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陳牧的話語好似敷滿了寒意的冰霜,將小屋內的溫度降了幾度,氣氛隨之凝滯。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贖罪?」
鄧文生深幽的眸子極為寒漠。「不知陳侯爺在說什麼,下官聽不懂。」
陳牧用一種平和的語氣說道:「我在府衙前見到了你的女兒,她讓我幫她還一個玩偶,說如果不還回去,父親就會責罵她……」
鄧文生安靜聽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但藏在袖裏的拳頭卻微微攥緊。
「於是我告訴她,你已經死了,是被自己的父親打死的。可是她不信,因為她最崇敬的父親是不可能殺她的……」
陳牧繼續道。「小女孩一直在那裏等着,等着她的父親來接她……等着一家人團聚。」
聽到這裏,鄧文生淡淡道:「陳侯爺有話直說便是,沒必要用這種小兒故事來嚇唬本官,本官一生行的正、坐得直,不會懼怕任何邪祟之物。」
「你覺得你女兒……是邪祟之物?」
陳牧笑容嘲諷。
鄧文生揚起下巴,明亮的眸子透着剛毅:
「陳侯爺,你是打算拿此事來做本官的文章嗎?那本官告訴你,你大可去宣揚,本官絕不畏懼!」
說完,他一掀門帘:「陳侯爺,恕本官不遠送!」
「你對你女兒就沒有愧疚之心?」
陳牧句句逼問。「一個六歲的小丫頭即便偷了小玩具,你可以用很多種法子進行教育,卻為何將她活活打死!
對待那些強盜小偷你可以以德育人,偏偏對自己的女兒下那麼重的手——」
「夠了!!」
鄧文生面色鐵青,清瘦的身子在寬大官服的襯托下如一截撐起的竹竿,卻站的筆直。
他挺直了胸膛,神情凜然道:
「本官身為知府,當作百姓之表率,家女以一己貪念便竊偷別人財物,本就是有罪。
年幼時便小偷小騙,長大後更是了得?足見天性品行不端!
身為知府女兒做出如此違德荒繆之事,更是罪加一等!本官若不重懲她,有何面目愧對皇恩,有何面目愧對百姓!
陳侯爺若以為拿此事便要在本官身上做文章,威脅本官,那恐怕讓你失望了。這件事,本官問心無愧,即便再有百次,本官依舊會如此選擇!」
看着鄧文生臉上的決然之色,陳牧搖着頭,一副失望神色。
他將地上散落的幾張紙撿起來,整齊放在桌上,淡淡問道:「當年孤獨神遊跟你關係不錯吧。」
鄧文生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後來那傢伙因為污辱自己的師弟的媳婦而被趕出天命谷,在外四處流浪……」
陳牧笑道。「如此品行低劣之人,你卻跟他做朋友,鄧大人識人的本領不行啊。」
「他不是我朋友。」
「哦,這是打算撇清關係嗎?」陳牧譏諷。
鄧文生冷言道:「本官與他接觸頻繁,只是公務上的事情而已,私人交情並不存在。陳侯爺可以儘管去查,本官絕不阻攔。」
陳牧譏笑道:「人現在都沒影了,如何去查?
不過話說回來,一個連自己師弟女人都不放過的畜生,本就是淫邪之徒,人面獸心的畜生都不如。
尤其本爵爺聽說,天命谷當年招收不少年輕十歲以下的女弟子。
所以我有些懷疑,當年你活活打死自己的女兒,是不是想要掩蓋什麼醜事……比如那老頭……」
「陳!牧!」
剛開始鄧文生還未反應過來,但聽到後面的話語,逐漸回過味來,面色瞬然變得難看。
因為極致憤怒,額頭青筋暴突,一跳一跳的,尤為嚇人。
他衝上前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推到沾有灰塵的牆壁上,怒聲道:「陳牧,你胡言亂語可以,但別污衊我女兒!」
「不然你為什麼要打死她呢?就因為一個玩具?」
陳牧攤了攤手。「反正我是不理解。」
鄧文生通紅着眼睛,渾身顫抖,宛若被激怒的獅子。
他一字一頓的警告:「陳侯爺,你要去調查便去調查,你要去找人,便去找人!但我警告你,別拿我女兒的名聲做文章,否則……本官一定不會放過你!」
見陳牧依舊面帶諷意,鄧文生又道:「更何況,本官不認為孤獨神遊會做出那種事。」
「為什麼這麼肯定?」陳牧眉梢一挑。
鄧文生猶豫了一下,淡淡道:「因為韓夫人與孤獨神遊本就是戀人,當年孤獨神遊因為與另一位女子有了瓜葛,韓夫人一怒之下才負氣嫁給了韓東江。」
戀人!
這個線索是陳牧沒有意料到的。
他盯着鄧文生,問道:「是誰告訴你的?為什麼其他人沒有說過,難道他們都不知道?」
「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但他們確實是戀人。」
鄧文生語氣冷漠。「本官沒必要在這裏忽悠你,若是不信,你可以去天命谷找到當年韓夫人的房間,肯定有所發現。而且你也可以——」
話到此處,鄧文生忽然閉口不談,而是用一種極冷眼神看着陳牧。
「怎麼了?」陳牧疑惑。
鄧文生皮笑肉不笑:「陳侯爺好手段,原來到本官這裏並不是找你娘子,而是在故意激怒本官,想從我口中套出孤獨神遊的線索。」
見自己的小伎倆被識破,陳牧也不反駁了,笑着說道:「沒錯,如果我直接詢問,你會說嗎?」
「不會。」鄧文生搖頭。
如果對方直接詢問,他是壓根不想理會的。
陳牧重新坐回椅子上,自顧自的泡了一杯茶:「給我講講天機老人韓東江的事情吧,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然而鄧文生此時卻不願再跟陳牧談話了。
他整理了一下官服,淡淡道:「本官還有公務要忙,就不賠陳侯爺了,既然陳侯爺不願走,那便繼續待在這裏,告辭。」
言畢,轉身走出了小屋。
陳牧也沒阻攔,感受着瓷器傳來的燙熱感,無奈嘆了口氣:「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傢伙。」
好在終究是從對方嘴裏套出了一些信息來,也算有所收穫。
陳牧拿出小本子將線索記載上面,陷入沉思:
「如果獨孤神遊和韓夫人以前是戀人,那麼他就沒必要強迫污辱對方,但……他們兩人極有可能會通姦!」
男人眸光發亮,腦中的一些疑點開始解惑。
也許那天晚上,孤獨神遊是和韓夫人在暗中通姦,被誤以為是韓夫人遭到強迫。
這也是為什麼『物證』確鑿的原因。
之所以孤獨神遊承認自己污辱了對方,是因為他想一個人背下罪名。
畢竟『通姦』這個事情很不光彩。
一旦泄露出去,對女方的名聲打擊更為嚴重一些,會遭到無數人的唾罵,最終結果要麼是隱居,要麼自殺。
而這也會讓自己的師弟顏面無存。
之後孤獨神遊外出流浪一直沒有說出真相,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可最後一個疑點,為什麼當晚韓夫人突然死了呢?
既然他們在通姦,孤獨神遊是沒必要殺死對方的,但女人確確實實是死在他的懷裏。
是因為有人暗中下毒?
但以孤獨神遊的修為,難道不能察覺到?
況且他是上一任天機老人,占卜之術精通無雙,就不能提前預知到會發生這些事情?
這些疑團就如纏死的毛線疙瘩,或許唯有本人才能回答。
當然,鄧文生提供的線索也不能全信,終究還是找出絕對的證據來證明,韓夫人和獨孤神遊的確是情人。
陳牧將小本子收起來,抿了口苦澀的茶水,隨意翻看了一些桌子上的文件後,便離開了鄧文生的家宅。
一路輾轉過幾條巷道,利用『天外之物』確定無人跟蹤,陳牧重新將自己偽裝成陌生人,潛入了曼迦葉所在的地方,打算去看望蘇巧兒。
可當他進入屋子,內心頓時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空氣中瀰漫着淺淺的血腥味。
屋內沒人。
破碎的桌椅看得出這裏經過一番打鬥。
而床榻之上更是沾染着血跡……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4s 3.9106MB