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麟是很通情達理的人。
他效率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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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開始的不聞不問,到調上蒼院的幾大高手過來護衛,只是一瞬間的決定。
他很忙。
忙到,早上就過來了一下。
他只做了兩個決定。
第一個,是向黎潔行了一個很鄭重的禮。
那是大禮。
南朝正式場合,同等爵位之間的相互之禮。
第二個,調上蒼院的人過來,全程隨行。
宗府的樂隊也會過來,下午會到。
臨行時,他問了我一句:「滿意嗎?」
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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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雷樂團的經理人在協調,看民樂配街舞合適不合適。
黎潔還在愣着。
她好像,過于震驚。
半晌,小聲問出一句:「你和大宗主,什麼關係?」
關係啊,好像有點不知道怎麼說。
大約只是朋友。
小菲這時候講出一句雷死人不償命的話:「她和王爺是未婚夫妻。」
我
你們都是神。
這講話一個個都瘋了。
阿潔,別這樣,影響演出發揮。
至於未婚夫妻這個關係,我不記得。
戴小菲說有,那是因為她有天眼。和未來視差不多的東西。
我一直有點搞不通的是,大宗主真的會喜歡上一輛車嗎?我是機械人啊。
我們不要繼續這個話題了吧。
我喜歡看你跳舞。
也會幫你說服阿晴給你伴舞。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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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到唐麟的事,我就會感覺自己頭皮發麻。
不過,我本職是保鏢。
這個我還記得。
上蒼院是一個系統組織。
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龍組好像對這事不大關心。
方先生還嗤笑了一聲,說一個戲子,何必大費干戈。
肅正在這邊的幾個人都被請在戴總的莊園裏喝茶。
世界樹在這裏所有的分支,包括嘉文主教都在即時監控中,身邊有人。
唐麟要是認真起來,他上蒼院的面子,這些人還是要給的。
他想讓北方還在努力的人們知道,南岸的人們過得還不錯。
並非那些宣傳中那麼不堪。
好像我們都搞得太功利。
已經把藝術的色彩里,畫上太多其他的符號。
這也會讓黎潔這次的巡迴演出越來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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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封最近很安靜。
他沉靜下來的時候會讓人感覺到一種特殊的穩。
很多女孩子喜歡。
阿潔好像就有點避着他。
其實,很容易看得出來,唐千山同學大約會多出一個勁敵。
下午和洛阿姨通話,偶爾得知塵封竟然在聲樂方面十分有天分。
他會彈鋼琴,唱歌也很好。
一轉頭,就看到他頭上那直冒的冷汗。
塵封,你現在知道蘇晴同學的苦惱了?
媽媽太喜歡說話,兒女會很辛苦。
浮雷樂隊以現代舞為主。
黎潔他們是街舞團出道的偶像團,唱功平平。
所以說,要不要一展歌喉?
好吧,我坦白。
我需要演唱會開到半截的時候有人在她身邊。畢竟,演出的時候不好有保鏢在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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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一點。
其實我不懂鋼琴。
只是覺得他彈得波瀾壯闊,華美異常。
寂靜時如蜻蜓臨水,叮叮幾聲。顯出蕭瑟與平淡。
巔峰時如大河開閘,奔流洶湧。
一曲終了,他坐在那裏好久,還笑了下:「送給你的。」
那個,還真是不好意思。
聽不懂。
我沒裝音樂插件。
黎潔在邊上輕輕拍手,看戴少轉頭看,她小聲地說了一句:「愛爾文的冰原。」
冰原啊,怪不得那麼壯闊。
就見戴少在忽然之間就對她表現出有種知音的親切。
挺好的。
聽黎潔說,這首鋼琴曲並非只是描述冰原那種寬廣。
更重要的經典在於,描述那種靜靜的冰原忽然雪崩,奔涌而下的澎湃。
戴少只是說了句:「像你。」
我像雪崩啊?
他還點了下頭:「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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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大懂音樂。
只知道,他們樂隊的導師很欣賞塵封。
一個團隊,包含了整個樂隊還有舞台音效燈光等等一系列。
人很多。
當然,還有很多專業的音樂家團隊。他們在圍着塵封,討論着什麼。
沒事。
不用和我商量。
我在這裏的職責,只需要保護他們樂隊主力這一個人的生命。
具體只是在有人能突破第三層防線的時候,和上蒼院的護衛一起配合擊殺。
必須擊殺。
能到第三層,已經不是粉絲。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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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吧,世界樹的主教先生。
他是幽雅大方的。
嘉文先生,這種金色的大波浪太過於顯眼了。
他拿了一支酒杯,在欣賞着杯中的光與色。
不用裝樣子。
知道你很紳士。
說吧,這次過來,有什麼好事?
上次在背後刺了我一槍,這次又想做什麼?
你們世界樹高手不少。
我還不想給唐麟樹敵。
如果正經拼起來,大家都不大容易。上蒼這邊只是略佔上風,而已。
而且,你們在暗我在明。
我還不想在演唱會上出什麼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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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您說話。
黎潔,忘了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嘉文·卡斯蘭。
卡斯蘭黛集團公司的
總裁?
不好意思我記不大清楚。
他欠身:「設計部總經理。」
哦
設計時裝的?
這位是黎潔。
芙蕾樂團的主唱。
好吧。
歌聲是真的不大好恭維。所以一般叫主力。
嘉文舉杯:「代主真幽默。」
這個幽默不大好。阿潔還瞪了我一眼。
人總是有各種天分和不足。
阿潔舞蹈十分不錯,身材和柔韌度都是一等一。只是歌唱方面就需要多練習。畢竟駕駛員出身,剛開始學。
我更差。
不懂音樂。要唱歌得先裝插件。
`
嘉文先生出現在這裏,十分合理。
他們公司負責這次演唱會的服裝。而他,『正好』負責這個項目。
這位經理,我們不用太多彎子。
世界樹應該和這場演唱會沒關係吧?
他湊近我的耳邊:「我受人所託,前來幫忙。」
哦?
那,我們這次的任務會立刻輕鬆很多。
樹的枝葉還是挺繁盛的。
只是,條件呢?
世界樹從來奉行的都是等價交換。沒有那麼好心。
他低聲:「還請代主收下這個東西。」
一個記憶的水晶。
和上次那個一樣,銀行卡那樣大小。虛幻地飄在空中,裏面閃動着一點淡藍的光。
額
還來?
這東西批發嗎?
不好意思的是,那天強塞給我的那個,我還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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