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裏說就好。我們不用單獨聊的。
方丹是自己人。
蘇晴是另一個世界過來的,還不到一個月。她的為人我知道,不必太忌諱。
他坐直,直接問:「你見過嘉文了?」
嗯。
見過了,強塞給我一些很貴重的東西。
你在意的話,我可以上交。
他像是不經意:「他給你的東西,看了嗎?」
記憶晶片啊
機甲操作守則里有規定,不允許給我任何有關記憶方面的東西。這是法則,大家都很認真地遵守着。
我沒看。
違規的。
他問:「原因呢?」
原因?
遵紀守法需要原因麼?
我有點搞不懂,只好如實回答:「你不讓我碰,所以我不碰。」
你不讓看,我就不會去看。
安靜地做一隻貓。一個謀反的貓,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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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好像靜了很久。
好吧我坦白,阿寧塞給我的,我看了。
因為,她不想讓我忘了她。遵公主令,不算違規,對吧?
唐麟只是笑了下:「我知道。」
哦。
其他的,我不想多去了解。
我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肖家人。
看起來像是一個法寶,的樣子。
法寶想多當一會人,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至少現在,我自我感覺良好。
每天上上課,閒暇時候澆花鋤草,算是很清閒。
沒事的話,我會想太多。
方丹嘆了口氣,在邊上開口:「我們在拿你做試驗。」
知道。
你們想拿我去打天罰。
準確地說,是對天罰的魔獸特攻兵器。
不過,你們構造的恐龍實在是太醜。
我每次都是硬着頭皮變的。
雖說我知道用龍嚇魔獸比較直接,但,你們真不能找點優雅大方的造型嗎?
`
方丹點了點頭,很努力地想了想:「比如,天鵝?」
機械天鵝?
有戰鬥力嗎?
天鵝的威懾力會不會差點。總感覺天鵝這東西,是被人恐嚇的那個啊。
他還在出着餿主意:「那,水仙花?」
你能不能有點建設性?
機械水仙花,我要蹦着走路不成。最基本的機動性呢?
你覺得上面會批?
他聳着肩:「應該不會。」
那不完事了。
這位武功不錯。但在出點子方面,我都不想隨意評價你。
一個低沉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胡鬧。
唐麟仍然半躺在那裏,好像是不經意地說出:「那些記憶水晶,是我流傳出去的。」
哦?
原來,嘉文那個壞心眼的朋友,是你啊。我真想不到。
我曾經嚴重懷疑是方烈山,並且還試了他。
你發燒了?
還是,撞到什麼東西。
你直接告訴我你想我看,我會去看。阿寧就經常偷偷給我植入一些她想讓我記起的東西。
你想嗎?
他輕笑了下:「不想。」
宗主,恕在下不明白,你到底是想不想我看。
繞這麼大一個彎。很難懂啊。
不要讓我猜。
我很笨的。
他的聲音有點輕:「如果你看了,應該會離開這裏。永遠不會回來。」
永遠?
這麼嚴重?
那直接告訴我,你要不要我看。
他莞爾:「不要。」
好。
`
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
因為,我實在不想去天罰那邊幫着打砸搶。不大文明。
`
話題告一段落。
接下來就比較隨意。
幾個人在一起聊天,總會歪樓。
方丹會很在意地問我,阿寧喜歡什麼。
他竟
然還會用筆記。
可是,阿寧喜歡無憂無慮。偏偏方丹是護衛統領,職責所在,不能陪她四處雲遊。
撇開這個不談。
送蘇晴回去的辦法,有頭緒嗎?
她掉在這裏屬於時空交通事故,我們需要送她回去。這是救生者的基本職責。
大少,你家號稱富甲天下,有沒有什麼記載?
他還在疑問:「什麼?」
比如,哪個星座升起的時候,朝什麼方向刻下什麼符文,就可以了那種。
最好再準備幾個神女跳個舞之類的。
方丹有點哭笑不得:「沒有。」
然後補了一句:「你還真迷信。」
怪我?
這個世界什麼可能都有。我迷信一些怎麼了?
你們言靈法那麼厲害
好吧,看起來真沒有。
`
好像,天亮了。
話說,你們兩個組團在我這裏過夜。我很難交代啊。
要走了?
唐麟卻不大在意:「我們去下紅石城。最近焦點在那邊。」
嗯。
要不要我聯繫一下靈界的寧天佑,讓他帶人過來多照看點。
他是龍族的公子。
有他們守護,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唐麟略略皺了一下眉:「那個龍族的對阿寧有企圖。」
你這是不喜歡人家送的駐顏丹吧?
阿寧身邊的異族多了。
她自己就帶了一條流浪的小龍。
沒那麼嚴重,天佑人品沒問題,和方丹一樣喜歡阿寧而已。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做父母的
啊不對,失言。
我做她姐姐的,以她安全為先。
絕對不希望再發生上次綁架的事。
走了?
不用這麼依依惜別的樣子。你走了我一點想留的意思都沒有,心情反而很歡暢。
好吧
別皺眉啊。路上小心。
他還吩咐了一下:「好好休息。」
`
其實,他們兩個在,這裏會顯得熱鬧一點。
有時候感覺像是一個家。
離開以後,覺得空空蕩蕩地。
好好休息,麼?
這不顛倒了嗎?
現在日出,我睡覺,總感覺不大好。晚上會失眠。
阿晴?
這麼看我做什麼?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她坐在我身前,剛才方丹那個椅子上,盯着我:「你真不記得紅石城的事?」
嗯
不記得。
我非人。
記憶可以操控和改寫。
這個世界裏,有好幾種方法可以操控記憶。
晶片,意之力,言靈都可以。
我在紅石城,做了什麼失誤的事?
搞得大宗主和方大少大半夜跑過來,那肯定是重大失誤了。該不會是砸了自己家的戰鬥機甲吧?
她好像對失誤沒太大興趣,倒是對記憶操控興趣很大。
看來,不僅是恐龍控,還是神秘事件控。
怎麼說呢
相當於計算機格式化。
寫入,刪除,改寫什麼的。
我都覺得很平常。
按嘉文老師的說法,他們是把一隻猛虎給了虛假的幻境,讓它以為自己是一隻貓。
我現在已經習慣自己是只貓。
我沒有吃人的**。
不好吃。
她問:「你不想找回真實的自己?」
不想。
我有一種直覺,我以前估計是個壞蛋。
方家的會怕,北岸的拼命慫恿。
那我會去看才有鬼。
上蒼盡力地讓我不去想起來,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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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沉默。
一直在沉默。
怎麼了?
她想了半天,才問出一句話:「如果上蒼院只是想趁這隻老虎麻醉的時候,殺死它呢?」
不會這
麼大費周章。
要動手早就動了。
我幾乎每周都要去學生會巴別塔做整體檢查。拆成零件的那種。
她還在想着什麼:「你好像忘記自己是刀槍不入。」
囧。
別人信,你信麼?
我們共同感覺過一些事情。
我魔力儲量一旦耗盡,幾乎軟了。
過度發力要昏睡好幾天。
自己弱點自己知道。
哪裏來得那麼剽悍?
比如說,徹底破壞我的行為模塊和記憶模塊,我就直接傻了。
他們有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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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阿晴的顫抖,她緊緊抓着我的發梢,說了一句:「不要。」
沒事。
他們不會。
唐麟是把我當女兒看的。
她在那裏搖頭打趣:「在我這個外人看起來,他是把你當知心的女朋友。」
可得。
那位大宗主可是有三十個老婆。
三十個你知道麼?我還往進擠什麼擠?
她忽然來了一句:「也是。一個月才一天,你會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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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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