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羽的話直接問到點子上了黃旭輝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還告什麼?就憑你懷疑?
要是以前的6羽可能會直接的嘲諷出來了。不過這兩次官司的歷練讓他開始學會仔細觀察、小心分析人在不知不覺間也沒有那麼浮躁了。
黃旭輝的話6羽還是能夠理解的如果不是有跡象表明他也不會懷疑競爭對手;如果不是苦無證據他也不會悶在心裏。
「詳細說一下吧你不會無緣無故懷疑洪福布莊的。」
黃旭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這祥瑞布莊看起來生意還算不錯但其實這幾年已經一年不如一年了。為了更好的經營下去我準備另外轉變一下把主要經營放在利潤多的高檔布料上面。」
這和6羽想的差不多早就看出這樣的環境下、這樣的模式會受到展的限制現在黃老闆想要另外尋找出路經營高利潤的產品完全是可以預見的。
「城中已經有其他很多的布店我想要在高檔布料方面有所斬獲必須要有別人沒有的東西。所以今年開春我特地去了一趟江南了解對比之後在有名的流雲布莊定了一批上等的綢緞。兩個月前流雲布莊交付所有綢緞我僱用老古車馬行前往運輸也請了幾名鏢師沿途護送。
一路上頗為順利安全但是在回到離此百里外的金雞嶺山脈的時候遇到了一夥劫道的強人將我等隨行的財物、以及所有綢緞全部劫走。」
說起這事情來黃旭輝頗為鬱悶「因為大量進貨要提前預定加上江南路途遙遠來往一次運輸等方面的成本不薄為了佔據先機、節約成本我一次進了很大一批。光綢緞的本金已經耗資千兩銀子加上僱用車隊、鏢師來往的運輸費用。這一次讓我損失不少老古車馬行的馬匹、馬車等被劫走也是元氣大傷。」
「鏢局呢?他們不賠償你的損失麼?」
黃旭輝苦笑:「我們這裏只有一家鏢局因為人力、影響力等緣故一般他們只接三五日內的鏢。此去江南路途遙遠已不在他們運鏢的範圍內他們鏢頭跟我是朋友才安排了三名鏢師隨我前往護送大家並沒有保鏢之託。況且幾位鏢師也已經盡力都負傷了。」
「兩個月前?是開始前往江南算起還是從被劫走綢緞算起?你當時沒有報官嗎?」
「唔……我想想……從劫走綢緞算起也已經有兩個月了。報官?我有報官可是金雞嶺距離這裏已經有一百來里已經是祥符縣與玉縣交接邊沿了縣衙也沒有辦法。若去玉縣、府里報官一是我就成外地人了、更加麻煩二是在那三不管的分水區被劫那又是一些流寇結果也是不了了之。最後只能自認倒霉。」
「嗯那你什麼時候懷疑洪福布莊的?你在他們布莊現了你定購的那一批綢緞了?」6羽估計也只有這樣的可能才會讓他起疑心不過洪福布莊的老闆也不會是傻瓜真的是他做的會在自己布莊裏賣嗎?
「我們幾家都是本縣有名的布莊互相間一直有競爭也會經常的了解對方的情況我也會定時找人去洪福布莊購買各色布料。而最近現洪福布莊出售的綢緞裏面就有流雲布莊出品的綢緞。江南那麼大同買到一家布莊的綢緞豈不是太巧了?而且流雲布莊和我交易的時候明確表示這一帶只會和我一個買家有聯繫。」黃旭輝自信的說。
6羽沉吟了一下從他的話裏面已經把關係脈絡理清楚了如果他沒有撒謊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可以說已經明白了。
「能給我看看流雲布莊的標記和你進貨的憑據麼?」在沒有接下這個官司前黃旭輝不需要向他提供這些東西所以6羽也只能是詢問一下。
「沒問題您稍等。」黃旭輝說着出去了。
「這黃員外也可憐一千兩銀子啊那得多少布料啊估計現在店裏這些加起來也用不了那麼多可以做好多好多的衣服了。」蕊香感慨了起來。
6羽知道她心好心好固然是優點但這樣的話也容易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他略一思索引導着問:「蕊香聽完了黃員外的話你覺得洪福布莊怎麼樣?」
蕊香搖了搖頭「不好!這樣黑心的商人。」
「祥瑞布莊是受害者損失了至少一千兩但黃旭輝也不能確定和證明洪福布莊出售的是同一批綢緞啊!他只是猜測而已。」
「可是……他不是說流雲布莊沒賣給這邊的其他商人嗎?而且……」蕊香皺起眉頭沉思了起來「嗯?不對……祥瑞布莊會了解洪福布莊的情況洪福肯定也會了解祥瑞也肯定會想到祥瑞黃員外會懷疑啊!」
「所以呢?」6羽看她已經被引導着自己開始分析問題他不由微笑了起來自己不說出答案讓她去想、去分析。
「所以……就算洪福布莊出售的綢緞、便是被劫走的那一批流雲綢緞也不能說洪福布莊就是劫匪、或者勾結劫匪……很可能……
很可能……洪福布莊是在別處遇到低價出售的贓物不知道這是祥瑞遭劫的綢緞所以買了回來。要不然也不敢在黃員外可能會了解到的情況下公開售賣呀!」
蕊香很費力的說出這番話她只能勉強把握到腦子裏還覺得很複雜。
在她向6羽求證的時候蕊香看到了6羽讚許的眼神和鼓勵的微笑。頓時間一股暖流在心裏升起同時湧起的還有一絲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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