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身後縱雲翅輕輕一震,直衝雲霄。
在他那翅膀伸展開來之後,一身的煞氣修為轟然間施展出來,原先將要進入到他身軀當中的煞氣,也因此停了下來,而後緩緩的容納進入縱雲翅中。
雙翅輕搖,帶動着周遭煞氣,緩緩的融入到那脊柱大龍當中。
待完全成為一個閉合的循環之後,紅雲肉身便是不再承接煞氣吸引,而是全部都向着自己的背後涌去。
這應當算是陰差陽錯吧......
紅雲感受着其中所帶動的力量,相當滿意的點點頭:
現在的他,再不張開自己縱雲翅之前,那他就是一個,擁有涅槃境界肉身的凡俗中人。
雖說他依舊是可以調動煞氣,也能夠用煞氣去修煉,但是自身肉身當中,已經是無了煞氣的存在了。
紅雲至此,心中也是稍稍鬆了一口氣:方才這,也算是讓自己的進程又快了一步。
他以自身煞氣將煞雲聚攏,自己盤膝坐了上去,開始凝神修煉自己的第二步。
他要將自己所捕獲的劫氣來做引子,用來成為新的煞氣替代品。
不僅如此,這劫氣,他不能夠直接從外界直接捕獲,而是需要自己一點點的蘊養出來。
想罷他不再猶豫,在原本自身煞丹存留之地,緩緩的種上了一枚劫氣的『種子』。
他感受着這其中的劫氣猶如那零散火星,也是毫不在意,引來自己識海深處,原本捕獲得來的劫氣,一點點的引來吸收,化為己用。
......
岳三思在飛舟之上停留了一陣,終究是不知曉發生了什麼,有些放心不下的他,還是駕馭着飛舟追了上來。
追尋着紅雲的氣息,他在高空深處遠遠的便發現了這一團煞雲。
本想着走上前去探查一下他現在的狀態,但是剛邁步,便停了下來。
八臂金猿作為寶瓶界中少有的得天獨厚的異獸,一身的直覺十分敏銳:
抬腳的那一剎,他便是覺察到了對方周身上傳來的那種危機感。
這種感覺,不比他當初偷偷外出搗亂,引來了一頭已經沒了自主意識的妖王來襲擊都城來的差。
當中看着那滿目瘡痍,自己父親看着自己的眼神的感覺,跟這個相差無幾。
就像是他一抬頭,頭頂便像是出現了一個讓他難以形容的字。
危!
好吧,不過去就不過去。
岳三思止住腳步,也不上前打擾,心知對方定然是至了一個十分微妙的境界,一時間也是將背後長棍解下,握在手中一臉戒備。
......
紅雲久久嘗試,一直不得其法,對於這其中劫氣,恍然間有了些許無從下手的感覺。
但是隱隱當中看向自己的那封存在識海的真身虛影,頓時有了些許的明悟:
肉身種劫氣,這種感覺,與自己當初在洪荒論道,與一位大神通者所傳的『火里種金蓮』,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此間之法,不過是皮毛。
他一念至此,一時間心中舒暢,那劫氣也真正的被他安入其中,逐漸勾連起自己的肉身。
就在下一刻,他自冥冥之中感受到了有什麼東西在窺伺自己,而後聽到了一聲惱怒的吼聲,而後『咔吧』一聲,自己身上,似是有什麼東西破碎掉了。
緊接着他那一頭黑髮飛速瘋長,肉身之上生機盎然,渾身上下,被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所籠罩。
不僅如此,他的一身骨骼都因為這其中的便數而噼里啪啦作響,傳來陣陣的爆響。
待至了那脊柱大龍之時,竟然在其中,傳來了一身淡淡的龍吟之音。
這並不是最大的變化,最大的變化,是他這具肉身的壽數!
原本的時候,此方世界的修士壽命少的可憐,方才自己以劫氣化作自身的根基之後,一身的壽命頓時暴漲,若是去細細推算,至少有.....三千載的壽數!
三千年,可是不少的時間了。
要知曉,洪荒的一會元,也不過是十二萬年罷了!
他舒爽的伸展了一下身子,看着遠處的岳三思,心情大好,幾步踏出,便是重新至了對方身旁。
「多謝你了。」
紅雲笑着對對方說了這麼一句,見着其有些不明所以,心情更是愉悅了幾分。
我做什麼了?
岳三思看着紅雲,神情一時間有些怪異:他還當真是有些疑惑,不知曉對方為什麼無緣無故會對自己道謝。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方才挽救了對方走火入魔?
他在心中這樣想着,心中也是多了兩分謙遜,跟着乾笑兩聲。
......
一人一妖重新踏上路程,在極北妖原之上向着西方趕去,目標很是明確。
但是在路上的時候,紅雲發現了一個問題。
「岳兄,你這還是太暴躁了。」
他看着對方身前的那兩具妖屍,不僅有些微微頭痛:這已經是第四批了。
也不知是對方離了半妖之國之後徹底放開了性子,還是說自己就是想要動手了。
他在這路途之上,不過是兩天的路程,已經有一個涅槃大妖,七個寶身小妖,死在了那根黑漆漆的棍棒上。
他管這跟棍棒,叫做『靜心棍』,但是在紅雲眼中,他就是一根降妖棍,專打路上遇到的一切妖怪。
岳三思聽了紅雲這話,原本斬了妖之後的大好心情一掃而空,左右看看,也是有些不屑:
「你我修為相仿,你為何想着管我?」
紅雲聽了這話,也不着惱,反而是輕笑一聲:
「你爹說的,讓我管好你。」
在離了半妖之國之後,岳三思已經把自己這個爹忘得一乾二淨,聽了這話,不由得粗喘了一口氣,青筋暴起:
「你妄想拿我父王壓我!」
哎......現在的妖,都這麼不聽勸。
紅雲在心中暗嘆了一聲,看着如比模樣的岳三思,心知對方定然是一萬個不服氣,要不多說,微微勾了勾手指:
「來,讓我打服你。」
單單這一個動作,加上紅雲那說話的語氣,頓時讓他心中升騰起了一股無名之火,他大吼一聲,原本那衣袍,頓時撐起了一圈,掄起手中靜心棍,向着紅雲砸落下來。
紅雲看着對方的形象,雙目微亮,頓時給對方腦補了一整套的行頭:有那味了。
不過想法歸想法,眼見着這一棒已經到了頭頂,他也不好不去接,便是輕輕挽袖,抬手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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