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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毒支隊,一大隊辦公室。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徐浩然和輔警小王出去辦案了,侯文一個人坐在電腦前登陸禁毒情報系統平台。
沒了韓坑的情報中隊,像個沒靈魂的情報中隊。
想到再過十來天就是元旦,並且要在元旦那天結婚,他拿起手機撥打韓昕的電話。
「兄弟,什麼事?」老同事能打電話來,韓昕真的很高興。
侯文連忙道:「韓大,沒什麼大事,就是問問你身體恢復的怎麼樣的。」
「恢復的挺好,能吃能喝還能做幾個俯臥撐。」
「那現在能不能出來?」
「我就在外面,什麼能不能的。」
「太好了,是這樣的,我打算元旦結婚,酒店都訂好了,我媽過幾天過來,不知道你和小悅到時候能不能賞光參加。」
「什麼賞不賞光的,我和小悅必須去啊,訂的是哪個酒店,中午還是晚上?」
「文峰賓館,就是緊挨着人民公園的那個,我們安排在晚上。」
「恭喜恭喜,話說你小子動作夠快的,居然趕在我前面!」
「主要是離老家太遠,我爸和我媽擔心萬一疫情反覆,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
「這倒是,新房裝修好了沒有?」
「裝修好了,不過……不過結婚之後我可能住我女朋友家,畢竟房子是剛裝修的,雖然沒什麼油漆味,但就這麼搬進去對身體不好。」
侯文是東山人,思想有那麼點保守,感覺住老丈人家有點不好意思。
韓昕笑道:「住老丈人家好啊,我跟小悅雖然沒結婚,但我早就住她家了,哈哈哈。」
侯文不失時機地恭維道:「韓大霸氣,我要向你學習。」
難得跟老同事通一次電話,當然要問問老單位的事,韓昕笑問道:「兄弟,你們現在忙不忙?」
「不是很忙。」
「老徐呢?」
「他去開發區了,前幾天上級下發了一條線索,說我們轄區有一個人可能涉嫌販毒,但那個嫌疑人一直在外地,說是做生意,但究竟在哪兒,做什麼生意,誰也不知道,他跟開發區禁毒大隊在那邊蹲守,看看那小子元旦回不回來。」
韓昕看了一眼電腦顯示器,扶着鼠標問:「蹲守這種事用得着他親自出馬,為什麼不找我?」
侯文笑道:「我和徐隊倒是提過,可肖支和政委說你既要參加新警培訓,又要組織特情中隊的輔警培訓。」
「我正在組織隊員們實戰練兵!」
「我們不知道,再說你的身體……」
「你也把我當殘疾人啊,這次就算了,下次有這樣的活兒,儘管給我打電話。畢竟我拿了老單位的錢,不能不為老單位服務。」
「行,不過我說了不算,這種事得請示肖支。」
「我回頭給肖支打電話,你先把最近的毒情整理下發給我,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如果再不琢磨琢磨,老手藝都會生疏。」
……
與此同時,柳貝貝和趙海林逛到了一條小巷。
巷裏有一個麻將館,一走到門口就能聽到嘩啦嘩啦的洗牌聲。
趙海林回頭看向大小姐:「柳總,我進去看看?」
「進去吧,我去前面轉轉。」
「別走遠。」
「別管我了,別說大白天,就是晚上又能出什麼事?」
「也是,那我進去了。」
趙海林未來的工作就是打麻將!
這就跟耿萬雨和謝萌接下來要不斷去應聘一樣,屬於中隊的內部分工。為此,韓老闆甚至經王支和劉政委同意,打算給他準備點賭資。
趙海林很清楚這份工作能不能幹長,甚至特情中隊能不能堅持一年,全看能不能幹出點成績,所以一見到麻將館就想進去看看。
走進來一看,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正在打電話:「你還在買菜啊……這邊三缺一!老王,秦慧,老陳,你都認識,好吧好吧,實在不行我先幫你打。」
趙海林正裝作找人的樣子,探頭看正坐在裏面的幾個老頭老太太,中年婦女眼前一亮,拉住他問:「老闆,你是不是來過我家?」
「來過一次。」
「正好,三缺一!」
「我等會兒還要上班……」
「還有個人等會兒就到,你先幫着摸幾圈兒,玩得又不大。老王,秦慧,有人了,準備摸風吧!」
上午不比下午,上午牌友真不好找。
老闆娘逮着一個是一個,就這麼把趙海林拉到一張自動麻將桌前。
兩個老爺子本就等得有些心焦,翻出東南西北四張牌,倒扣下來,胡亂洗了下,催促道:「小伙子,趕緊摸啊。」
剛才在邊看人家打牌的一個年輕女子,立馬伸手拿了一張:「南風,我坐南邊。」
趙海林沒想到一進來就被趕鴨子上桌,只能硬着頭皮道:「好吧,不過我只能陪你們玩一會兒。」
「先摸風!」
……
韓昕通過視頻,看得清清楚楚,沒想到老趙同志這麼快就進入了狀態。
正想給他發個微信,讓他安心玩幾圈,先在這個麻將館混個臉熟,突然發現一個男子的面孔出現在畫面里。
他緊盯着顯示器,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想到頭都有點疼了,依然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只是覺得有點面熟,
該死的腦損傷後遺症,喪失了許多記憶,忘記了好多事……
他乾脆不想了,立即拿起手機,撥打柳貝貝的電話。
「老闆,什麼事?」
「麻將館裏有個男子比較可疑,他鬍子拉碴,抽煙,上身穿灰色高領毛衣,跟三個老太太在一起打牌,正對着老趙那一桌。你藉口找老趙,進去拍幾張照片。」
「是客戶嗎?」柳貝貝激動地問。
韓昕點點鼠標,看着刑警支隊提供的在逃人員照片:「不知道,但肯定不在我們要留意的客戶名單里。」
柳貝貝有些失望,但還是笑道:「行,我這就過去。」
韓昕生怕她搞砸了,更不希望她受傷,提醒道:「想想我是怎麼教你們的,千萬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放心,我跟老趙逛了這麼多天街,我們有默契。」
「行,那就看你的了。」
柳貝貝掛斷電話,快步走到麻將館門口,看了一眼坐在門邊玩手機的老闆娘,翻出趙海林的手機號撥打過去,然後不動聲色問:「老趙,我柳貝啊,你去哪兒了,我怎麼沒看見你。」
作為韓老闆的部下,每個小組都要編幾套暗語。
趙海林聽到她自稱柳貝,而不是柳貝貝,並且明知道自己在麻將館裏卻說怎麼沒看見,立馬意識到有正事,趕緊裝作一副驚慌地樣子,一邊示意三位牌友動作輕點,一邊按照之前對過無數次的台詞說:「柳總,我在外面有點事,馬上回去。」
被單位查崗或被老婆老伴查崗這種事,在麻將館很正常。
三位牌友不但很默契地輕摸輕放,甚至提醒隔壁幾桌禁聲。
柳貝貝看着剛站起身的麻將館老闆娘,舉着手機似笑非笑地問:「什麼事啊,連班都不用上了?」
「有個親戚……有個親戚找我,就說幾句話,我馬上回去。」
「睜着眼睛說瞎話!」
柳貝貝臉色一變,大大咧咧地走進麻將館,看着魂不守舍的趙海林,用餘光看了一眼韓老闆讓留意的客戶,舉着握手機的右手,衝着趙海林指指戳戳:「原來你有這麼多親戚啊,看到你的電動車在巷口就知道你在這兒!」
「柳總,我……我……」
「別我我我的了,屢教不改,下午自己去找財務算工資。對了,你要打麻將,今天估計沒時間,什麼時候有空去都行。」
「柳總,我保證不打了。」
「用不着保證,你打不打麻將關我什麼事,再見。」
柳貝貝冷哼了一聲,掉頭就走。
一個老太太覺得有些尷尬,忍不住問:「小伙子,那個小丫頭是你們老闆?」
趙海林撓撓頭,苦着臉道:「老闆家的姑娘……」
麻將館老闆娘意識到拉人家打麻將,害人家丟了工作,猶豫了一下說:「要不我替你打,你趕緊去跟那個丫頭說點好話。」
「算了,多大點事,一個大活人去哪兒找不到工作。」
「這不是小事,你要想好。」
「沒什麼好想的,接着玩,該誰摸牌了?」
「三筒要不要,不要就摸牌。」
「不要。」
坐在隔壁桌上的男子,沒想到打個小麻將都能遇上這麼搞笑的事,點上煙笑道:「大哥,你還是趕緊回去跟老闆好好說說吧,現在工作真不好找。」
跟趙海林一起打牌的年輕女子贏了幾十塊錢,本就想見好就收,也笑道:「是啊,回去跟老闆說說,別因為打牌丟了工作。」
柳貝貝如果「不鬧」意味着沒事,可剛才鬧得很像,這意味着麻將館裏有事。
既然有事,趙海林當然不能就這麼走,挑出一張牌往桌上一拍:「上上個月的工資拖到今天都沒發,我早就想換工作了,九萬!」
……
就在老頭老太太們為趙海林打麻將丟了工作唏噓之時,柳貝貝一口氣跑出了巷子,躲在一棵樹後面,一邊挑選剛才指指戳戳時偷拍到的比較清晰的照片轉發給韓昕,一邊急切地說:「老闆,拍到了,你趕緊看看。」
「知道了,剛才幹得漂亮,配合的很默契。」
「你先看看那傢伙到底是不是客戶,不是客戶,幹得再漂亮也沒用。」
「着什麼急,我這就轉發給禁毒支隊的兄弟,請人家幫着看看那傢伙到底是誰。你別走太遠,就在附近監視。」
「收到,你也要搞快點。」
柳貝貝掛斷電話,把手機塞進包里,下意識翻了翻包里的防狼噴霧,想想又從包側面翻出一根塑料扎繩。
按照之前演練過的無數次預案,如果發生緊急情況,比如客戶想跑,隊友們來不及增援,她就要用防狼噴霧乃至價值七八萬的包包當武器,配合老趙先把客戶控制住!
韓昕只是想確認下那個男子的身份,不知道她居然準備動手,把照片一股腦轉發給侯文,隨即撥打侯文的警務通。
「兄弟,趕緊幫我用人臉識別查查,這個傢伙是誰?」想到可疑男子剛才跟趙海林說過一句話,又補充道:「聽口音不是南湖人就是北湖人。」
「好的,我先看看。」
侯文連忙點開自己的手機,不看不知道,一看頓時驚問道:「韓大,看着有點像蔣正飛,你在哪兒發現的?」
「蔣正飛是誰?」韓昕下意識問。
侯文這才想起他忘記了許多事,急忙道:「一個涉嫌製毒和販毒的毒販,還牽扯進一起命案,那起毒案你參與偵辦過的!」
韓昕真想不起來,生怕侯文開玩笑,將信將疑地問:「真的假的,這事可不能開玩笑!」
「沒跟你開玩笑,我們一直以為他畏罪潛逃去了東廣,你到底是在哪兒發現他的,這照片是在哪兒拍到的?」
「就在市里,我這就把位置給你發過去。」
2020.01.01案唯一的漏網之魚,居然偷偷潛逃回了濱江!
侯文激動得無以復加,衝出辦公室,一邊敲着副支隊長辦公室的門,一邊急切地問:「他會不會跑,你有沒有人在那邊盯着?」
韓昕沒想到柳貝貝和趙海林這一組運氣這麼好,居然撞上老單位要抓捕的逃犯,起身笑道:「我有兩個人在那兒盯着,你們速度搞快點。」
「行,我這就向任支匯報!」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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