就救好像上面預知了壽禮的事情。
這很正常暗組高層有時候可以製造某個成員加入前的命運波折不過這是機密。
但慕容一來讓壽禮變得無足輕重了計劃全盤落空。
不過近日他聽說王天逸又被捉了看來已經失寵他並不清楚青城高層的想法所以就來試試青城的口風若是肯買那省事了。若是不賣那就再做打算。
就在這時一個弟子匆匆的跑了進來報告道:「掌門有急事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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