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別塔的技術很好。
這裏的供魔已經是持續性的。
只要不進行大量的消耗,可以一直存在。
挺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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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晴聊到很晚。
然後,我想要忘記一些事情的願望是徹底泡湯了。
冰靈是北岸人。
有她在,我想忘都忘不掉。
嗯,這一定是天意。
她們兩個現在是一個身體。
說話的時候,冰靈經常跑出來。
不過,弄不混。
她們兩個特徵太明顯。
也就是說,阿晴,你現在雙重人格了。很稀少。
她還笑了下:「我本來就與眾不同。」
嗯,夠自戀。
冰之使徒的靈魂,名字太長。
我會叫她冰靈。無視她的反對。
我沒叫她雪糕已經很給面子了。
屋子裏凍氣四溢,感覺
空調可以關了。比較省電。
這幾天裏她經常跑出來,帶着阿晴的身體亂跑。
尤其喜歡晚上的時候跑到主臥室,站在那裏,靜靜地看着我。
大半夜的,冰藍長發白衣服站在那裏不說話。
讓人感覺,滿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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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你說。
我最近幾天比較恍惚。就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那種。
不過有塵封在,我不需要操心。
她問了一句:「一起睡麼?」
好啊。
兩個人躺在床上,側身相對。大眼瞪小眼。
她問了聲:「進去?」
也行。
她這個幻境夏天滿好的。很涼快。
在裏面聊下天,挺好。
看了下,我們兩個現實中的身體躺在那裏兩手相握,看起來挺親昵的。
幻境裏,三個人坐了一個圈。
容我再次吐槽,涼。
冰靈和阿晴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有點親密。
讓我有點,酸酸的感覺。
說吧,有什麼要問的?
這幾天,你一直欲言又止的。
偶爾會問我,我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
其實不會。
我倒想忘記,你們這一個個隔三差五地提醒,我也忘不掉啊。
感覺,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連續劇的夢。
夢醒後,還是南岸,還是學校,還是戰隊的一群朋友,嘻嘻哈哈。
他們沒事做的時候就喜歡說我是烏鴉嘴,掃把星。
然後把一切戰敗的鍋都扣在我頭上。
其實我感覺
還滿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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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有時候會問得很認真:「你把我帶回來,需要我做什麼?」
不需要。
我只需要讓西域的人知道,冰這張牌在我手上。就足夠了。
幫我照顧好阿晴吧。
她是寧可放棄自己的雷神武魂,甚至放棄自己的命,來幫我。
而我,無以為報。
其實,阿晴的雷蛇斗魂等級很高,屬於神級。
放棄了很可惜。
她卻輕輕搖頭:「和冰之使徒還差一個檔次。」
喲呵。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啊?
哎呀。
外面有動靜,一下子就把我從幻鏡中給震出來了。
阿寧,你這樣撲我很難受的。
氣都要被你給砸出來了。
冰靈從床上起身,向她行了一個很正式的禮,往門口退去。
看得出來,她和身體契合得不錯。很自然,沒有感覺到僵硬。
我苦笑地看着懷裏的阿寧,幹嘛啊?
她噘着嘴回答了一句:「吃醋。」
囧
`
阿寧,淑女。
你這樣姿勢,讓我想到一個字,拱。
什麼動物才做這個姿勢,知道吧?
她還小小地辯解了一下:「怎麼能叫拱?這叫蠕動。」
我說,蠕動也好不到哪裏去好吧?
我還蛹
動呢。
不用你問我。
我直接告訴你,我隱隱約約記得一些北岸的事情。
記得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竟然跑去陪我。
需要被懲罰。
阿寧
下不為例哦。
唉,我想了很久的懲罰就這四個字嗎?
這也太,輕了吧。
她笑笑的,只是說了一句:「我能保護好自己。」
說謊。
都被人一口吃了還保護自己?
她還在狡辯:「那是因為我相信你啊。」
我
`
打一把?
來證明一下?
她還仰着臉:「好啊。」
不怕是吧,得瑟。
懸崖小屋外面就是沙灘了。
夜色很亮,顯得月亮很大。
海風裏有淡淡的腥味。
兩個人浮在夜空中,對望着。
嘛,算了。
我們兩個太熟。反正我是沒有希望能把她打一頓,她下次就不去陪我。
喂,別當真啊。
空中,她已經開了召喚陣。
這個我知道。
現在她常駐的就那幾個。
唐家家傳的武魂,蒼炎白鳳。
冰系的小龍還沒渡劫。
純白之鷹是先皇御賜
`
我曾經多次強調,契約雖多,但不可太過消耗。
一個人的供魔能同時維護三到四個召喚獸同時行動。
我的建議是,召喚兩到三個,一定要給自己的體術留出魔力。
畢竟,召喚師可是最脆弱的職業。
嗯?
來真的啊。
雷光陣中,那白鷹如閃電一般直撲而來。
一時間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砰地一聲,白鷹那黃色的爪已抓到身前的冰盾上。空中暴起一朵藍色的煙花。
冰盾?
你們這一個個的。
我不願意去想起太多。這是北岸術式,薩麗爾的冰雪之魔陣。
晶瑩剔透的幾層冰凌的六角型護在身前,略微能聽到嗡嗡的響聲。
我竟然,如此下意識就用出來了麼?
薩麗爾公主到底是北岸皇室,肅正早期還是教過她一點冰系的。還是高階冰法。
唉。
苦笑了一下,成勢,六道凝氣拳。
身前這淡藍色的召喚陣,應該是小龍。
我要把他捶回去。
`
判斷失誤。
這衝出來的體型,是冰龍沒錯。但這明顯是大龍。
他的技藝純熟。
衝出之時,凍氣已經成型。
和我的鋼拳對了幾下。炸裂漫天冰花。
冰克形。
我的六個機械拳急速後收,要不然會被凍上。
在空中急退了一大截,我不驚反喜:「天佑?」
果然是。
他恢復了人形,淡色衣衫,儒風飄飄。
總覺得他太客氣。飄飛在空中行了個禮:「是我。」
看了下,估計和我一樣,屬於心靈契約。
當朋友召喚的。
不過,你不是有戰隊嗎?
他回答:「奉大宗主與父親之命,守在定國公主身邊。有召必到。」
我就說某位大公主有恃無恐的,原來是有靠山了啊。
先強調一下,守衛什麼的都是其次。
你最大的職責是,別讓她亂跑。
他畢恭畢敬地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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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佑在,我放心不少。
幾人落地,踩在懸崖小屋外的紅木平台上。
崖頂不平,所以,架了一個平台做院子。
坐。
天佑你平時也算心高氣傲,怎麼現在甘於做召喚獸?
很多靈族覺得不大舒服。
他已站定,想去看阿寧,卻又不敢。只是低聲說:「定國公主溫文素淨,我欣賞很久。」
溫文素淨?
可得了吧。
又皮又滑溜,簡直就是條小泥鰍。
是吧?泥鰍。
在天佑面前,她倒還真沒敢太皮。靜靜地坐在那裏,裝得很乖。
他還在給她開脫:「那是在代主跟前撒嬌。寧公主平時很冷淡。」
冷淡。
倒確實。
你不也一樣嗎?總是在人跟前築起一道冰牆。
嗯?
小龍。怎麼了?
這垮着肩膀站在那裏,整個人都悶悶不樂地。
天佑欺負你?
他還在扁着嘴,委屈得不行。
原因是,都是冰龍,定位重複。
天佑的實力明顯高了好幾個檔次,讓他感覺到壓力超大。
他的頭低低地:「我要被拋棄了。怎麼辦?」
好事啊。
可喜可賀。你終於不用看見我了,開心吧?
阿寧這個時候有了公主樣子:「不會。我不會丟棄你的。」
好不容易哄好了,我忽然記起來一件事。
那就是,阿寧,你不是很早就丟他回江海,是他死皮賴臉地非要賴着不走。
要破解契約嗎?
我可以幫忙。
冰之使徒的契合我都能斬開。
小龍真被我氣哭了。
他握着雙拳:「肖銀瓏你是魔鬼,魔鬼。」
魔鬼?
能不能不要老說大實話?我本來就是。沒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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