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一塊門板,那是從剛才離開的破廟拆下來的,看着他拆了門板後虔誠的向廟裏的佛像祈禱,我心中一片好笑,不要拆就不會內疚嘛,這又是何必呢!
「風,我們這是去哪?」我輕問,這是我們的第三次說話。
「找神醫!」他簡單的三個字就算回答我的問題了。
我看着他的汗水在絕美的臉上滑落,心中一片不忍,輕道:「我肚子餓了,我們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再走吧!」我給他找了個休息的藉口。
他停了下來,坐在我的邊上,從懷裏掏出個小包,小心翼翼地拿出個饃饃,咽了下口水,遞給我道:「吃吧」
我其實也比較餓了,接過來狠狠的咬了兩口,切,又硬,又澀,難吃的要命。吃了一半問:「你怎麼不吃?」
他看着我笑道:「看着你吃就可以了,你還是這樣,吃東西跟狼一樣!!」
「不要告訴我這個是最後的一點乾糧了!?」我看着他將扁扁的包包塞回懷裏就在懷疑了。
「你吃吧,不要問那麼多,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嗎?」他的眼是那麼的動人,我看見他那琥珀色的眼裏閃爍着鑽石一樣的東西。
「第一次,我們…………你不要告訴我我們已經…………有第一次了??」我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的顫抖……
「那時候你拖着我,我生病了,我們三天沒進食了,就快餓死了,你出去了一整天沒回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餓暈了過去,醒來看見你回來了,衣服比出去的時候破了好多,全身都是血,你爬到我的身邊從懷裏掏出個包子來說:快,熱的,雖然有點扁了可是還是很好吃的,然後就看着我吃,直到我吃完包子你才暈過去,你知道嗎,那是我第一次這樣傷心的哭,那以後我就決定了,雖然我們不是親兄弟,可是我會一直把你當親哥哥!!」他說的懇切,我聽後不由一陣感動。
「兄弟?」我的腦海出現一張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孔,他們曾經也是我的兄弟,可是卻因為我的一次失誤,卻葬送他他們的一切。而我也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就是兄弟的代價??
「是的,水,我們該出發了!」他拖起門板繼續前進。
我的心裏一片翻江倒海,我難道還要繼續活着害我的兄弟嗎?我馮萬忠還要繼續這樣下去嗎?不,現在我是水,一個沒有黑社會身份的窮人,哦不,現在這個世界沒有黑社會,我是水,有着唯一一個兄弟風的水,我要重新來過,我不會再把我的兄弟放在危險的邊緣。想着心中不由大笑!
「我是水~~!我就是水!!」我不由大叫!!
風回頭看了我一眼,帶着笑意的一眼。
我們在官道上緩緩的行着,遠處傳來一片馬蹄聲,大概有兩批人,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了這樣一個答案。
「風,我們邊上去。」我對着風道。
風將我拉到靠路邊的一棵樹下,道:「再走三十里就是洛陽了,我們稍微休息一下就能在今晚趕到,我們去年在那裏還偷吃過馬員外的叫花雞,那個味道…………」
我笑着看着他回味的樣子,一臉的饞象,還猛咽口水,真是的,我們咋就這麼窮呢,我不由想起出道前胖子的一句話。似乎來到這裏,我該為我的兄弟干點什麼,看着自己的腿,不由苦澀的搖了搖頭。
風看了看我的腿道:「洛陽名醫很多,我們很快就可以象以前一樣闖蕩江湖了。」
官道上三匹快馬飛馳而來,馬上三個黑衣人似乎在保護着什麼,分三路從我們邊上的三叉路口分道離去。剛消失看不到影,後面一批大約十來騎快馬馬上趕來,停在了三叉路口,一個人跳了下來,摸了下一把地上的土,看了看地上的痕跡,對馬上一個帶頭的道,分三路走了東西不知道在哪條路上,估計他們有接應的。」
「啪」的一聲,帶頭的給了他一巴掌,「你們這群飯桶,整天只知道吃,連三個小賊都抓不到,馬上給我發帖到河南去,分派所有兄弟去查!」帶頭的轉身往回離去。
我看着風漠視他們的離去一點的多餘反映都沒有,對他輕道:「這些人真笨!對方只有三個人他們竟然連追的勇氣都沒有,最起碼要追其中一個,最少抓了一個也知道他們的底細了嘛!」
風看了我一眼,道:「你變了一點,以前你從來都不過問別人的任何事情,還有你好象變聰明了點!」
我看着他帶着笑意的臉,小心的回了句:「哦,也許我們也該是變的時候了」
風不解的看着我,眼裏全是疑惑,難道他真的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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