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方,需要做點準備。
`
回來的時候,很多人等我。
嗯,我知道,要大修。
顏老師,我以前以為你是和老蘇過不去,原來,你和所有人都過不去啊?
你這個脾氣得改。
他現在正跟嘉文較勁呢。
好像有東西說不到一塊,弄得氣氛冷得要死。
我說,你生氣歸生氣,別給我修得少胳膊短腿的,我怕。
他還沒好氣地來了一句:「反正你能塑回來。」
這個倒是。
我看下。
原來是,嘉文也帶了一個團隊。
中心塔顏老師他們調試完以後,嘉文他們會接着測試。
哦?
你們兩個都在啊。
日星是一個比較沉默的男人。
月輪就比較開朗一點。而且,也年輕。她是卡斯蘭家主的掌上明珠。很多人追。
他們兩個平時負責聯繫我。
只是現在,嘉文自己跑來做老師。更近了。
`
卡斯蘭家做什麼都很方便。
他們對外的理由是,做衣服。
有的儀器會癢,嗡嗡地。雖然我不怕,不過
好吧。
大約是不習慣。
嘉文老師,我們需要,心裏輔導嗎?
這房間裏就我們兩個一對一,沒有其他人。
不是量體裁衣嗎?你尺子呢?
他笑了下:「冕主你不能穿衣服的。」
哦。
也是。
我自己塑的。很方便。
液體塑形的時候,穿衣服會掉。浪費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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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很久。
久到,我懷疑,他愛上我了。
好吧,不用在意。我性格設置是,吐槽型。
他們對我性格分析的結論是,一個夢想做戰士的平民。
還算滿準確。
我基本贊同。
他還在確認:「公主,你想做戰士?」
是啊。
我大約知道自己的構成。
把一個武器拿來做學生是唐麟的惡趣味,我本職應該是個機甲吧。
比較智能一點的機甲。
他打開了很多浮空屏幕。
嗯。
看到了。
那是戰士們平時做的事。
守邊防。
修學校,修路。
水災時候救援護堤。開着機甲衝進河堤缺口,在水裏一泡就是幾天。
我們的戰士,帥。
`
他不解:「你們的英雄是做苦力的嗎?」
額
你又不是大秦人。
不用勉強理解。
他尤其不理解的是,雖然堵住了河堤,但那一排機甲浸水報廢了。
為什麼報廢了軍隊戰甲的人,還能被稱為英雄。
南朝的人,腦子是不是都秀逗了?
這個,我也不想跟你解釋。
理念不同。
北岸不會發大水,我跟你解釋不通的。
我想問你的是,準備得怎麼樣?
我需要的是,見到冰之使徒的殘存。其他的事你們不用管。
能讓我見到嗎?
他默默點頭。
能。
那好,我回去睡了。
折騰了一天,很困。
嗯?
還有事?嘉文老師,你這磨磨蹭蹭地,跟個大姑娘似的。
我原來以為你只是長得像女孩,沒想到內心也這麼像啊。
他問:「你不用問我,我要怎麼做到?」
嗯。
唐麟說,你可以信。
而我也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為什麼要問?
`
他是諸葛亮,我是猛張飛。
雖然看起來不像,但他說什麼,我就去做什麼。天經地義。
我要去北岸,他說你可以幫忙。
嘉文身體往前:「萬一是陷阱呢?」
就你
?
啊不對。
嘉文老師,我這個不是輕視你的意思。而是
蔑視。
好像很好笑。
好笑就對了。我現在性格就是活躍氣氛的。
兩個人相對,還笑了一會兒。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要求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問一下。
為什麼,聖堂的人會幫我?
`
喂,你要不要這樣?
我不問呢,你嫌我不問。
我問了你又扭扭捏捏想半天。
他好像欲言又止。
甚至,講了一個故事。
奧丁號是個宇宙飛船,落在這裏的時候是在幾十年前。
他們很快發現,大陸人們不僅不危險,反而熱心到讓人不敢相信。
他們又發現,這裏的科技與他們有代差。
於是
他們開啟了感恩節模式。開始大肆擴張地盤。
`
這不天下皆知的事嗎?
弱肉強食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法則。
不要告訴我,你是良心發現了要幫我。你我都不信。
他今天尤其安靜。
安靜地體檢,安靜地講故事。
中心塔這層,很多銀色的黑色的和透明的儀器。
很多屏幕的流光在閃爍着,讓這個地方顯得科技感十足。
我喜歡這種黑金的感覺。
過了很久,他終於開口,問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如果你和你的一群同學,落在一個孤島上。
大家經過拼死努力活下來,有了自己的地盤。而且,被當地人奉為神明,能夠過上很不錯的生活。
可是,其中一個忽然稱帝了。一群原始的土人伏在地上高呼陛下。
你會不會跟着一起跪拜?
會不會雙膝跪倒,去舔他的腳?
不錯的問題。
很形象。
但我大約不用回答。
因為,問題就是答案。
`
所以,二十年前,奧頓雷鷹帝國新立就發生了很多事。
一些外面人不知道的事。
火燒慶功樓?
他還有點保守:「沒有那麼嚴重。」
哦,那就是有。
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是北朝提出和親了。有內憂則避外患。
瓜分勝利果實的時候產生了內鬥。
九子奪嫡外加火燒慶功樓,一定很壯觀。
要不要考慮寫本小說?
不好意思。
這是性格,不好改。
我的面前是一個矛盾的人。
他好像在做心理鬥爭,而我不好去打擾他。
我們兩個的淡色發在這種重金屬科技的環境裏,顯得有點亮。
一直很喜歡把銀髮鋪在黑色的皮質上垂下去,像是一個瀑布。
我應該喜歡看瀑布,會讓人的心情感覺到平靜。
`
分別時刻,兩個人都淡淡地。
嘉文,你平時瀟灑自如的時候比較迷人。
現在這種淡淡的憂鬱,好像也行。
長了一副俊美面容,做什麼都不錯。
他莞爾:「代主好心情。」
我想安慰你一下,我很熱心的。
我這裏大約知道一點事。
放輕鬆。
你們是在借中原之手除賊,不是什麼罪惡的事。
大家都看肅正不爽而已。
知道嗎?你現在這種罪惡感,很可愛。
額
這杯酒是什麼時候到我手上的,不知道。
橙色的一杯,挺好看的。
透明的杯子隨着周圍的儀器閃光,一亮一亮。
我不喝酒。你要嗎?
算了,我放桌上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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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背後問了一句:「代主過江有什麼打算嗎?」
那個啊。
一到北朝,不由我的。
我只能,被人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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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烏鴉嘴一向很準。
以後,我堅決不再事先說任何東西。
這場景很乾脆。
瓦倫丁機場剛下飛機,我們就被包圍了。
肅正廳拿人,基本無視一般禮節。
被很多軍人用槍指着的感覺,也就那樣。
有軍官上前:「肅正特種部隊。請接受調查。」
知道。
其實,我還想去瓦倫丁大鬥技場逛一下來着。你們會不會太直接一點?
特使,沒事。
蒼藍戰隊這次過來的都沒什麼問題。
他們要帶走的也只是我和戴塵封兩個人。
其他人照舊。
好吧,我這個貼身女僕也一起吧。
她比較粘人。
阿晴,沒事。習慣就好。
老哥,長空戰隊裏能不能調幾位師兄弟過來幫下忙。
你們那邊替補都要兩位數了。
我們這邊人不大夠。
蘇特使也關心了下:「戰隊主力都不在,要不,棄權?」
誰說主力不在?
你們蘇家的少女可是蒼藍戰隊的絕對主力,你說是吧?
老哥,本家的人怎麼說?
他卻聳了下肩:「我自己過來。」
那你不要太拼,師兄弟們會恨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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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份好像還滿重要?
對方講了句,奧頓的皇帝陛下想見你。
嗯。
大約知道。
而且,位置我都大約知道。在很北,有冰雪的地方。
我來到這裏,並非毫無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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