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很高興。
因為看到了傳說中北岸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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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各個途徑都知道,北岸機甲分工明確。
海神,波塞冬機甲是白藍塗裝。戰鬥用。
現在,是到第七代。量產,九百多架。
而我身前衝到的,是金與白色塗裝,聖堂配色。
宙斯級。
又叫,天神機甲。
這是北朝皇家護衛機甲。金色與白色顯得雍容華貴,黃金矛,六道黃金光翼。
連浮游炮也是金色與白色相間,看起來十分漂亮。
整個的設計流線優雅古典,仿佛傳說中盛裝的白騎士。
它們在這裏,那證明皇帝確實在這裏。我們沒有找錯。
這已經是北岸最先進的近衛戰甲。
沒有量產,一共三艘。
兩艘來自地下基地,一艘來自於空中圓形的懸空堡壘。
它們速度極快,一瞬間已經衝到我身前。
這是北方皇朝的最大王牌。
和機械魔龍一般高的白金機甲,比那古堡還高出去一倍。
三架。
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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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屏幕上,危險程度在忽然拔升。那個,每一架都有瞬間滅殺我的實力。
更何況,我已斷開供魔太久。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要撐不住了。
數秒還在進行,十,九,八,七
開戰。
完敗。
我只剩下零散的光炮,火力輸出幾乎沒有。剛才,是真的耗空了。
它的金色光矛,刺穿了我的身體。
一個巨大的洞。
光芒從身前刺入入,身後爆出。
銀色的碎片散滿天空。
耳邊大約能聽到唐麟的聲音:「烈陽姐!」
錯哦。
要叫我,肖銀瓏。
我現在,不能退!
無法聚形。
但,我已拼盡最後的意念力。化形,萬劍。
周圍的銀色在這意念中化成一柄柄銀色的劍,朝正中直插而去。
讓它顯得,也像是長了一束束的銀色絨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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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用。
我最後的意念力無法擊穿它的裝甲。
它還站立在這山谷。
下一刻,我整個爆了。
那些劍一起從它身前碎開,像是一朵銀色的煙花。
唐麟的聲音已經能聽到真切:「不要。」
他像是一個小孩一樣,在悲切地看着。
浮在空中,卻無法來救。
光一個天神機甲就難成這樣。
更不用說,它身後的天空,還飛着整個的二代機甲戰隊。
波塞冬七與六的混合戰隊。
幾排,大約上百架。
那天神機甲站在那裏,仿佛傲視天下,它的外置音源在播放着:「愚蠢的螻蟻們,你們簡直是自投羅網。」
是嗎?
我都碎成一片片了,都能感覺到你那股驕傲勁。
不大好。
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
太自滿會被雷劈。
砰!
它的胸前,刺出了和他手上一樣的金色光矛。
亮,而且閃爍。
那位置我知道,那是駕駛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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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之戰的教訓,還記得否?
你覺得我們能直接找到這裏,是誰給的地形圖?
又是誰參與策劃了這整個的突擊戰?
是逆羚。
北岸的反抗軍。
他們存在於任何地方。在這裏忍辱負重幾十年,為的就是這一刻。
奧丁飛船上幾百人,到現在不過五六千的奧頓人。
掌控整個北岸,可以。
但掌握所有人的人心,不行。
逆羚的戰士們,你們才是我的希望。
我最後的憑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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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強弩之末沒問題。
即使是全狀態,對戰一架宙斯級也處於下風。
而且,我
也只剩下最後幾秒的塑形時間。
但,夠了。
這位驕傲的敵人
我跑過來站在你身前,你以為,是做什麼的?
任務已經完成。
那就是,吸引最前那架機甲的全部注意力。
讓自己的同伴能有機會下手。
在這一刻,反抗的鬥士們已無法隱藏。無須隱藏。
利劍出鞘,一擊即中。
這世界之局,並未有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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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
南朝兵力,本無力北伐。
但我們所憑藉的,是逆羚甚至是聖堂的強大情報網。
白獅萊因哈特確實是一代英豪。
連年攻城掠地,打下半壁江山。
只是,玄武門兵變,幾位繼承人自相殘殺。各自培植親信勢力。
後來才有肅正與聖堂之爭。
白獅仍在的時候,確實是聖堂的光輝時刻。
後來,小兒子阿蒙丁憑藉肅正上位,稱攝政皇子。
他拉起一套自己的人馬,趁着白獅臥病在床,逐漸邊緣化聖堂。
搞得整個奧頓貴族人人自危。
這些,我們都一清二楚地知道。
因為知道,所以才敢來。
動盪結束。
如果有一個安穩的像是貞觀之治,倒也罷了。
但,沒有。
對於這個,我只想說一句,笨蛋,關鍵在於民心。
人們被分為四階。
分別是羅蘭皇族,奧頓貴族,世家,以及平民。
竟然不通婚。
整個北朝身份層層壁壘,還想讓人拼命。就有點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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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駕駛員只能開最古舊的海神和猛虎機甲。
要開天神機甲,身份必須貴族以上。
三艘天神機甲中,一艘已經重創,正在進行緊急修復。
但它最重要的是,駕駛員已經死亡。無法再戰。
另外兩艘立刻拉開了一段距離,炮火已經接上。
它們的光殼領域結界很厚,火力對轟幾次,並未有實質性損傷。
我這裏能監聽到他們的語音。
一個聲音已經聲嘶力竭:「你到底是誰?」
另外一個聲音卻很平淡:「我有很多身份,你問哪個?」
生死之恨,並非語言能解決。
巨大的火光在山谷爆起。
那是互相的擬態光矛對撞的閃光。
天空中,像是閃電在晃耀。
天神機甲是北岸最高戰力機甲。兩架配置相同,一時間無法決出勝負。
瞬間,在空中對撞了好幾次。
音爆讓山谷的冰都開始斷裂,往下滑落。
它們速度和機動力都是頂尖。
幾倍音速。
那駕駛員的聲音,有點熟悉。溫和而且禮貌。
他在邊打邊勸降。
還很淡然地介紹着自己的職位。
他是聖堂武士,桃園暗殺者。
還是逆羚的王牌潛伏者。
最重要的是
他聲音已經達到最大:「薩麗爾公主紅衣衛隊隊長,齊雲。」
哦,齊隊長。
我隱隱約約能記得了。
碰撒水杯的那個。
加油。
對方已經要瘋狂:「那只是一場遊戲。你們不用當真吧?」
他回答:「我在主神面前發誓,永遠效忠薩麗爾公主。你讓我反悔?」
兩架機甲在空中又對撞幾次,金色的光焰與爆裂的聲音在閃爍震裂。
他們已經後退,進入射擊戰。
子機浮游炮展開,白色與金色的火光把天空畫出一道道流光。
四面,亮如正午。
機甲戰鬥中,掌握上空有空間壓制。
所以,它們已經越斗越高,飛到了雲海中。
從我這散了一山谷的探測點來看,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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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
,已經徹底消失在人們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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