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聽了劉管家的話,不置可否的回道:「非是我一定要動手,只不過是這個人實在是不識趣,竟然想奪我師兄的田地。」
那劉管家聽了之後是恍然大悟。
要說這一回王老爺請來的這個高人確實是有本事,不過他卻有一個讓人最為頭疼的問題,那就是太貪心了。
這位高人和原先的楊恆簡直就是兩個性格,那時候的楊恆可是無功不受祿。
而這位高人卻是鑽到錢眼裏了,沒事他還要到王老爺那裏打些秋風,有事請他辦的話更是獅子大開口。
以他這種性格,看上了楊恆在靠山屯的那五十畝地也是有的。
劉大管家對於這種事情也是沒什麼辦法,因為這位高人現在可是頗得王大善人的器重。
他一個管家甚至都說不上話了。
「唉,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可小心一些。」
二丫不屑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小心什麼?難道王大善人還會親自出面向我討要不成?」
「我們老爺倒是不在乎這五十畝地,但是這位高人既然看上了這五十畝地就不會善罷甘休。」
聽到這裏二丫更是不在乎了。
「如果是這位「高人」的話,我自信還有些手段能夠對付他。」
這也是二丫剛才施展手段擊敗了這個老人,所以才有這樣的自信。
劉管家聽了急忙的解釋,「不可大意,我和你說實話吧,這位高人有許多匪夷所思的法術,有的時候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已經被取了性命。」
說到這裏的時候,劉管家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二丫卻不在乎,她認為自己身旁有殭屍護身,而自己又精通金刀利剪法,再加上有鬼嬰在旁。對方就是有什麼歪門邪道也近不了自己的身。
劉管家雖然勸了二丫,但是看她滿不在乎的樣子,就知道二丫沒有聽得進去,不過這劉管家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交淺言深,等她吃了虧就知道自己說的是多麼中肯了。
就在這時,跟着劉管家來的一個家丁,匆匆的來到了劉管家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劉管家點點頭,打發了這個家庭,又回身來對二丫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自己還是小心吧。」
說完之後就匆匆的去土地廟了。
二丫不屑的撇了撇那個方向,然後就興高采烈的帶着殭屍離開了。
再說劉管家重新回到土地廟那個老人的臥房。
只見到這個老人已經清醒過來,不過現在他在床上是咬牙切齒不停的詛咒着二丫。
等他看到劉管家進來,立刻着對劉管家咆哮。
「趕快讓你家老爺,把這一家人趕出去,我要讓他在村子裏沒有立足之地。」
那劉管家不好意思的說道:「宋法師你有所不知!這王二丫家同我們老爺也是族親,我們老爺還真沒辦法把他家趕走。」
這位宋法師聽完之後,臉色就是一沉。
不過他很快就又平靜下來,滿臉帶笑着對劉管家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就不強求了,不過這人總是有生老病死的,萬一要是他家出了不信,可就怪不得我了。」
這句威脅的話,讓劉管家心中就是一沉,這二丫一家的生死他倒是不關心,可是他害怕因為這件事而得罪的楊恆。
因為在劉管家心中,眼前的這位宋法師雖然有些本事,但是比起那個神通廣大的楊道士來說,差了十萬八千里。
真的把那個楊恆給得罪了,別說是眼前的這個宋法師,就連王大善人一家也鬧不得好。
劉管家想到這裏,覺得還是應該再勸一勸,大不了回去稟明王大善人,補償一些錢給這位宋法師。
「大師,以在下看來還是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必因為這些小事而傷了和氣。」
說到這裏的時候,劉管家稍稍頓了一下,然後才說道:「這個二丫雖然有些小本事,但比起大師來自然是差得很遠。可是他的那位師兄楊道長卻神通廣大。如果因為這件事你們兩家起了衝突,最後傷了誰,我們老爺面子都不好看。以在下的意思不如是化干戈為玉帛,到時候我讓二丫過來給你賠個不是也就是了。」
那位宋法師聽了劉管家的勸慰,話卻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
「非是我不同意你,只不過是這一回仙家受了重創,已經懷恨在心,恐怕就是我答應你,最後那仙家也不會同意。」
劉管家聽到這裏,心中就是一沉。
眼前的這位宋法師乃是一位出馬仙,他最大的依仗並不是本身的本事,而是他背後的那位仙家。
如果他背後的那位仙家,因為這件事記恨在心,恐怕最後還真不好收場。
到了現在劉管家也沒辦法了,只能是嘆了一口氣,然後便怏怏地離開了土地廟。
等到劉管家走了之後,這位宋法師卻像沒事人一樣從床上站了起來,剛才和殭屍戰鬥所受的重創,好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
這邊宋法師除了自己的臥房,來到旁邊的那個小屋子裏。
這小屋子中供奉着一個「黃仙」的牌位。
宋法師來到這房間之後,先是給這小神龕上供着的黃仙上了一炷香,然後就坐在旁邊念念有詞。
過了一會兒這宋法師的耳邊就聽到了一陣吱吱聲。
突然這宋法師以一種怪異而嘶啞的聲音開始說話了。
「怎麼回事,小五今天回去,連尾巴都沒有了,到底是什麼人幹的?」
「是原先這個小廟的廟祝的身旁小丫頭,這個小丫頭好像也會一些法術,能夠驅使殭屍和嬰靈。」
「如果只是這樣,根本上不了小五。」
「那個丫頭還會一門法術,好像是一把剪刀,一旦拋出就能放出兩條金龍,從天空中絞下,小五哥就是被這法術所傷。」
那個嘶啞的聲音停了很長時間,好像是在思考着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才重新說道:「咱們新搬到這裏,我本來想着先把山上的那個妖狐給除了,沒想到又出了這檔的事情。看來只能是讓那個妖狐多活一段時間了。」
「大仙是準備親自出手,除了那個娃娃嗎?」
「人家都惹到頭上來了,咱們再要是裝聾作啞,會被天下的仙家笑話。」
「可是大仙,這娃娃背後的楊道士可是有些能耐,我打聽過了,這楊道士在附近也是威名赫赫,就連那個狐仙也在他手裏吃過虧。」
那個聲音聽了之後並不在意。
「那狐仙雖然有些能耐,不過她的能耐大部分都是在逃跑上,能傷着她的人,天下多的是了。」
那言下之意是,能把狐仙打傷,並不是有多大的能耐。
這宋法師聽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如果真的能把這個小丫頭除了,那對他來說也是好事,至少那五十畝地就沒有人再敢跟他爭執了。
「那不知大仙什麼時候出手?」
「我把家裏的事情安排一下,這一兩天就動手。」
接下來那聲音就再也沒有說話,這宋法師過了好長時間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今天的事情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恥辱,他好不容易在這附近打下的名聲,今天算是完了。
再說那劉管家匆匆的離開了土地廟,回到了王大善人的宅子裏。
而王大善人現在正焦急的在大廳里亂竄呢。
他一見到劉管家回來了,直接就問道:「怎麼樣?雙方沒有受什麼傷吧?」
原來王大善人在二丫去土地廟的時候,就得到了稟報。
對於王大善人來說,二丫就代表着楊恆,而楊恆的能耐給他印象深刻,再加上楊恆走的前一天晚上出的那件怪事,讓王大善人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而這位自己新請來的廟祝也不是善茬,按照王大善人的心思,根本就不想讓這個人來主持自己的小廟。
可是這件事全由不得他做主,因為這個廟祝是他的大舅兄推薦而來的。
他們現在一家的榮華富貴都是靠大舅兄在背後支撐,因此上他可不敢有任何得罪的地方,只能是咬着牙捏着鼻子認了。
而事情的結果也正是他想的那樣,這位宋法師來的之後是飛揚跋扈,幾乎都快騎到他的脖子上了。
不過幸虧自己的夫人也不是善茬,幾次訓斥這位宋法師才讓他不敢過分。
就因為這樣讓王大善人想起了原先楊恆的好,楊恆在的時候可是對他恭敬有加,自己這邊有事他那邊立刻就過來幫忙,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讓楊恆走。
就在王大善人思索的時候,劉管家在那邊回話了。
「回老爺,我去的時候雙方已經鬥了起來,不過看起來二丫佔了上風,咱們的那位宋法師好像被打傷了。」
王大善人聽完之後,眼中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唉,現在想起來還是楊道長的法力高強,就連跟在他身旁的這個小丫頭,現在也有了本事,早知道你就不應該讓楊道長離開。」
下邊的劉管家聽了王老爺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當時可是你一個勁兒催着我把這楊道長趕走的,怎麼現在看出楊道長的好來了,又把過去的事全推在我身上。
不過劉管家也不敢反駁,畢竟還吃的人家的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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