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旭見母親也沒有回應,只能是垂頭喪氣地坐在輪椅上,接受了這個現實。
不過好在那個苗族女子長得十分的漂亮,就是結了婚也不會受多大的委屈,總比說因為聯姻而娶那些醜八怪要好得多。
就在這個時候,馬亮的秘書捧着一碗雞蛋,匆匆的跑了上來。
「總經理,雞蛋已經買來了,我讓底下的村民給咱們煮好了。」
馬亮從秘書手中捧過了這把雞蛋,然後遞到了楊恆的面前。
「道長,您看接下來該怎麼辦?」
楊恆接過雞蛋放在旁邊的石桌子上,然後問道:「你們有沒有隨身帶銀針或者是銀簪子?「
這幾個人聽了之後都搖頭,誰沒事幹帶着銀針到處亂走,再說銀簪子現在也用不上呀。
最後還是曹懷香忐忑的問道:「道長,我這裏有一隻銀耳勺,不知道能不能用。」
「可以,只要是銀的就行。」
聽到楊恆肯定的回答,楊懷香立刻從衣兜里取出了一串鑰匙鏈,從上面取下了銀制的掏耳勺,然後遞給了楊恆。
楊恆接過這個掏耳勺之後,又取了一枚煮好的雞蛋,剝去了外殼。然後將掏耳勺插入了雞蛋的一頭。
楊恆準備好之後,走到了馬旭的面前。
「把雞蛋含着,千萬別咽下去,不然的話誰也救不了你。」
由於楊恆對這個傢伙沒有好感,因此說完之後,楊恆就非常粗暴的把雞蛋塞到了對方的口中,在外邊只留下了一節銀掏耳勺的末端。
完事之後,楊恆又對馬藏和馬亮他們說道:「等一個小時吧,完了咱們再看結果。」
接下來就是沉默的等待。
一個小時之後,楊恆走過去,從馬旭的口中將那枚雞蛋拔了出來。
而馬旭在雞蛋離口之後,就立刻大口的喘氣。這麼大一個雞蛋塞在口中一個小時,憋的他都快背過氣去了。
而這個時候,楊恆看着這枚雞蛋卻皺起了眉頭。
因為楊恆手中的這枚雞蛋已經不是原先白白胖胖的了,而是變成了墨黑之色。
楊恆心情沉重的從雞蛋中拔出了那枚銀掏耳勺,發現沒入雞蛋中的掏耳勺已經變成了漆黑。
而站在一旁的馬亮和馬藏等人,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大師,這是怎麼回事?要不要緊?」
楊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再試試看吧。」
這一次說完,楊恆就又拿了一個雞蛋,也不扒皮就塞到了馬旭的口中,完了之後,楊恆按着馬旭的嘴,開始念念有詞。
等到這一切完了之後,楊恆才對坐在那裏的馬旭說道:「再堅持半個小時。」
而現在的馬旭立刻就把頭點的像吃米的小雞一樣,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剛才那雞蛋的樣子他也看清楚了,好好的一顆雞蛋在自己嘴裏呆一個小時就變成了漆黑之色,就連銀簪子也變黑了,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來這其中的不對頭。
因此現在這小子根本就不敢炸刺。
又過了半個小時,楊恆再一次從馬旭的我口中把那雞蛋扒了出來。
這一回楊恆重新坐到了石桌子上,輕輕的拔開雞蛋。
這才發現整個雞蛋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了,大部分的蛋白都已經消失不見,就連蛋黃也不見了大半個。
看到這個樣子,楊恆是大驚失色。
他本來以為馬旭雖然中蠱,但是發作的並不厲害,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危險,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種地步。
馬藏也是一個老人精,看到楊恆臉色不對,就知道情況有變,於是趕緊問道:「道長,這是怎麼回事?」
楊恆臉色難看的看了旁邊的馬旭一眼,然後才回過頭來對馬藏說道:「令孫種蠱已深,已入骨髓,恐怕已經無藥可救了。」
楊恆這句話一說完,這些人都臉色大變,馬藏和馬亮兩個人大男人還好一些,而作為母親的曹懷香,卻兩眼一翻,直接就昏倒過去。如果不是她身後有僕人扶着,這一下肯定能把她摔出一個好歹。
就連馬旭本人現在也一改原先的玩世不恭,臉上的笑容變得勉強起來。
「道長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馬藏畢竟是人老見識多,首先反應過來。
楊恆想了一想,然後才說道:「只要是找到那個女孩兒,讓她親自解蠱,也許還有一絲的希望。不過……」
「不過什麼,道長有話直說。」
「如果是別的蠱術也許還有希望,要是這一回令孫種的是情蠱,恐怕就想解也解不開了。」
「道長,什麼是情蠱?」
「「情蠱」又名情花蠱,是苗族女孩子特有的,用「心血」加「蠱」練成,每日以心血餵養,十年得一「情蠱」。此「情蠱」可下在飯菜中,也可下在服飾上,苗族女孩子都以此「情蠱」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
「而且這情蠱是蠱術之中最毒的,幾乎無藥可解。除非用下蠱的女子的血進行解蠱。」
那馬藏聽到這裏,馬上臉上變得堅決起來,對一旁站着的馬亮說道:「把你的人都放出去,一定要找到這個女孩,找到之後好言安慰,告訴她,咱們馬家準備娶她入門。」
馬亮聽了點點頭,本來以為兒子只是一個普通的疑難雜症,沒想到竟然是中了蠱,而且是最為麻煩的情蠱。
這時候的馬旭也不說什麼了,在自己的小命兒面前,失去婚姻的自由又有什麼關係?
楊恆看着馬藏和馬亮他們心裏有些不得勁兒,剛才自己說了大話並且收了馬上的厚禮,現在又說治不了,這不是打自己的嘴嗎?
為了自己的面子,最後楊恆是一咬牙一跺腳,然後說道:「我這裏先做一次法事,看能不能勉強解開令孫的蠱術,如果能夠解開也算是皆大歡喜。」
馬藏聽到這裏並沒有現出任何高興的表情,他從剛才楊旭的態度中已經非常清楚了,這一回他們家小旭恐怕是凶多吉少。
而眼前的這個道長,現在就是勉強一試,恐怕也不會有更好的結果。
一旁的馬亮見到父親不表態,急忙上前說道:「老爹,不如就讓道長試一試吧,成了更好,如果不成的話,咱們再去找那個女子也不遲。」
馬藏聽了,沉默了半晌,最後點點頭,對楊恆說道:「既然如此就麻煩道長了。」
「不敢說麻煩二字,這是貧道應該做的。」
接下來楊恆就開始準備法事,他是先在院子中擺下了祭壇。在祭壇上供奉靈寶天尊神位。
準備好之後,楊恆又對馬藏說道:「請準備一些令孫的頭髮指甲等物,以便我做法。」
馬藏聽了立刻命令,自己的兒子準備。
馬亮自然不能幹這件事,他示意一下,馬上就有秘書來到馬旭的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他的頭上把黃毛剪去了一大片,然後又把他的十個指甲全部絞了一次,最後把指甲和頭髮送到了楊恆的面前。
楊恆接過指甲頭髮,又在院子中的大樹旁,剪下了幾隻軟軟的樹枝。
最後又當着眾人的面,用樹枝綁成了一個草人。完事之後又將馬旭的頭髮和指甲包了一個小包,塞到了這草人的腹腔內。
在準備好一切之後,楊恆又對一旁的馬藏說:「接下來的儀式就不適合令公子觀看了,讓他到附近躲一躲。」
馬藏現在是對楊恆言聽計從,楊恆一吩咐下來,他就命令媳婦帶着孫子趕緊離開小廟。
到了現在,楊恆終於開始正試做法。
楊恆要行的乃是替身法,這替身法非常的厲害,就是用草人代替本身來承受人體所受的苦難和病痛,或者是將所中的法術轉移到草人之上。
不過古往今來,真正的道士能行此法的人確實不多。
楊恆之所以這一回要行這個方法也是冒險,雖然楊恆現在也有了一些道行,但是要行此術他還真不知道能不能行,不過是為了撐門面罷了。
如果這個方法成了,那自然是好,在別人面前顯得楊恆法力高強。
如果是不起作用,楊恆也有說的,那就是對方中的情蠱,而且已經深入骨髓,自己雖行替身之法,卻無法將情蠱從骨髓之中拔出,最後也是無可奈何。
只見楊恆首先來到了祭壇之前,取來了一張黃裱紙,在上邊寫下了馬旭的名字,又隨便寫了一個生辰八字。
這倒不是楊恆圖簡便,而是這替身草人術,絕不能把主人的真正的生辰八字寫上去,否則的話就不是替身術了,而是詛咒了。
辦完這一切之後,楊恆照例在上邊蓋了一個章,這已經是楊恆做法的習慣性動作了。
之後楊恆拿着草人在旁邊的蠟燭之上,讓草人離蠟燭大概有半尺的距離。
之後口念咒語:「浪靈浪靈,猛永威靈,文武官將速放光明,金光元帥不得留停,住光元帥急急如律令,開光莫開燈火光,燈火原來不久長,開光莫開桐籽光,桐籽打油不久長,開光要開日月光,日月輪流照四方,弟子來了你左眉光右眉光,左心通右心通,三百神經通,三百六十骨節相通,節節相通,節節相連,吽唵咖囉啼哪咤婆婆呵。」
那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祭壇上楊恆拿着的明明是一個草人,但是馬藏和馬亮這兩個親人卻感覺到,楊恆拿着的分明是他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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