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經過冥衛與衙役的仔細搜索,終於找到了陳牧。一筆閣 m.yibige.com
在亂墳崗南側的一個小土堆上,被找到的陳牧處於昏迷狀態,送到衙門後,才甦醒過來。
「蛇妖呢?」
醒來後映入眼帘的第一張臉,就是帶着龜蛇面具的玄武。
銳利的目光如劍一般帶着審視。
陳牧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他是真不知道。
在準備離開的時候蘇老大就把他打昏了,所以陳牧完全不曉得那個洞窟在哪兒。
「我問你,為何你要跟他們離開。」
玄武冷聲問道。
陳牧攤手無奈:「玄武使大人,當時那情況我有得選擇嗎?我被蛇妖劫持了,如果不配合他們就會殺了我啊。而且你當時不也被陷阱困住了嗎?你敢不配合?」
此話一出,大廳內的溫度陡然變冷。
高元淳擦着冷汗,暗暗焦急:「這臭小子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頂什麼嘴!」
玄武眯起眼睛,饒有意味的盯着陳牧:「你是不是覺得,破了鞠春樓這案子就得了大功勞,我就不會殺你了?」
「卑職不敢,卑職只是實話實話。」
陳牧垂首。
陳牧並不傻,如今鞠春樓一案已破,蛇妖也被他找到,可以說是圓滿完成了任務。
陛下交代的任務,他不負重任。
而太后那邊,他也有讓對方滿意的訊息。
至於蛇妖跑了沒抓住,這就怨不了他了,只能怪你們冥衛這幫鐵憨憨能力不夠。
所以陳牧有理由,且相信對方不會殺人。
「有點意思。」
玄武眼眸倏寒,伸手便要去拍陳牧的肩膀,掌間隱隱縈繞着一絲寒氣。
就在手掌剛要落下時,忽然瞥見門口出現一道人影。
一位黑袍女人,美眸盯着他。
玄武手臂一頓,順勢輕輕拂掉陳牧肩膀上的半片枯葉,問道:「既然如此,他們又為何放了你?」
臉還疼,不想再被二姐打了。
「他們只是告訴我了一個秘密,關於狸貓太子一案的。」
心中疑惑玄武的舉動,陳牧老實說道。
眾人變了臉色。
冥衛前來抓蛇妖的目的,就是為了那件案子,涉及到目前的朝堂之爭。
否則只派鎮魔司就夠了。
「什麼秘密!」
說話的是門口的朱雀,聲音依舊空漠如機簧震壓,讓人聽了極不舒服,心裏發毛。
陳牧轉過身,望着戴有朱雀面具的恐怖女人。
不知為何,看到這女人心裏總感覺怪怪的。
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滔天血腥煞氣,陳牧身體陣陣發涼,寒意襲來,霎時間竟有些足酸腳軟。
「陳牧……」
見這傢伙盯着朱雀使不說話,高元淳忍不住低聲喚了一聲,狂打眼色。
對玄武使你可以稍稍頂嘴,但千萬別在這女羅剎面前犯傻啊。
陳牧回過神,驚覺後背衣衫已然有了濕氣,低頭恭敬道:「蛇妖告訴我,當年許貴妃生下的是人類孩子,並非狸貓。」
話音一落,猶如巨石落海,泛起一片驚濤。
「你說的是真的!?」
朱雀使鳳目一睜,迸出精芒。
一股濃烈極致的寒意以朱雀為中心向着四周散發開來,腳步驀然踏前,死死盯住陳牧。
如墨石一般的瞳孔四周被血色包裹,真應了羅剎女稱號。
在場之人無不感到壓抑。
陳牧心臟砰砰直跳,心中大罵:「你個更年期老女人犯病了是不是,老子是嚇大的嗎?」
這一刻,他忽然無比的想念自家娘子。
還是娘子好啊,溫婉賢惠,從來不會對他冷面相對,始終是那一副溫柔親和的模樣。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一時衝動,把夫君給嚇到了,白纖羽忙收斂氣息,淡淡問道:「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氣勢減輕,陳牧頓時鬆了口氣。
他用手背擦了擦鬢間的汗水,說道:「蛇妖只是告訴我,許貴妃當年生下了一個男孩,卻被人暗中調換成了狸貓。只不過那個孩子是個傻子,生下後不哭也不鬧,仿佛沒有靈魂的木偶。」
傻子?
眾人面面相覷。
朱雀使又問:「可信度高嗎?」
陳牧苦笑:「蛇妖也是從貓妖那裏知道的,畢竟當年她們被關押在同一座觀山夢下,可信度高不高,我不好做判斷。」
「她有說幕後之人是誰嗎?」
「沒有,貓妖也不知道。」陳牧搖頭。
白纖羽沉默不言。
對於丈夫的話她還是相信的,對方沒必要瞎扯說謊,蛇妖肯定對他說了這些。
她抬頭看向玄武,兩人眼神交流。
如今不管蛇妖說的是否真實,只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太后滿意。
太后不需要人證或者物證,她只需要一個看起來真實的流言,只要利用好了,就可以阻撓幼皇執政。
而在這其中,陳牧絕對是一個關鍵人物。
想到此,女人面具下的唇角多了一絲弧度,白纖羽看向丈夫,眼神柔和了一些:「蛇妖還有沒有告訴你其他事。」
「沒了。」
陳牧始終低着頭,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生怕被對方看穿什麼。
對於洪家一案他是不打算說的,當年冥衛既然調查了,卻沒有公佈,說明這案子水很深。
冒然說出來,又會惹來麻煩,索性自己到京城後慢慢調查。
「有一點我很疑惑。」
玄武驀然開口,目光幽幽的盯着陳牧,「為何蛇妖偏偏要告訴你這些。」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估計是他們不願再惹是非,所以借我之口來給你們傳遞信息。畢竟我的能力大人也見識過了,我沒必要說謊的。」
陳牧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玄武冷哼一聲,還想再問什麼,但看到白纖羽目光蘊含着警戒,只好憋回肚子裏。
「行了,你先回去吧。」
看到丈夫灰頭土臉的,想必今天也被折騰的夠疲憊,白纖羽示意對方回去休息。
「卑職告退。」
陳牧如獲大赦,退出了縣衙大廳。
他是一刻都不想面對這個女羅剎了,站在對方面前感覺血液不順,腦血栓估計都要犯。
「高大人你也下去吧。」
「下官告退。」
目送高元淳離開後,大廳內只剩下玄武和朱雀二人。
「這小子肯定有隱瞞。」
玄武淡淡道。
見二姐冷冷盯着他,玄武身子一僵,咳嗽了兩聲說道:「剛才我沒想着動手傷他,就是想嚇唬嚇唬。」
白纖羽移開目光:「蛇妖繼續搜查,把情報給太后送過去,夫……陳牧是個關鍵人物,而且能力你也看到了,太后必定會重用他,你最好別做傻事。」
「你想把他招進冥衛?」玄武皺眉。
白纖羽沒有正面回答,冷冷道:「你只管把你的任務做好就行了,其他事情別瞎摻和!」
「行,不過太后也交給了你一項任務。」
「什麼任務?」
「最近冒出了一個叫『無名』的道人你應該聽說過吧。」
「知道,怎麼了?」女人纖眉一挑。
玄武負手冷笑:「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哼哼,好大的口氣,好大的冤屈。」
白纖羽沉默。
她明白這項任務是什麼了。
雖然她對詩詞頗為偏愛,也因為『詠鵝』和這首『無名』對那位道人很是仰慕,但對方越界了。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這首詩已經被有心人利用,對太后進行抨擊。
或許小皇帝也在幕後參與。
「我會進行調查,找出那個無名道人。」女人淡淡道。
「找出來後呢?」
「……」白纖羽頓了數秒,語氣冰冷,「就看他聰明不聰明了,如果不聰明……我會替他準備棺材!」
——
此刻的陳牧顯然不知道自家老婆已經給他準備棺材了。
走出縣衙,就被怒氣沖沖的雲芷月攔住。
「臭小子,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
雲芷月伸出玉指狠狠戳着陳牧的腦袋,「老娘差點沒把一座山翻過來,還以為你被蛇妖給吃了呢。」
望着女人衣裙上沾染的泥土和草屑,陳牧心下一暖。
「真是不好意思啊,當時我有了一個計劃,就是想知道蛇妖抓我的目的是什麼,讓你擔心了。」
「有計劃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
雲芷月怒氣未消。
胸前那頗有氣勢的山峰起伏不定。
陳牧看的有些出神。
以前他就覺得這女人的身材比例很完美,今日經過雨水的洗禮,發現比想像中還要魔鬼。
哪怕臉蛋一般,有這身材就已經足夠稱得上極品了。
「說話啊,傻了?」雲芷月踢了一腳。
嘶——
揉着疼痛的小腿,陳牧無語道:「你別總是踢人好不好,能不能淑女一點。」
「你可以擋啊。」
雲芷月雙手環抱於胸前,粉唇抿着一抹譏諷與釁意。
破案後心情大好的陳牧也不跟對方計較了,下意識想要捏捏對方的臉蛋,卻被對方一巴掌拍掉。
「你回來後,那位朱雀使為難你了沒有?」
「呃……」
回想起那位渾身冷冰冰的女人,陳牧嘆了口氣,「確實可怕,不過好在沒怎麼為難我,估計是看到我身上的價值,一時半會兒我是死不了的。」
「那就好。」雲芷月鬆了口氣,「如果去京城,你要加倍小心。」
「放心,我心裏有數。不過說實話,我懷疑這女人是個醜八怪,對誰都好像欠了她八百塊——唔……」
還未說完,嘴巴就被一隻白皙的玉手給捂住了。
雲芷月掃了眼周圍,忙將他扯到路邊僻靜處,瞪大的美眸:「你瘋了是不是!」
「怎麼了,這周圍也沒人啊。」
陳牧莫名其妙。
雲芷月冷笑:「沒人?冥衛耳目無數不在,最好把你這張破嘴封牢,說不定那天你就掉了腦袋。」
見對方如此嚴肅,陳牧也不開玩笑了:「行,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先會客棧換身衣服,你也回去休息吧,估計你家娘子還在等你,明天我再來找你。」
陪陳牧折騰了一天,女人身上黏糊糊的難受的厲害。
此時她只想快點回屋好好洗個澡,換身暖和漂亮的新衣服,美美的把自己打扮一下。
省的對方再叫她『呆毛』。
「好的,呆毛。」陳牧點了點頭。
女人:「……」
……
與雲芷月分別後,陳牧朝自家宅院而去。
路過鞠春樓時,他腳步一頓,腦海中浮現出薛采青那淒涼孤單的身影。
「也不知道這女人怎麼樣了。」
猶豫片刻,陳牧轉身進入鞠春樓。
看到陳牧的老鴇依舊是那副苦瓜臉:「陳捕頭,您怎麼又來了,還嫌折騰的不夠嗎?」
「徐媽媽,采青在房間嗎?」陳牧問道。
「在。」
老鴇嘆了口氣,「回來的時候魂不守舍的,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行,那我去看看。」
陳牧笑了笑,上樓去找薛采青。
來到門前,他敲了兩下,卻沒有人回應。陳牧乾咳一聲,開口道:「是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然而屋內依舊無人回應。
陳牧皺眉,有用力敲了幾下,房間裏還是沒有任何聲音,空落落的,很安靜。
跟來的老鴇疑惑道:「沒人嗎?不對,我記得采青回來後就一直沒出去過啊。」
陳牧心中忽然湧起不好的預感。
「讓開!」
他推開老鴇,後退一步,用肩膀狠狠撞開屋門。
——
(p:因為劇情比較繞腦,所以有時候會考慮很多,更新慢了還望大家見諒。每天的更新數量我會依照節奏而定,不會強行為了多更而破壞節奏,畢竟劇情不能崩,一旦崩了,更新再多也補救不了……感謝大家訂閱支持。)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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