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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莊內,四下一片死寂,安靜的讓人覺得有些詭異。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吳雄飛越往前走,越覺得有些不安,他踹了放羊娃翰林一腳,喝問道,「小子,我問你,這村子裏頭的人呢?怎麼會這麼安靜?」
放羊娃捂着屁股,一臉委屈道:「大傢伙聽到老總的槍聲,早就嚇得躲到屋子裏不敢出來了。」
吳雄飛點了點頭,這理由倒是也說的過去,這放羊娃的神情也不像是作假。
但不知為何,心底的憂慮卻總也揮之不去,若不是在皇協軍後方吊着的日軍甚至將鋼炮和機槍都對準了皇協軍的方向,大有一股子威脅皇協軍前進的意味,他吳雄飛絕不會冒險帶着隊伍進到這小黃莊來。
實際上,小黃莊裏的百姓早就被陳大雷一行暫時轉移到大黃莊去了,就是為了避開這次的戰火。
此時此刻,在原本的鄉民們屋子裏躲着的是一個個荷槍實彈的新四軍戰士,就等着敵軍自投羅網呢!
皇協軍的紀律自然好不到哪兒去,等到先頭隊伍進了村莊之後,一個個就開始哐哐噹噹的砸門,四處搜羅財物。
這樣的聲音傳出,倒是讓吳雄飛心安了不少。
他僥倖地安慰着自己,或許是自己過於憂慮了,這小黃莊裏真沒有新四軍,不過是一群惶恐懦弱的村民罷了。
想到這裏,吳雄飛重新流露出在皇協軍士兵們面前那股子獨一無二的傲然,原本已經打開了保險的配槍,也緩緩插進了槍套里。
他對副官說道:「老李,皇軍還在後面跟着呢,咱們也不好耽擱,告訴兄弟們,也不要太過火,隨便搜羅搜羅物資,補充補充給養,抓緊時間過了這小黃莊再說。」
「是。」副官應道。
這時吳雄飛忽然注意到那個放羊娃不見了,心裏頓時一緊,連忙問道,「那個放羊的小子哪兒去了?」
副官不以為意道:「村里娃膽子小,估計看到咱們砸東西嚇壞了,溜了唄!」
吳雄飛道:「行,告訴兄弟們,抓緊點兒時間,惹火了後面跟着的坂田,咱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殊不知,跟在偽軍大後方的坂田中隊長此刻早就氣黑了臉。
他從望遠鏡里看到了皇協軍進入小黃莊後的所作所為,氣得在後面大罵,「豬,這些蠢貨」,原來吳雄飛一行進了村莊,沒有起到誘餌和偵查的作用去搜尋小黃莊內有沒有新四軍的下落也就算了,居然在那裏肆無忌憚的搶劫村民的財物。
這分明是在貽誤戰機。
吳雄飛卻是不知道這一切的,眼見着隊伍已經進入村子的中部區域,還不見有什麼危機,他原本懸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去。
就在這時,不遠的一處院子裏忽然有戰馬的嘶鳴聲傳出。
吳雄飛當即臉色輕變,正要在警惕之中第一時間撤離,那個原本溜掉的放羊娃居然又從那院子的門口探出腦袋來。
偽裝成放羊娃的翰林再一次來誘惑吳雄飛一行。
吳雄飛原本以為那戰馬別是藏着的新四軍一行,結果又看到這放羊娃鬼鬼祟祟的,未必就是他猜測的那樣。
副官早帶人用槍支威脅着那放羊娃走了出來。
「小子,你怎麼會在這裏,這是什麼地方?」
「羊羊圈!」翰林道。
吳雄飛黑着臉道:「媽了個巴子,羊圈裏怎麼會有馬叫聲?」
放羊娃翰林立馬變了顏色,「老總啊,您就行行好放過我吧,那是我們村兒唯一的一匹拉車的馬了。」
「去你媽的。」副官把翰林踹倒,領着幾個士兵就簇擁着吳雄飛朝那院子裏闖去。
馬匹屬於重要戰略資源,即便是對於皇協軍來說也不常見,平日裏搜刮村子。頂多是一些雞鴨之類,今天能撞上一匹馬,吳雄飛等人自然不會放過。
只是幾人一闖進這院子,那可就掉進了陳大雷早就為他們設計好的陷阱了。
先頭的幾個偽軍直接被早就蓄勢以待的新四軍戰士放倒。
吳雄飛和副官眼見不妙,正要掉頭就跑,被眼疾手快的三營長几個猛地衝出來牽制住,槍口直接頂在了腦袋上,「別出聲,敢出聲兒直接打死你。」
吳雄飛一路左右逢源,兢兢戰戰,好不容易混到現在的位置上,自然是越發的惜命,腦袋被人用槍口頂着,早就嚇得渾身亂顫了,哪敢有不配合的,連忙道:「別開槍,千萬別開槍,我不出聲兒,我配合。」
吳雄飛和副官就這樣被三營長几人壓進了院子。
在那裏,六分區司令員陳大雷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吳雄飛兩人。
吳雄飛的眼光倒是過人,只是看陳大雷那與眾不同的氣勢便覺得此人非同尋常,當即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長官是?」
「新四軍,陳大雷。」陳大雷冷聲道。
這個名諱一出口,可是把吳雄飛和那副官嚇得不輕,冷汗順着吳雄飛的額頭就蹭蹭蹭地流了下來。
要說這新四軍隊伍里吳雄飛最怕的人是誰,那就非陳大雷莫屬,這些年陳大雷在蘇北地區可是闖下了赫赫威名,特別是在淮陰城的松井聯隊那邊,陳大雷更是排得上號的心腹大患。
就吳雄飛和副官回憶,死在陳大雷個人手上的鬼子恐怕都不下五十個數,這樣的傢伙是又狡猾又厲害,堪稱鬼子和偽軍殺手。
但吳雄飛也不愧是刀尖子下面混日子的老油條,短暫的驚慌過後,他立馬回過神來,臉上擠出一堆的笑容和驚喜,啪的一聲提上腳後根兒,衝着陳大雷敬了個禮道:「陳司令員,久仰大名了,兄弟我可是早就想和您見上一面了。」
「哦,還有些事兒?吳司令就這麼掛念我?」陳大雷反問道。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吳雄飛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就全憑眼前這個陳大雷的一句話了。
他連忙道:「陳司令員這些年在蘇北地區創下赫赫威名,您殺鬼子的名號那可是響噹噹的,兄弟敬仰陳司令員的拳拳之心天地可鑑。」
「殺你們皇協軍我同樣是不帶手軟。」陳大雷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那是那是,陳司令,我蘇北護**第三縱隊司令員吳雄飛,這些年其實一直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我早就與重慶方面取得了聯繫,一直是冒着生命危險在淮陰城裏做內應,就等着把小鬼子全部消滅了一天呢……」
吳雄飛為了活命,噼里啪啦地扯了一堆,最後表示,「陳司令員,先頭那槍聲就是兄弟我故意讓手下打的,就是為了給你們打個信號,您也看到了,鬼子就在我們後面跟着呢!
您要是把兄弟留在這裏太久,再讓鬼子起了疑心,那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您是幹大事的,看看您這隊伍的架勢,這次是準備在小黃莊大幹一場,甚至是消滅這坂田中隊呢,那兄弟我可得帶着隊伍趕緊離開,也好給您騰開地方不是。」
陳大雷冷笑道:「你這個狗漢奸倒是精明,那今天暫且讓你的腦袋在你的脖子上掛着,這是你給老子記好了,再幫着鬼子幹什麼喪盡天良的壞事,老子遲早還要取了你的狗命。」
「不敢了,不敢了,兄弟發誓,絕對不敢了。」吳雄飛說着甚至豎起了三根手指,做出發毒誓的模樣。
陳大雷有些厭惡地揮了揮手道:「行了行了,帶着你的隊伍滾吧,記好了,走之前給坂田中隊打旗語,告訴他們小黃莊內一切正常。」
「是,陳司令員保重,兄弟就先撤了。」
吳雄飛帶着副官一路蒙着腦袋往院外面走,陳大雷則是安排了幾個好手,在暗中跟隨着兩人,但凡兩人耍什麼花樣,直接取了他們性命。
出了院門,逃脫了陳大雷一行的直接脅迫,副官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司令員吶,真是見鬼了,咱們還真是撞見這陳大雷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真他媽晦氣。」吳雄飛大有同感道。
副官低聲問道:「司令員,看這陳大雷的意思是想讓咱們把坂田中隊騙到這小黃莊內,再收拾他們呢!咱們真就這樣直接過了小黃莊,把皇軍他們騙進來?」
吳雄飛無奈道,「不這麼着還能怎麼樣?」
「要不咱們把消息傳給坂田中隊,聯合坂田中隊一起,把這莊子裏的新四軍消滅掉?」副官建議道。
吳雄飛卻是大罵:「你瘋了,真要是這麼做,新四軍會不會被消滅我不知道,戰鬥一旦打響,咱們這幫人被夾在中間,那可就死定了。
你以為那坂田打得什麼鬼主意,他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就想着借這次把咱們當炮灰,連同新四軍一塊兒收拾了,沒看見人家的槍口炮口都對着咱們嘛!
鬼子一心想着殺咱們,咱們何必給他們賣命?
所以咱們現在最好的路,也是唯一的路,那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過了這小黃莊,再打旗語把坂田中隊騙進這莊子裏,讓他們兩方互相廝殺去。
現在的什麼情況是,新四軍這邊咱們靠着跟在後面的鬼子活命,鬼子那邊兒咱們靠着新四軍活命。
老李呀,咱們皇協軍生存不易呀!」
副官感慨道:「誰說不是呢,幸虧司令員高明!」
「行了,給信號兵下令,讓他給坂田打旗語,就說小黃莊一切正常,沒有發現新四軍,我部將繼續搜索前進,請皇軍部隊跟上……抓緊着點兒,那暗中還有多少槍口正對着咱們的腦袋呢!」
「是。」副官忙應道。
……
小黃莊外,某處制高點處,韓征也沒有閒着,偽裝的與周圍顏色幾乎一體的他,將槍口的準星對準了那個戴着玉把指揮刀,應該是帶有日本皇族血統的日軍指揮官。
如果韓征估計的不錯的話,這傢伙就是導致了順溜姐姐,也就是自己的表姐最大悲劇的那個畜生鬼子坂田。
不出意外的話,戰鬥打響的第一時間,韓征就會送這個早就該死的小鬼子去見他的天皇,省得再讓悲劇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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